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份复杂的舞者
展昭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想走，但是赵祯猛使眼色，意思是要他们帮忙。
白玉堂看展昭那样子像是问——猫儿，靠谱么？
白玉堂微微皱眉，看了看展昭，似乎有些失望。
“怎么那么久？”白驰问，“你不是去换衣服了么？衣服呢？”
白玉堂无奈，“也不怕被媒体看见？”
“你们看什么？”陈瑜拿着一份松饼嚼着，道，“刚刚去孤儿院陪那些小坏蛋，饿死了，光顾着喂他们吃了。”
“射偏了，教授没事。于是他面临蓄意谋杀罪的指控。”李颖道，“可是他请了个不错的律师，证明他有神经病，然后就被驱逐出境了，灰溜溜回到了欧洲，他的行为给经纪公司造成了天文数字的损失，公司跟他解约了。我也是因为那件事情，发现公司前景不行了才出走到白失的……他的事情我知道的就这么点。”
“啊？”白驰一愣，看展昭。
“一个赵祯就够你应付得了吧？”白玉堂失笑。
“呵呵，熟悉倒是谈不上，不过是敬而远之罢了，这人太彪悍了！”李颖有些无力地摇摇头。
“哦……”展昭摸了摸下巴，白玉堂觉得有趣，展昭也开始打听娱乐圈八卦起来了。
“据说美安全部门非常尊重这位权威的研究成果，于是就封停了袁临的巡演。”李颖叹气，“所有的赞助商也都撤出了赞助，袁临更是面临危害青少年的指控。”
最后，是白锦堂早先成立的音乐公司的头牌明星，齐乐她们乐团的表演，宴会也开始了，众名流趁着这个时间彼此交流，玩笑。
展昭失笑，“陈瑜，那鼓好亮。”
白玉堂也注意看了一下，发现果然有问题，这时候，就见齐乐的表演结束了，换了一个弹钢琴的上去演奏，众人继续跳舞的跳舞，吃东西的吃东西，大丁小丁忙碌着招呼。
“你对他熟悉么”？展昭问。
“不是！”赵祯赶紧摇头，他和白驰在一起那么久，白驰已经渐渐从过去那个自卑小孩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了，可刚刚那一瞬间，原先那种很受伤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赵祯一下子失了神。
公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放心。”
白玉堂又问，“他和赵祯熟么？”
“后来他拿枪去枪杀理查德教授。”李颖一挑眉。
陈瑜看了一眼，一笑，“哦，是个跳舞的，叫袁临，听说过么？跳幽灵舞的那个？”
白玉堂和展昭上下看了看她，都吃惊，这就是女大十八变么？这个女生原来他们对她印象并不深，当年好像也吃过药，乱来过……但当年她为了救齐乐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让众人都记住了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如今，陈瑜、齐乐、陈佳怡、马欣，这四个女生可是好姐妹。据说那天马欣因为洛天的事情不痛快，回去不爽了一场，第二天洛天就受到了这三个女人的狂轰滥炸，连带赵虎和马汉也跟着遭殃。
正在这时候，就见灯一关。
随后，侧门里头，公孙悄悄走了出来，走进人群，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来到了展昭的身边。
展昭叹了口气，伸手搂住白驰的肩膀拉他到一边，低声说，“驰驰，想哪儿去了，赵祯是最近给你准备礼物，想给你个惊喜。”
“估计是拿着邀请函来的客人吧，或者是被什么名流的朋好友带来的……总之他之前很想签约白氏，白大哥好像没同意。”
“袁临的那个幽灵舞剧刚刚出来的时候，相当轰动的，大家都以为看到了一颗巨星，但是对他的舞蹈质疑声一直都存在，就是他的舞剧，成人根本没法接受，但小孩子，特别是十四五岁，心智还不太健全还特别叛逆的小孩子们却特别的喜欢。理查德博士好像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过他的一段表演视频。那天他到美国巡演，教授就去看了……看完之后就发表了声明给媒体，说这个幽灵舞里头，含有大量的暗示信息，并且列出了一组之前研究的相关数据，看这个舞剧的青少年，自杀率会明显上升！因为这舞剧里头，无论是音乐、还是舞蹈动作，都有一种让人厌世、暴力，乃至轻生的心理暗示。”李颖说了一大堆，喝了口水。
展昭叫了白玉堂过来，问，“那个人是谁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两个丫头经历了过太多生死，戒毒、退学、被排斥、到如今的被崇拜变成万众偶像，以及家财巨富……如此多的坎坷让她俩看透了很多，那四个姑娘也是慈善事业的坚决拥趸，联手开了一个孤儿院，每天一有空就会去那里忙，因此她们的公众形象都相当出色。
“脸色那么差？”展昭看公孙脸色微白，有些担心，他肯定为大哥的事情操心过头了。
展昭也无奈，正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这丫头贼机灵。”李颖赞叹道，“我都想跟白大哥说，带她和齐乐了。”
“法国籍吧，至于是不是中国人我就不太清楚了，这种视觉系很难弄明白长相的。”
这是，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前方的小型舞台吸引了，只见白锦堂单手插兜，一派优雅从容地走了出来，在场众人，无论是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态，都是心中了然，白锦堂完全没事，甚至是连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远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伤情极重，更不是什么已经撞死了，请了个替身在撑着场子。
“我没跟白大哥，也没带祯的时候，在法国的一家经纪公司，正巧，他是我一个朋友带的。美国有一个心理学专家，叫理查德·鲍勃顿……”
展昭点点头，“理查德是权威之中的权威，而且为人和和善有爱心，是一位慈爱的长者，没有根据的事情他是不会说更不会做的。”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都想起了那天看的那份报纸，点头道，“哦……就是他啊。”
赵祯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刚才的衬衫牛仔裤，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呃……我突然发现整个s市的西装都被人买光了。”
就点点头，伸手摸着后脑勺笑了笑，“是哦，我想得太多了。”
“怎么说？”展昭问。
众人拍手，最后，白锦堂给众人介绍赵祯，并且举行了一个简短的签约仪式。
白锦堂先随口说了几句开场白，他向来话就少，因此草草几句，也没人在意。随后，白锦堂侧转身，伸手揭下了招牌上面的一块红色绸子，就见上面写着白氏影业公司。
展昭和白玉堂一挑眉——果然！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挑眉，果然关心就是不一样么，遇上赵祯的事儿，白驰竟然敏锐成这个样子啊！
陈瑜愣了愣，道，“袁临应该是刚刚来的吧……他还没有签约白氏呢。”
白驰脸上的伤心立刻不见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他小心眼了，疑神疑鬼的，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他。
赵正上台，签约时还不忘露了一手，负责给送笔的女服务员手中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赵祯手里，现场也是笑声不断，整个签约的仪式进行得很是顺利。
“对那个袁临好奇啊？”这时候，李颖走了过来。
“驰驰？”赵祯回头看他。
赵祯一愣，问，“他们也迟到么？”
“那后来他离开了？”展昭就想给理查德打电话问一问具体的情况，如果有研究资料，最好传输过来。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都觉得，这人可是条线索。
“这倒是。”李颖摇了摇头，抬眼，就看到公孙和白锦堂站在一个希腊式花盆边，里头有喷泉正在喷水，两人优雅地拿着杯子在一旁，公孙发呆，白锦堂看他，偶尔交流一句，公孙会报以一个微妙的眼神，白锦堂则还回去一个暧昧的微笑。
众人都有些无语地看他，白驰的脸色更是难看。
“嗯。”陈瑜点点头。
白玉堂转眼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身材非常非常的瘦，一头长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五官看不太真切，只有鼻梁很高，看脸型应该也不会难看，皮肤苍白，嘴唇却是微微地发紫，看起来像是个非主流的视觉系摇滚歌手。
“权威？”白玉堂看他。
白驰看到了，就追问，“怎么了？你们有事情瞒着我么？”
“嗯。”展昭心满意足笑嘻嘻，“所以说，被天才夸天才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
“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盯着祯看。”这时候，白驰走到了后面，低声说。
展昭等众人在大堂里头等候，直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看到赵祯急匆匆地从外头跑了进来，“来晚了，抱歉。”
“唉，陈瑜，跟你打听个人。”展昭说着，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盯着赵祯看的视觉系男人，问，“他是谁啊？”
赵祯见他不生气了，哪儿管什么李颖骂不骂人啊，心也放了下来。
“讨厌啊……”李颖蹭着酒杯，“他们身边的空气都是那么忄生感啊！”
“这样啊。”展昭点了点头，又问，“对了，你和赵祯熟么？”
“啊？”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皱眉，展昭急了，“那教授呢？”
白玉堂瞧了瞧他，笑问，“你不是跟大哥说好的吧？都迟到啊。”
“没签约？”展昭一愣，“那他怎么来了？”
“估计是某个艺人吧？”白玉堂问展昭，“怎么了？”
“哈哈。”陈瑜乐了，笑了起来，笑声大了些，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那个袁临也往这里看了一眼，陈瑜就加以拍拍李颖的肩膀，当做是李颖刚刚逗笑她的样子，转身去齐乐那里了。
“他不红么？”展昭问。
“嗯，他对心理暗示的研究成就很高，更是行为分析的专家，美国那边很多大案难案，他都有参加。”
“熟！”陈瑜笑眯眯，“他是我偶像！”
“还好吧。”陈瑜拿过一杯可乐喝了一口，道，“怎么说呢，气质太阴郁，在欧洲那边，找些俱乐部走一走先锋路线还可以，不过朋克太小众了，迷幻先锋的东西又不适合亚洲市场，他的幽灵舞剧是还蛮震撼的，但是褒贬不一，有些心理学家甚至说他的舞剧里头有某种暗示，会让未成年人自杀率上升，因此很多家长都不放孩子们去他的舞剧看，而对于成年人，他的吸引力就小很多了。”
这时候，果然就见李颖凶神恶煞杀了过来，盯着赵祯直瞪眼，但是已经有很多社会名流过来跟赵祯打招呼。
“他是哪个国家的人？”展昭又看了一眼，问。
随后，白驰又恢复了常态，回来，伸手拍了拍赵祯的衬衫，道，“你这么参加宴会呀，小心李颖骂人。”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就见身后是一个穿着红格子衬衫，打着领带穿着短裤的女生……齐乐乐团的鼓手，她如今已经是家喻户晓的鼓手了……当年的那个不良少女陈瑜。
sci众人，神经紧绷了很久，时刻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然而出乎众人预料的是，意外却并没有发生。
白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盯梢，展昭和白玉堂也静下心来等候，白玉堂看了看手表，对展昭一挑眉——怎么搞的？大哥究竟想干什么？
齐乐和陈佳怡都在这儿，两人悄悄到了赵虎和马汉的身边，小声说话。
陈瑜一挑眉，手里的鼓吹叮叮敲了敲，笑道，“全世界最贵的鼓，白大哥出手大方！”
白玉堂想了想，道，“哦……就是上次从美国给你寄来一大本厚的原版书，还签了名字说什么‘送给我最尊敬的天才’那个，就是他么？”
“你刚刚还没说完呢。”展昭问他，“理查德教授怎么了？”
这时候，身后有一个女人说话，“今天的媒体都是打过招呼的，没人敢乱写什么，毕竟是白大哥的地盘么。”
“哦……”展昭突然点头，“他是心理学界的权威。”
白锦堂走到了台上，看了看台下众人，演讲稿是大丁小丁事先就给他准备好了的，他也跟着照片大致地对了一下人，心中有数，今晚的主角是赵祯，工作分为三个步骤，第一是讲话、第二是揭牌、第三是签约。
说话间，就见白驰在一旁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展昭背着赵祯，低声对白驰道，“他之前说表演很忙一直冷落了你，所以这次特意准备了一个计划要哄你开心，让我们帮他隐瞒，好给你个惊喜。”
“干嘛那么看人？”陈瑜一挑眉，还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