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灵和魔术师
“呃……”白玉堂皱眉，“交通科只拍到了这一个。”
大包厢留给了工作人员，大家在一起合作太久都感情深厚，今天终于结束了长达半年的巡回演出，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下然后回家休假的。白锦堂向来慷慨，这次必然是奖金多多，而且美食城随便吃，一帮人都在大包厢里面闹了起来。
随后，众人一起热热闹闹开车去了白锦堂开在s市五星级宾馆里头的美食城庆功。
赵祯说完，众人沉默。
这时候，来友情串场的里斯本和小狮子也从前台被工作人员带了过来。
这三封信展昭是按照日期来拆开的，第一封信上面写的是“第九百七十二天。”第二封上是，“第九百七十三天。”第三封信上是，“第九百七十四天”……
赵祯的表演很成功，最后一个魔术结束后，他的巡回演出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啧。”赵祯道，“她不是幽灵么？幽灵怎么可能有影子？所以说，她不是幽灵！”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赵祯走到沙发上先坐一会儿，工作人员整理东西再给他卸妆，赵祯问，“你们怎么来了？哦，对了，今天是白大哥和公孙结婚一周年。”
“对哦，我有好东西！白老板很慷慨哦。”李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金卡，道，“美食城的金卡哦，一个大包厢一个小包厢，所有工作人员都去，随便点哦！”
“有些事情想询问你的专业知识。”展昭略带狡黠地笑了笑。
就在万分疲累之时，赵祯突然听到后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祯。”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决定换个侦查角度，等明天，先从那些见鬼的出租车司机哪儿下手，好好查一查。
“咦？”展昭听到这里，忽然单手摸着下巴发起呆来，“这么说来，有些古怪啊。”
赵祯皱眉，看了看众人，“你们不明白？”
“媒体会蜂拥而至来报道这种可以掀起轩然大|波的消息……这其中其实蕴含了很多问题！”展昭道，“新手的意图还不明确，因为以她现在的行为来看，可以达到很多目的，真正的凶手现在肯定很着急，等待着警方无能为力，传言满天飞，然后爆发的那一天，他要的就是那种混乱和刺|激。”
“他是在数数么？”李颖将信扔下，“真变态啊，那些天数是什么意思？他盯着赵祯的日子还是别的什么？”
白驰在一旁给他捶，边道，“真的哦，我们看视频的，一个女人上车，突然就不见了。”
赵祯点头，“我觉得是镜头制造的假象。”
大幕落下之后，赵祯就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好累啊！
“车窗上有影子！”赵祯认真地说，“那个女人的影子！”
白玉堂看展昭，“猫儿……”
这次白锦堂跟他签这个合同，无非是想给他一个好的保障和自由的空间，根本没想着要用他挣钱，不然，也不可能一整年都是休息的。
“什么其他的事情啊？”白驰不解地看赵祯。
白驰拉着赵祯回了后台，就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跟李颖一起从休息室里面走了出来。
“呵呵。”李颖略带得意地一笑，“我以前带的那些明星哪个不是帅哥美女妖孽得要命，这种人招惹变态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的，所以我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说完，一挑眉，“抓住那个变态后，老娘要亲自废了他！让他再祸害人。”
赵祯到了白驰身边坐下，白驰就给他端了一碗汤上来，“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就去喝酒啊，不怕胃疼啊。”
白驰脸一红，白了赵祯一眼，赵祯挑起嘴角笑。
赵祯就看到展昭拿着个文件袋，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李颖一眼。
“凶手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吓人。”展昭道，“有没有法子破解凶手的手法？如果手法破解了，那就有了重要线索。”
“会不会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呢？”展昭想了想，道，“如果说，司机面对的是一次骗局，那么一个骗局只骗了一个司机，让他们发生了车祸，大家对此事不过也是将信将疑。有些觉得这就是司机的幻觉、或者说是有人恶作剧，如今这个年太，遇到这种事情很少有人会去信鬼神一说，都是找科学原理。而那段视频，将事实扩大化了，变成了用一个事实证明了所有的骗局，然后所有的骗局震慑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自觉地将那个骗局和事实联系到了一起，于是，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参与，骗局很快变成了事实，事实则是渐渐被人淡忘，变成了骗局。”
白玉堂看展昭，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最好能把所有的信件都拿回去仔细分析一下，才有可能查明原因。”
身后李颖牙齿也是磨得咯吱响，“你最近很冷诶，说正经的呢！”
“就只有一段视频啊。”展昭自言自语道，“那的确啊，换视频比上演实际的魔术要简单也有用得多啊。”
赵祯看白玉堂和展昭，“要咨询什么？”说着，不忘调侃，“我发现你们sci最近抓的犯人都超级有才，还会自己发明魔术，上次那个跳楼的就是，竟然用高端道具。”
“好的。”李颖点头，“这些你们先拿走，明天我让人将所有的信件还有赵祯近期的表演录像，随行人员拍的记录以及接触过的人员资料都送过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对啊，这个时候，女人还在车子里头坐着呢，外头漆黑一片，车窗就跟镜子似的，照出车子上的人很正常吧。
“那就一起去吧。”李颖笑着道，“我去开车子。”
“魔术什么都可以做到。”赵正笑了笑，夹起菜边吃边道，“你让我把太阳变没了都行，只不过，魔术是欺骗人的五感的艺术，这个与其说是某种魔术，到不如说是某种……嗯……”赵祯似乎是在斟酌语言，半晌才道，“……这么说吧，捏造的证据。”
展昭将刚刚从车上拿来的小笔记本打开，交给了赵祯。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果然是王牌经纪人，好有气魄啊。
“看这里！”赵祯说着，伸手指了指画面之中的一点，道，“看！”
“怎么样？”白玉堂和展昭问，“魔术能做到么？”
赵祯白驰和李颖一起点头——懂了！
“视频呢？”赵祯用纸巾擦嘴。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信息那么完整么？够坐专业情报员了。”
赵祯一看到白驰，就感觉精神百倍，终于可以有一整年的休息，可以陪着白驰好好玩玩了，虽然他也是很忙……赵祯之前已经开始考虑，之后不做大型巡演了，就参加一些舞台演出。等到两年的合同结束之后，就退休了吧，反正他的存款足够他和白驰躺着生活好几辈子了，但问题是驰驰不肯让他养，每天忙忙碌碌。
展昭眯起眼睛，就听到白玉堂补充道，“猫儿的意思是，只要制造那个视频假象，那么所有人都会相信幽灵出没。”
展昭和白玉堂的确想要揍他，害他们情绪吊得那么高后来直接摔了下来，大起大落有伤身体的！
赵祯看桌面上的那段视频。
李颖突然举手提问，“你们真的没想过，可能是幽灵干的？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幽灵不存在啊。”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有些紧张。
……
“哥。”白驰跟展昭他们打招呼。
“祯。”白驰戳了戳赵祯，问，“那个影子，说明什么啊？”
白色的a4纸上，是用黑色记号笔写的字，并非是多么恶毒的诅咒，也不是什么疯狂的示爱，而是……简单的数字，用中文写的数字。
“这次这个更高端。”展昭道，“幽灵出没。”
“嗯。”赵祯点点头，看了看两人，问，“还有其他视频么？最好一起分析一下。”
“累啊？”白驰有些心疼，一会儿要不然先让祯吃了饭睡一觉，然后再让哥他们问案子的事情吧。不过每次巡演结束，赵祯都会懒洋洋睡上整整三天，这期间饭送到嘴边他吃，不送来就宁可饿着睡，也没办法，谁叫他从小就是大少爷。
赵祯和李颖给他们开了两瓶香槟喝了杯庆功酒，就赶紧撤了。
“嗯？”众人都看他，“哪里古怪？”
赵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点点头，“哦……那一起去吃饭吧。”说着，搂着白驰蹭来蹭去，“我好饿啊。”
赵祯叹气耸了耸肩，“那么没幽默感啊？”边将视频看完。
到了隔壁的小包厢里面，菜已经差不多上来了。
“说明什么啊？”李颖也觉得纳闷，催促赵祯，“快说呀，别卖关子啊。”
里斯本一看到白驰就冲了过来蹭，小狮子则是朝展昭扑过来，展昭赶紧接住抱起来。
“没。”赵祯摸摸他脑袋，“好饿啊，找个地方吃饭吧。”
“那个。”
白驰被绕得有些晕，李颖也觉得费劲，问，“那个，能说的明白点么？最好简单点。”
展昭和白玉堂凑过去看，就见赵祯指着的，是车窗的位置。
当看到那个女人消失的时候，李颖尖叫了起来，“啊！真的不见了！”
白驰摇头，白玉堂也摇头看展昭，展昭老实摇头，他向来坚信自己很聪明但是这次真的完全不明白。
李颖对他笑了笑，白驰看看众人，问，“怎么了？”
赵祯笑，端起碗喝汤，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端着碗也跟着喝汤，两人对视了一眼，赵祯满脸倦容，现在打扰他问问题，不知道好不好。
“驰驰。”赵祯搂住白驰，“好累哦。”
赵祯微微笑了笑，在他耳边低声说，“比如说，床事房事那种事。”
“咳咳。”赵正正在喝汤，一口汤汁抢注，咳嗽了起来。
赵正吃了些东西落肚，精神好了不少，里斯本和小狮子在一旁啃着一大一小两块牛肉。
“嗯，魔术是一种艺术，骗术是一种下三滥的东西。”赵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槟，“在美感上差别很大，起码这个我就没看出任何美感来。”
白驰尴尬地去夹菜吃，那个小点心好好吃哦。
“可是……”白玉堂道，“司机和车子都是随机挑选的，存在作假的可能性么？”
赵祯也是皱眉，到后来发生车祸镜头剧烈晃动的时候，赵祯突然按住了视频的定格。
“幽灵才不会那么无聊呢。”赵祯笑了笑，“只有人才会想出这种没有创意的东西来。”说完，看展昭和白玉堂，“你们最近的案子好像很棘手啊，专心查吧，不然更多的司机和无辜路人倒霉，其他的事事情就别分心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赵祯似乎不想他们查跟踪者和匿名信的事情。
赵祯看展昭和白玉堂，就见两人此时神色复杂，似乎都有些想要揍他的冲动。
这之后，众人吃饭，边吃，赵祯边反复看那段视频，“准备休息两天后，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还挺有些意思的。”
“你觉得这段视频是假的？”展昭问。
赵祯回头，果然，就看到白驰飞扑过来，“精彩呀！”
李颖好奇，也凑过来，站在赵祯身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