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医生
那几个拆单组的组员和秦鸥聊了几句之后，也走了。
“好啊。”陈瑜点头，老头显得很兴奋，能去参观警局啦！
“哦……”老头一个个打量过去，突然伸手给了陈瑜一个烧栗，“哎呀，你个笨丫头啊，这里随便挑一个都好，你怎么就不跟阿乐似的先下手为强啊？”
陈瑜揉着脑门瞪他，“你再凶？不准你喝酒！”
“嗯。”陈瑜点点头，戳戳陈老头，“老爷子，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sci的警察。”
话没说完，就感觉胳膊上一紧，那医生刚刚一个愣神，赶紧回过神来，将抽的太紧的橡皮条放松了，狠狠白了秦鸥一眼，秦鸥有些无奈。
“唉，队长。”艾虎凑过来低声对白玉堂说，“那就是秦鸥啊？看起来好年轻啊。”
“阿嚏……”
展昭失笑，问，“那后来呢？”
白锦堂坐在他身边看他，有些无奈，“我是病患吧？不是应该你照顾我么？”
“有人给我们打了电话。”白玉堂道，“出事的人我们认识。”
展昭看白玉堂——呦？不都说陈宓难相处么？挺有人情味啊。
“后来人救出来了，他把小孩儿抱走了，很凶悍地问我叫什么。”秦鸥道，“我以为他嫌我态度不好要投诉呢，直接告诉他了，他就走了。”
“哦……”艾虎明白了，指了指远处。
秦鸥接过手机看了看，道，“嗯，我认识。”
“说起来，这次多亏了秦队长在这儿。”艾虎也挺白目的没什么眼线，说，“不是他啊，就真炸死人了。”
白玉堂一笑，“你还听说过啊？他当警察那会儿你还在警校呢吧？”
展昭听后皱眉，看秦鸥，“你是每天必然来这里么？”
现在拆单组的组长姓陈，叫陈宓，虽然在一个警局工作，不过白玉堂倒是从来没跟他合作过。
秦鸥想了想，道，“不是，我放假有空就回来，来得挺勤的，但是时间是不固定的。”
白玉堂点了点头，这时候，他就见旁边的救护车还没走，似乎是要给那些老人家检查一下……其中一个来参与急救的就是上次那个和秦鸥吵架的医生，他俩好像关系不错。
展昭和白玉堂望过去，就见秦鸥站在公园门口，正在和一个警察说话。展昭双手插兜缓缓走了过去，到他身边。
陈宓见白玉堂脸色不善，也就走开了，带着人去一旁检查。
那医生走到老头身边给检查，但是双眼却仍不断地瞄着远处的秦鸥。
此时，陈瑜正陪着老头在检查身体，那医生给他量血压呢。
洛天等先押着那人回sci，展昭和白玉堂他们一起赶赴公园，将陈瑜也带上了。
“这里已经归你们sci接手了么？”陈宓问。
展昭和白玉堂问，“吃药？”
如今的拆单组，已经变成了一个配合部门，基本就是拆弹，加上支援别组调查，提供专业辅助。
白玉堂一挑眉，“祖产。”
“啊？”艾虎没听清楚，白玉堂可是听得真切，有些反感，秦鸥只是个受害人而已，这不是警察对待案件的态度吧，更何况秦鸥之前还是他的同事。
“嗯！”老头点点头，将发现炸弹的经过说了一遍。
公园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白玉堂他们的车子到时，艾虎等已经在了，救护车也停在了门口，交警在疏导交通。
陈宓身后几个小警员都脸上带出笑意来，白玉堂看在眼里，心里明了，秦鸥走后队长换了好几任，但是不用说，谁都比不上秦鸥，所以很难让队员信服。
陈宓看到了白玉堂有些吃惊，他身后还跟了三个警员下来，和他一起过了黄线，来到白玉堂面前。
看了看左右无人，展昭将手机拿出来翻了翻，翻出来了赵爵的照片递给秦鸥看，问，“认识他么？”
“哦，还没。”白玉堂道，“刚刚有一起相同的炸弹案发生，可能是连环案件，所以过来看看。”
秦鸥点点头，“嗯。”
“哦。”陈宓笑了笑，“白队长动作够快的。”
“白队长？”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问了秦鸥后，对陈瑜说没死人，陈瑜脸上才有了些人色。
秦鸥点点头，“嗯。”
秦鸥摇摇头，“没什么印象，我认识到人里头至少一大半是我不知道名字的，他什么样子？”
“嗯？”展昭看他。
陈宓冷笑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他也没爆炸。”
“呃……”老头呵呵干笑了两声。
“哦，已经爆炸了，不过周围有没有不肯定。”艾虎回答。
“哪个公园？”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对视了一眼，不解看他，“你也去？”
秦鸥微微一愣，问，“什么人？”
“应该的。”陈宓笑了笑，看秦鸥，“最近还好吧？”
“猫儿？”白玉堂看他。
白锦堂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将被毯子裹成毛毛虫的公孙抱起来，带他上楼睡觉去了。
这时候，陈宓走了回来，对白玉堂道，“白队长，都检查过了，一切正常，很安全。”
展昭想了想，他手机里倒是保存了一张赵爵的照片，那是之前他从资料上拍下来的，不过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昭觉，不然那人自我感觉太好说自己暗恋他就气人了。
“哦，我有些感冒。”秦鸥说着，和白玉堂他们一起上车。
白锦堂给他拿来了水杯和药。
“你认识？”展昭一下子有不好的预感，“怎么认识的？他也认识你么？”
正在说话间，就听后头突然有人喊，“队长！鸥哥！”
家里，公孙裹着条毛毯，打了个喷嚏缩在大沙发上，枕着里斯本毛茸茸的背窝着。
“呦，你咋来了？”老头也有些吃惊。
杨帆看了看白玉堂的车子，问，“sci的待遇那么好么？”
秦鸥点点头，车子离开。
“少八卦。”白玉堂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问，“案子怎么样了？”
杨帆没多说什么，抬眼看秦鸥，“药吃了没？”
陈老头看到秦鸥了，赶紧对他招手，“唉，小秦啊，看看，这就是我孙女！”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陈瑜，笑问，“漂亮吧……哎呦……”
展昭带着秦鸥走了回来。
警员拉着黄线，展昭一眼看到了黄线后面，几个老头坐在那里说话。
白玉堂听到那一声队长，再看陈宓的脸色，就知道那几个小队员铁定不服气他。
“嗯。”秦鸥点点头，就见旁边的医生将听诊器拿下来，脱了白大褂交给了身旁的护士，让他们先回去，便对着展昭他们说，“我也去！”
展昭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白玉堂点点头，“辛苦。”
秦鸥想了想，道，“也不算多熟，两年前吧，有一次s市一幢楼房着火了，火很大，他很着急地跟我说，里面有个小孩儿。不过当时的情况已经不能救援了，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去拿套防护服，可是他就对我破口大骂，后来我穿着普通救活服就直接进去，往外跑的时候就煤气爆炸。还好我命大，那小孩儿也挺机灵，知道自救。不过他骂人那一张嘴，我可是记忆犹新。”
正这时候，就见远处开来了几辆样子挺奇特的黑色笨重车子。
秦鸥眼皮子一颤，这一声鸥哥叫得他望了望天，回头，就见三个一脸兴奋的防暴组队员跑了过来。
“爷爷！”
“哦。”杨帆点点头，展昭觉得，杨帆某些地方，和公孙有些像，还挺讨人喜欢的。
进来偷袭的人被抓了，不过白锦堂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陈瑜，这就是你爷爷啊？”展昭笑问。
展昭眯起眼睛——嗯，微妙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他们听包拯说了，当年秦鸥的确受了伤而且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他甚至连火都无法接近，并且得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多亏了一个很出色的医生全程陪护，外加心里干预，才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展昭说了地址后，就听陈瑜冲过来就问，“啊！问他有没有死人！”
“嗯。”公孙点了点头，“等我病好了。”
展昭刚刚电话没关，那头秦鸥也听到了爆炸的声音，展昭问了他具体的地址。
展昭微微一笑，问陈瑜，“陈瑜啊，你跟你爷爷一起，跟我们去趟sci行不行啊？我们问他些情况，问完了，我们送你们回家。”
秦鸥有些无奈，点点头。
“老爷子，你发现炸弹的？”展昭问。
“公园太靠近马路了。”展昭看了看路边围着的人，“已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乱了。”
展昭暗自叹息，果然，实力就是一切，一般离开了很久的人还能让人对他念念不忘，就证明这人有很强的人格魅力的。
展昭见秦鸥回答完了警员的问话，就问，“秦鸥，你认得赵爵么？”
公孙觉得还是头晕，端着水杯吃药。
展昭也看秦鸥，“你也去吧？”
“还有这炸弹么？”陈宓问。
陈宓对手下招招手，“走吧。”
正这时候，就听杨帆低声嘀咕了一句，“伪君子！”
“怎么称呼？”展昭问他。
艾虎跑了出来，“你们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这案子归拆单组”
展昭是这方面的专家，对于这种伤害性心理阴影，短期的心理干预根本是不行的，必须要长期的陪护……
“你也忒老实了！”展昭不满，心说，什么都敢直接告诉别人，就不怕赵爵偷偷摸摸催眠你啊？
陈瑜和陈老头进了赵虎的车子，秦鸥扬帆跟着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开车离开。
白玉堂心说，果然是个计较的，不过他向来不喜欢与人争辩，而且大家都是同事，又是队长，所以就笑了笑，“是么。”
白玉堂看在眼里，也没说话，突然想到，如果是展昭看到了，说不定会过去逗逗那医生。
“嗯！”那医生点头，“当年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说完，看了秦鸥一眼。”
“队长！”
“我姓杨，叫杨帆。”医生说道，“我是他的康复医生。”说着，指了指秦鸥。
“哦……”展昭点了点头。
车子到了黄线外面停下，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高瘦男子下车，摘下墨镜，他穿着防爆服，面相长得挺刻薄，白玉堂也听说过，很多人说陈宓很难相处。
白玉堂回头，知道这是防爆拆单组的车子，里头是拆单组的成员。
白玉堂则是有些纳闷——陈宓变脸够快的啊。
白玉堂对展昭一挑眉——这杨帆和秦鸥什么关系？
陈瑜一眼看到陈老头了，跑了过去。
白玉堂点头，将车子停下，下车走了过去。
“队长。”
“我不知道啊，就知道没伤人，多亏了秦鸥机警。”
“那可不，他是我偶像啊！”艾虎说着，问，“不过听说他很惨啊，是不是真的啊？我觉得他样子看来还好啊？”
众人跟秦鸥告别后上车，陈宓关上车门，对秦鸥摆摆手，“有空回来坐，兄弟们都想你。”
“去检查一下。”陈宓对身后几个警员说话，却见警员都看着远处，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