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洽谈
“呃……那种车子很贵很贵的吧，头方方的，叫什么……宾……宾利”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飞奔出停车场，冲上停在路边自己的车子。白玉堂发动车子飞快地往南开，边把电话按免提仍在车座上，“蒋平，车子的位置！”
“你确定还要浪费时间？”展昭有些不耐烦。
“车牌呢？”白玉堂问。
“猫儿！”白玉堂边走边找，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下方是漆黑的楼梯……心瞬间吊了起来。
“头儿……”赵虎突然凑过去问，“会不会有人黑zj？”
展昭眯眼，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抬手一爪子挠过去。
……
白玉堂也点点头，“打死六个国际刑警，却一个杀手都没死，那也就是说是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既然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就是说国际刑警几乎就没怎么还手……没怎么还手，怎么会枪战的场面这么逼真？”
展昭点点头，抬起头道，“我也有件事想问你。”
展昭点头，并不接话，等伦纳德往下说。
尤金揉伤口，“早叫你别玩这些花样，有话说写信发信息打电话哪个不行，偏用那么危险的招……我不管啊，你给我报销医药费，嘶……好痛啊。”
“猫儿！”白玉堂冲下楼梯，边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展昭的手机通着，却没有人接。
“小猫咪，我们又见面了。”尤金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
白玉堂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走到伦纳德身边，抬手，拿枪指着他的头。
伦纳德摇着头拍手，看手表，“不到十分钟，真厉害。”
走到门外，白玉堂让展昭先上车，自己走到驾驶座边，打开车门，突然将拿枪的手抬起来，对着那辆黑色宾利的油箱盖开了一枪……
“怎么没有听到枪响声？”伦纳德有些奇怪。
白玉堂奔到停车场，问看门的老头，“刚才是不是有车出去？”
“十分钟收拾二十个高手，也有些太夸张了吧？”伦纳德笑了笑，“你对他有信心是好事，情人么。”
“第二，那几个国际刑警并不是我干掉的。”伦纳德接着说。
“往南”
警员被吓了一跳，摇摇头，“没……”
尤金有些无奈地往外走，嘴里嘀咕，“这算工伤啊，要给医药费啊老大！”
伦纳德微微一笑，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你这样可不太好啊……这世上，没人能用枪指着我。”
“猫儿。”白玉堂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说你……怎么一讲到猫就那么来精神么？果然是本家么？”
“猫儿，你看看……”白玉堂一回头……展昭没跟来。
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驾着腿，正是上次见过的黑手党头子伦纳德。
展昭看看手表，道，“有话就快说吧，你的时间不多。”
白玉堂边跑边打电话给蒋平，“追踪猫儿电话里定位器的位置！”
“喝茶。”伦纳德给展昭倒了一杯茶，“你们国家现在最流行也是最贵的普洱茶。”
伦纳德迟疑了一下，对尤金点点头。
“唔……”传来一声闷哼，一把狙击步枪落了下来，砸得稀烂。
尤金请展昭进了工厂，推开大门，就见里头又空又大。在正当中放着两张沙发，中间有一张小茶几，正在煮茶。
展昭走到了沙发边，本来在低头思索这什么的伦纳德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展昭一会儿，笑着说，“请坐。”
展昭停顿了一下，道，“赵爵在不在你那里？”
“先别急。”卢方道，“欧阳那边开了书面声明过来，说是信得过sci的办事能力，让我们先查案就可以。”
展昭回头看了尤金一眼，“他不出去的话，最多只要五分钟。”
伦纳德挑挑眉，道：“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请你来的。”
“第一。”伦纳德双手合十支着下巴，道，“zj是我的人马。”
……
展昭坐下。
“那也就是说，我们要等到明天才能去现场？”展昭问。
展昭并不说话，转脸看窗外。
白玉堂皱眉，“什么？”
展昭不语，刚才手机响过了，他不接，白玉堂肯定已经发现自己丢了，黑色的宾利这么明显，外加上手机里有定位系统，白玉堂不出十分钟就能找到自己的。
“叫总台帮我找一辆黑色的宾利！”白玉堂道，“猫儿被人绑架了！”
伦纳德盯门口的烈焰看了良久，缓缓开口，“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喜欢这两个孩子了。”
伦纳德给展昭倒茶，低声道，“是叫你展博士，还是叫展昭？”
“这下子，国际刑警为了面子也得把zj给灭了。”公孙架着腿无所谓地说，“那tva就又是垄断市场了。”
“手法是很专业啊。”洛天喃喃道，“很像职业杀手干的。”
“什么？”伦纳德也凑过来，一脸的好奇。
伦纳德一愣。
伦纳德说完，靠回了沙发上，笑，“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卡鲁拉突然在这里出现……”洛天看看白玉堂，“也很可疑。”
展昭看了伦纳德一眼，并不做声。
sci几人对视……文武双全才貌兼备？这名字不错。
“看见展昭没？”白玉堂一把拽住旁边一个正在取证的警员。
发生枪战的楼层是在六楼，本因为房间的缘故，住在七楼，因此下楼时枪战已经结束了，他也因此逃过一劫，只受了些轻伤。
伦纳德一愣，微微一笑抬手伸食指按在唇边，对展昭做了个“嘘”的动作。
倒在四周的伦纳德的手下都傻了，白玉堂收起枪，上车，发动车子载着展昭离开。
“好了，我说。”伦纳德道，“其实要说的也就只有几句话而已。”
刚才有这个东西么？展昭正在纳闷，突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一把将他拉了过去。
监控录像已经取了出来，白玉堂走到走廊的另一头，就见蒋平正在用一个手提电脑看监控，边做分析。
“呵呵……”伦纳德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在门口安排了二十多个打手，至少可以给我们腾出半小时的时间来吧。”
“嗯？”白玉堂有些不解，“什么逼真？”
白玉堂走了进来。
展昭下车，就见车子停在一个大工厂里，四周有不少人，都穿着黑衣服，样子像是打手。
尤金有些不服地瞪了伦纳德一眼，“有本事你来啊。”
众人都觉得“垄断市场”这个词在杀手行业里有一些喜感，不过说白了，还真就是那么回事情。
展昭并不多话，问，“你想说什么？”
见sci的警察开来，记者们都开始往这里涌，白玉堂一拉展昭，引开所有媒体的注意，快速跃过黄线进了现场。
伦纳德脸色白了白，看了看展昭，道，“展博士，帮我求个情吧，虽然我方法不太对但起码心是好的对不对？也能帮得上忙。”
“就是。”展昭认真地说，“你做那个动作，好丑啊。”
这时，卢方从外面进来，道：“小白，机场方面来了电话，那头因为大雾，今天航班取消了，欧阳春他们最快也要明天中午到。”
“黑色的宾利？”白驰和洛天对视了一眼，其他人的脸色也有些白……
“怎么了猫儿？”白玉堂问。
白玉堂对展昭一招手，“去看监控。”说完赶紧走过去，展昭也想跟过去，突然注意到了楼梯间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微微地在闪光，他走下楼，就见地上有一片彩色的玻璃……
老头被他吓了一跳，点点头，“嗯，一台黑色的车子……”
“这么快？”伦纳德有些吃惊地看手表。
蒋平快速地说了车子现在所在的街道位置。
“那是什么类型的车子？”白玉堂问。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欧阳这小子挺上路啊。
“有些奇怪。”展昭蹲下仔细地看地上的枪眼，“太逼真了。”
展昭看着身边很久没见的尤金，有些说不上话来。
“所以说吧，这里头有猫腻！”展昭眯起眼睛道。
“没……没看清……”老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白玉堂把大家集中到了办公室里，将昨晚上发生的枪战事件，和那六个国际刑警被杀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众人都有些说不上话来。
厂房里，伦纳德摸着下巴看着外面正在燃烧着的爱车，转脸问尤金，“你说，我要是开发票给锦堂，他会不会给我报销？”
上午十点左右，sci全员开车到了昨晚发生枪战的现场，事情已经闹大，大批的记者和采访车都停在那里，警察们拉着黄线保护现场。
尤金在原地站住，离沙发至少还有二十多米远，对展昭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独自过去。
白玉堂点头，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道：“一切等欧阳他们来了再从长计议。”
“话说回来。”尤金凑上前去盯着展昭的脸细看，“你皮肤真好啊。”说着，就伸出手指想摸一下。手还没碰到，就看到展昭转过脸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笑，“你那哪只手碰，就要做好哪只被剁的准备。”
白玉堂盯着伦纳德看了一会儿，收起枪，拉着展昭转身往外走。
再看门口，就见白玉堂站在那里，身后黑衣人倒了一片，一个都爬不起来。
“那走吧。”白玉堂站起来，“全员去现场，公孙验尸。”
“你问。”伦纳德笑，“我还没有情人。”
展昭似乎一点都不吃惊，还是不说话，等伦纳德往下说。
“方向往哪儿去了？”
“对啊。”白驰点点头，“很有道理。”
话刚说完，就见白玉堂抬手对着仓库顶端的一个地方开了一枪。
“你有什么事？”展昭冷冷问他。
说完，众人废话不说，分头行动。
“怎么这么冷淡啊。”尤金笑嘻嘻，“我可是很想你哪。”
展昭看了伦纳德一眼，“谁说二十个？是二十一个吧。”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在一个工厂一样的地方停了下来，尤金率先下车，走到另一边给展昭打开了门，道：“请吧，小猫咪。”
“大热天的，尸体臭了。”公孙一脸的嫌恶，“金毛本来就容易臭。”
“第三。”伦纳德想了想，靠近展昭，在他耳边低声说，“那个卡鲁拉……”
“轰”的一声，那辆价值一千五百万的宾利，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呵呵……”伦纳德笑着点点头，“你真是可爱，想问什么？”
本等入住的酒店，是一个具有国际接待性质的宾馆，楼层并不高。
“猫儿？”白玉堂走出房间往走廊上一望……有几个走动的警察，但是展昭不在。
展昭冷冷看了他一眼，“是么，我有了。”
大门打开又关上，随即，传来了一阵阵重物落地的之声……
“小白。”展昭站起来，被白玉堂一把拉过来。
刚说到这里，就听门口一阵刹车的声音传来。
“头儿。”赵虎在另一边叫，“有监控。”
蒋平等都一愣，随后立刻开始搜索，“头儿……展博士的位置在移动，很快，好像是在车里。”
其他人都从侧面进入，就听那些记者们惊叹，“那就是sci的‘文武双全才貌兼备’啊？比想象中的还要帅！”
尤金往一旁让了让，伦纳德无奈地看看他，道，“你怎么这么没用，我要你干嘛？”
……
展昭摇摇头，“我胃不好，不喝茶。”
“嗯……”展昭站在楼梯口看着地上的子弹孔。
尤金赶紧收回手，笑呵呵道，“我信，我信，不要生气么。”
“有些不合情理啊。”马汉听完后道，“没听说过杀手组织这样明目张胆跟国际刑警作对的，而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来由……还留下清晰的标志，这不是找死呢么？”
“太像枪战了。”展昭有些郁闷地说，“如果真的是双方对打……这些国际刑警可都不是白给的，怎么会全军覆没？”
“你有事就快说吧。”展昭道，“不会超过十分钟的。”
众人都有些无奈地看他，公孙真的是很讨厌金毛。
展昭见白玉堂一脸的冷淡，而且也不能真的就做了这个伦纳德吧，就拉了他一把，“走吧。”
伦纳德愣住，与此同时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尤金飞了进来摔在地上，捂着肋下呲牙，“嘶……怎么一点旧情都不念？”
展昭点点头，凑过去道，“对了，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白玉堂微微皱眉，点点头。
听了伦纳德的话，展昭的眉头微微地皱起。
展昭转过脸继续不理他，尤金有些讪讪地说，“我大哥想找你聊聊，但最好不要惊动警方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