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套
众人都静静地注视着他，等着他详细说明。
“哪个人？”展昭问。
吴凯被铐在椅子上，一脸迷茫地看着警员和马欣，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要给他们下一个大套！”展昭对白玉堂眨眨眼，“咱们也来个将计就计！”
这时，马汉从休息室里把那尊鹰王的图腾搬了出来，给白玉堂和展昭看，“头儿，你们看，里面是空的，设计很巧妙，底座是活动的。”说着，压了压底座，“可以动，所以里面的人可以跳跃行走，但是上面没有关节，承重设计得很巧妙，所以站在里面不会倒。”
展昭低头看了看，见雕像头部有两个很小的洞，就问冯杰，“这两个洞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演员？”白玉堂奇怪，正这时，就见走廊尽头走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双手叉在口袋里，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两人近前，白玉堂认出来，正是马汉的妹妹马欣。
白驰高兴地原地转着圈，“谢谢你们，是你们帮我申请的是不是？”
马汉和赵虎都明白了，冯杰看到的大概就是那天吕燕用幻灯机打在墙壁上的那个鬼影，本来是用来吓唬他们的，不巧把冯杰吓着了。
一个警员带着徐亚冬离开，到了另一个房间，这房间里只剩下了吴凯，马欣和另一个警员。
白玉堂点头，“当然可以。”
白驰洗完澡，饱饱地睡了一觉后，就去警局拿了枪，摸摸自己枪袋里的枪，心理美滋滋，路过超市时，他走了进去，犹豫再三，还是买了大块冬瓜和两斤新鲜的排骨……
展昭笑了笑，“我们要你协助我们演一场戏，当然我们已经得到了院方的许可……你愿不愿意帮忙？”
傍晚，两人到了赵桢家，和他讲好了今晚的计划，以及想要他问莫里斯的问题，随后，展昭和白玉堂躲到了赵桢工作室里的大柜子里，静待莫里斯上钩。
展昭笑着摇头，“这次你的确应该谢一个人，不过不是我们。”
冯杰点了一根烟，说，“其实卡洛斯那件案子，不是彦明做的，吕燕也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被逼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在捣鬼。”
马汉心领神会，把冯杰带进了警局专门为重要证人准备的安全屋里，并找了两个精干的警员盯在门口。临走前，他提醒冯杰尽量不要出门，不过就算出去了，也不用担心，因为会有警员全天24小时保护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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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鉴于你前两个案子的优异表现，又有了比较稳定的心理素质，所以包局就批准你带枪了，你可以拿着这个去领回你的枪了。”
“没有！不是我们做的！！”冯杰叹了口气坐下，“我知道彦明被抓了，事实上……我这几天一直很小心，因为我怕他们会杀我灭口。”
“嗯～～可以，不过礼尚往来，你们也要帮我一个忙！”马欣有些调皮地眨眨眼。
两人随后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那里关着正焦急等待的徐亚冬。
冯杰摇摇头，“他背后还有一个人在帮他……确切地说，是不是人，我也不清楚。”
“说说吧。”白玉堂拍拍他，“在里面呆多久了？”
道谢是基本的礼貌～～白驰提着冬瓜和排骨，向赵桢家走去。
白玉堂和展昭一大早接到电话赶回sci，就见冯杰裹着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喝着热茶。马汉苦着脸在休息室的大沙发上坐着，身边躺着裹着毯子的白驰和赵虎，一人一边，紧紧揪着他的衣角……
马欣欢欢喜喜地走了，白玉堂拿着电话走回来，“猫儿，我给赵桢打过电话了，他愿意帮忙，正好今晚莫里斯要到他那里去，我们今晚就可以行动。”
“我们不出面。”展昭微微一笑，“有演员帮忙。”
两人到医院后，来到了特殊病房的门前，门口有两个警员看守，里面是做了一早上的检查，几乎已经筋疲力尽的徐亚冬和吴凯。
“……没……”白驰良久才回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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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白玉堂看着他，“你知道些什么了？谁要灭你的口？”
“呃……冯杰。”白玉堂站起来说，“你需要接受保护！”
马欣走进去，对徐亚冬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随后就和警员出了门，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警员问马欣，“医生，他脑子真的没问题？”
警员就像尊雕塑一样站着一动不动，马欣独自忙碌着，大概半个小时后，她端着盘子和警员一起走了出来，不理会吴凯的大叫，关门、上锁。
“……”沉默了一会儿，冯杰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商洛。”
“我看见灯亮了，知道有人来了，所以就跳出来……可是后来灯又灭了……然后……然后我就见到鬼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脸菜色的冯杰。
冯杰又坐了回去，低头不说话。
很快，众人都醒了过来。
“我……这……”白驰有些语无伦次。
“我哥说你们有事情要我帮忙，说吧。”马欣大大方方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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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向展昭挑挑眉——听到没？和莫里斯说得差不多。
“包局问了每一个sci的成员，大家都一致客观地肯定了你的表现，并且都觉得你能佩枪，”白玉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不过，向包局提出这件事情的是赵桢。”
两人先去了医院，今早白玉堂找人把昨天刚取出子弹并恢复了清醒的徐亚冬和吴凯又带回了医院，做了一次极其详细的脑部检查，这也是展昭计划的一部分。
赵虎对白玉堂点点头，“被挡在家具后面，所以我们那天走进去没看见他。”
公孙告诉白玉堂，“昨天在田中的那个工作室楼上发现了好几桶汽油，大概是想杀了莫里斯后把整个工作室都烧了……”说完，一指冯杰，“他肯定也逃不了！”
“你既然知道商洛的所作所为，而他又要杀你灭口，这就说明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我们必须保护你。”说着，不等冯杰开口，就对马汉使了个眼色，“马汉，你找专人保护他。”
又过了半个小时，马欣和那个警员回到了吴凯的房间，把刚才在徐亚冬房里演过的再重来了一遍。
“都正常！”展昭看完报告后问医生。
白驰不解地盯着两人看，“不是你们？”
结束加班刚回到家的马汉……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白驰一脸狐疑地伸手接过来一看，愣了有十秒钟，猛地跳了起来，“持……持枪令……”就见上面还有局长包拯签的……大大的两个字——批准！
“除非机器坏了，不然他们绝对是正常的。”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展昭叫马欣坐下，对她和白玉堂大致讲了他的计划，马欣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连说“有趣”。
“赵……”白驰更加疑惑。
“那你愿意帮忙了？”白玉堂问她。
“保护？”冯杰不解。
“那个人，我们只听过他的声音，没见过样子……他就是图西！”冯杰说话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些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他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被他盯上的人……都得死！”
“看不太清，但是可以勉强看见。”冯杰继续说，“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大仓库里，被挡在一堆东西后面……”
冯杰一脸的郁闷，“我……前天值夜班，昨天中午才到家，在家门口，刚掏出钥匙就被人打晕了。”说着，长叹了口气说，“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在一个箱子里站着，手被捆在背后，嘴上又被缠了胶带。”
公孙打着哈欠从法医室里走出来，向两人大致讲述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轮休的王朝和张龙已经回去了，白驰因为太害怕不敢一个人回去，就在这里过了夜。
“曲彦明和吕燕都已经被捕了。”展昭提醒他，“那天你和曲彦明一起负责安保工作的……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或者你也参与了？！”
“太好了～～”白驰一脸兴奋地问白玉堂，“那……我也可以出外勤么？”
“什么意思？”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问冯杰，“什么叫是不是人，你不清楚？”
众人听完都想笑，这冯杰真是太惨了。
“什么？！”冯杰猛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了，他们想杀人灭口！！”
听了马欣的话，两人都忍不住想笑，“好的，你说，怎么个帮法？”
“你们知不知道佳怡姐在追我哥？”马欣一脸无奈地说，“我哥有些死心眼，所以要帮帮忙。”
“……！……”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虽然早就猜到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和商洛有关，但是没想到他竟是真凶。
“猫儿，你准备怎么干？”
“赵桢给sci发了感谢信，感谢你那次在沈潜娱乐城开幕式上救了他的命，并且提出当时如果你有枪的话，应该能更好地控制局面，所以请求局里再一次审核你的表现，达到标准的话，就应该允许你佩枪。”
负责的医生走了过来，他给展昭看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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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有些丧气地点点头，“嗯……然后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在那个房间里。”说着，用下巴指指那个休息室，“我看见外面有人，就跳出来想求救，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sci办公室里。
结束后，马欣问展昭，“怎么样？！”
“没问题。”马欣耸耸肩，“要我怎么做？”
“好！”展昭拍拍他肩膀，说“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今晚准备大干一场！”
展昭点头“演得好极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们继续！”
“猫儿，圈套呢？怎么下？”白玉堂一脸兴奋。
“你是说……商洛是杀死卡洛斯的人？”白玉堂又确认了一遍。
马欣对两人小声地说了一下计划，白玉堂连一秒钟都没犹豫，直接点头同意。
“然后呢？”白玉堂忍笑问他，“把你搬回来的时候你没做声，是被吓晕了？”
马欣回答，“嗯……那个人说得不错，他……”说到这里，门正好被关上，随后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刚想出门，展昭注意到白驰正没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说～～”
“啊！对了。”白玉堂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给他，“这两天太忙了，差点就忘了，这张是给你的。”
“白驰？”走过去叫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医院里，马欣端着一个金属盘，在两个警员的陪同下，进了特殊病房。
展昭点点头——先稳住他，我有办法。
见白驰一脸的惊喜交加，展昭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昨天这种情况，正常人都会害怕的，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来吧。”说完，就和白玉堂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