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未断之线
“队长。”洛天已经通知了白玉堂，问，“怎么办？”
2，他很容易暴躁，有一定的偏执，眼前的任何东西，他都喜欢将他们以一定的规律排列起来。
白玉堂耸肩，问公孙，“你看看怎么回事，死了多久了？”
展昭挑起嘴角笑了笑，道，“另外一个，好像也不是那么正常的。”
展昭走到他面前，笑了笑，道，“很抱歉，在你最愚蠢的时候把你抓住了。”
柳青、沈仲元和洛天白驰在一起，沈仲元拿着那张画像看了半晌，道，“这也太神了吧……能通过这些线索推出这样一个人么？总觉得有些离谱。”
“正解。”展昭点头，道，“还有拿走身体的一部分器官……这一系列的案件宣扬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习惯和审美，也就是说，是不同风格的凶手，组成起来的。”
那人挣扎了两下，显得很激动不满。
“嗯。”展昭看着他笑了笑，道，“说得好，半吊子！”
“你们看看走出来的那个穿灰色运动衫的人！”赵虎的话刚说完，洛天等抬头……不多会儿，就看到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衫的男人，低着头急匆匆走了出来。
众人都抬头看展昭，那动作整齐划一，眼里的希望也都一致，展昭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们的线索说不定还没断。”
众人一愣……
我的名字，叫k，是个杀手。
刚到过道里头，就见电梯们打开，楼下的保安跑了上来，道，“白队长，有人送了份快递过来。”
白玉堂看了一眼，递给展昭，展昭接过来，就见上面写着：
“白驰，蹲下系鞋带。”展昭吩咐。
“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只有两个。”展昭道，“很多个凶手合作无间，或者……一个凶手，他有n种人格。”
“你们想。”展昭到，“那水泥里的尸体，是很早以前的了，凶手这次本意并非是要用到它，是因为突发状况，所以不得不为之。”
那人快速地从洛天身边走过，柳青对展昭到，“过去了。”
“这凶手其实挺典型的。”展昭低声道，“坚信自己是对的，正确的，杀人是为了某种人类更伟大的事业，有一批信徒，刘嵩那次估计只是个意外，可是现在线索也断了。”
“洛天，别看那人。”展昭吩咐，“让他从你身边过去。”
正如你们所见，这次的案子，我是幕后的策划者，我并无意惊动警方，只是刘嵩不听劝告，而发生了一些意外，因为我们的研究而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深表遗憾。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一系列的案件已经告终，你们大可将郭成和王爱华作为这次案件的最终凶手来定性。请你们不要再追查我的线索了，依赖你们是不可能抓到我的，二来，然我杀了人，但是我的信条和你们坚持的东西是一致的。
那人还想挣扎的时候，已经被赵虎拷上了手铐……
洛天猛地回头，对着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老三！”
“这么久了？”展昭吃惊，问，“看来那凶手是没办法凑足个三字了，所以就引我们去了那小区。”
“对啊。”柳青点头，问展昭，“然后呢？”
同时，展昭在警方素描画师的帮助下，大胆地推测了那个凶手的长相。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可惜，柳青和沈仲元也觉得挺打击……正在颓丧之时，却听展昭突然道，“嗯……也不一定。”
“这倒是。”柳青点点头，道，“刚刚找到那尸体的时候我起了一层鸡皮。”
展昭只选取了他的一种特征，就是那个对于三异常偏执的人的样貌：戴着眼镜，头发爪得有些乱，大眼睛，眉头比较浓厚，皱在一起，胡子拉碴的，身材中等偏高，很瘦，穿着深或者暗色的衣服。
“在啊。”白驰赶紧回答。
“别过来！”那人伸手去掏自己的包，但是还没等他掏出东西来，早就钻入花坛之中到他身后的赵虎一把抓住他手，马汉手上拿着一把剪刀，一剪他肩上包的带子，将包拿过来，打开一看，抽了口冷气……自制的炸弹。
“嗯。”众人都点头，“的确是这种感觉。”
“有一点也很可疑啊。”沈仲元道，“那凶手似乎是尽量地想要低调，可是他却非要凑了三具尸体一起出现，究竟是为什么？他在坚持什么？如果他真想低调的话，让我们没发现第三具尸体不就好了么。”
3，他有轻微的暴力倾向。
白驰和柳青都带着耳机，听到后，白驰蹲下系鞋带。
白玉堂苦笑摇头，道，“信条都出来了。”
1，他非常安静，几乎不言不语，但是办事情有条不紊，非常的能干。
“嗯？”赵虎不解地看展昭。
k”
当天下午，展昭就让警员到小区内贴这张画像通缉令，并且在电视上滚动播出。
话刚刚说完，那人突然就缓缓地安静了下来，随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冷地开口，“那个饭桶。”
这时候，展昭和白玉堂的车子也到了。
白玉堂也一笑，道，“带回去！”
众人将那封信传阅了几遍，都皱起了眉头，白驰不解地问，“这个凶手……想要表达些什么啊？”
“不管怎么样，凶手很有可能少杀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估计自己心理也有数。”展昭到，“凶手不杀他，会不会是因为他提早逃走了？”
“怎么说？”洛天问。
“按照计划的进行。”白玉堂的话传来，众人对视了一眼，洛天和白驰下了车，手上拿着那一叠通缉令，缓缓地向那个人迎面走去。
“郭成和那个被称之为王爱华的人是在那小区附近死的，而且是中毒。”白玉堂照样给展昭做翻译，“中毒是有个时间的，除非两人是自杀，不然就是被杀……我们排除自杀，那么他们是被杀……凶手早就设定好了要他们在这个时间死掉。”
“有很多凶手？”马汉问。
“笑容。”白玉堂道，“比三出现的还要频繁。”
“如果是两个人呢？”展昭问。
众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转不过弯来，展昭思维一向跳跃，众人有些跟不上节奏。
“信？”白玉堂将快递信封撕开，里头真的有一张信纸，打开，就见上头有电脑打印出来的几行字。
随后，众人快速地去吃了一顿中午饭，然后就兵分几路，到那小区的四周去埋伏了起来，几乎个个路口都有警员蹲守。
“换句话说，还有一个他要除掉，却没来得及除掉的人。”展昭道，“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那小区里头，或者小区的附近。”
“三对他恨重要么？”赵虎有些茫然，道，“一个三，有什么好坚持的啊？而且他也不算很偏执啊，死人的门牌号不是三，今天不是三号，割走手指也不是三根，究竟坚持的是什么，怎么总觉得是半吊子啊？”
公孙看了看，道，“若是看脸上的笑容，估计也是中那个死亡微笑的毒死掉的……不过还要进一步尸检，慢慢来吧。”
公孙说，“你们这案子越查越变态了！怎么什么都有啊？！”
“呵……”洛天和白驰都笑了，这时候，对讲机里头突然传来了赵虎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有些惶急，“天哥驰驰，你们在三号口吧？”
……
“他应该会掏手机。”展昭低声道，车子里的柳青和沈仲元听到了，专心地盯着，果然，就见展昭的话一落，那人就掏出了手机。
虽然他已经尽量低头了，但是……乱糟糟的头发，戴眼镜，胡子拉碴，身材中等偏高，斜背着一个牛仔的大包，一手抓着包的背带，另一只手放在裤子的中缝附近，轻轻地敲击，样子有些紧张，紧紧贴着一旁的花坛往前走，脚步偏快。
“哥是这样的。”白驰道，“他脑袋里想的很多线索连在一起，然后做出推断，说的时候也是会省略很多推理的细节，所以在外人看来很不可思议。”
众人都点头，是这么回事。
那人明显地愣了一下，这时候，柳青和沈仲元也从车子里走了出来，那人转身就从其他的一条道上逃走，但是迎面，王朝和张龙跟了过来。
展昭一笑，吩咐洛天，“开始！”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点头，也不留在法医室里头了，让公孙他们尸检，自己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而在小区门口，sci的警员都在车中蹲守。
“我相信展博士。”洛天点点头，道，“因为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就好像刚刚的那具水泥尸体一样。”
“不知道。”保安回答，“早上放到门口的，写着sci，所以我就拿过来了，检查了一下，应该是封信。”
“如何查？”白玉堂问展昭。
“如果是很多人的话……”白玉堂摇摇头，道，“那么多人一起出入，难免会给人留下印象，再说了，性格分歧那么大，不可能很好地协调……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这只能说是有可能。”展昭到，“但是情况比较特殊，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查一查。”
“要很好地刺|激这位凶手。”展昭想了想，道，“叫卢方来帮忙吧。”
“亲爱的白队长、展博士以及sci的众神探们，你们好：
“这两个人呢？”白玉堂问公孙，“他俩怎么死的？”
两人下车，朝那人走过去。
“仔细一想，的确这个三很牵强。”白驰道，“他之前都是让三具尸体一起出现的，可是水泥里头那具若不是认真找，根本不会发现，他的特点将会被忽略。”
“天那……”柳青低声说，“我鸡皮疙瘩又出来了！”
众人都一拍脑袋，“是这么回事！有些事情需要反过来想，凶手少杀了一个人，用其他的一具尸体代替，未必是因为凶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改变主意，而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那个被杀的人出了状况，他若是跑了的话，凶手只能另想办法。”
当天下午，卢方给k市和s市各大私人或者公立医院打去了电话，让他们协助找一个人，那人大概三十岁左右，曾经做过老师，早起来咨询过，半年前就突然再也不啦了，有一些神经分裂或者人格分裂的症状，特征主要是以下几点。
展昭还给了他们一些小提示：那人走路的时候会一直低着头，然后用余光往后看而不是回头看，也许背着个比较大的包，一手喜欢抓着包带子，另一只手放在身体的另一侧，不自觉地敲击着裤腿，走路速度偏快，走路的时候，喜欢紧贴这一边。
公孙摸了摸水泥，道，“不知道，不过看水泥的情况……至少得有个小半年了吧。”
4，他非常爱干净。
洛天自然地低头看着白驰系鞋带，还取笑他，“你多大了，这一天鞋带松了几次了？”
“对啊！”白驰道，“凶手若是不止一个人，就能说明白了，其中只有一个对三特别的偏执，而另一个是正常的。”
“快递？”白玉堂微微皱眉，就见是薄薄一片，就问，“谁送来的？”
众人抬着水泥尸体回到sci，公孙和马欣瞄了一眼，都有些无语。
“什么？”众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