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灭鼠
“啊，喂！”白驰觉得奇怪，看看赵爵，又看看展昭他们，最后还是追了出去。
展昭点出照片上那个人的资料，就见姓名一栏写的是“杜舍”，职位一栏是：“清洁，大楼内部，工作时间是六年。”
“怎么样？”白玉堂问。
“怎么了？”白玉堂凑上前看，就见那是一张五十来岁男子的照片，有些眼熟。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难道那张照片也是他放的？
白玉堂拿出照片，递给展昭。
“猫儿？”白玉堂皱眉。
见白驰转眼就跑没了影，赵爵耸耸肩，对展昭眨眨眼，“看来玩笑开大了。”
“什么？”众人都问。
“怎么样？”白玉堂问。
“我刚才去了一趟，这个叫杜舍的的确在两天前就离职了。”马汉道，“我刚问了一下后勤部的管事，他们说这个杜舍，人称杜老实，平时很本分，甚至有些傻，所以别人常常找他调班。”
“蓝成霖刚从警局逃出来，大家都以为他一定是躲得远远的，所以他偏偏就躲在附近。”白玉堂皱起眉，“这个杜舍心思缜密，又有特殊的能为，实在不好对付！”
包拯挂掉电话后，立即下令彻查后勤部，检查所有的通风管道，并对入口进行封闭，检查所有的监控摄像，发全国通缉令通缉杜舍。
“偷听！”众人异口同声，当时他们下决定的时候，那个人应该就在附近，可能正是在他们头顶上的大型中央空调管道里……用他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缩骨功。
“他的内脏功能很紊乱，骨质也接近于70岁以上的人……”公孙抬起头，“我上次给洛天也做过相应的检查，他的健康状况却不是这样，体制就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你说他是2-12-11？”白驰颇有些吃惊，靠近看了看，才猛地发现，虽然角度不一样，但和陈婕留下的视频里的，的确是同一个人。
“蓝成霖恨我们，性情傲慢不好控制，如果要执行绑架的话，他并不是最佳的人选！”展昭继续道“偏偏找他来，就证明这次的计划很仓促，他只能就近找人。”
“你是说……他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白玉堂开始静静地回想：的确，从这个案子的开始，到整个案子的发展，以及最近展昭被绑架的一系列事件，时机都拿捏得刚刚好，就像整个案子都有人在盯梢一样。
“你帮我整理一下，看看被枪杀的……有没有什么类别特征。”
白玉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拿起车钥匙。
快速地发了一条短信后，展昭合上电话，低声道，“我的确有一个办法。”
洛天抬手，把阳阳抱了起来，冷冷地看了赵爵一眼。
赵爵像是赌气地道：“我才不稀罕，姓白的都讨厌我，我也讨厌姓白的！”说完，“哼”了一声，拐弯上了停在道边的另一辆车子，对展昭摆摆手，“我去警局等你。”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有些担心。
“他都跟哪些人调过班？”展昭问。
展昭点头，众人都沉默了。
“是因为速成吧……大概！”公孙合上文件，道，“就好比一般人用几年时间来减掉20斤的体重，这不会影响健康，但如果强行用几天来减掉20斤，那就会严重危害身体健康了，再者说来，任何违背人类生理结构的功能，都是危害我们自身的。”
“小白，你找人去后勤部打听一下，看看这个叫‘杜舍’的人，是不是已经辞职了？”展昭提醒白玉堂。
“但是杰杰显然是生理上成功了，心理上没成功！”白玉堂冷声道，“所以他们想绑架猫儿！”
众人都没有说话，而是表情怪异地看着门口。赵爵回过头，就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的赵祯，正皱眉看着他，眼神冷得吓人。
※※※
“如果是杜舍突然从上方进入，和他合作的话……”白驰连连点头，“对啊，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公孙。”白玉堂突然转头对着显示屏说，“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整理出来的一堆小混混被杀的资料？”
白玉堂拨通了警局的电话，让马汉亲自去后勤处问，嘱咐他机灵点，找人套套话，问出些和这个杜舍有关的消息来。
白玉堂点头，“我觉得，可能那些被杀害的小混混，都只是用来培养那些实验品杀人能力的猎物！”
“类别特征？”公孙想了想，了然地点头，“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怀疑所谓的黑夜惩罚者有很多人，虽然都是击中头部，但可能每个人的手法不同？”
“灭鼠？”白驰有些跟不上展昭的思路。
“还有蓝成霖被救！”展昭接着说，“蓝成霖之前一直被关在警局的看守所里，没有外力的帮助，他想凭自己的力量杀死狱警逃离，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白驰还没来得及回答，赵爵却已经走了进来，抬手自然地摸摸白驰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脸看展昭，“对付老鼠，自然是要用老鼠自己。”
“猫儿，究竟怎么回事？”白玉堂拉了张椅子在展昭的床边坐下，问。
“猫儿，你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白玉堂问展昭。
“后天培养的……”白玉堂脸色严峻，“实验还在继续？”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门外，就见门口走进来了一个人，一头长发束在脑后，正含笑看着展昭，轻轻摇了摇拿着手机的手，像是在打招呼——赵爵。
“你认识他？”白玉堂和展昭都吃惊地看着白驰。
白玉堂点头，“对！每个人的射击距离，手法，习惯都有一定的讲究！”
“杜舍……杜舍……”洛天反复地念叨了几遍，最后淡淡地说，“毒蛇……”
“展博士让我找的东西我都拿来！”蒋平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边开机，边道，“警局所有后勤人员的名单都在这里。”
“小白，我们回警局，事不宜迟！”
见白玉堂挂了电话，展昭抬起头看他，“小白，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黑夜惩罚者，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展昭住院的第三天，一大早，蒋平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2-12-11。”洛天良久才轻轻地说出了一句，“他……他竟然在警局。”
展昭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翻找着电话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一张张地往下翻看着照片，当翻到某一张的时候，就听洛天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人在被深度催眠的时候，是不可能说谎来欺骗催眠师的。”展昭认真地说，“杰杰是个心智不健全的人，他自己没法做出主观的判断，但是，要叫这样一个人去骗人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他没有逻辑能力，没法有效地应对突发的变化，他的行动力强，但思维能力却不强。”
赵爵跟几人一起下楼，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手上的纱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伸手摸摸下巴，似乎在打什么主意。身边的阳阳一直好奇地看着他，在心里猜测这个好看的叔叔究竟有多大年纪，正看着，就见赵爵低下头，对他笑了笑。
“是你？”白驰有些惊喜地叫了起来。
展昭对沙发上坐着的洛天招招手，“洛大哥，你来看看。”
展昭笑了笑，“不过，需要一个人帮忙。”
“没错！”公孙点头，“我觉得对孩子感兴趣的，是醉心于实验的人，等于是技术开发，是为未来做准备。但对于塔伯这样的人来说，实用为主！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成年人在短时间之内变得如此的听话和有战斗力，那他可就真的能翻天了。”
“少说废话，尽快开始吧！”展昭说着，掀被子下了床，拿起衣服，进洗手间换下了病服。
“他是不是有孩子，还不止一个？”展昭突然问。
赵祯沉默了一会儿，退出房门，转身就走。
“咳咳……”显示屏里，公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又一次移回了显示屏。
众人纷纷点头，其实一开始大家就考虑过，是不是催眠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中计。
“这个我能帮上忙！”马汉道，“不过工程比较巨大！”
白玉堂伸手拍开赵爵放在他肩头的手，冷声道：“我也很讨厌你。”
“我上次就说过，这照片背后的字迹是小孩子写的……”展昭低声说。
随后，白玉堂立刻打电话给包拯，大致讲了一下案情，以及警局后勤部有人混入的事情。
“那天，伦纳德也想要杰杰……”展昭看白玉堂，“还记不记得他车子里坐着的人？”
关于堵老鼠pp灭鼠的方法，俺解释一下：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背后阵阵地冒凉气，不约而同想到了江户川乱步《白发鬼》那本小说里，那个躲在阁楼里监视仇人行动的复仇鬼。
么，这是旧时侯变态灭鼠的方法之一，一般如果发现了大一些的耗子窝，就抓一只老鼠，最好是雄的，个子比较大的，然后用粘的东西，把它的pp堵起来，要堵得结实啊！然后喂它吃东西。老鼠没法便便，很胀很难受，它就会变得很凶很凶。人们把它放回窝里，再把洞口堵上，那只老鼠就会发疯一样地咬同类，然后等同伴都被咬得差不多了，它自己也就憋死了，么么，挺残酷一方法。俺以前在某个农村灭鼠故事里，看过这方法～～～记忆犹新啊。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
洛天不明白展昭要他看什么，但还是走到了近前。
展昭皱起眉，道，“那张照片你还带着么？”
“你们想，真正的2-12-11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这世界上有那种超常能力的人只有洛天和杜舍两个人……那杰杰是哪儿来的？”
展昭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知不知道什么灭鼠的方法最有效？”
马汉有些吃惊，点头道：“据说这人挺随和，时常会带着几个不同的孩子，一问起来，就说都是亲戚家的。”
白玉堂觉得气氛诡异，就看看展昭——这什么状况？
“也就是说，催眠是成功的，从杰杰口中得到的讯息也是真实的。”白玉堂点头，“但是，我们和包局决定这次行动，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时间，知道的人就我们几个，其他人如果要知道内容的话，途径只有一个……”
赵爵收回了手，对赵祯笑，“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果然……”展昭叹了口气，靠倒在了身后的枕头上。
“不少。”马汉拿出单子翻看起来，“不过我注意到他和停车场的车官员换得最勤了。”
“衰退？”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不解。
“你是说，他去救杰杰？”白玉堂道，“有这个可能，但是他没想到你给杰杰催眠，问出来了线索，我们要连塔伯的老窝一起端，所以他就只好先放弃杰杰，转而通知塔伯他们。另一方面，他发现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所以就设下了一个这样的圈套，准备趁机先抓走你和阳阳。”
“用人来做实验，从小培养么？”长久没开口的洛天摇摇头，“还真是这种实验的风格。”
展昭朝他挑挑眉——不知道，不过情况似乎很复杂。
“我想了很多，这次的案子，如果不是蓝成霖为了私怨，我和阳阳应该已经被抓走了。”展昭缓缓地给众人解释，“感觉就像是中了一个圈套，但是，如果这是个圈套，那也就是说，从杰杰的催眠开始，就是骗局。”
“我们尽快！”公孙凑到显示屏前，对展昭和白玉堂嘱咐道，“你们两个伤患，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我们。”
“小孩子？”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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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那天的本意，可能并不是去偷听我们的行动计划，而是去救人。”展昭轻轻地摸摸下巴，“听到我们的行动计划只是碰巧。”
白玉堂和展昭点头，公孙关掉了显示屏。
“所以实验，从大人转成了孩子……”白驰脸色煞白，“但是，如果这事情和塔伯有关的话……”
公孙点头。
“头！”显示屏的画面里，出现了拿着资料的马汉和公孙。
“是马汉那头来的视频通讯。”蒋平点开画面，“大概有消息了。”
“其实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展昭似乎有些迟疑，众人都望向他，这时，蒋平的电脑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莫名的，阳阳就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吓人，不自主地往洛天身边靠了靠。
赵爵无奈，叹了口气，跑上前伸手搭住白玉堂的肩膀，像是撒娇地说“他们怎么都讨厌我？”
白玉堂点头，其实他和展昭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车子里坐着的，就是赵爵……
“因为他每次出现的造型都不太一样吧。”展昭微微一笑，“而且别忘了，有些地方，他要去的话，不一定要走普通通道……”
“不可能啊！”白玉堂皱起眉，“我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警局里做了六年？”
“猫儿……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局的后勤人员？”白玉堂不解地问。
“哥，你要警局后勤人员的名单干嘛？”白驰不解，阳阳也好奇地踮着脚尖，凑过来看显示屏。
蒋平点出了所有后勤人员的登记表。
“先抓住一只最有杀伤力的老鼠，然后把它的肛|门堵起来，再拼命地喂它食物，就在它撑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放它回老鼠洞里……他就会把洞里其他的老鼠都咬死！”门口传来了一个有些哑但含笑的声音。
沉默了良久，白玉堂才问，“赵爵？”
“我给杰杰做了一些体制检查。”公孙打开手上的一份文件，“他的身体正在快速地衰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