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家族秘密
白驰傻呵呵地问白玉堂，“做什么？”
……
展昭瞪了他半晌，突然也笑了起来，赵爵有些警惕地看展昭，小猫要反击了。
众人在棺材里找了找，除了棺材内壁有一点点凹凸的痕迹，感觉像是手工凿刻出来的之外，其他的真看不出什么来，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蛛丝马迹。
众人都面面相觑……这句老子，是赵爵气糊涂了自称呢，还是说展昭的爸爸展启天呢？
赵爵挑挑眉，绕到前面去看那个棺材里头的东西了，展昭磨牙——这人，果然不应该同情他！
展昭也挑挑眉——看什么？
展昭觉得似乎是扯平了，心情好了些，而且看到赵爵急眼了，心情就更好了些。赵爵越想越来气，打不着展昭，就狠狠踹了白玉堂一脚，展昭立刻急了，道，“他又没惹你。”
展昭和赵爵都停住了，有些不满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泄气，指了指桌上那口棺材，问，“还干不干正经事了？”
众人无奈，去洗澡换衣服，那个称职的管家果然非常之能干，给众人准备了简单干净又很大方的衣服，众人收拾了一下之后，出了卧房，到了楼下的客厅里，就见赵爵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衣，正架着腿看报纸呢。
下了楼，展昭坐到沙发上面，那只白色的小狮子已经等他很久了，一下子爬到了他腿上，蹭来蹭去的。
展昭撇撇嘴，不说话，本来也有那么一点点内疚，想着自己刚刚还拽了赵爵的头发，似乎有些不应该，但是刚想到这里，就见赵爵伸手过来，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我跟他的。”展昭回答，“他还说我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让我别搭理你。”
“他姓白！”赵爵火气上来了，“我就爱踹行白的！”
白玉堂将玻璃门的搭扣轻轻地打开，缓缓地，推开了一条缝，再移到一旁……突然，冲了出去。
公孙道，“那个房间密闭的比较久而且尸体众多，你们都去浴室里，好好洗个澡，用酒精擦拭手和口鼻，最好用些消毒水。”
白玉堂的这种眼神，展昭自然是熟悉的，这是他发现危险时候惯有的姿势……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望过去，就看到在夜幕中的不远处……花坛一侧的一大堆灌木丛中，似乎有人影一闪。
片刻后。
“呀……不是假的？”展昭一脸无辜地说，“我爸跟我说你是秃子。”
“这些尸体，我也想带回去。”公孙道，“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想找鉴识科的人来这个实验室取证。”
展昭伸手，掀开狮子的后腿看一看，心说——哦，原来公狮子小时候构造是这个样子的啊。
洛天觉得箱子搬完了自己要不然还是接着上外头等去？
“请便。”赵爵耸耸肩。
……
“我呸！”赵爵揉着头皮跳脚骂人，“你故意的，没大没小，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赵爵盯着棺材里头看了良久，才道，“这样一来，这位小姑娘，可能就是家族里头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了。”
众人都惊了，头一回听到向来动口不动手的展昭要跟人打架。
展昭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还顺着他说？！
赵爵让他的行为逗乐了，这时候，sci其他人也都赶来了，下到地下室里，免不了又都被吓了一跳。
“他真这么说？”赵爵眼看着火就上来了，磨牙大骂，“他放屁！”
白玉堂也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问，“怎么教训？”
“还有么？”展昭问，“公爵的尸体，还有这个家族其他人的尸体呢？”
展昭点点头，低头继续看书。
书是德语原文的，但对展昭来说没有难度，只是书上的内容，数度让展昭皱起了眉头。
“我今天非痛揍你一顿不可！”赵爵也来劲了，洛天和白驰眼看拦不住了，白玉堂怒了，吼了嗓子，“够了，再吵都给我面壁去！”
白玉堂脸绯红，咳嗽了一声，瞄了眼展昭，立马意识到……完了，这猫史上最炸毛时刻来临了。
白玉堂一个箭步闪到了展昭的另一边，躲到了玻璃门旁边的墙后面，对好奇的展昭轻轻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猫儿，别管，继续看书。”
公孙转脸想找一扇窗户看一看外面的风景，但是找了半天也没见窗，才想起来这是地下室。
说话间，赵爵就要冲上来揍人，白玉堂赶紧上前挡住展昭，赵爵力气不小，那猫被打坏了他可舍不得，只能拦住，洛天白驰也上来劝架，公孙中指托了托眼镜，认真看戏。
赵爵撇撇嘴，道，“神气什么，扛回去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被呗，你还没办法让他服软啊？！做到天亮看他软不软！再横就做他三天三夜，你俩别跟我说还没做过呢。”
“他跟你说什么？”赵爵怒瞪着一双眼睛。
赵爵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跟老子一个德行，气死人了。”
“哎呀。”赵爵疼得一蹦。
众人沉默。
只是赵爵将展昭送到了壁炉边，让他在摇椅上坐下，给他的膝盖上盖了一小块羊绒的小毯子，把小狮子放到了毯子上。然后管家给展昭送来了一碟巧克力和一些榛果，还有两杯红茶，就和赵爵一起，出门了。
“棺材里没有别的东西了么？”白驰问。
……
白玉堂摸摸鼻子有些吃瘪，自我反省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点惯着的意思。
见环境乱糟糟，赵爵对展昭说，“二楼的房间灯光比较好，有摇椅和火炉，我比较喜欢在那里看书。”
走到了棺材的前面，往里一看，众人都有些吃惊，这棺材里头，完全没有众人想象之中的那种木乃伊，或者幼年尸体之类的东西……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金属的面罩。
就见展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咬着牙瞪赵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玉堂就看到院子外面的警车灯光闪耀，赵虎他们不断地将搜集的证物搬上车去，忙碌的身影，时不时开个玩笑打闹两下……莫名显得有些平和。
赵爵一愣，瞪大了眼睛问，“什么亲子鉴定？”
白玉堂有些无力，用眼神瞄了赵爵一眼——刚刚多亏他救了你。
展昭看别处——你不也拉我了么。
钥匙打开了锁喉，展昭就伸手想要将那铜像掀开，被白玉堂和赵爵一把拦住了，展昭看看拦住自己的两人，有些莫名。
不过赵爵似乎还不解气，瞟了白玉堂一眼，道，“你也是，性子一点不像你老子，这样的要是放他手里，直接扛回去教训到听话为止，看你把他惯的。”
赵爵摇了摇头，道，“都被烧死了，一个不剩……如果能活着的，估计就是这个小女孩儿了吧。”
展昭点点头，拿着那本书，抱着小狮子，跟赵爵上楼。
白玉堂在靠近落地玻璃窗的门边端着茶，望着外头出神，展昭则静静地，看起了书来。
“他说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荣耀？”展昭皱眉，问，“这就是所谓的荣耀么？不是他的女儿？”
展昭见赵爵火了，心情舒畅了那么一点点，接着道，“还有啊，他还跟我说……”
白玉堂笑了——我能拉你这一次，不见得能拉你下一次，赵爵倒是让你记得以后遇到这种情况都要小心了。
“嗯……”展昭摸摸下巴，“不能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打击。”
白玉堂伸手，将那个面罩拿了出来，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眼熟——就是包局他们那次聚会的时候，带来给他们看的，原来那个被徐天干掉的吸血鬼戴着的，吸血面具……只是这个更加精致，上面有镂空的繁复花纹，框架也比较小，看起来，像是给小孩子戴的。
展昭正低着头看书呢，突然……就感觉到白玉堂轻轻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气氛，似乎和刚刚有些不同了。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也瞄了他一眼。
楼下一切都归公孙指挥，白玉堂不太放心展昭跟赵爵独处，也跟了上去。
“嘶……”展昭疼得一蹦，撩开袖子看胳膊，被捏青了一块。
公孙看赵爵，“我能把这个抬回警局去么？有些地方需要分析一下。”
众人都暗自松了口气，洛天小声对白驰说，“不愧是sci总队长的气魄啊。”
“他说什么了？”赵爵踏上一步，问展昭，展昭看准时机，抓住赵爵的一把头发拽了一下……
随后，众人离开了这个阴森可怖的地下室，回到客厅，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赵爵觉得展昭的样子挺可爱的，就看着他笑。
公孙和白驰也对视了一眼，头一回看赵爵发脾气。
“主意不错，你们的卧房里有浴室，可以洗澡。”赵爵笑道，“换下来的衣服可以让管家给你们洗，明早估计就干了，那我也去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展昭眼睛瞪得溜圆，白玉堂赶紧拦住他，心说赵爵太强了，猫儿这回直接炸毛了。
果然，就见展昭牙齿咯吱咯吱了两声，笑眯眯地对赵爵说，“我爸给我看亲子鉴定了。”
“两个相距了上百年的案子，都出现了这种面具和家徽。”白玉堂有些摸不着头脑，“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而就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突然就听到了“嗖”的一声，三根钢针，从棺材里头射了出来，似乎是棺材盖里头设置了某种机关。
一场风波之后，众人又回到了那具棺材的前面，白玉堂叫大家都走到了棺材的背面，洛天将铁箱的盖拿过来，挡在众人的前面，然后他找来了一根台球杆，站在挺远的地方，从侧面，小心翼翼地将杆子伸过去，一挑……咔哒一声，人型铜像的棺材盖子被一拨，就自动弹开了。
白驰点头啊点头，“嗯。”
展昭抬起头，就看到白玉堂靠在玻璃门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的某处看着，那样子，像是只发现了猎物的鹰。
“小白，走开！”展昭捋胳膊挽袖子，“我要跟他打架。”
“我不介意。”赵爵耸耸肩。
赵爵松了口气，随即，抬手将展昭一把推给白玉堂，似乎有些生气，道，“带回家好好管管，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