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案情
洛天点了点头，道，“前几天陪阳阳去书店买书的时候碰巧看见的。”
“蒋平应该能找到他的资料吧。”白玉堂把车开到停车场，“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
白玉堂挑挑眉，“当年的案子疑点太多，这次刘梅又莫名地死在那里，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哑大叔怪怪的。”
白驰怨念地看着一脸兴奋的赵祯，想着待会儿有什么办法糊弄过去，干脆躲在被子里一直装睡好了。
“他说他不困，待会儿在休息室里睡一觉就可以了，反正下午还要来，懒得回去了。”白驰打了个哈欠，问赵祯，“阳阳送去学校了？”
“我倒是对那个法医更感兴趣。”展昭放下三明治，将吸管插|进奶茶盖子里头，一杯自己喝，一杯举到白玉堂嘴边。
“呃……”白驰一愣，刚想说不去，就听赵祯很感兴趣地问，“鬼屋？”
洛天摇摇头，道，“我杀过人，只翻了几眼，就觉得这个作者也像杀过人，感觉特别怪，所以都买回来了。”
sci里的众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说句实话，每个人都杀过人，当然都是该杀的人，但是众人面面相觑，翻了翻书，也没有那种感觉，都抬起脸不解地看洛天。
“呵……”白玉堂将资料递给展昭，“乔伟明就是这个十一罪，这些书都是他写的。”
白驰瞪他，“你每天都在休息好不好？！”
洛天摇摇头，“不困，我也去。”
用了大概三十秒钟的时间清醒过来，看到上方那只亲得一脸尽兴的老鼠，展昭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
“你说那乔伟明？”白玉堂想了想，道，“他看行为还挺正义的，不过你有没有从公孙的话里听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赵祯发动车子，对白驰道，“傍晚的时候去鬼屋，正好是逢魔时刻，然后我再带些招魂的道具过去，看有没有活的，抓一只回去养。”
“什么鬼屋？”赵祯问白玉堂，“我今天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被闹钟声吵醒，坐起来就觉得全身酸痛。昨晚上那猫揪住他的衣领整整晃了一宿，逼迫他把当年的事情讲出来。某耗子发扬爱国主义精神，严刑拷问依然宁死不屈，大有你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最后体力略逊一筹的某猫自己先把自己累趴下了，呼呼大睡的同时磨牙，“死老鼠，咬死你！”
车子停在了白玉堂他们的旁边，白锦堂下车，给公孙开车门。
赵祯抬手关车门，白驰怒了，“要去你自己去。”
众人回头看洛天。
“什么？！”展昭也吃了一大惊，接过资料看了半天，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众人，道，“你们觉得呢？天意还是可疑？”
公孙耸耸肩，“有这个可能。”
展昭突然看公孙，“你的意思是，是他自己倒的？”
“大哥。”展昭和白玉堂乖乖叫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公孙真行啊，大哥一向都是别人给他开门，今天竟然给别人开门，果然已经被驯服了么。
白驰脸色白了白，知道大事不好了，就拽着赵祯的胳膊往车子里拖，“没有，什么都没有……”
公孙点点头，对众人道，“如果是外人所为，为什么偏偏对他特殊？”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点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查案被大哥当做是娱乐活动了。
众人都吃惊地看他，“你也去？”又不由自主地转脸看办公室里休息的白锦堂，心声只有一个——公孙不在的话，白锦堂醒了发起床气怎么办？
白玉堂进了屋，所有人都回头，“头儿，展博士……”然后都看见了白锦堂，“大哥。”又看公孙，众人就感觉一阵寒气逼人，公孙杀气十足，脸上带着微笑，看来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赵祯将白驰按住，抬头看电梯门口的四人，就听公孙道，“哦……有一个学校在几年前发生了一件五尸命案，那栋宿舍楼尘封多年，最近又发生了一起灵异事件。”
公孙一笑，道，“先别急，有夸张的呢。”他拿出几本书来，给众人看。就见一本是关于易燃药品的，另一本是关于各种类型烧伤和烫伤的。
展昭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校方和警方隐瞒，家里人也不追究……就说得通了，这几个学生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介于上班时间临近，本来打算大战三百合的两人还是乖乖起床洗漱穿衣，开车出门。在楼下的糕饼店里，白玉堂买了两份三明治和奶茶，塞住某只还在记恨的猫咪的嘴，在糕饼店姑娘们热情地告别声中，发动车子开往警局。
众人都皱眉，这个结论除了说明当时那个法医说了谎之外，还有很多深层次的意思，一方面是警局为什么要隐瞒，另一方面……杀那些孩子的凶手在哪儿。
“都到会议室。”白玉堂对众人一偏头，众人一起走入会议室。
“既然有地址，一会儿我们去拜访他一下。”白玉堂笑道，“我很感兴趣，整天写这种书的人是生活在什么环境之中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白玉堂接过蒋平递过来的文件，一看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展昭则是拿起那几本书看，就见三本书的作者都是十一罪，书名分别是《下一具尸体》、《下一个受害者》和《下一种死法》。
赵祯点点头，白驰向他走去，就听白玉堂问，“驰驰，待会儿鬼屋你去不去啊？”
展昭点点头，“公孙的语气，好像对他并不太满意，而且他当年离开似乎并不是因为多正规的理由。”
白玉堂揉揉酸痛的脖子，转脸，就见展昭还搂着被子睡大觉呢，眯着眼睛凑过去，捏住他下巴亲了一口。
展昭点点头，看白玉堂。
展昭往被子里钻了钻，小声嘀咕，“烦。”
“霍……”赵虎拿着单子看了看，道，“一次版税上百万，不到半年就花完了，怎么花的？”
“地方白驰知道，我们先去，你们后来吧！”白玉堂在电梯关门的瞬间对赵祯喊。
白玉堂点头，就听旁边的公孙道，“我也去。”
“这倒是。”展昭将自己的那个三明治用嘴叼住，帮白玉堂拆开他那个三明治的包装，送过去。白玉堂低头咬了一口，边嚼边道，“顺便去那个学校找以前的老师校长什么的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线索。”
“大哥？”白玉堂问，“你也去啊？”心说不会是就为了帮拿个资料吧？我帮着拿也行。
“一些火灾方面的资料书。”公孙道，“我早上去了趟图书馆，昨天看了那份验尸报告之后，觉得那些学生死得可疑。”说话间，白锦堂已经从他手中接过了资料，跟公孙一起往楼上走。
白玉堂想了想，翻到资料的后一页，问蒋平，“连地址都弄到了？”
就见赵祯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突然对新魔术很有灵感……”说完，拉着白驰往车上走，道，“驰驰，回去你就睡觉，然后我们下午去探鬼屋！”
众人都点头，展昭才想起来，问众人，“这书哪儿来的？”
白玉堂挑眉，解开展昭的睡衣衣摆去亲他的肚子。
公孙笑道，“没错。”
“可是这具在外面的尸体，却是正面背面都烧焦了。”展昭拿着那张照片道。
车子刚停下，就见又一辆黑色的车子开了进来，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是白锦堂的车子。
“他现在有工作么？”展昭问，“还是专职写作？”
白锦堂笑了笑，看来心情也不错，他不想打扰众人工作，就到展昭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昨夜忙到很晚，今天为了鬼屋的事情粘着公孙来了，趁这会儿正好睡一下。
洛天耸耸肩，“不知道，给我的感觉是这样。”
公孙一挑眉，道，“门是锁着的，窗是关着的，是密室。”
蒋平耸耸肩，道，“他除了写书之外，并不干别的工作，还有好几家杂志社请他写专栏，大多是医学类杂志。”
“你昨晚就在看这个啊？”展昭问。
“也就是说，是这第五个学生，先烧死了那四个学生，然后再自焚？”白玉堂看公孙。
“啊……”展昭被亲醒了，迷迷糊糊刚睁开眼睛就被白玉堂亲住嘴。
电梯门在sci的办公室门口打开，白玉堂等众人走进去，就见办公室里众人都在呢，都是年轻人，对于鬼屋的事情都很感兴趣，正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
蒋平挑挑眉，“我黑了他出书的那个出版社，连他账号都查到了，我又查了一下银行那方面，这小子挺穷的。”
众人在电梯前等着，就见外面又开进来了一辆大吉普，车子停下，赵祯打开车门，见几人正在等电梯，就笑着打招呼，众人都知道他是来接白驰的。
“公孙，你拿的什么？那么多。”白玉堂不解地问。
公孙接着道，“你们看这里……这四具尸体的正面几乎烧焦了，但背部烧伤并不严重，也就是说，是平躺在床上烧的。是火是从上面着起来的，正常的火绝对不可能在不损毁房屋的情况下将尸体烧成这样！”公孙说着，翻开那本化学药品目录，“是用了助燃剂，而且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烧人。”
“就你一人啊？”白玉堂问，“洛天呢？”
众人都点头。
“嗯。”展昭也翻着书，点头，“这书之前我也看过，的确有一种比较诡异的感觉，被洛天这么一说，很贴切。”
“头儿！”蒋平拿出几张打印出来的纸，还有几本书，道，“看看这个！惊喜啊。”
“不可能啊。”展昭道，“以他这么大卖的书，还签售不可能会没钱啊。”
洛天笑了笑，道，“为了救人而杀人，和要恶意谋杀某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电梯门打开，结束了一晚上加班的白驰正好出来，见门口站着四人，白驰一个个地叫人。
公孙将那些照片都平摆在桌上，道，“这五个死了的学生，有四个是死在床上的，一个是死在地上的，好像是醒了想下来求救的。”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本都买了？”白玉堂问，“很喜欢他的书？”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摇着头想不明白。
白玉堂皱眉，“也就是说，那四个学生是在仰面躺着的情况下被泼上了助燃剂，然后毫无反抗地被烧死了……而只有这第五个人，是被全身都泼上了助燃剂，活着被烧死的？”
白锦堂看了看一脸好奇的白玉堂和展昭，微笑，“听说你们今天要去探鬼屋，我正好休息，所以来参加一下活动。”说完，单手拿着资料和书，单手搂着公孙的肩膀走到电梯前，按升降按钮。
公孙点点头，正色道，“那五个孩子，绝对是被谋杀的！”
“先别乱猜了。”白玉堂拦住一脸疑惑的众人，道，“我跟猫儿一会儿去看看，洛天，你困不困？”
……
公孙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和一叠资料，从车子里出来，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吃惊。
蒋平拿出一张单子来，道，“他收入是非常多，但是出账也非常非常多。”
“你真准备去鬼屋啊？”展昭边啃三明治边问，“觉得那个哑大叔可疑？”
“公孙，对那个法医感兴趣？”展昭好奇地凑过去看他手上的验尸报告，“发现不得了的东西了？”
众人都对视一眼，白玉堂深深皱眉，看洛天，“这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