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绝密
“他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想要分裂出去那么简单。”展昭微微皱眉，继续听审问。
趴到床头，展昭伸手轻轻地描摹白玉堂的五官轮廓，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的人，为什么更习惯于去照顾别人呢？跟自己有关么？
“啊！”白驰大惊，抬手就推赵祯，“不准亲！”
白玉堂点头，“你知道？”
“他想得美。”门外的赵虎咬着牙道，“哪儿那么便宜的事情？坏事他做的还少么？”
“那也不行！”展昭继续瞪他，“你想要什么，我拿给你。”
下意识地转脸看了一眼门外，在外间看审问录像的展昭撇撇嘴，心说——这还算便宜他的。
直升飞机缓缓地降落在伦纳德的游艇上面，洛天先把本押了下来，随后赵祯和展昭扶着白玉堂下来。虽然白玉堂很想挺一挺，不过被电击实在是难受得很，而且四肢还是有些麻痹，因此行动有些吃力。展昭和公孙扶着他就回房间去了，幸好伦纳德随行带了个私人医生，给检查了一下，说是电击对内脏造成了一定的负担，所以短期会比较难受，不过白玉堂体质很好，因此休息个一两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本看了一眼那张拼图，道，“是沃夫。”
“可以说了么？”白玉堂问本，“关于wolf。”
“我要你们跟我做认罪协商。”本淡淡道，“保证我不用坐牢，我就将重要的情况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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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德命令开船回去，这回其实收获不小，虽然白玉堂被抓了一次，但是至少弄清楚了这次事件的全部来龙去脉，wolf的落脚点也算是搞清楚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收拾掉wolf了，不过伦纳德偷眼看白锦堂的神色，知道这次本成功地点燃了白锦堂的怒火，大概也迁怒到wolf身上了……看来有好戏看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我想上厕所你也要帮我啊？”
“哈哈哈……”本突然有些嚣张地笑了起来，“一定是合算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我死了，这个秘密大概就不会再有wolf之外的人知道了，到时候，我怕你们追悔莫及。”
“呀！”白驰本能地一爪子呼过去，抱着枕头退到沙发另一边，抓了一旁的里斯本挡住自己，狠狠瞪赵祯。
“他的可怕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本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道，“这整个计划，我很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其实无论是sci的众人还是双胞胎都看着本气得牙痒，但是无奈案子还是要查的，只好将他先关到房间里去，等着审讯。
展昭听了之后，眯起眼睛，杀气腾腾的，不过审问还是要进行，于是，展昭在审讯室外面的房间里看，白玉堂单独进了房间里，审问本。
没等游艇靠岸，展昭他们就先带着白玉堂坐飞机回别墅去了，sci的其他人等到了岸之后，和梅森欧阳春一起将本押解回去。
白玉堂微微皱眉，问，“他为什么会在s市？”
折腾了一会儿，展昭让白玉堂再睡一会儿，自己出了门，门口眼巴巴等了sci的一群人，见展昭出来了，都问，“头儿怎么样？”
“不奇怪啊。”赵祯道，“wolf本来就是从tva分裂出去的，那几个应该就是沃夫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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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房间外面的展昭突然轻轻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其实最开始wolf和tva是打算在s市决斗的，不过试了水之后，觉得sci的实力不弱，因此沃夫一方面跟卡鲁拉说转移地点，一方面利用这次试水和到s市合作的本来挑起zj和警方之间的矛盾，顺便嫁祸给tva，成功地从tva里分裂了出来。”
白玉堂一愣，看着本。
“偏亲！”赵祯按住白驰就开始大占便宜，“你什么时候让我吃了你！”
本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微微地笑了起来。
白玉堂摇摇头，“恐怕很难，你错得太离谱了。”
“你第一次这么看我。”本似乎有些陶醉，“果然要干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才能引起你的注意么？”
“什么？”白玉堂不解地看本。
本抬起头，见白玉堂走进来，换了一身利落的白色休闲衫，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哪怕是对他的一点厌烦都没有，仿佛就当他是一个普通的、等待被审问的犯人。
白玉堂也有些无奈，那猫儿看来是真的动气了，不过本的情况他其实并不太担心，阻止展昭，主要是因为白玉堂明白，以展昭的善良本性和过度的理智，会在事情结束后陷入长时间的自责之中，并且也会产生一定的自我厌恶，这是他最舍不得的。
“那些人骨，tva处刑的仪式……的确。”公孙点点头，“是用来混淆视听的最好手段，那个沃夫心机很深沉啊，他这次不止利用了本这颗棋子，更加利用了伦纳德的zj，还有警方的力量，以达到他的目的。”
“可是第一次试水的时候，头打死的那几个狙击手的确是tva的人啊。”赵虎不解地问。
想到这里还是有一阵阵的心悸，尤其是展昭，打发走了众人之后又回到白玉堂的房间里坐下，静静地盯着白玉堂的睡脸出神……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自己，从小到大，自己已经被宠出习惯来了。
展昭恶狠狠拿起杯子往白玉堂嘴里灌开水，“医生说要多喝水！”
“嗯……大概因为你可爱吧。”赵祯挑挑眉，凑过去亲白驰。
闭着眼睛的白玉堂嘴角微微地翘起，被子下面的手伸起来，将展昭放在他胸前的手抓紧。
“不止有狼吧？”本继续笑，“还有学生，对不对？”
本盯着白玉堂又看了一会儿，点点头，“你问吧。”
白玉堂到桌子边坐下，抬头看本，见他眼睛里布满血丝，身上也缠了不少绷带，也有些意外……伤得比想象中严重一些。
本想进来看一眼弟弟的白锦堂透过门缝见两人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退回了走廊里。见公孙有些好奇地站在外面，像是问他怎么不进去，白锦堂对他微微地笑了笑，凑过去，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拉着他离开。
白锦堂一听白玉堂被电击了，气得脸都白了，抓住本就说要虐死他，众人苦劝他说本是重要证人杀不得，连抢带拉才把本给拉出来了。而再看看本，情况也够糟的了，展昭的那个梦境催眠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现在人还是浑浑噩噩的。
在床上躺得快长蘑菇了的白玉堂终于是被允许下床了，当然是在医生确诊已经痊愈了的情况之下。下床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整理案情了，本就关在房间里，关于wolf的相关线索只有问他了，不过本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可以全部招供，但要白玉堂亲自单独审问他。
赵祯被他气得够呛，咬牙，“死小孩，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干脆今天把！”
白驰摸摸下巴，觉得赵祯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出于人道主义，sci的人还是找了医生给本进行了基本的治疗，其实本并没有太严重的外伤，倒反而是精神方面受到了不少的刺|激。据后来白玉堂了解，梦境催眠相当的危险，如果再持续一会儿，本也许就会永远都醒不来，这也就意味着他将永远生活在噩梦之中，生不如死。
白玉堂看着本的神色，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就听他低声道，“你们……是不是发现狼了？”
众人也知道白玉堂一向是比较强势的，以至于大家都习惯于他超人一样的存在，这回才想起来，白玉堂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换句话说，那本要是电击他的时候用的是强电流，或者展昭他们去晚了一些，白玉堂可能已经死了。
“那……刚才赵爵干嘛说他讨厌姓白的人？”白驰问赵祯，“还踩我。”
白玉堂有些无奈地看展昭，“猫儿，我没事了。”
两天后。
本微微皱起眉，这种疏离和全然不在乎，是白玉堂最气人的地方。
“没事了。”展昭对他们摆摆手，“都忙去吧。”
白驰脸通红，“你要吃饭我给你去做，不要乱摸！”
白玉堂皱眉，问，“狼在几个警校学生的租房中出现……还有一个学生死了，这些普通的警校生，为什么和沃夫有关系？”
客厅里，赵爵坐在沙发上面，脸色还是不太好，白驰刚刚被他莫名其妙地踩了一脚，还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赵爵了，看着一脸的无辜。赵祯以看伤情为由，将白驰拉到房间里，脱了鞋子细细查看，住着白驰的脚丫子捏捏摸摸，随后告知面红耳赤的白驰，“没事。”
白玉堂伸手打开眼前的文件夹，拿出那张之前本确认为卡鲁拉的拼图，问本，“这个人是谁？”
赵祯有些丧气地往沙发上一靠，气得磨牙，为什么只有他看得见吃不着，急死人了。
“嗯，你说，那个本为什么要这么对哥哥？”白驰把脚缩回来，有些不解地问赵祯，“明明喜欢，却要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来伤害，真是想不通。”
想着想着，展昭有些不甘心起来，将盖在白玉堂身上的被子掀开，钻进去，靠在他肩膀旁边躺下，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小白，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呵……”赵祯笑了起来，伸手捏捏白驰的腮帮子，“这世上人人都会说喜欢，但真正花心思去喜欢的又有几人？就好比说谁都爱钱，但大多数人只是想要钱，而不是真的爱钱这样东西。”
本想了想，压低声音道，“白……这里面，有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也是沃夫蚕食这个世界的第一步。”
“别动！”展昭凶巴巴地看躺在床上想起来的白玉堂，“医生说你至少要躺两天！”
本说出的情况和展昭分析的差不多，白玉堂也皱起了眉，问本“沃夫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说着，他又从文件夹里拿出那个养着狼的房间里找到的，用来暗示的凌乱线条画的照片给本看，“这张图，你有印象么？”
“不过什么？”白玉堂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