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似曾相识
“梁燕并没有很特殊啊。”秦鸥道，“我调查过，他很正常。”
见展昭和白玉堂怀疑的眼神，他赶紧道，“我去给他做饭，然后洗衣服……扬帆没什么生活自理能力。”
“嗯！”展昭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扬帆的对过，问，“将你能记得的一切，都完整说一遍给我听！”
很快，车子到了扬帆所在的小区楼下，扬帆家里住的小高层，估计是因为家里世代行医，因此生活很充裕，房子很棒。
“能唤醒么？”白玉堂问。
扬帆不解。
“什么话？”展昭问。
公孙坐起来，咬咬牙，“爷爷的，狗血八点档！”
“少开玩笑。”扬帆瞟了公孙一眼，问，“你用过这招？”
“他爸爸的东西应该都放在阁楼上面。”
白玉堂有些吃惊，问，“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嗯。”秦鸥点点头，“有时候我会去他那里。”
“说这是个秘密，别对别人说，然后……”说到这里，扬帆伸手，单指轻轻按在嘴唇上面，“嘘……”
秦鸥给展昭又翻出了一大堆相册放在茶几上，对白玉堂道，“这里有当年梁燕的照片。”
“他小时候见过大哥。”展昭回头对白玉堂道，“在医院里！”
留在房里的众人，可都是说不出话来了，当年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嗯……看过咒怨没有？”展昭问，“那小孩儿的眼睛。”
白玉堂接喝了一口，挑挑眉，不是红茶是大麦茶，还挺好喝的。
“你康复前后，都一直住在这里？”白玉堂问。
公孙皱眉，莫名地，就想到了一个人，甩甩头……
“很有可能吧。”秦鸥笑了笑，“这本相册我一直没翻过。”
扬帆不解，展昭想了想，问，“那个催眠的男人，有没有跟你说过话？”
“是当年的暗示！”展昭道，“赵爵为了让他保守秘密，抹去了他的一部分记忆。”
白玉堂帮着展昭将箱子搬到了楼下，让他坐在沙发上好好挑，边参观扬帆的住处，跟秦鸥聊天。
扬帆抬眼正看白锦堂，刚刚匆忙自己也慌，没仔细看，如今一看，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他微微皱眉，低头开始琢磨。
“又有案子了？”公孙问。
扬帆听后笑了，又看看公孙，问，“你怎么好像心情不好？”
“怎么说？”公孙问。
他的动作刚刚做完，突然一皱眉，一头栽了下来……
扬帆摇摇头，“他好几年前就死了。”
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似乎很兴奋，刚刚看幽灵凶手现场的时候，不是很沮丧么？”
白玉堂和秦鸥帮不上忙，秦鸥就转身下楼去泡茶。
“嗯。”秦鸥点点头，给白玉堂递过去一杯茶。
白锦堂愣在原地，公孙则是傻眼了，问，“那男孩怎么会记忆缺失的？”问的同时，早已是满腹狐疑：白锦堂不是因为头部中弹才将所有的记忆都抹去了么？怎么又变成唤醒一部分？究竟怎么回事？
展昭想了想，到了隔壁，轻轻敲敲门，秦鸥开门，展昭说……我想看扬帆爸爸的日记。
说话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展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推门进来，身后，秦鸥也跟来了，看来是勘察现场刚刚归来。
秦鸥带着众人上楼打开门，展和白玉堂进入屋内，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清爽，很符合扬帆给人的印象。
扬帆仰起脸来想了想，我好像记得还有个展叔叔……
“当真？”展昭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了。
“国内还有其他会用催眠术的医生么？”公孙好奇。
“你说什么？”公孙觉得有些古怪，问扬帆。
秦鸥松了口气，抱起扬帆，跟门口的小丁一起出去，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头安顿下来。
“没把握。”展昭无奈，“赵爵做的事情最好让他来解除，不然我怕他记忆混乱。”
公孙和他在一起久了，自然了解他的情绪变化，伸手拉住他让他别急，问，“你说的那个展叔叔，跟展昭是不是很像”？
公孙眯起眼睛，“老子不用他也每天跟发|情一样！”
“他是想让你记住他一辈子吧。”展昭叹了口气，伸手翻开相簿，一页页地看了起来，道，“会不会教他做炸弹的人，也在这里呢？”
扬帆一脸的无奈，“我……估计打不过他。”
白玉堂皱眉，“猫儿，你又恶趣味？”
秦鸥带着展昭和白玉堂上楼，就见在卧室的隔壁有一个狭小空间。秦鸥进去，推出了好几箱子东西来，道，“这些都是扬帆整理好的，他爸爸的遗物。”
公孙看了看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鸥翻出一本相簿来，递给白玉堂，道，“这里面，全部是他的照片，从小到大的。”
展昭又快速地翻起了照片，最后停在一夜微微一笑，“嗯……看来的确是不正常的。”
展昭坐下，开始翻找。
“那个展叔叔很漂亮，就是人冷冰冰的，感觉很凶，另外一个白叔叔就比较好相处了，不过搞心理学的是不是都气质接近？那个催眠的人，气质和展博士有些像，他更加慵懒一点，展博士更加健康一点，不过我记得的真的不多。”
“那他现在没事吧？”秦鸥很是担心。
扬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觉得有些像而已，那时候还很小，说不定我记错了呢。”
“放心吧。”展昭对他道，“你抱他去休息一会儿。”
“扬帆刚刚说他爸爸有记日记的习惯。”公孙道，“而且他爸爸已经去世了。”
公孙点了点头，问，“你是说，给他催眠或者暗示让他想起来？”
“说过。”扬帆想了想，点头，“他问了我名字，还跟我说了几句话。”
这时候，白锦堂进来了，问公孙，“饿不饿？吃点东西？”
展昭有些好奇，问他，“有钥匙的么？”
白玉堂一愣，“就是那段时间？”
“烧退了？”白锦堂凑过去摸了摸公孙的额头，发现已经恢复正常了，公孙说要洗澡，白锦堂似乎不同意，扬帆道，“泡个热水澡没问题的……对了。”
“淤血的话，等血液散了就好了。”扬帆道，“不过还是可以用暗示，我以前见人用过。”
“催眠他！”
白锦堂走过来，随着他开门关门，门口还溜进了里斯本和莉莉娅……窜上床，喵喵地叫着蹭公孙。
“我以前脑外科的，见过记忆短期缺失的人，恢复起来很麻烦。”扬帆道，“不过，那个展博士不是对心理暗示那块很懂么？”
公孙叹了口气，道，“你爱他爱得都快要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建议啊？”
“我看到的就是个中国人。”扬帆道，“年纪还蛮轻的，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公孙挑挑眉，“那就色|诱！”
秦鸥倒是很理解，他拜托双胞胎照顾扬帆，开车，带展昭和白玉堂去扬帆的家。
“扬帆！”秦鸥赶紧过去接住他，展昭也皱眉，上前去查看，公孙伸手给他把脉，道，“身体没什么不正常！”
说到这里，他突然歪着头看起白锦堂来，问，“你爸爸是不是警察啊？姓白。”
展昭皱眉，“不对劲，记忆明显断层了。”
“你父亲还健在么”？白锦堂问。
扬帆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
“哦……我爸爸以前是市医院的脑外科医生啊，我们家三代都是从医的。”扬帆道，“我小时候经常去医院玩。我记得那时候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姓白，住在隔离室里，他就是头部受伤，然后说是记忆缺失。”说着，转脸看公孙，“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以前有个男人可以用催眠将人的记忆唤醒，被唤醒的就是那个男孩子。”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白玉堂也走了进来，问，“怎么回事？”
白锦堂皱眉，有些烦躁。
展昭道，“那是……我想当年的事情能有线索都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哦……”扬帆又将当年事情的零星片段回忆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眼神更加不信任，秦鸥只好不说话了。
扬帆想了想，“诶？被你这么一说，是啊……他俩长相很像，但是气质不一样。”
白玉堂也看了一眼照片上小时候的梁燕，微微皱眉，问展昭，“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变态好像从小就能看出来，你看他的眼睛多古怪？”
“不是啊……小孩子的眼睛，瞳仁比较大，所以看起来眼睛会很黑，更有神。而小孩子的情感表达基本是高兴、不高兴……实在是很少见有仇恨、怨毒……这种表情很从孩子们的脸上表现出来，除非非常早熟，或者是生活经历特殊。”
白锦堂一愣，公孙也一愣，转眼看扬帆。
“如果脑部没有受过损伤的话，可以让昭催眠把那部分遗忘的记忆挖出来。”白锦堂微合双目，沉声道，“那两个老家伙，一直都在骗我。”
秦鸥耸耸肩，“他死前，早就写了遗书，说这些事要给我的，我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怨毒？”秦鸥不解，白玉堂想给他看，他摇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那双眼睛。
公孙撇嘴，“可不是！”
展昭接过照片来看了看，笑道，“不是古怪，是怨毒。”
扬帆在公孙的房里待了一下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后，好过了很多，说到最后，公孙都有些犯困了，扬帆看他，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啊？”扬帆不解，随后，反过来，变成了公孙对扬帆巴拉巴拉吐苦水，扬帆震惊，“真的失忆啊？”
“直接示爱打昏拖去结婚吧。”公孙打了个哈欠，“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忍的啊？你要枪么？我找来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