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迷雾
白玉堂和展昭只有苦笑，赵桢这样的情况，想得到原谅可不容易……
白玉堂点头，“谁让他冤枉你作弊来着，还让你罚站……粘马桶算便宜他的。”
点头，白玉堂注视着展昭，就见他笑着转身，对着远处一甩手，银色的链子在空中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落进了海里。
“呵呵……我还锁了他的门，他跳窗户，下面是臭水沟……”白玉堂一脸得意，“从这次之后，他再也不敢多看你一眼，跟避瘟神似的……哈哈……”
展昭轻轻摇头：“我觉得……还会有人被害……也许还会是像孙倩那样无辜的小孩子……可是，我们却一点头绪都没……”
这里的海滩，并不是那种细沙满地的沙滩，而是石滩。巨大的堤坝一侧，布满了圆形的水泥柱，都是用来固定堤坝的，人也可以走上去。在那里欣赏海景，看那海水拍打着浅滩的礁石，别有一番意境。
展昭抬头看他。
“对！”王朝点头，“就是他！”
刚进办公室，就听到鼾声如雷，一边的徐庆指了指休息室沙发上躺着的王朝。
深情一吻结束，展昭笑，揉着一脸惊喜交加的白玉堂的头发，说：“玉堂，你真可爱……”
※※※
说着，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枚戒指，给展昭，“我……我还买了链子……你要是不想戴在手上，可以挂在……”
展昭点头：“公孙可能只是个噱头，他另有目的。”
“猫……呃……”白玉堂看着链子飞远，正在吃惊，展昭已经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凑上去，吻……
……
“后来他办公室里那颗神秘的自制催泪弹，是不是你放的？”展昭问，“这件事好像到现在，还是学校的未解之谜呢。”
“对啊，你一有心事就去堤上坐着，上那里准能找到你。”白玉堂说，“你真的想去？”
展昭转脸看他：“我想到刚才白驰和赵桢小时候的事情。”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昨天来过——“沈潜？？”
“我昨晚跟她走到家门口，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她家楼下等着，她过去，和车里的人耳语了几句，就从那车子里抱出了一个小婴孩。”
“哦～～”蒋平说，“他今天一大早就和赵桢一起来了，赵桢说他一会儿有个演出……是沈氏集团的娱乐城开幕式。”
伸手把展昭拉过来，抱住，“猫儿，我们慢慢来，就像之前的每次一样……先找到蛛丝马迹，层层分析，抽丝剥茧，再凶恶的罪犯也会被我们揪出来！”
发件人显示是未知。
看来王朝是忙了一宿，不知道他昨晚跟踪孔丽萍有什么收获。
话出了口，才感觉有些尴尬……白玉堂摇着头笑起来，“现在想想，小时候我就跟个苍蝇拍似的，谁靠你近些，就狠狠拍！”
天和海交界的地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亮色，海风带着咸湿的味道，和清冷的空气一起，灌进肺里，瞬间觉得清爽沉静……
白玉堂收紧了手臂，将展昭搂得更紧，说：“是从孙倩那个现场感觉到的，是么？”
把车停到路边的高速公路上，白玉堂和展昭一起下了堤坝，爬上石柱，走向海岸。
“车子里什么人？”白玉堂问。
“哈哈～～～”白玉堂也大笑了起来，“记得，记得，八岁时候的事情吧……那两兄弟把你种的花苗都拔|出|来了，我才教训他们的。”
展昭环住白玉堂的颈项，感受着他给自己的温暖，力量，活跃的生命力……认真地点头，“嗯！”
“……是同一个人？！”白玉堂问。
“噗～～～～”白玉堂笑得更厉害，“他后来是被连马桶一起提起来，送进医院的……”
白玉堂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绒制盒子，打开，里面有两枚银色的指环……款式简洁而雅致……
几缕阳光跃出地平线，先太阳一步，降临到人间……海水的蓝，和朝霞的红，将天际晕染成有些奇幻的紫……晨际，仿佛是光线的合奏，混合的色彩就像交织的乐章，难以分辨～～我们只能感觉，或是悲伤，或是感动。
打开，就见四个字——“救命 齐乐”
“应该没错。”徐庆递上搜集的资料，照片赫然就是李絮。
摇摇头，白玉堂笑着捏捏他的下巴：“我没有你那种可以感受人心的力量……但是我可以感觉你的情绪变化……猫儿，你高兴、伤心、害怕……所有的情绪我都可以感受到。”
“我就看到一眼，是个男的，很眼熟……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还来过我们办公室呢！”
王朝点头说：“我看应该没错。”
“你还不坏？你记不记得……”展昭边笑边回忆，“那次，你把隔壁的那两兄弟扔进花坛的土堆里，还浇上水，说让他们快点长大。”
“嗯！……啊！头儿！”分辨出眼前站的是白玉堂，王朝猛地蹦了起来：“我有发现！大发现！”
“东西？”展昭不解地抬头看他，“什么？”
“啊……好！”王朝飞也似的冲了出去，没半分钟就回来了，“头儿，孔丽萍昨晚和一个人见了面。”
话还没说完，展昭已经伸手把戒指接了过来，问：“两枚是一样的么？”
白玉堂发动汽车，准备载着展昭回公寓时，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三点了。
“婴孩？”展昭疑惑，“她儿子？”
展昭接过链子，拿在手里，问：“你觉得，我会介意别人知道我们……所以不愿意戴这枚戒指，但你又想让我随身带着……即使是挂在脖子上？”
“我……我可以感觉到……一种邪恶……”展昭向白玉堂靠了靠，“这次的案子，和以前的都不一样……这个凶手……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邪恶、凶狠、不安定……”
……？……
展昭皱起了眉，“玉堂……”
“谁让他们招惹你？！”白玉堂笑，脱口而出，“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碰！”
“你还说你不够坏？！”展昭瞪他，“你毕业的时候，那些老师巴不得放鞭炮庆祝一下，都说学校总算太平了～”
白玉堂收拢双臂，把展昭搂得更紧，说：“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任何邪恶，都不可能胜过你的正义，我会一直守着你。”
“我偷偷告诉了小白驰昨晚沈潜的事情，然后他就跟着赵桢去了，说打听一下情况。”王朝补充，“赵桢好像还蛮乐意带着他一起去的，只是小家伙今早一直板着脸……”
展昭笑，点头。
“我想去……”展昭说，“我们念书的时候经常去的。”
白玉堂有些震愣地看着展昭的举动，“猫儿……链子……”
“还有那个李絮！”徐庆说，“我查过，她小时候的确在那个舞蹈学校上过课。”
“嗯，一样。”白玉堂点头，却见展昭拿起他的手，把那枚戒指戴在了他左手的中指上，又拿出另一枚，戴到了自己的中指上。
“对……”白玉堂注视着展昭的眼睛，“特别是你，猫儿，你是我们所有人的依靠，相对的，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依靠……任何邪恶都不可能靠近你……特别是还有我这个苍蝇拍在这里。”
虽然万分不愿，白玉堂还是轻轻摇醒了他。
车刚开出没多久，白玉堂的手机上，就来了一条短信。
白玉堂沉吟了半晌，“看来，他昨天来sci并不单单是冲着公孙的……”
“没，马汉跟着去了。”徐庆说。
“死猫，我小时候哪里坏？！”白玉堂抗议。
“什么人？”
“嘿嘿～～”展昭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惹得身边的白玉堂也跟着笑，“怎么了，猫儿？那么高兴？”
“对了，白驰呢？”展昭突然问。
“中学教历史的那个老师……”展昭说，“你把人家粘在厕所的坐便器上！”
“不准笑！”白玉堂难得地脸上有些烧，“我也知道有些傻，碰巧那天看见了，觉得不错就买了……”
“……你又知道……”展昭微微往后靠了靠，感受着白玉堂胸前的温暖。
“去洗洗脸，开完会后回家睡一觉再来。”白玉堂简洁地吩咐着。
再转脸看四周，就见sci的众人都含笑看着他，疑惑地挠挠头，“干吗？”全然没发现自己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嘴角还有哈喇子～～～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不回去？天就快亮了，你不睡会儿？”
“现在？”白玉堂问，“很远哦！”
“嗯！”展昭点头。
“呵～～～”白玉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的确蛮有趣的，想不到还有这么段孽缘。”
“我不是说过么，你是研究人的专家……我是研究你的专家。”边说，边亲吻展昭的后颈和头发，“猫儿，告诉我，你在不安什么？”
白玉堂从后面轻轻环住展昭，凑到他耳边，“猫儿，你有心事？”
展昭笑得捂肚子：“他屁股上粘着马桶……裤子又提不上，就这么走出厕所，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他一个人去的？”展昭问。
展昭瞧着越来越近的公寓楼，突然有些认真地转身说，“小白，我们先别回去吧。”
“你？”展昭有些惊讶地看他，随即低头笑了起来。
白玉堂低头，吻住展昭不停开合的双唇，让他渐渐地安静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海滩？”展昭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去好不好？”
“那个赵桢，比你小时候还恶劣！”展昭忍着笑。
白玉堂眼里隐隐的，有光芒闪烁，“猫儿，我们是sci的中枢神经！你明白么？”
……！……
但是，当太阳升起……光影就会分开，白天和黑夜，各有各的归宿……亘古不变。
两人收拾心情，回家略作休息之后，以一种绝好的状态，回到了sci。
展昭回头看他，“你也发现了么？”
“了解！”白玉堂拉过安全带系上，一脚踩下了油门。
白玉堂点头，分派了众人行动后，就和展昭一起出了警局，两人决定先去齐乐她们的公寓找李絮。
……
“嗯。”展昭点头，“我们不能乱……要自信、冷静。”
白玉堂掉转车头，向s市的海滩驶去。
愣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无力地笑：“猫儿，你戏弄我……”
“猫儿，我有些东西想给你……你，不准笑。”白玉堂放开展昭，轻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