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惊天骗局
良久才放开徐徐带喘的公孙，似笑非笑地问“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真是可爱。”
白玉堂挑眉：“你这贼猫，又发现什么了？！”
“你怎么来了？”公孙不解地问赵祯。
此时，公孙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轻微响动，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而且还不止一个……有些紧张地拉住了白锦堂的袖子。
晚上9点12分，警局大楼sci隔壁的法医室里。
“那些去警局的人，应该和商洛有关。”展昭解下领带上的监视器。
白锦堂伸手解开了风衣的扣子，右手拿着刀，略带从容地走到了门口，侧身……
白锦堂伸手拿起了工具夹上一把锋利小巧的手术刀，笑：“你怎么舍得？！”
公孙摇摇头，对他摆摆手“它不会活过来的，快走吧。”
就见商洛的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转开脸，伸手引展昭往外走。
他现在要做的是小心地剥离掉尸体表面用来定型的那层硬质外壳。
“我是文职！”公孙咬牙瞪人，“我有枪第一个就嘣了你！！”
白锦堂抬眼看着那只突然冲出来的白色雄狮，扬扬眉，打了声口哨。
那个拿枪的反应也不慢，他快速地举枪瞄准了电梯打开的门，却在看清里面的情况后，吓得脸色苍白。
“最近有很多人想偷箱尸，都偷到警察局去了。”展昭微微一笑，“幸好全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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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最好给我些好消息……”包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两人，“不然我就让你们集体去扫厕所～～”
展昭微微一笑：“今天这次真是赚翻了，不止抓了个邱羽，还让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白玉堂不自觉抖了一下，赶紧瞟了展昭一眼——“猫儿，看你的了。”
公孙这气，心说你死了算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有空想那种事！
展昭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酱紫色的东西来，用一块餐巾纸包上，“回去把这个给公孙，他一定会给我们答案。”
“这是那具干尸上的啊。”展昭说得无所谓，“皮肤组织……”
推开门进来的是蒋平，他瞄了一眼公孙手上的尸体，咽了口唾沫：“公孙，我下班了，你不走？”
就听电梯有人笑：“里斯本，看到鬼了不成，吓成这样？！”
公孙听得好笑，问蒋平：“能有什么事？！”
见公孙出于本能地靠近自己，白锦堂嘴角不受控制地上翘，低头说：“这样就对了。”
冲出电梯的正是里斯本，它注意到身边还有人，转过脑袋来看着白锦堂。
把餐巾纸包着的皮肤组织递给公孙，展昭说：“这是商洛家收藏的干尸上弄下来的。”
说话间，展昭观察着商洛脸上的神色。
松了口气，公孙回头瞪那人：“你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嗯～～”
回到sci，白玉堂进门看见的是包拯一张铁青的脸……
公孙接过东西一看，连忙拿出两份报告，“和我发现的一样！这次真的是惊世骇俗了。”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散乱的脚步声，另一扇电梯的门打开，脸色阴郁的包拯走了出来，看了众人一眼，又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警局的第二次枪战～～
蒋平有些讪讪地说了声byebye就出去了，走到电梯口，想了想，还是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简短地说了几句后，才撂下电话，放心地走了。
白驰见白玉堂皱着眉合上了电话，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听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公孙真想先拿刀捅了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混蛋～～
门把微微地转动了一下，白锦堂缓缓地抬起右手，五指灵活地将刀转了个向，与此同时，门慢慢被推开，一个人手上拿着枪探进了半个身子，白锦堂抬脚猛地踹了解剖室铁质的大门一下，那人闷哼一声，被门夹了个正着。
公孙继续解剖着箱尸，越做越觉得奇怪，他紧着眉，脱了手套，拿出上次图西箱尸解剖时的资料比对了一下数据，霎时惊得睁大了眼睛，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不禁觉得遍体生寒……
“蒋平给我打了电话。”白锦堂说得轻巧。
“但是只要创造者都死了……那么伪造的文明也就变成了真的。”展昭总结道，“用已经研制的技术就可以不断地生产出图西文明时期的文物——历史的惊天骗局，可以带来无尽的财富！”
公孙独自站在解剖台前，他正在解剖那几具从田中工作室里弄出来的箱尸。
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考回路，公孙摇摇头，惹来白锦堂皱眉，“玉堂怎么都不给你把枪？！”
展昭淡淡一笑：“从图西的神话，图西文明的发源，图西的书，绘画，图腾……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正这时，公孙猛然感觉身后似乎是有人，正想回头，就被拦腰一把抱住。
众人听了此言都面面相觑。
“洁癖老鼠！”
“呃……”蒋平又瞄了那尸体一眼。
刚回头就被那人抓了个正着，捏住下巴，双唇贴了上来，温柔而略含霸道的一吻。
接完了电话的展昭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商洛说：“警局出事了，我得回去，今天真是谢谢你。”
“你俩打什么哑谜？！”包拯皱眉看着两人。
展昭微微一笑，“包局，我们这回破的可不是小案子，您准备好接受嘉奖吧～～”
公孙脸上立时泛红，正想放手，白锦堂却紧紧搂住他腰，问：“有枪么？”
正这时，电梯突然“叮”地一声，门缓缓打开。
白锦堂又低头吻了上去，笑：“以后害怕了，或者不高兴了，都可以像这样到我怀里来。”
“他干嘛要给你打电话？！”公孙不解。
“我在上班！”公孙伸手抵住又一次粘上来的白锦堂，“多此一举！！”
白玉堂没有回答，而是迅速地拨通了展昭的电话。
公孙打开报告说：“几百年前的箱尸，上千年的干尸，表皮的成分和防腐技术，和在田中家发现的新鲜箱尸一模一样，出自同一种现代技术。”
“脏猫！”
愣住，白锦堂再回过神来后，笑得有些遗憾，“那几个不长眼的真不会挑时候……不然在解剖室里做感觉一定很刺|激……”
白玉堂盯着那块东西看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问：“这东西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白玉堂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世界著名的作家、摄影师、画家、收藏家……一起创造了一个图西文明，而使不名一文的烂木头和尸体都成了价值连城的古董。”
白锦堂伸手从那人已经松开的手里拿过枪，对公孙说：“别出来。”随后，一脚把人踹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法医室的门……
“进。”公孙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想来接小白驰下班。”赵祯耸耸肩，“然后就在电梯里听到了枪响声。”
“啊～”鬼见愁也有被吓到的时候，公孙现在还沉浸在刚才的发现中，被人突然一抱，惊得轻呼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
公孙连忙跑过来，拉住白锦堂说：“别打它，自己人。”
白了突然出现的白锦堂一眼，公孙挣开他手臂，问：“你怎么来了？”
那人瞪大了眼睛，保持着惊骇的表情，失去了意识，手中的枪掉地。
公孙看着他，惊讶地发现他拿刀的动作竟然是如此熟练，嘴角带出的淡淡笑意，眼神……该怎么形容呢～～兴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嗜血的冷酷……
公孙一惊，这时候是谁回来了？！
白锦堂挑起嘴角一笑，手起刀落，手术刀没底扎进了那人锁骨下方的凹陷处……
拒绝了商洛送他会警局的要求，展昭别过了商洛，独自走出了小区。
……
里斯本经常被赵祯带到sci来，和这里的人都熟了，却是没见过白锦堂，见公孙和他好像很熟的样子，就放松了戒备，乖乖坐到一边舔毛。
白锦堂此时已经走到了sci办公室的门口，剩下的最后一个人紧张地拿着枪，退到电梯门口，他看着白锦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鬼。
“呵……”白锦堂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看来，这回真是要好好谢谢蒋平了。”
里斯本警惕地盯着白锦堂，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有些犹豫。
“我拜托他了，只要是办公室里就你一个人在的时候，都要给我打电话。”白锦堂挑挑眉，“我来陪你……”
展昭淡淡一笑对商洛说：“商先生最好也去多多配备一下保安人员吧。”
“你个疯猫！”白玉堂一脸嫌恶地喊：“你回去给我全身消毒，这种东西都敢放口袋里，这件衣服给我扔了！不，烧了！”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展昭。
公孙一皱眉，专业知识告诉他，那人起码断了三根肋骨……
“哼，有福同享！”展昭在他袖子上蹭啊蹭，就想蹭个黑爪印上去。
“呜……”那人睁大了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连想叫都叫不出声来。
就听一声野兽的低吼传来，电梯里一个巨大的白影猛地冲了出来，一把将那个举枪的人扑在了身下，对着他的脸又一声咆哮……
“那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现代人做的？”白驰惊讶地说，“那图西……”
在车子里监视的白玉堂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就愣住半天没说出话来……
“死猫，你好恶心！”白玉堂惊骇地看着自己的衣袖。
展昭坐上副驾驶坐后，白玉堂大致告诉了他刚才抓住邱羽的经过。
边剥，公孙边分析着这层外壳的成分——质地坚硬，又很薄，透明，呈现出一种晶莹的水晶光泽……究竟是什么呢？
商洛连忙也站了起来，“这么着急？警局出什么事了？”
开了门，就见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个人，伤的都是锁骨下方，偏离心脏的位置——意识清醒、剧痛、但却失去了全部的反抗能力。
白锦堂突然把他搂进怀里，伸手轻轻关上门，对公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哦……”蒋平转身欲走，又回过头，“王朝他们都出去了，头儿他们也大概要半夜才能回来，就你一人没事吧？”
展昭瞪他一眼，嘿嘿笑了两声，突然伸手一把抓上白玉堂那件白色风衣的袖子……
这时，门被敲响。
公孙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白锦堂微微一笑，举起枪对准了它……
就听耳边一声熟悉的低笑传来，随后耳廓和脖颈上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湿濡之感。
公孙有些不解，但还是看出了白锦堂脸上的严肃……这是怎么了？？
电梯里，赵祯双手叉兜一派悠闲地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边说，边上下打量了白锦堂一眼。
“对了。”白玉堂有些疑惑地问展昭，“刚才我只告诉你说有人带枪闯了sci，你怎么知道是去偷箱尸的？”
……
白玉堂的车子停到了小区的门口，白驰已经坐上马汉的车子先回了警局。
公孙摇摇头“嗯……我想把这些做完。”
白锦堂让公孙躲到房间的一角，自己拿着刀，走向大门，公孙突然轻声说：“小心些……”
公孙就听门外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但是听着这惊心动魄的枪响，他心里却是出奇的平静～～很奇妙的，一点都不担心白锦堂会受伤，反而发现自己深深地被刚才白锦堂那一连串凶狠得近乎残忍的动作吸引了……几乎是本能地走了过去，打开门——想看！
“呃……我不是很明白。”商洛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