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疯狂
白锦堂一挑眉，盯着公孙手上的那个苹果，笑，“你这算是在暗示？”
“我……只有一个电话号码。”那人将电话号码给了大丁。大丁看了眼号码，示意小丁回去。
“头……这乔伟明是疯了还是怎么了？”赵虎皱眉看着视频，“拿着枪劫持人质还打伤人，这哪儿是个知识分子啊，不是亡命徒么，他受什么刺|激了？”
大丁望天，揪住小丁的衣领回房间去了。
“小白！”展昭看从房间里搜查了一圈跑出来的白玉堂。
对面大厦的管理员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就见一大群人冲了进来，小丁很凶地来了一句，“少废话，警察办案！”
“我……我是听话办事的，委托人只有接头人才知道的。”那人捂着鼻子叫苦不迭，心里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那委托人叫他狙击的是个黑社会老大吧。
小丁收起枪，对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低头。
说话间，白锦堂的车子停在了门口，公孙跑了出来，手上拿着资料。
地下停车库的带子也有，就见乔伟明拉着刘方下楼，那警察想阻止的，但是被乔伟明开了一枪，幸亏刘方抬手打了乔伟明的手一下，子弹才打歪了，没打到眉心，那个管理员似乎是拿着电话想报警，也被打了……
公孙摇摇头，“我听说乔伟明疯了绑架刘方还杀警察是吧？所以先把密码告诉你们，好快一些破案。”
另一头，白玉堂边开车边接电话，将电话放下后，脸色难看。
那人再反应过来，裆下湿了一大片，赶紧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手机，打电话问委托人，“喂，你……你让我杀的是谁啊？”
白玉堂摇头，道，“发通缉令，全城通缉，你们去设卡的路段检查，还有乔伟明所有可能去的地方，越快越好，乔伟明突然之间行为失常，刘方可能会有危险！”
“没错！”公孙认真道，“照片拍摄非常的小心，连一个参照物都没有，无从比较，再加上烧焦无法辨认，做技术分析鉴定身份的又是乔伟明……”
那人见四周都是枪，便轻轻低头，没想到刚刚低下来，就看见小丁飞起一脚，一膝盖直接撞向了那人的面部。
双胞胎此时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啃鸡翅膀看球赛呢，就听到白锦堂房间的窗户“当啷”一声碎了，小丁赶紧关电视大丁跑到床边撩开了一点点窗户……就见对过白氏集团隔壁的一座楼顶上有亮光一闪，是瞄准镜的反光。
“郝末没死？”白玉堂问，“那这个死的是谁？”
大丁刚想让人给查查这电话号码是哪家铺子的，电话就打来了，正是那个号码。大丁冷笑了一声，接起了电话……
“嗯！”展昭脱下外套将猫咪抱起来，和白玉堂一起下楼，在他们面前打开的是另一部电梯，就见里头有血迹。
公孙点头，“正确！”
“唔……”那人捂着脸，满手血。小丁伸手揪住他衣领子让他抬头，冷笑，“小子，要不是老子已经洗白了，直接就给你一梭子，你打的是谁知道么？规矩还没弄明白就出来混？！”说完，将人往楼梯间里一扔，“谁让你来的？”
……
“娘的，那是不是哪路大哥啊？”杀手擦了把汗，“我还没出门就让十几支枪顶上过呢，吓死我了。”
“他是急了，因为怕我发现密码。”公孙略有得意，笑道，“放心吧，他嚣张不了几天了，等这案子破了，够判他几个无期的。”
等大丁小丁回到白锦堂的公寓时，就看见白锦堂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公孙在一旁啃苹果。
“怎么了？”展昭在啃一根硕大的玉米。
展昭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二十四小时内我们救不出刘方，就会有不可收拾的结果了。”
“什么？”白玉堂皱眉，道，“都去找！”
“有人狙击公孙。”白玉堂道，“双胞胎把人截住了，是职业杀手干的，委托人是乔伟明。”
“委托人？”公孙问，“职业杀手么？谁想要我的命？”
“大哥。”大丁道，“是开铺子的那些人误伤，委托人就给了地址和照片没说其他的，所以那开铺子的接头人才接生意的，已经打来道歉了，说大人不计小人过，要知道是大哥的人，他说什么也不敢接的。”
“糟了。”展昭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刘方可能会有危险。”
“你们看！”公孙将那些验尸的照片铺在了桌子上面，道，“郝末那一具尸体和其他的四具尸体，从没在一张照片上同时出现过，对不对？”
“这乔伟明会逃去哪儿呢？”展昭问，白玉堂皱眉摇了摇头，这时候，电梯门缓缓打开，白玉堂一把拉过展昭靠到一旁，两人同时皱眉，因为闻到了他们最熟悉也最讨厌的气味——血腥味！
“七年前我们法医做事的时候，还不像现在那样有一个完备的鉴证科，所有拍照和取证的事情基本都是我们独自己做的！”公孙道，“所以说，这些现场照片、解剖的照片，全部都是乔伟明拍的！”
“不是……”展昭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生命危险。”
小丁看了那人一眼，对几个还等在那儿的手下道，“还不走，站这儿干嘛？”
众人点头行动了，这时候，展昭也回来了。
“糟了！”白玉堂立刻冲了进去，展昭跟上。两人进门，就看见房间里没人，地上有一滩血，而在血泊的旁边，躺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咪。
三分钟后，小区楼外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救护车呼啸着将受伤的警员和管理员送去了医院，白驰跟去等手术结果，并问情况。白玉堂则带着众人在监控室里看着视频……就见拿着枪劫持刘方的，正是乔伟明。
“嘭”的一声。
走廊里没人，但是刘方家的大门开着。
“哪个委托人？”这时候，大丁也过来了。
两人下了楼梯，展昭急匆匆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莉莉娅去了最近的兽医院。白玉堂则是四处查看，边通知警察封锁十公里以内的路段进行盘查。他突然想到之前的确叫警察盯着刘方了啊……有不好的预感，白玉堂跑到了地下车库，就看见一辆车停在路当中，快步走过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负责盯梢刘方的警察，头部中了一枪，白玉堂拿手一探，还有鼻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地下车库。又走到岗亭的位置，就见看门的大叔也倒在了血泊里，白玉堂上前摸他的颈部……还好没死。
“尺寸？”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
白锦堂点点头，抬头，“那让人在监狱里做掉他！”
小丁见他的样子就啐了一口，“娘的，原来是只菜鸟，难怪敢太岁头上动土了。”
“莉莉娅那一枪横向洞穿了肚子，万幸没事，就是血流得太多了，所以要先在医院里打点滴。”展昭问，“我听说还打伤了一个警员和一个管理员？”
“嗯……”展昭突然摸着下巴，道，“我好像明白了……案件的始末，当年的真相，以及……乔伟明的真正目的。”
“怎么样？”白玉堂问他。
“嗯？”公孙一愣，白锦堂站起来，一把将公孙扛进了房间，对双胞胎说，“换防弹玻璃，还有，告诉那个开铺子的，给我滚到地球那半边去！”说完，关门。
“乔伟明要是想杀了他，就不会活捉他……”白玉堂问，“暂时应该没问题吧？”
“公孙？”白玉堂和展昭异口同声，“你没事吧？”
小丁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几个手下，“难怪人家说一天黑社会就一辈子黑社会，你们他妈的都家财万贯名企高管了还动不动就废人手指啊，争气些行不行啊？！”
“啊……”展昭点头，“这里四具尸体有在一起的照片，可是郝末的尸体却没有和其他人的一起出现过，都是单独一个！”
车子停在了刘方的公寓楼下面，白玉堂下车，电话响，是马汉打来的，“头，乔伟明跑了，之前派去盯梢的人说，乔伟明今早出门了，在市里绕了几圈，把他甩了。”
那人也没见过这场面，他做杀手好几年了，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情。
小丁带着人上去，大丁冲进了大楼的监控室，果然，那个保安在睡觉……大丁将摄像头切换到大楼楼顶的角度，就看见一个黑衣人已经在整理箱子，准备离开了。大丁赶紧拿起对讲机，“在东南面的角上，黑大衣……应该是个职业的，抓活的，问雇主是谁！”
几个手下讪讪地收了枪，拿走了那人的狙击枪，白了他一眼，“算你走运。”说完，踹了他一脚，跟着双胞胎下楼了。
“密码究竟是什么？”白玉堂和展昭问。
管理员见所有人都有枪，自然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在他看来如此安全的国度一支枪就已经惊天动地了，更别说人人有枪了，铁定就是警察。
“那是什么？”白玉堂挑挑眉，“也对啊，乔伟明好像恋刘方都成狂了，会不会对他用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啊，不要啊！”那人惊得大叫了起来。
小丁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守在了楼梯的出口处，刚站定没多久，顶楼出口的门一打开……那个提着黑色狙击枪箱子的中年男子刚走出来，就看见有好几只枪对着他。
大丁无奈，耸肩回头，就见小丁耳朵里还插着耳机呢，兴奋地对他说，“进球啦！”
两人掏出枪，对视了一眼，白玉堂用脚挡住欲关上的电梯门，闪出了电梯。
电话那头的委托人也愣了一下，道，“这我哪儿知道，我们向来办事不问名的么，不是给过你照片和地址的么？”
“是什么人？”对方问。
“是尺寸！”公孙低声道。
“没人。”白玉堂拿出电话叫人，见那猫流了好多血，血还没干，就道，“人刚走没多久！”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举手。
白玉堂点点头，让展昭看监控视频。
“什么？”展昭大吃一惊，“他是怕公孙发现密码？不会啊，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时候，早些干什么去了？”
两人赶紧冲了出去，白锦堂的电话打给两人的时候，两人已经冲到外面了，大丁接电话，小丁用对讲机叫属下包抄那幢大楼。
白玉堂皱眉摇头，打电话给马汉，让他和赵虎带人去抓乔伟明。
“也就是说，乔伟明说他是郝末，他就是郝末！”白玉堂抬头看众人，“换句话说，他根本不是郝末！”
公孙怒，用苹果指着他，“白锦堂，你除了会说做还会说什么？！”
“莉莉娅！”展昭赶紧上前去查看，莉莉娅的肚子上开了一个洞，像是挨了一枪，但是还有知觉，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展昭叫，“喵……”
“给我做了他。”白锦堂皱眉，公孙赶紧摆手，“唉，等等，不准滥用私刑！”
“是！”马汉挂了电话。
“委托人是乔伟明。”小丁回答。
白锦堂看他，“这小子找死。”
“……我上哪儿认识去，带头那两个是一对双胞胎……”他的话刚说完，就听电话那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用废了他按扳机那根手指头？”手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