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聚
“前阵子生意上有个合作伙伴，硬要介绍他妹妹给我认识。”大丁无奈地道，“因为是老客户不能得罪，我就去应付应付，他就跟我翻脸了。”
“当时只是挣钱糊口而已。”白锦堂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想用老头子给的钱。”
两人走进公寓大楼，白玉堂刚想拉着展昭进去，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公孙点点头，就往休息室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大丁做什么对不起小丁的事情了？
阳阳已经趴在洛天的肩膀上睡着了，洛天打车先走，跟他同路的马汉和赵虎也蹭车走了。
公孙还是挑挑眉，“不说算了。”
“轻伤的那个就是他。”艾虎道，“包局在里头呢，脸比锅底还黑！”
“这时候打来？”展昭看手表，“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
白锦堂的手在公孙腰间摸索着，摸到裤兜里有几个圆滚滚硬邦邦的东西，白锦堂笑“什么东西？”
白锦堂有些吃惊，笑着问，“你好像从来不关心我在干什么的。”
公孙有些哭笑不得，“这么不华丽？”
公孙突然问，“生意顺利么？”
“和谁枪战的？”白玉堂皱眉，“反恐……不就是本他们的那批人么？”
艾虎点头，“总共七个人，死了五个，重伤一个，轻伤一个。”
“人多怎么了？”赵祯瞪眼，“我们谈恋爱又不犯法。”
“最近很多杂志上都在报道你的创业故事。”公孙笑着看白锦堂，“那叫个精彩纷呈。”
不出所料的，公孙看见白锦堂的嘴角抽了一下，赶紧补充，“阳阳一片心意，你要戴起来。”
白锦堂点点头，伸手轻轻摸摸阳阳的脑袋，说了声，“乖。”
白驰见别人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异样，就想把手抽回来，被赵祯抓紧。见白驰还是一个劲地想往外抽手，赵祯道：“连牵手都不让啊？”
小丁一路都在发酒疯，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同情地看着背着弟弟的大丁。
“本呢？怎么样？”展昭问。
大丁无奈，“我哪儿有啊？都说你误会了。”再转脸，就见展昭和白玉堂侧着耳朵听着，大丁无奈，“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没有啊。”
“嗯。”展昭点点头，“好像是。”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公孙轻轻推开门，就见里头没人。
“腿酸？”白玉堂微微皱眉，“上次受伤之后，好像就经常酸吧？”
“你……有眼无珠，去招惹那个狐狸精。”小丁一脸的怨念，“见色忘弟，没有人性！”
“很顺利。”白锦堂拉起公孙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队长。”许久未见的艾虎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怎么了？”展昭问。
众人都可以说是熟得要命了，一堆人坐下就开始聊，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上菜。白锦堂这次请的这位主厨可不得了，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有“鱼神”之称的做鱼高手，一条一米多长的黄唇鱼，被分成数块，根据鱼肉各处的特点做成了几道主菜，还有辅佐味道的辅菜，吃得众人眉开眼笑，连连叫好，特别是嗜鱼如命的展昭，美得就差边添嘴唇边叫“喵”了。
众人落座，又稍稍等了一会儿，白玉堂和展昭、白驰、赵祯带着里斯本来了。现在正是饭时，在一楼大厅吃饭的人不少，几个帅哥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偏偏身后还跟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里斯本。虽然是懒洋洋的，对周围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但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玉堂摇摇头，脸色有些严峻，“他不说。”
“那么久？”公孙想了想，“最近的案子应该还没了呢，我可能走不开。”
“那就等案子结了吧。”白锦堂道，“到时候我给包局打个电话，放你一个礼拜的假。”
“嗯……”公孙想了想，问，“出远门还是近门？”
白玉堂接起来，“包局……好的。”
酒店的服务员早就听说这位白衣服的就是白锦堂的弟弟，赶紧就引了往楼上的包厢去了。
……
公孙见白锦堂原本一丝不乱的头发略微落了一些在前额，觉得这样看起来也不错，平时太一本正经了。想着，就突然伸手在白锦堂的头发上一阵乱揉。
虽然时间已经挺晚了，但街上还是会有行人，本来带着一只大狮子逛街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再加上两个男生大模大样地手拉手……
“累死了，早知道坐车回来。”展昭捶捶腿。
上厕所去了么？公孙索性推门进去，刚踏进大门就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手拦腰抱住。
“也就是说……在电话了不能说的事？”展昭也担心起来。
“人多……”白驰小声嘀咕。
白锦堂有些无力地看公孙，今晚的公孙似乎特别的小孩子气……这人真是……有时候冷冰冰的，有时候又特别的热情，总之是让人拿捏不准。
赵祯笑：“哪儿有司机肯载里斯本啊？”说着，就伸手牵了白驰的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做警察的，最怕的就是晚上的电话，不是大事不会打。“是包局。”白玉堂拿出手机一看，微微皱眉。
“不……不用了吧？”白锦堂一脸的苦相。
“要去哪里？”公孙不解。
白驰和赵祯带着里斯本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赵祯见里斯本满足地打着饱嗝，就笑着说，“白家大哥真是够意思。”
好不容易将俩双胞胎送回了家，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身疲累地往回走。
公孙伸手到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枚钻石大得有些离谱不过还算蛮有品味的戒指来，仰起脸看白锦堂，“这招还真老套。”
公孙一脸的不相信，“真的？”
白锦堂笑，“本来就不小了么。”说着，将戒指戴进公孙的无名指，道，“既然都不小了……我们结婚吧。”
白锦堂盯着那个小狐狸看了一会儿，笑道，“我比较喜欢你那个。”说着，伸手抓住公孙的手，跟他换了一个吊坠。
公孙心里叹了一口气，心说，“我干嘛要拒绝？”
白玉堂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
起先，白玉堂还有些嫌弃，心说，别妨碍我和猫儿二人世界啊！不过后来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听小丁一面发酒疯一面嚷嚷，说的是，“哼，坏人，坏蛋，不理你！”边说，还边死命捶大丁，拳打脚踢……
白驰脸有些红，“那……也不用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吧？”
“我们刚刚接到报案，反恐部队和国际刑警派访问团下榻的宾馆，刚刚发生了枪战。”艾虎边引着两人往手术室走，边道，“这次事情大发了。”
白锦堂笑了，伸手捏公孙的下巴，“你对我的过去感兴趣？”
“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赵祯一挑眉，白驰见他脸色微微有些红，心说……该不会喝多了吧。
小丁喝多了，拉着大丁一个劲要抱抱，大丁无奈，只得背着那个乱撒酒疯的弟弟往回走。无奈他们的大哥不讲义气，和公孙先溜走了。反正顺路，白玉堂和展昭慢慢地踱步，身后跟着背着小丁，嘴里骂骂咧咧的大丁。
sci的全员下班后就到了百鲜居，白玉堂、展昭和白驰去接赵祯还没到。大丁小丁在门口等着众人，见人一进门口，小丁冲过来一把抱起阳阳就啃了一口，搂着孩子就跑到一旁的水族箱边去玩儿了。百鲜居的水族箱是花了大心思的，搞得跟个水族馆似的，里面养了各色市面上很少见的鱼，小丁抱着阳阳从这头看到那头，乐得阳阳直笑。
展昭狐疑——对了，他俩究竟什么关系？
公孙拿出自己那个小狐狸，道，“这个是我的。”
里斯本坐在两人身边，见两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要亲完的意思，就索性趴下来先歇一会儿……刚才的牛肉，真好吃啊。
白锦堂道，“远门，最好能有个一周的假。”
白锦堂笑着摇摇头，“胡说八道。”
展昭微微皱眉，看白玉堂——小丁恋兄？
白锦堂转过脸看看公孙，道，“你口袋里有东西。”
白玉堂耸肩——还能什么关系？互恋的兄弟呗。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敏锐地感觉到——有八卦！
两人亲够了，就出了休息室，在走廊里看到了和小丁一起过来的阳阳。阳阳看见白锦堂还是有些紧张，大概是白锦堂身上大哥的气息太重了，阳阳乖乖叫了一声“白叔叔”。
车子飞速驶到了医院门口，一进医院，展昭就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好多警察啊。
“我在米兰的圣西罗球场外卖炸薯条起家的。”白锦堂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双胞胎那时候就跟我混了，车子是我们一起打工出钱买的。”
“那你当年怎么起家的？”公孙好奇地问。
公孙挑挑眉，“随便问问而已。”
“你多大了？”公孙被吓了一跳心有不甘。
一顿饭直吃到晚上十点多，众人才餍足散去，因为都喝了些酒，所以几人都没法开车了，白锦堂找人将车子给各人开回去，其他人就步行回家消食。
小丁抖了一下，暗道……大哥的心情已经好到了极点。
大丁被打了也被骂了，但只能无奈地符合，“好好，对，我是混蛋，你说得有道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能不黑么？这可是国际问题！
白玉堂嘴角抽了一下——我觉得是他们俩兄弟互恋。
“啊……”公孙惊得叫了一声，才看清是白锦堂躲在门后偷袭他。
……
白锦堂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查过了，丹麦的手续最简单，而且同性|伴|侣所有的权利全都和异性一样，是最完备的。”
公孙拍开他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手机链子，把狗狗的那个给白锦堂，“这是阳阳给你的，说像你。”
“哦？”白锦堂好奇，“都怎么说的？”
白锦堂新开的那家餐馆叫百鲜居，提供各色的全鱼宴，生意好到爆，一般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位子，不过白锦堂毕竟是老板，因此还是弄了个最大的包厢出来。
“说你背景不简单，有的说是黑道出生，还有说是靠卖军火发财……”公孙掰着手指给白锦堂讲，“总之就是众说纷纭。”
“出什么事了？”白玉堂和展昭同时问。
“哥好像说起过认识一个很好的中医。”白玉堂道，“下次去给看看吧，枪伤可大可小的。”
正想着，赵祯就拉了他一把，搂进怀里，白驰身子一僵，还没反应过来，赵祯已经低下头来，轻轻抬起他下巴，亲了上去。
“靠摆摊啊。”白锦堂不紧不慢地道。
公孙一愣。
“哈？”公孙不解。
“嗯。”白驰点头，问，“你走回去不要紧么？会不会累？不如就打的回去吧。”
“包局让我们去医院。”白玉堂挂掉电话，拉着展昭出大楼，有些无奈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包局一个电话抢了我们多少钱？”抬手拦出租。
“还开玩笑呢，去医院干什么？”展昭被塞进出租里，还是不解。
大丁指指不远处的休息室，道，“在打电话呢。”
见公孙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白锦堂摇摇头，托起他的脸道，“你要是拒绝，那我就叫双胞胎把你绑架过去。”说完，亲上。
其他人也进了包厢，公孙往包厢里瞅了一眼发现白锦堂不在，就问大丁，“人呢？”
白锦堂点点头，“骗你干嘛，对了，你礼拜天有空没有？”
公孙眨眨眼，不解地问，“去丹麦干嘛？”
进了包厢，众人首先就是看看赵祯的情况，发现他气色已经很好了，而且还是和以往一样的一派生龙活虎，才都放下心来。阳阳很久没见里斯本了，扑上去就搂住不停地蹭，还在里斯本脖子上的项圈上，挂了那个小白狮子的吊坠。里斯本被阳阳搂着，感觉跟只大猫似的，舒服地直咕噜。
白锦堂道，“我们去趟丹麦。”
白锦堂已经很久没有饭后散步了，将西装搭在胳膊上，衬衫的领口也解开，拉着公孙缓缓往前走，路边车水马龙，另一边则是s市商业区的灯火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