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法医
“嗯……”展昭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状。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我们还是谈当年的案件吧。”
白玉堂问公孙，“那人就是乔伟明？”
“亏心事做多了当然没安全感。”公孙站起来四处打量，伸手拽了一下展昭，道，“走，上楼看！”
乔伟明点点头，问，“都过了七年了，怎么想到拿出来查了？”
“乔伟明在么？”展昭问。
乔伟明说了声“不送”，就站在客厅里目送众人离去。
“他好像吃素。”白玉堂道，“冰箱里都是蔬菜，连个鸡蛋都没有。”
公孙指了指身边的白玉堂，道，“这是白玉堂，sci的队长。”又指指展昭，“展昭，sci心理学博士。”最后指洛天，“sci队员。”指自己，“sci法医。”指指乔伟明，“有案子要找你了解情况。”
公孙抬手接过了验尸报告，就听乔伟明又笑呵呵地对他道，“你不是最棒的么？我都能发现的秘密，没有可能你发现不了啊，是不是？”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回头不解地看他，就见公孙身边的洛天也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面。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同时转头，顺着洛天眼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在不远处有一扇铁栅栏门，门边几个红油漆刷着的大字——公墓后门。
乔伟明打开一看，就见是一份焦尸的验尸报告，嘴角又不自然地抽了抽，将报告放下，乔伟明架起了腿，问，“这是我离职之前做的最后一次尸检报告。”
“让公墓背着可比让公墓对着还不吉利呢。”公孙摇摇头，道，“是不是蒋平耍我们啊？”
“怎么了？”白玉堂问。
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乔伟明换洗干净了走出来，胡子刮干净了，换了白衬衫和牛仔裤，利利索索地走了出来，有些歉意地对众人道，“抱歉，这几天在赶稿子，很久没出门见人了。”
上了车，白玉堂发动了车子，就听洛天道，“队长……我发现了一些情况，那个乔伟明，有些不太对劲！”
洛天走在前面，来到门边按门铃，众人在门口等着，洛天按了好一会儿，房子里头并没有人答应。
乔伟明盯着公孙看了一会儿，笑道，“公孙，好久不见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初步的试探目的已经达到了，想问的也问出来的，对于乔伟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人看来很不好对付，多说无益。白玉堂站起来，跟乔伟明告辞。
白玉堂笑了，道，“你家不也很干净？”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这个案子和现在我们手上的一个案子有一些联系，所以重新查当年的案子。”
乔伟明挑起嘴角，用他那怪异的笑容回答，“在结局时，恶势力终归得到了惩罚，正义一方代表光明战胜了邪恶……这样的结局就很梦幻。”
乔伟明点点头，道，“既然做不成法医了，只好用笔杆子赚点钱。”
“我看了你的书。”公孙收起报告，看乔伟明，“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众人都一愣，皱起了眉头，白玉堂问，“你从何得知的？”
洛天看了一圈厨房，对白玉堂到，“真干净，不像单身汉。”
那人将狗锁起来之后，走到了门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莫名的阴郁之气，让众人都微微地皱了皱眉。
“这是个很神经质的人啊。”展昭笑了笑，道，“他好像很缺乏安全感。”
“呵……难题。”白玉堂耸耸肩，将冰箱的大门关上，两人出门，就见展昭和公孙也从楼上跑了下来，边跑边咳嗽。
展昭的眼眉不自觉地一挑，笑道，“学术书有什么好梦幻的？”
众人都不解，就听乔伟明道，“三年前我有一次吹了点风，之后就面部神经瘫痪了，好不容易才治好的，只是笑起来有些怪异。”
“呵……”白玉堂也笑了，道，“我就说这地址怎么有些眼熟呢，就在公墓后面的那条街啊。”
“嗯～～”乔伟明抬手摆了摆，连连摇头，认真道，“不对的，公孙，我变了，变了很多很多……现在我找到了比做法医更有趣刺|激的事情，做法医只是小儿科而已，已经无法满足我这颗已经放大的心了。”
“咳咳……”展昭咳嗽了两声，道，“那间工作室里烟雾弥漫，都是隔夜的二手烟。”
公孙耸耸肩，“也有可能是他爸吧……老了很多。”
白玉堂也不多话，道，“乔先生，我们开门见山。”说着，将一份文件放到了乔伟明的眼前。
“你的脸部肌肉怎么了？”公孙问他。
“可以。”乔伟明将那份实践报告翻了翻，道，“我不妨告诉你们……那五个孩子，远远没有报告上写的那样，死得那么简单！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残忍至极的、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缜密的谋杀案件。”
公孙也咬牙，“真想亲自让他的心脏扩大！”
白玉堂打开了冰箱，微微一愣，随后上上下下地看了几眼。
电子门铃那头的人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谁？”
展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公孙道，“公孙策。”
“好像不是啊。”展昭伸手指了指另一面，道，“那里有一所小公寓。”
洛天又按了一会儿，众人有些扫兴，正想着走了，却听里头幽幽地传来了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问，“谁啊？”
乔伟明伸手，拿起那份尸检报告，对白玉堂道，“我知道你们警察要我配合当年的调查，配合也是我应尽的义务，不过么……我有一点要说明，当年学校、死者家属和警方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了，这份报告我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写的。”乔伟明又看了看展昭，笑道，“我看过你的书，很精彩，也很梦幻。”
公孙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就听乔伟明接着道，“我所知道的，都已经显示在照片里了，这里有所有的线索。”说着，他将验尸报告合上，递给了公孙，阴森森地道，“这分验尸报告里，有一个密码……记录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的关键。”
门铃那头没了声音，不一会儿，别墅的大门打开，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人穿着睡衣和拖鞋跑了出来。那些狗看见他之后都兴奋地围上去边叫边甩尾巴，那人对门口的人招了招手，道，“等一下，我把狗锁起来。”边说，边带着狗去一旁的笼子里。
白玉堂的车子按照蒋平查出来的地址兜兜转转地开到了目的地，刚停下来，就听公孙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玉堂掏出证件，给乔伟明看了看，问，“能跟你聊几句么？”
公孙微微皱眉，心说还有心思寒暄呢？！
出乎意料，虽然乔伟明看起来很邋遢，但是房间的大厅里头看起来却是很干净整洁，让众人坐下，边道，“不好意思，我刚刚起来，你们先坐，我去梳洗一下。”说完，他就赶紧跑到楼上的洗手间去洗漱了。
白玉堂和洛天走在前面，身后展昭和公孙并排走着，就听展昭磨着牙道，“这小子真让人看不顺眼。”
乔伟明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请便。”说完，关门，落锁。
白玉堂点点头，道，“我们现在怀疑这五个男生的死有疑点，所以想向你询问一些关于当年案情的详细资料。”
公孙皱皱眉，并不多说话，只是看展昭和白玉堂，那眼神像是说——人在这儿呢，有话就问呗。
“还真像是作家的房子。”公孙又到厨房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解。
在他进门前，展昭问，“我们能参观一下么？”
公孙有些嫌恶地笑了笑，问，“当年的尸检报告，还有没有其他的照片，另外，尸体的脏器检查明细呢？”
众人有些庆幸，幸亏是大白天来的，要是大晚上，后面还背着个公墓，那可就有气氛了。
“怎么了？”洛天好奇地问。
公孙回头，有些嫌恶地白了他一眼，道，“趁你的心脏还没扩大呈梨形，快去看看病吧，扩得太大对健康没好处。”说完，转身出门。
乔伟明笑着摇摇头，道，“尸体上……法医自然是从尸体上得到所有想知道的东西……这不是某些人常说的么？”说着，看了看公孙。
洛天皱皱眉，道，“那天阳阳问我，为什么佛祖吃素，希特勒也吃素？”
众人这时才看清楚他的长相，就见此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比公孙要老成不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样子么……鹰钩鼻，圆脸，鹰嘴……笑起来感觉有些怪异。展昭端详了他一下，微微皱眉，这个乔伟明是整过容还是怎么的，表情这么不舒服呢，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协调。
众人又回头，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在不远处，有一座小别墅，四周围有高高的围墙，大门正对着公墓的后门，院子里养着几条大黑狗，看见了展昭他们的车，都咆哮了起来，那几只狗个头不小，看起来很凶悍，不过众人都看惯了里斯本，所以也没把这么几条大狗放在眼里。
洛天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都是阳阳收拾的。”
白玉堂对了下门牌和地址，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白玉堂和洛天看楼下，展昭和公孙跑去了楼上。
乔伟明一挑眉，笑了笑，道，“不愧是s市最好的法医。”
“会不会不在？”展昭往里看了看，“窗帘都拉着呢。”
展昭突然问，“乔先生似乎在用十一罪的笔名写书？”
等公孙走到门口的时候，乔伟明道，“公孙，你要不要也试着将自己的心放大看看，做法医太屈才了。”
众人下了车，向那幢别墅走了过去。
“怎么了猫儿？”白玉堂问。
听他说完，公孙不怒反笑，笑容一直延伸到眼底。其他的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公孙被挑衅了，成功地被挑衅了！
“我是乔伟明。”来人自报了名姓，他的视线一个个地扫视过去，最后落到了公孙的身上，眼神里似乎一闪而过的吃惊又有些莫名的兴奋，问，“你怎么会来？”
乔伟明点点头，打开了大门让几人进去，然后小心地关上门，落锁，引着众人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