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运
……
白玉堂面色铁青地查看着现场，一个警员递过一个小巧的手提袋给他，是劳拉的。
脸色白得吓人，有气无力，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众人也都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一切恢复宁静，很久很久～～那人才瘫软地坐到地上，全身冷汗。
白驰一愣，才明白那人是要自己喂他……看在自己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白驰剥掉塑料包装，把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到那人嘴里。
“嗯……嗯。”白驰四周望望，蒋平正趴在桌子上流哈喇子，赵虎照顾了齐乐一天，也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didididdididi～～～～～～电话响。
展昭和白玉堂不解地对视了一眼，继续向里走。
白玉堂和展昭立刻了然地点点头，准备开溜。
公孙按着桌面缓和了一下那晕眩的感觉，白锦堂的手悬在半空，不敢靠近，又舍不得撤走。
“氰化物？”展昭和白玉堂愣住，“你是说那些药丸里的是氰化物？”
“你去哪啊？”
白玉堂皱眉，这事情也太蹊跷了，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sci的电话。
此时，白玉堂已经飞身一把将她扑开，按住她手腕，刀掉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摇摇他，那人的头歪向一边，没有反应。
做好那张脸上可能没有五官，或者长得跟贞子一样的心理准备，白驰鼓起勇气，把那人扶了起来。
※※※
展昭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到白玉堂身边，“大哥走了啊？”
“肚子好饿～～”那人拉住白驰，凑过来抱住他腰，头埋在腰间蹭了蹭，像撒娇一般地说：“胃疼～～～”
“为何只有你得不到幸福？为何只有你孤独？”
“我叫白驰。”决定努力和他沟通一下。
那人回头看他一眼，又弯着腰笑了起来。
“那个……恶魔之子……”脱口而出，这个困扰了自己一路的词。白驰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会给他答案，“你知道么？”
白玉堂和展昭刚想打招呼，就是一愣——公孙看上去，有些虚弱，不是，应该说很糟糕。
展昭点点头，然后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对白玉堂说：“庞煜不见了。”
白锦堂抬头瞪他一眼，叹了口气说：“待会儿帮我送他回去。我最近不会去他那里，让他乖乖在家里呆着吧。”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展昭上前扶住公孙道：“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说着，就把公孙扶向自己的办公室，让他靠在沙发上。
白驰呆站在原地，耳朵里回响着那人的声音——好空灵……
对视一眼，展昭耸耸肩，“被他避开了。”
白玉堂接起。
白驰脸腾就红了，愤愤地站起来：“原来……原来，你骗我！！”转身就想走，却被那人拉住。
“喂，你没事吧？”白驰深呼吸，再拍拍，还是没反应？？
“这个伤，是七岁那年，我跟他吵架，说不要他这个哥哥，他就抓着我不放，死也不放……后来，是我爸硬把他手腕子拽脱了臼，才把他扯下来的，这几道伤，是他死也不肯放手所以抓出来的。”
白玉堂用力制住她，就觉这老妇人力气大得惊人……不对劲。抬头对愣在一边有些无措的保安们喊了一嗓子：“都愣着干吗？过来帮忙！”
“公孙……”展昭真想上前扶他一把，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暂时就这些。”说完，公孙转身想走，突然晃了一下，本能地按住身边的桌子。
劳拉猛地拔出刀，举手又要刺。
那人笑过一阵后，重新坐直了看白驰，眨眨眼，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上唇。
“你刚才，干……干吗要吓人？”白驰有些气鼓鼓地问。
那人看了看巧克力，又看了看白驰，仰起头，张嘴说：“啊～～”
“我念书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们一次。还好猫儿比较细心，听说他一直有写信给大哥，告诉他我们的近况，用他的专业术语讲，大哥属于‘心智不健全’”。白玉堂苦笑，“只要喜欢，就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来，也许是他失去的太多了，所以最怕失去，越是喜欢，就越是害怕……他可能会用比较极端的方式来把喜欢的人留住。”
公孙点头，“很强的药效。”
只见sci的办公室里，坐着脸色阴沉的白锦堂。
“嗯！”白驰点头，“你呢？”
车厢尾部的椅子上，躺着一个人。
黑暗中，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有些调皮地说：“早叫你乖乖开口了么，真是的～～白吃那么多苦头～～”
s市郊外，一座废弃的工厂厂房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人凑到他耳边说：“不告诉你。”
白玉堂好笑，这猫真够呆的，这样怎么能去医院，“去医务室拿些消炎药和退烧药来吧。”
门外的白锦堂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白玉堂突然问，“哥，公孙怎么了？”
白玉堂笑而不语，低头吻上去，边吻，边问：“猫儿，如果你走了，我会怎么样？”
展昭微微一愣，揉揉他的脑袋，“笨老鼠！！”
两人默契地乖乖走进去，“大哥，你怎么来了？”
幽默的话语，引来了在场宾朋的笑声。
随后，双胞胎抬起头，对着已经隐藏在厂房某角落很久的人，说：“听到了没？警察！？”
远远看到展昭已经拿着药走出了电梯，白玉堂站起来，向办公室门口走，回头对公孙说：“我原本还以为我哥不会再喜欢什么人了呢……公孙，你是第一个敢拿手术刀飞他的人，别放弃他。”
这时，威尔森教授拿着酒杯走到花园的中央，大声说：“很高兴众位今天能来，这次的经历，让我充分的意识到，心脏对于心理医生来说是多么重要。”
——《神曲》地狱第六层。
推开门的瞬间，两人就明白了。
见白锦堂不语，白玉堂想了一下，抽了口气，小声问：“你昨晚上，该不会是硬来的……”
展昭走进办公室，就见白玉堂走出来，袖子卷到手肘，看见那几道熟悉的伤痕，展昭了然地笑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却开了，公孙拿着文件夹走进来。
“没……事。”白驰道，“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
这是凶手在他们眼皮子地下犯罪，白玉堂和展昭别提多窝火了。
那人停住笑，看白驰，道：“你姓白？”
那人并不是很年轻，偏瘦，肤色很白……说他不年轻，是因为他延伸到嘴角的两条淡淡的法令纹，怎么说呢，有一点岁月的沧桑，还有一点点性感，长在这张脸上……白驰不会形容，只感觉好看。
“是啊！”白玉堂点头，“跟鬼上身似的，我还没见过哪个老太太那么大力气的。”
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白色的裤子，黑色的头发有些长，他微微蜷缩着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制幻剂？”白玉堂皱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
※※※
“喂？……哥……”
费力地拿出电话，按下一个号码。
“先生……先生？”白驰轻轻拍拍他……没有反应。
白玉堂大叫一声：“危险！”
“因为和他在一起，我们可能会有危险，家里人就把他送到了国外……直到成年后才又有了来往。”白玉堂似乎是有些歉意，“我和猫儿其实都很喜欢他，只是小时候，看到他还是有些怕。”
※※※
白驰喘着气坐到座椅上，好累，不过好畅快……
……！……
公孙点点头。
喘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来，才发现这节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不是，那边还有一个。
蒋平擦口水：“让他锻炼锻炼呗。”
走在林立的墓碑间，我想，也许有我认识的人或者曾经认识的人，正在受煎熬。
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头黄毛，s市地下买卖军火的生意，大多都由他搭桥。他拼命地喊着一个名字，说“就是他！就是他买走了枪！”
双胞胎笑着向外走，嘴上说：“这个名字，应该对你们很管用吧？”
白玉堂傻呵呵地笑，看来在这猫眼里，还是我最重要。
白驰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有些可怕的念头，他会不会已经……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还有？？”白驰奇怪地看着他。
展昭望向躲得老远的蒋平。
手中的彩色药丸洒落，看着它们像有生命一般地跳跃滚动，仿佛是看到了那些被桎梏在命运中的生命，挣扎翻滚。
叹了口气，白玉堂说，“我不一定能像那猫那样说得很明白，不过……”边说，边撩起自己的袖子给公孙看，“这里。”
“白驰？教授情况怎么样？”白玉堂有些焦急。
只是，原本温文娴静的劳拉此时就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抓地上的刀。
“嗯。”展昭点头走了出去。
“下面！让我们来干一杯！为了健康。”说着，威尔森举杯。
“鬼上身？”展昭喃喃地重复着。
展昭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且报了警。
白玉堂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紧张地看着他面部表情的展昭，也松了口气。
“贾郑岩是氰化物中毒死的。”
“啊！头，你们回来了啊？我走了！”赵虎言简意赅地回答，冲进电梯。
壮着胆子走过去，就见那人脸朝里躺着，头发遮住面孔，看不清容貌。
※※※
公孙并没有理会他俩，把文件递给白玉堂，说：“贾郑岩的验尸报告，还有那些药物分析。”
……
白玉堂在原地转了几圈，还是慢慢踱进了展昭的办公室，靠坐在办公桌上，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公孙。
打开手提袋一看，白玉堂脸色更差了几分。展昭连忙凑上去，就见白玉堂从手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里面装着的是半瓶彩色药丸。包里还有一张卡片，和寄给威尔森博士的白色信封里那两张一模一样：黑色的卡片，红色的字迹，还有拿着镰刀的恶魔。
挂掉电话，白驰嘿嘿笑着原地走了两圈，刚才他哥说“很好”耶～～～他那个超人哥哥夸奖他耶～～～
……
我走进一座宽阔的坟场，密集的坟丘让地表起伏不平。棺材都敞开着，里面有烈焰燃烧，传来悲鸣之声。
白锦堂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低头继续酝酿低气压。
得意地转开脸。
今天应该是他长那么大最开心的一天了。靠在座位上，想着今天的开心事：早上搬到了sci里，大家都好和气哦，还好有本事。下午听大家分析案情，自己也有帮到忙。晚上独立出任务成功（虽然没什么危险）而且还得到了白玉堂的表扬。最后还成功地赶上了末班地铁！！白驰的人生看来要从此改变了！
公孙缓缓睁开眼睛，真是难得，可以看见白玉堂手足无措的样子。
就见威尔森博士的夫人，那位端庄的劳拉女士，突然摇摇晃晃地快步向威尔森走了过去。
一直注意着他一举一动的白锦堂猛地站起来，想扶他一把，但手指还没触到公孙的手臂，就被一把挥开。
“喂～～”电话立刻被接起，白玉堂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接电话的是白驰。
“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白玉堂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愣住，“换了一个人？”
“呀～～～～～”白驰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有什么困扰？”那人却说起话来，“你给我吃东西，我帮你解决一个难题。”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不用客气。”
“呃……”白驰刚想说什么，白玉堂已经挂了电话。
展昭朝他翻翻白眼。
左右看看，蒋平和赵虎依旧打呼噜，白驰有些着急地挠挠脑袋，拿起包包就飞跑了出去。
※※※
“大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出过一次事，你大概知道吧？”
“你干什么？”展昭瞪搂着自己的白玉堂。
“也就是说，贾郑岩是被杀的，而劳拉袭击威尔森博士是因为吃了迷|幻|药。”展昭面色严峻。
展昭眉头紧锁：“太奇怪了……”
“对，我是韩彰，你上次让我查枪的来源，已经查到了，买枪的人是——乔恩·金”
电车开始前移，白驰向后跑着，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很接近谜底了，只要再一步。
那人不理他，而是凑上去在白驰身上闻了闻，说：“医院。”
“他在发烧，我想送他去医院，他不肯。”
“喂？是徐庆么？”
“哥……”白驰似乎还有话说，“那个教授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恶魔之子’”
劳拉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刀……
“送去鉴定一下成分。”把药瓶递给警员。
展昭和白玉堂手上没有杯子，自然也不用喝……所以，他们看到了不寻常的事情。
“很好！”白玉堂道，“我已经派警员过去保护他了，你自己回家小心点。”
刚出电梯，就见迎面冲过来的赵虎。
刀直刺入威尔森的腹部，白玉堂的一声“危险”，让威尔森转过了身，因此，刺中了正面，而不是侧面。
白驰赶走脑子里瞬间闪现的那些，有关地铁闹鬼的念头～～～振作！！我是警察！！
定睛一看，惊得差点叫出来：“好好看哦～～～”
白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地铁缓缓停下，那人站起来，揉揉白驰的头发，凑到他耳边说：“别担心，你还可以选择。”说完，在他头发上亲了一下，“下次再见。”
“猫儿，怎么看？”
两人一惊，这么快就好了？！
气压好低啊～～～
那人盯着白驰看了一会儿，微笑，“如果当不成神子，就只好当恶魔之子。”然后意味深长地用手指点点白驰的额头，“因为他们有人类没有的东西。”
乐呵呵地跑出医院，想了想还是决定坐地铁回去，刚才打的好贵哦～～
“还有没有其他发现？”白玉堂问公孙。
一惊：“你……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医院？”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靠得更近：“我还要～～”
蒋平战战兢兢地指指隔壁的法医室。
保安们如梦初醒，连忙走过去按住拼命反抗的劳拉。
白驰决定还是不要和他沟通了！
公孙点头，说“这些彩色药物的成分各有不同，贾郑岩身上的，是剧毒的氰化物；赵虎拿回来的，是毒麻药之类的混和剂，的确可以止痛；你刚才叫人送来的，是含有king粉等高效制幻剂的混合物。”
“他和家里的关系很不好。”白玉堂笑着说，“听说他在外面是什么老大、帮派头子，或者黑手党？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不需要什么人情味，只需要人家怕他就可以的工作。”
白驰猛地醒悟过来时，那人已经走出了地铁。
连忙跳起来冲过去，门却在这个时候关了。趴在门上，白驰对着那人大喊：“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笑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看得出他非常的高兴，几乎眼泪都笑出来，斜长的凤目里水光氤氲……看得呆坐在地上的白驰有些傻。
白玉堂拍拍灰，看走到他身边的展昭。
寒光一闪。
白玉堂庆幸，还好公孙还蛮配合的，接着说：“后来，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治疗，等回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像变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在消失前，他抬起手，食指压在唇上，对着白驰笑……
那人猛地一愣，紧张地手心都沁出了汗。
“嗯……”白驰点头，“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你干什么？”白玉堂看着一脸受惊过度的赵虎。
哭笑不得地看着正跟自己撒娇，但是年纪明显比自己大的人，可怜兮兮的，好像真的很饿。白驰无奈地坐到他身边，从包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吃……吧。”
公孙看着白玉堂的手臂，上面有几道比皮肤颜色略浅的痕迹，像是用手抓的，不解地看他。
公孙闭着眼睛，白玉堂知道他不是睡着了，是不想面对。
“好。”
气喘吁吁地跑到地铁站，在最后一秒钟赶上末班车。
白玉堂皱眉：“恶魔之子？”
白驰红着脸，“是……白驰！驰骋的驰！！”
沙发上，公孙把头埋在毛茸茸的毯子里，出神～～～
颤巍巍地伸出食指，去探那人的鼻息，就在手指接触到他嘴唇的一刹那……那人突然张嘴，含住了白驰的手指。
白驰突然对他很感兴趣，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疯，不过又好像不疯～～～
“嗯……”挠挠头，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那个，我打扰你几分钟，行么。”
威尔森博士捂着腹部倒在血泊里，但意识还清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疯叫着的妻子，用仅有的力气对保安们说：“别伤害她……”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边看着两人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救护车和警车在第一时间赶到，威尔森被送去了医院，劳拉也被警察押走。
白驰把包包里的四块德芙巧克力都塞到了那人的嘴里，那人才咂咂嘴，心满意足地靠在白驰肩头休息。
“他回来后，经常跟我和猫儿在一起，我记得有一次，我跟他说，我和猫儿要离家出走，他就把我们困了起来，关在房间里，他怕我们真的走掉。”
倒了被热水，走进去，喂公孙吃了药，给他盖上毯子，再走出来，刚到走廊，就被人狠拽了一把。
那人睁开眼睛，歪着头看地上的白驰，随即，捂着肚子倒在一边，笑得肩膀直颤。
一个人倒在水泥地上，不停地求饶：“我说～～我说～～”
办公室里，赵虎边打呼噜边坐起来，朝也是满脸清醒的蒋平看看，“小家伙一个人去不要紧么？”
别墅花园里堆满了警察，来宾们也都受了一定的惊吓，乔恩金瘫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白驰有些呆呆地看着他，感觉眼前的这人和展昭有些像，都好像可以看穿人心一样，但两人从气质上又完全不同。
“去看着齐乐。”电梯门关闭。
“白驰，就你一人在办公室？”
吃完一块，那人又靠在白驰肩上蹭蹭：“还要。”
接近凌晨，白玉堂和展昭才从威尔森教授的别墅回到警局。
两人再度回到了花园，却发现原本站在那里的庞煜已经不见了。
复仇女神用爪子撕开自己的胸口，击打着自己的心脏然后尖声喊叫。
※※※
乌黑的长发微微散开，露出了面孔，小白驰拍拍胸口，有五官，也不像贞子！！还好～～～
点头：“公孙怎么样？”
“你现在马上到市医院去。”白玉堂简洁地说，“威尔森被人刺伤了，你去那里等着，他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