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训练营
没办法，愤愤地瞪了白玉堂一眼，展昭接起电话：“喂，阿姨。”
捂嘴，鸟兽散～～
白玉堂点头。
“是！不过有一定难度！身份十有八九是伪造的。”
“白驰！你堂哥来了，快出来叫人。”白峰对着厨房的方向叫了一声。
“不是，名字耳熟。”展昭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天在威尔森博士演讲会场的门口，遇上的那个人好像就说自己叫“庞煜。”
“还有我这里一份验尸报告。”公孙递上了齐磊的验尸报告，“他有很严重的自残现象！而且吸毒！”
两人掏着被震得嗡嗡做响的耳朵，叹气。
众人都点头。
这里一直下着冷彻心扉的寒雨，巨大的冰雹，混合着刺鼻的恶臭。
“他们只有二十来岁，又都是学生，那里来的毒品？”展昭不解地问。
“嗯～～”电话那头的白家妈妈沉默了一下，道：“小昭啊，你把电话按免提，对着那个在给你做手势的人。”
“来件人是谁？”白玉堂问。
“呵……应该不是海洛因和冰之类的，大概是些便宜的，摇|头|丸啊，烃粉什么的，来源也比较广。”白玉堂摇头，“浪费生命。”
“……killer training camp……”展昭惊诧地看着这个名字，“凶手训练营？”
“切，我们这属于私人交往，不受法律约束！”双胞胎同时拍拍身边呆呆的赵虎的肩膀，“是不是，兄弟？”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愣。
众人低头看，同时吃了一惊：“李非凡？”
凉薄的长相，刻薄尖锐的感觉，“这个人我见过！”展昭指着照片道，“他有去听威尔森博士的心理学演讲！”
“好人？”
“根据齐乐等人的描述，齐磊刚开始的时候，病情并不严重，但是，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却急剧恶化。”
di～～～显示屏上又出现邮件。
……
“啊……玉堂啊～～”展昭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说听过我的演讲。”
※※※
“一般手枪的有效射程是50-100米，所以，职业的杀手都不会在一百米之内|射杀。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在800-1000米之间，在太近的距离射击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穿透，伤到别人。”
白玉堂耸肩，“以后有得麻烦了。”
“加上威尔森博士，心理学者；还有那个乔恩·金，影视演员。”
马汉接着道：“那天队长就是在五十米开外击毙齐磊的，对吧？”
——《神曲》-地狱第三层。
展昭瞪眼，“白老鼠你不厚道！”
“我也是这么想！”马汉道，“一般射击场馆的靶场，距离都是在50-100米之内的。所以我就去了本市的射击俱乐部调查，在‘广龙’射击俱乐部里，找到了，齐磊是会员！”
“吃饭？”展昭再次看白玉堂。
“还有这些！”蒋平点开其他几封邮件，道，“同样内容的邮件总共有四封，另外三封的来电日期就是其他三起狙击案发生的当天。”
“没问题！”蒋平接过电脑，迅速打开，“哦，只是简单的用户密码而已，通过安全模式就可以进入，十分钟就能搞定！”说着，忙碌了起来。
“能解救她们的，只有你！”
赶忙把手机扔了回去，“你自己接！”
“那几个乐队成员的精神状态好像都不是太好。”车子里，展昭皱着眉说。
“呃……不是～～～”赵虎战战兢兢地道。
“就是那天在礼堂门口和你说话的人？”白玉堂似乎也有些印象，“他那天和你说什么？”
展昭本能地接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妈。
“有照片么？”展昭问。
白驰低着头，涨红了脸，干张着嘴，半天都没叫出那个“哥”来。
“门外汉？”众人不解。
“还有！”马汉补充道，“在俱乐部会员的资料里，我还找到了这个人！”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还记得他么？”
“他们的人身安全要保证。”白玉堂吩咐。
“我觉得，好像是心理诱导引起的病情恶化！而且，是恶意的引导！”展昭说，“这是难度很高的心理作业，而且相当危险！”
“马汉，好好调查一下这家射击俱乐部！”
“射击选择的距离差不多，都是在五十米外。”马汉道，“这显然是门外汉的做法！”
“呯”地一声，显示屏被落下的凳子砸得粉碎。抱着头坐到角落里，凄厉嘶哑的叫声，响彻房间。
※※※
“广龙？”白玉堂皱眉，“听着耳熟。”
“呃……是～～～～”赵虎赶忙摇头。
“蒋平，这是齐磊的电脑，不过上了密码，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进去。”
白玉堂推门进去，就见双胞胎正在派发着什么，嘴上说：“这是白氏集团的餐饮消费vip金卡，各位兄弟到世界各地的白氏餐饮连锁店吃饭都不用花钱。”
“呃……不……呃……那个……”赵虎看看身边的双胞胎，又看看对面的白玉堂，挣扎了一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理学被用来当成了害人的凶器。”展昭无奈地道，“有时好像比枪还好用。”
“三叔。”还是乖乖叫人。
“我先来。”马汉抬手示意：“我带着技术组去了四个犯罪现场，发现了一些问题。”说着，拿出一组照片，指道，“按照四次犯罪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也就是齐磊。”
……
齐乐拿来了电脑，但是却不知道密码，白玉堂和展昭决定把电脑带回局里让蒋平处理一下。
※※※
“‘广龙’是庞氏集团的产业！老板应该是庞煜吧。”王朝道。
众人都是一愣。
展昭跟着白玉堂走进办公室，“玉堂，我有些担心。”
张龙点头，打开三份被害人的资料，“一个大学讲师；一个商人，有名的慈善家；还有一个是宠物医院的兽医。”
那个中年男子笑着注视两人：“这就是玉堂和小昭啊，都长这么大了啊？警界精英啊！哈哈哈～～”中年男子很是爽朗，倒把展昭和白玉堂弄得一愣。
※※※
“都是些瘾君子，精神怎么可能会好！”白玉堂开着车。
“署名是……killer training camp。”蒋平把来电人的名字框选出来让大家看。
白玉堂狠狠瞪他一眼。
“呃……”赵虎犹豫，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白玉堂。
“我不要！我不骗人！你每次都这样！”丢回。
sci里，派出去调查的组员们都已经回来了，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丁家的双胞胎。
“放心吧，头！”马汉掏出一张卡，道，“我会员卡都办好了。”
“有。”马汉抽出一张，放到展昭面前。
“不在啊？那跟你说也一样，你俩今晚记得上阿姨家来吃饭。”
就听电话那头咳嗽了一声，随即，那个温和甜美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凶狠的怒吼：“白玉堂！你俩今晚给我回家吃饭！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俩小时后穿女装的照片印成海报，帖到你们警局门口去！！！”
白玉堂也眨眨眼，“你没觉得他长得不像白家人么，铁定是捡的。”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想要开口安慰几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发了丁家的双胞胎，展昭和白玉堂把众人叫进了会议室。
“他很喜欢听演讲么？”赵虎不解，“他不是商人么？干吗要去听那么专业的心理学讲座？”
“哦～～他不在。”
※※※
白玉堂更卖力地摆手，意思是不去！！
“猫儿，这说明什么？”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果然……
“要找毒品科的同事帮忙吗？”
“博士和那个乔恩现在在干什么？”白玉堂问。
众人连忙跑了过去。
众人的表情，同时严峻了起来。
“这说明什么呢？”展昭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每次他做心理分析时，白玉堂都让他“讲中文”了。
展昭迟疑了一下，道：“我们要尽快！说不定，还会有受害者。”
对乐队其他几位成员的问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出乎意料的，几个学生之间的感情很是深厚，悲痛之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啊？我们不是好兄弟么？”双胞胎捂住胸口，“好伤心啊～～～”
“玉堂啊，你三叔家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堂弟今年警校毕业，正好分到了s市局，你要多照顾啊！”白允文吩咐道。
白玉堂笑：“你小子，自己小心点！”
展昭朝白玉堂眨眨眼，意思是，“真难得，你白家还有这样的品种啊？？”
“哈哈～～”白允文大笑，“什么白队长啊？这是在家里！叫哥！两个都是你哥。”
是夜，展昭和白玉堂乖乖回到了白家位于市区的住所，不出意外的，展家的妈妈正在厨房里帮白妈妈做饭。客厅里，白允文和展启天边喝茶边聊天，在坐到，还有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
“爸爸，叔叔”俩小孩乖乖叫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队长，你这一身肌肉怎么练出来的，从来不去健身俱乐部的么”一旁的王朝笑道，“s市的健身场馆和体育俱乐部大多都是‘广龙’这个牌子的。”
“头，你看他电脑的桌面。”蒋平按下桌面显示，就见全黑的屏幕上，一个拿着镰刀的恶魔……
白驰有些尴尬地对展昭和白玉堂笑笑，“白……白队……长。”
“呯～～”挂电话。
展昭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有人操控齐磊杀人，也许，这个killer training camp是个杀手组织！”
“时间到了，把恶魔叫醒！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你！”
“呼～～～”白玉堂长出来一口气，“这件事情看来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蒋平，查一下这个发件人。”
“你俩在干吗？”白玉堂怒。
“呀～～～～”惨叫一声，赵虎转身扑住身后的王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
“哦～～”白玉堂点头，“明白了，你是说他平时练习的距离有限！”
“头！你们来看！”在一边摆弄电脑的蒋平突然喊了起来。
“你俩敢跑来警局行贿，找死啊？！”白玉堂瞪眼，指门口：“出去！”
“一般来说，有某种爱好或者专长的人，沾染毒品的可能性比较小。”展昭似乎有些想不通，“如果说齐磊吸毒是因为被疾病困扰，那乐队其他成员呢？”
“怎么了？”白玉堂看出展昭的不安。
“枪支方面，徐庆还在调查，好像是走私货。”赵虎补充。
白玉堂连忙摆手。
最后，白玉堂对着挤在门口忍笑向里张望的众人大吼一声：“都看什么？！给老子出去查案！！”
“……”无奈，展昭只得按下免提键，把电话对准了白玉堂。
“喂！你！”展昭正想又扔回去，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喂？喂喂？是不是小昭啊？”
※※※
“什么？！”白玉堂更凶狠地瞪。
白玉堂给齐乐等留了电话，让他们如果想起什么就和自己联系，随后，和展昭一起离开了m大，驱车回警局。
到处泥泞混浊，在昏暗的环境中，我看到一只凶猛的怪兽，它正对着浸泡在泥塘里的灵魂们咆哮。
“帮老大收买人心！”双胞胎异口同声。
“唉～～”两人叹了口气道：“如果硬要说共同点的话——都是好人。”
手机响了起来，白玉堂拿出，一看来电显示，脸就白了。“猫儿！”抬手就把手机扔给了展昭，“一级警报！”
“猫儿，你认识？”白玉堂略有惊奇地看展昭。
马汉点头。
“庞煜？”展昭一愣，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手机急促地响着，在空中打了几个来回后，白玉堂接住，按了通话键，再次扔给展昭。
“乔恩最近要参加一部电影的拍摄。”
白驰看着眼前的两个哥哥在那里眼神交流，脸又涨红了几分，“怎么办，昨天让他们看见自己那么丢脸的样子……他们一定会看不起我。”头不自觉又埋下了几分……
“叫三叔。”白允文笑道，“是我的堂弟，白峰，你们小时候都见过的。”
dididdididdid～～～～
白玉堂沉默。
“那又怎么样？”白玉堂不解。
白玉堂点头，“大家继续跟进！赵虎，你去趟m大，盯着‘沸点’乐队的几个成员，尤其是齐乐。”
“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赵虎挠挠头。
“那个跟踪猫儿的人！”白玉堂脸上的表情严肃：“这里面大有文章。”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警局。
“场馆内练习？”展昭问。
“阿姨，我们今晚有事情……”展昭说。
“博士因为突发心脏病，近期都要留在医院治疗。”
我转身去看那些灵魂，他们遭受着怪兽的袭击，雨雪冰雹不时地打在他们身上，为了减轻痛苦，他们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但是，痛苦永无止境。
“其他被害人的情况呢？”展昭问王朝和张龙，“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诺，一个学生，有比较完备的狙击常识，无论是从角度，风向和精准度的计算上，都很专业，说明他有很多的练习机会和理论知识。但是……”马汉停顿了一下，“他却没有射击的距离。”
“也许是空虚之类的吧……”白玉堂想了想，“不过这倒是条线索，也许查到毒品的来源会对案件有帮助。”
“帮我接！就说我不在！”扔回。
“其他人呢，有什么收获？”白玉堂问。
随后，从厨房里，跟在白妈妈身后走出来一个显得很紧张的年轻人，脱下了警装换上便装后，显得更加年轻，打冷眼一看，就是一个大学生……正是昨晚在天台上遇到的那个小警察。
“啊～～”白玉堂想起来了，的确有印象。
白玉堂摇头：“还是先派个人来盯梢吧，有了确切线索再说！”
“是！”
“有很奇怪的邮件，这是11月27日收到的，也就是狙击案发生的那天。”蒋平点开一封信件：
“小昭啊，玉堂在不在你旁边？”白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
“怎么说？”众人都凑过来看照片。
“放心吧头，艾虎他们派了不少警力做保卫工作，两人也比较配合。”王朝道，“我们准备对他们做进一步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