第二十三章 懂得
“因为她的腿上，藏着枪。”赵祯说完，回头看了李颖一眼。
众人都微微一愣。
白玉堂拿过照片仔细一看，一挑眉，“这是个活人么？！”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根据之前的资料，她参与了很多起暗杀活动……似乎背后有某个强大的势力集团在操纵着，但是始终很神秘。”
“警官？！”李颖伸手一指袁临，“你不是明星么？什么时候当警官了？！”
“那个少女出现的时候，都是赵祯在那里做巡回演出的时候。”那调查员说，“我是专门调查这个案子的，因为这案情手法诡异，所以我们当时一直怀疑赵祯是一切的策划者，但是没有线索证实。”
白玉堂收起枪，见展昭摸着下巴发呆，就问，“猫儿，想查这里的东西？我让人都搬回去。”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里，愣了愣，都皱起了眉头。
上头传来了马汉他们的声音，“头，怎么样？”
“当年，他把很多东西藏在了这里。”赵祯道，“我刚刚跟袁临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一个细节。”
助手走了，不一会儿，就看到门一开，李颖手上拿着个酒瓶，情绪似乎很high，“嗨，帅哥们，下去喝酒么？这里的烤虾很正点呀！”
李颖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不同于刚刚的可爱与友善，而是显得有些狰狞……
他旁边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外过来说，“最早是在法国出现，后来美国、英国也出现过这种类似的出租车遇鬼案，当时司机都指认是一个亚裔少女幽灵导致了他们车祸。”
“你们在哪儿找到她的？”展昭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嗯……幽灵凶手的犯案，最早并不是在这里发生的。”袁临说着，拿出了一份材料给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点点头，“守着四周就行。”
说着看了看前方开车的白玉堂。
“这里还有一张照片。”袁临又拿出了一张黑白的旧照片，放到了展昭他们的面前，道，“这是三十年前的资料照，当时当局正在调查一起案子，这个女人是主要嫌疑人，但是后来据说她失踪了。”
赵祯一笑，看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他，笑道，“太客气啦，警局至少一半的群众是你粉丝。”
袁临尴尬，展昭白玉堂端着杯子望天花板，哎呀，果然是那个人的侄子啊……性格恶劣方面有明显的遗传。
“会不会上次蒋平查到的那个女生，和这个女生是人有相似？”白玉堂拍拍展昭，“回去让他再好好核对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不动声色，在一旁听着。
赵祯摇了摇头，“不要。”
众人都有些无语，这女人属于豪放派作风的。
“你也见过？”白玉堂好奇。
赵祯笑了笑，似乎也拿不准。
等人走后，众人上车，开车去赵祯的老宅。
“什么？”白玉堂脸色也严峻起来。
“嗯。”袁临点头，“类似于变态粉丝的倒数计时信件。”
展昭和白玉堂出于本能的职业习惯，问，“其他几人死前，都受到恐吓了？”
我记得那时候，“赵爵告诉我说，见到那样子走路的女人，要小心。”
马欣走了出来，上看下看打量了一下李颖，皱眉，“差点让你这狐狸精骗了！”
李颖也要跟下去，展昭道，“你不怕么？在外面等吧。”
她缓缓后退一步，却被枪顶住了背部，白玉堂出现在她身后，低声道，“别动。”
赵祯将那几个死亡魔术师的照片放下，淡淡一摇头，开口，“没有。”
展昭干笑了一声，一旁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他好像介意。”
“然后呢？”白玉堂看袁临，“你还要往哪方面查？”
洛天拿出手铐来，帮着白玉堂将李颖考上，马欣从李颖的裙子里搜出了两把袖珍手枪还有一圈飞刀，“果然是全套装备！”
可就见李颖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赵祯，“祯？你被恐吓了？who那么大胆啊？老娘给你找人灭了他！”
“什么？”展昭问。
展昭握了握拳头在白玉堂胸口一捶，“被驰驰抢风头了！”
赵祯将地下室的灯打开。
“没有？”袁临皱眉，“会不会是你不知道，需不需要询问一下你的经纪人？”
赵祯一耸肩，“的确没有，有的话，我身边那么多警察，她自然会告诉我。”
自从老管家死后，赵祯和白驰在里头住了一阵子，就搬出去了，他不太喜欢老宅的气氛。
赵祯摇头，“魔术师是高危职业。”
“嗯。”赵祯点头，“魔术界还蛮有名的三人，三个流派的代表人物，不过有两个据说已经死了。”
“我知道你与业内的同行并不喜欢太多交流，在魔术界很有名但是也很神秘。”袁临看着赵祯，“这几个人怎么死的，你知道么？”
李颖失笑，“小孩子的暗号么？果然我老了。”
“不是两个，是三个都死了。”袁临翻过照片，后面有他们的死亡时间，有一个比较近。
李颖一笑，问赵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
“好吧。”袁临和赵祯他们交换了彼此的电话，“我不会出去乱说什么的，你们也麻烦帮我保守秘密，我的身份若是拆穿了，后续线索可就断了。”
“你对这个女人的了解除了这两张照片，还有多少？”白玉堂问。
“嗯……”展昭摇了摇头，抬眼看白玉堂，“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面熟啊。”赵祯凑过去看。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懂得～”
“嗯。”展昭笑了笑，“问问那个人，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三个月前，我在纽约有一次活动。”赵祯架起腿，微微皱眉，“是巧合还是……真的只是在我出现的地方作案？”
“你想起什么来了吧？”白玉堂问，“所以要去老宅？”
于是，一路三个男人都沉默不语，李颖左看右看，有些哀怨地拿出粉盒来补妆，“我说，为什么好男人都不喜欢说话呢？”
“那后续呢？”白玉堂问，“不查了？”
赵祯微微一笑，“袁警官开个玩笑。”
“呃……好像咱们也见过。”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白玉堂问，“等一下……你说你们找到了这个女生？她还活着？”
“还有几张呢，一张张拿问的清楚。”袁临一笑。
“最后三张。”袁临拿出了最后的三张照片，那是三个男人的照片，一老、二中……三个都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嗯，小时候见过，她应该和赵爵有来往。”赵祯拿着照片翻来覆去看了看，突然对白玉堂道，“一会儿开车回趟老宅吧？”
众人走到了后院的花房里，赵祯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了一个拉环，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往里走，边对众人道，“小心些。”
“又面熟？”白玉堂好奇，“小时候见过？”
“这个女人经常在我们的案子里出现。”白玉堂问袁临，“但是我们对她了解很少，你知道她是谁？”
“不会那么巧吧。”展昭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奇怪啊，为什么死了的人还能出现呢？”
展昭低头看照片——一个初中女生。
“那个女人……我小时候见过。”赵祯回忆了一下，“很漂亮，很年轻，但是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
赵祯一个激灵，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吧，魔术师是小众，我也不是多有号召力的人。”
“这个说法有点恶寒。”赵祯笑了笑，“三人都是一样死的么……被毒死？”
赵祯耸肩，“忘记了。”
“的确如此。”袁临耸耸肩，“只可惜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不足，而且法官还认为，我们说杀人的是幽灵，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和纳税人的钱……于是案子不了了之了。”
“知道一些。”袁临道，“我调查她很久了，她与真正的幽灵舞者有来往……我是通过假身份跟她联系上的，但是见了面之后，她似乎对我的身份产生了些怀疑，之后就断线了。”
赵祯笑了笑，“聪明啊。”
“认识吧？”袁临问赵祯。
“你原来的家？”白玉堂问。
“她和赵祯有什么关系么？”展昭问袁临。
白玉堂和展昭都皱起了眉头，那时候开始，幽灵杀手在本地作案了。
李颖问，“祯，你干嘛要隐瞒你被恐吓的事情？如果有危险怎么办啊？”
李颖一愣，展昭走过去将另外一盏灯打开，整个地下室黑暗的地方都亮了起来，原来在黑暗处的箱子和柜子后面，还躲了三个人，洛天、马欣和白驰。
赵祯一笑，“那后来发现什么了，排除了我的嫌疑？”
展昭就看到这真是一个杂货库，什么都有，堆积如山的资料，还有玩具和书。
“然后呢？”白玉堂问，“跟赵祯有什么关系？”
“老妖怪？”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
“怎么这么问？”袁临似乎发现了线索，有些兴奋地询问。
“嗯。”展昭点头，看袁临，“另外的照片呢？”
“怎么了？”展昭问，“不对劲来啊？”
李颖一挑眉，靠在后座和赵祯对视，“你这样的就不错，怎样？要踹了小白驰跟我么？”
白玉堂最后走了下去。
白玉堂看了看后视镜，转眼，就见展昭正拿着手机在发短信，问，“找人？”
“嗯。”白玉堂点点头，“是这么回事。”
说到这里，众人都愣住了，就感觉阴风阵阵。
展昭瞄了眼她的一步裙，摸了摸下巴。
“对啊。”袁临点头。
袁临嘴角抽了抽，“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老妖怪太精明。”
赵祯安心点头。
“对！”赵祯也看出来了，“那时候视屏里面是大白脸，看起来跟具尸体似的，活着的时候挺漂亮的么。”
展昭则是从李颖的包里翻出了一瓶卸妆水来，倒了些在化妆棉上面，在李颖的脸上擦了一遍……一张众人熟悉的脸露了出来，和照片上的那个美女一样，三十来岁，十年前是这样……三十年前也是。
“为什么？”展昭笑问。
展昭对赵祯一挑眉——好像喝多了，能不露馅么？
袁临赶紧对她，“嘘……”边有些无力地看赵祯，赵祯一耸肩，“哎呀，说漏嘴了，抱歉，我一向没什么心眼。”
赵祯挑了挑眉头，“我在哪儿见过她……”
“嗯。”赵祯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很重要的线索，和很重要的人……”说着，看了看展昭，“你懂么？”
展昭等都点头，袁临告辞历来，答应日后彼此有消息就联络。
白玉堂和展昭的汗就下来了，这李颖若是说出来了，那可就尴尬了。
展昭和白玉堂拿过照片来一比……发现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是母女？人有相似？易容术……还是同一个人？
“并非死于魔术。”袁临脸色沉重，“他们都是突然死亡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仿佛是被上帝收走了生命一样。”
“大概是某种目前尚无法探测的心脏麻痹毒药。”袁临说着，问赵祯，“你有没有受到威胁……或者恐吓？”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个眼神，决定一起去。
赵祯一笑，“不是有警官在保护我么？”
“我们找到这位少女了。”
“这可邪门了。”白玉堂皱眉，“我们查出来这女生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家人失踪了一直找不到。”
“你们拿着她的照片去问其他的受害者，大家都指认曾经见过这个女鬼，是么？”展昭问。
展昭转回身趴在椅背上，问赵祯，“你是不是不想有人跟着你？”
打开庄园的大门，赵祯往里走，对展昭和白玉堂道，“有一个地下室……当年赵爵藏了很多东西进去。”
“嗯！”展昭挑眉，“这化妆技术真不错，不过本人更好看，若是再配上个大黑卷发就更好了。”
“找不出原因和动机么？”赵祯将那两张照片拿起来对比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赵祯想了想，“就刚才。”
“哦。”展昭拿起照片看了看，“她啊……”
展昭微微皱眉，对白玉堂说，“也就是说，被打草惊蛇了。”
“她是不是你的粉丝？”袁临突然问赵祯。
“有收到过类似的信么？”袁临又问了赵祯一遍。
“所以说。”赵祯搭着跑到身旁的白驰的肩膀往外走，“驰驰比你可爱很多。”
“那这些人怎么会在这儿？”李颖看了看白驰他们，问展昭，“你刚刚发短信是在叫他们？可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嗯。”赵祯想了想，“那老宅是原先的老房子扩建的，之前一大家子人都住在那里。”
洛天押着李颖上去，白驰有些兴奋，“这回抓到的可是大鱼啊！”
照片上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长得很漂亮，一头波浪卷发。
赵祯听后，轻轻地挑了挑嘴角微微一笑，展昭和白玉堂则是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不会真这么巧吧？！
但是袁临脸上显然是有怀疑，对助手道，“去请一下那位漂亮女经纪人吧？问清楚比较好。”
“女生？”展昭纳闷。
李颖非得跟着往下走，展昭也没办法拦她。
袁临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众人眼前。
“是在纽约，三个月前，她在那里袭击了一个出租车司机，但是那司机是个恶魔文化爱好者，他自认为是驱魔人……于是他用随身带的渔网和圣水还有银锁链将她抓获了。可是后来那女生说司机有被害妄想症。她告诉法官，她是参加了一个化妆派对回家，但是那司机袭击了她，并且说她是幽灵。”
“晕，你们把我留在外面我才怕好不好！”
“我只是发短信给驰驰。”展昭点点头，“不是早告诉你了么，我们懂的，我不懂得，别人也会懂的。”
“我的行动目前为止还是保密的，因为我还要找一个人。”说着，他又拿出了一张照片来，展昭想笑，“你身上总共多少张照片？一次性都拿出来行么？”
“想要搜一下么？”李颖对展昭挑挑眉，“我不介意给你摸。”
“驰驰比你可爱。”赵祯的话刚说完，车子已经停在了老宅的外面。
“和上次幽灵杀手案子里头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同一个人？”白玉堂问赵祯。
“为什么？”李颖一脸的哀怨。
“当然还想调查，但是女生离开了。”袁临有些惋惜地道，“她来了这里。”
袁临问李颖，“听说赵祯收到了很多有倒数计时的恐吓信件？能具体描述下么？”
赵祯一愣。
“我不太确定性别究竟是不是女生，毕竟，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如果秀气些，也能长成这个样子。”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没再说话。
白玉堂哭笑不得，伸手揪住某只猫，扛出了地下室。
赵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