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诅咒
“……刚才……”
穿过花园，是一幢白色的中世纪风格别墅，尖叫声不断地从别墅里传出来。
“……”白玉堂脸上颇有些惊讶，“你是说……”
“去哪里？”白玉堂有些不解，他还想去看博物馆的监控录像来着。
“这具箱尸的来历很特别。”展昭说，“这是‘图西’族的最后一具箱尸。”
“嗯～～”白玉堂点头，“看他弄的这个密室保险箱的凶案现场，还应该加一句他很无聊～～”
白玉堂略有惊讶，“被？你是说……他们不是自然灭绝的？”
有些歉意地拍拍曲彦明的肩膀，“你两还要去警局做一份比较详细的笔录，需要描述一下细节。”
“最后一具？”白玉堂不解，“之后就不做了？”
“刚才，吕燕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展昭用食指轻轻叩着下巴，“有关于箱尸的诅咒。”
两人很配合地把其他人都请出了房间，那个叫阿卡沙的算命妇人，边走边扯着破碎的嗓子喊：“你们不相信诅咒，不相信恶魔……就会遭到恶魔的惩罚～～～”
“那个老人就是那些荷兰人其中之一的后代？”白玉堂问，“后来呢？那个诅咒应验了么？”
“折……”白玉堂苦笑，“把人折起来？”
“嗯～～那就要从他的行为来分析了。”展昭说，“这个凶手的心思非常缜密、自信甚至傲慢。”
白玉堂皱皱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说着，对门口的曲彦明和另外一个保镖说：“你俩先看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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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白玉堂皱眉：“难怪那具尸体的表情那么痛苦和怨恨了。”
展昭摇摇头：“图西族灭绝了，被灭绝的！”
少年左手上拿着把带血的锋利小刀，脸上、前襟，沾了不少血。右手上，拿着一个血淋淋的小狗的脑袋，呵呵笑着看下面的白玉堂和展昭，似乎是在哼着某首歌谣～～声音间间歇歇，说不出的怪异。
“嗯……”曲彦明想了想，说，“队长，今早，我听到卡洛斯先生和吕秘书在放箱尸进去时……”说着，指了指特别会见室的大门，“他们在里面很激烈地争吵。”
“那么……这次展出的箱尸呢？”白玉堂不解。
公孙紧皱着眉，看了半天，对白玉堂说：“得回去把尸体拿出来，才能确定死因。”
展昭围着桌子慢慢地走一圈，从各个角度打量着那个保险箱：“他在完成之后，应该也这样绕了一圈～～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会把手机塞到被害者嘴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是在嘲笑他，嘲笑所有人，就好像在说……”
白玉堂和展昭顾不得其他，直接冲进别墅……
有些疑惑地望了镜子里的人一眼，“你怎么来了？”公孙一边洗手，一边问。
“……是啊！”
他坐在黑色的铁制围栏上，悠闲地晃动着腿，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里面……”
现场勘查及取证完毕后，公孙要大家把箱子再锁上，带回sci的法医室～～展昭白玉堂看他一脸急切，就知道他迫不及待想把尸体从箱子里拿出来了。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吕燕跟他争吵，估计就是因为怕这个东西卖出去，会给别人带来噩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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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首领死前，用图西族世代流传的咒语……来诅咒这几个荷兰人，和他们的后代。”展昭说，“据吕燕说，卡洛斯是从一个荷兰老人那里得到这个箱尸的。”
想了一下，展昭微微一笑：“没问题～～”
洗手间里，公孙打开水龙头，洗手……也许是多年当法医的习惯，公孙会先戴着手套洗，把手套洗得干干净净，再把手套摘下来，洗手。
两人迅速下车，冲到别墅门前，拍高耸的铁门，没人来开。
“……是那个首领的……”展昭说。
曲彦明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室，眼神有些复杂。
“他就是神……”白玉堂接了一句，“不是人……对不对？！”
白玉堂了然，总结：“好啊～～又一个拿人命开玩笑的变态～～”
“那……老大人呢？”小丁四周一望。
“二呢？”白玉堂追问，“不单纯的心态？”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是被肢解放进去的？”
“说实话么？”公孙微微一笑，“的确不像是人能办到的。”说完，走出房间洗手去了。
“能不能让他下来～别伤着别人也别伤着自己～”白玉堂问展昭。
这时，门口传来两个同步的声音：“哦呀～～好惊悚啊～～老大就是想拿钱来买这个？？”
“猫儿，怎么样？”白玉堂见展昭紧皱着眉头，感觉情况可能不太妙。
“唉～～”展昭看他，“大哥没买到，也算不错。”
“我……”吕燕微微一愣，放开了曲彦明和那个保镖，有些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不会是诅咒的……那只是传说……不会是真的……”
白玉堂点头，“的确～～四面四块钢板，再加上面一块，就能把人挤成方的，问题是，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说完，让王朝和张龙带两人先回局里。
公孙摇摇头：“不是……是被折起来的。”
两人再从洗手间出来时，sci的众警员已经到了。
展昭点头：“那几个荷兰人恼羞成怒……他们见识过制作箱尸的过程，所以就将那个首领活生生地做成了箱尸。”
她身前好几段血淋淋的动物肢体——像是白色的小狗，惨白的绒毛沾满了鲜血，看起来万分地可怖。
“说来听听。”白玉堂很感兴趣地问。
“怎么了？”白玉堂有些不解。
白玉堂拍了拍还在盯着箱子里尸体发呆的展昭，问：“猫儿，看出什么了？那么认真？！”
“呀啊～～～～～～”突然，一阵尖利异常的女人尖叫声打断，声音是从别墅里传来的。
白玉堂和展昭回头，就见双胞胎一手提着一个皮箱，出现在了门口。
展昭点头，“我是不信啊。一切的恶魔都是由人心滋长出来的。”看了白玉堂一眼，缓缓道：“所以，被有心魔的人盯上，跟被恶魔盯上没有区别。”
白锦堂不说话，微笑着低头凑到公孙耳边说：“你刚才验尸的样子真性感。”
“……对啊！”
“……没错！”
“什么传说？”展昭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奇怪，带她单独去了休息室坐下聊。
就见一个女佣模样的中年妇女正跪在地上不停地尖叫。
“你相信？”白玉堂笑，“猫儿，你以前最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
白玉堂和其他警员对在场的所有人进行了询问，做了记录后，只留下曲彦明和另一个，叫冯杰的保镖。
展昭点头：“他坐在第五个房间的门口、第五段栏杆、只扣了五颗纽扣、每晃五下换一次腿，每次只哼哼五个字……动物的尸体分成五段……”
展昭想了想，说：“小白，你看过回收汽车时，用液压机压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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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冲着水，脑子里都是刚才那具尸体古怪的死装，忽觉后背温热……一抬头，只见白锦堂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是你们，除了你们没人可以动手脚！”吕燕激动异常，对身边的警察说：“警官！抓住他们，肯定是他们动了手脚，没有其他人！！”
这时，展昭和吕燕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王朝张龙带着三人回警局。
正这时，就听门口传来了争吵声，卡洛斯的秘书吕燕正抓着曲彦明和另一个保镖，说要他们负责。
两人抬头一看，就见二楼的回廊扶手上，坐着一个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棕色的短短卷发，苍白的肤色，白色衬衫加黑色的长裤……
“是啊！”冯杰补充，“因为吕燕的嗓门很尖，所以这两个字最清楚。”
白玉堂注视着上方的少年，听到展昭的话，一愣：“ocd？强迫症？！”
“据说……全都死于非命。”展昭说，“卡洛斯也最近刚刚痛失厮守了二十年的爱妻……小儿子也得了怪病，变得疯疯癫癫，所以他开始相信那个诅咒，就想找人脱手。”
展昭叹了口气，说：“边走边说吧。”说着，拉起白玉堂就往外走。
“他们吵什么？！”白玉堂问。
白锦堂站在他身边，等着他洗完手。
展昭无奈，点点头。
“呵呵呵呵呵……”一阵轻笑声从上方传来。
吩咐马汉和赵虎去看监控录像，白玉堂和展昭出了博物馆，驱车往卡洛斯在城郊的别墅驶去。
“嗯。”展昭点头，“图西人生活在东南亚一座小岛屿的丛林里。大概一百多年前，一艘荷兰的商船抛锚在那个小岛上。图西人救了他们，热情地款待他们……
摇摇头，白玉堂转回身，就见公孙和展昭已经围在了保险箱边，仔细地审视这具无处不透露着诡异的尸体。
“可是……”展昭突然问：“钥匙在你那里……是不是？”
公孙笑而不语。
“两种心态～～”展昭抱着手臂说，“单纯心态是，凶手想要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到箱尸的诅咒上去～～”
“卡洛斯家！”展昭说。
“因为关着门，听不清楚，不过他们反复提到诅咒两个字。”曲彦明说。
“你也听到……”
“呀啊～～～～”又一声，比刚才更加惨烈。
“没你俩什么事了！”白玉堂朝箱子呶呶嘴，“收钱的人在里面……东西没了！”
阿卡沙可怕的外表和阴恻恻的语调，惊得在场的几个年轻女性都纷纷尖叫。
“对！”冯杰说，“我也听见了。”
白玉堂退后两步，助跑后纵身跃起，快速地踩着铁门和墙壁～～三步就上了围墙，纵身跃下，反手打开门，和展昭一起向里面跑去。
其他人也纷纷四顾……白锦堂刚才还在门口站着的——哪儿去了？
展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地说：“ocd……”
但是，等那些船员获救后，惊叹于图西族箱尸的精湛工艺，于是，他们杀光了所有的图西人，想要抢夺这些珍贵的箱尸……唯一活下来的图西族首领，把所有的箱尸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