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外
拨通电话：“喂！王朝！带着兄弟们都过来！准备收网！”
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衣着邋遢，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门口。
“我要出去办点事。”白玉堂低头说“大哥和猫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打扰，公孙也很虚弱。”
白玉堂冷笑着拿出手机，“耍了我们这么久，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对不起我白家列祖列宗！”
“许教授？”几个学生面面相觑，“要讲他什么啊？”
“那……你们打算怎么样？”白锦堂看着眼前的展昭和白玉堂，“要我怎么配合？”
听到他的话后，白锦堂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一个动作……
“什么意思？”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好几次都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白玉堂蹙着眉，就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明白了！”
白玉堂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想问你。”
就见白锦堂把食指伸起来，压住嘴唇，轻轻地发出来一个音节——“嘘～～”。
“对啊对啊！他对展博士最看不过眼了！”
白锦堂指指自己的脑袋说：“这个不是内伤，是外伤。”
展昭明白，白锦堂的创伤后记忆，最初就是童年的白玉堂和自己……有门！
“看到……很小时候的玉堂还有隔壁的小昭。”
了然地笑了笑，白玉堂转身走向电梯。
转身开门走出房间，而这时，电梯门开，白玉堂也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问，“我哥他在里面干吗？”
“看到了什么？”
展昭突然站了起来，来回走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冷静……有联系的……”
接过来一看，笑了笑放进口袋里。白玉堂朝双胞胎挥挥手，走进了电梯。
起先没什么动静，一直拍，就听里面传来了一个极不耐烦的女人声音：“谁啊？白天不开门！”
“啊～～”白锦堂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
“许教授啊，为人很刻板的，平时都不苟言笑。”
“是啊！还挺严重的呢。”几个学生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白玉堂别过那个叫安妮的酒吧女，驱车赶往c大的心理系。通过学校的老师，他找到了许教授身前带过的几个硕士生。
抬头看清白玉堂后，那女人明显地一愣。
接起来：“喂……我是……你想怎样……好！”
白锦堂闭合的眼睑下，眼球缓缓地转动，展昭明白，他已经开始回忆。
dididid……展昭的手机响起——是无法识别的号码。
异口同声：“公孙家！！”
白锦堂笑着耸耸肩：“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恐怕有困难。”
公孙怒目瞪着门口的白锦堂，恶狠狠道：“你再敢靠近我，就等着浸福尔马林！！”
“哥……”展昭放软语调，学着白玉堂小时后叫白锦堂的语气，轻唤了一声。
“猫儿！”
安抚暴走的公孙进房间休息以后，展昭和白玉堂拉过白锦堂，说了研究中心发生的事情。
白玉堂点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白玉堂走出门，两人就抬头看他。
两人到了公孙的公寓，一出电梯，就听到一声巨响，两人一惊，急忙奔出电梯。就见丁兆兰和丁兆惠蹲在门口抱着头，房门大敞着，不时有锅碗瓢盆飞出来。
“呯”地一声……白玉堂毕竟是白玉堂，眼疾手快，闻眼前恶风不善，本想低头避开，但想到展昭正在身后，就伸手一挡，一个坚硬的物体被他挥出的手击落……低头看：平底锅一只。
“你也……？”
到了酒吧街上，环视四周，看准了小楼对过的一座建筑，走过去。
……！……
白玉堂笑：“记性不错么，我想你们给我讲一下许教授。”
※※※
白锦堂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一脸惊诧的展昭：“小昭，你没事吧？”
“啊？你是展博士的那个帅哥男朋友！”其中一个女生认出玉堂后，一脸兴奋地说。
展昭愣愣地看着……
“我们在给大哥望风，啊不是，是守门！”
白玉堂抬头，见三楼的小窗户开着，就抬手，拍响了大门。
众人商量已定，展昭和白玉堂走出了研究中心的大门。
“猫儿，行不行？”白玉堂抬头看展昭。
“你俩干什么？”白玉堂伸手护住身后的展昭，凑上前去问双胞胎。
当数到十时，展昭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白玉堂亮了亮证件：“警察。”
“那我问他们没问过的。”
没多久，里面响起了拖鞋的踢踏声和女人的叫骂声：“谁啊？讨厌！”
“嗯……这个么。”白玉堂摇头：“理论上我不知道，不过我猜……”
因为要一个安静的房间，展昭借用了公孙的书房，白锦堂进房间之前突然说：“小昭啊，你把大哥催眠之后，可不要趁大哥没有反抗能力，而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哦～～”
有些惊讶地对视了一会。
“困难？”展昭和白玉堂互望一眼，“怎么说？”
那是一座三层的旧房子，紧闭的大门上写着：营业时间，晚上9:00到次日5:00。看样式，应该是一个抵挡酒吧。
“……”
“嗯……”白锦堂点点头。
双双点头。
“哦？”那女人笑了笑：“你是我见过的警察里头，品质最高的！”
“催眠？”白锦堂一愣，“来想起那些已经忘记的事情？”
白锦堂点头：“我看过不少医生了，伤到的区域是主管记忆的，受伤以后连怎么说话都忘了，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小白！”
白玉堂和展昭倒抽一口气，站起来就往房里闯，与此同时，就见一身泡沫的白锦堂从房里窜了出来。而紧跟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体飞了出来，白玉堂正好走到门口……
“嗯！”展昭点头，转头看他，“我猜也是。”
女人把门打开：“进来喝一杯？”
白锦堂点头：“那没问题。”
跑出学校，冲上驾车，飞快地向公孙的公寓驶去。白玉堂兴奋地连方向盘都快拽下来了，“猫儿，我们都被耍了！”
※※※
“画面出现了，对不对？”放缓声音问。
“能……”白锦堂有些迟疑地说。
白锦堂的身体轻轻地一颤，眼睫停止了抖动，展昭抓住时机，连忙问：“你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双胞胎笑，拍了拍身边的两个黑色皮箱，道：“除非来一只装甲部队，不然谁都别想进去！！”
白玉堂回头，丁兆惠扔了样东西给他，“不时之需！！”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很多。
“对啊！我上次只是忘了半个引号，他就把我大骂一顿！”
“现在，你能不能感受到你自己，你就在玉堂和小昭的身边……”
※※※
大丁小丁笑：“公孙手不方便，大哥要帮他洗澡！”
白玉堂原本紧皱的双眉渐渐地分开，脸上出现了笑意。
“聪明！”展昭伸手狠揉白玉堂的头发，“狐狸露出尾巴了！”
“嗯！”展昭点头，“大哥，你不愿意？”
白玉堂摸摸下巴：“张博义！”
“我们开始。”展昭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可以感染到白锦堂：“大哥，你现在脑子里什么都别想。”
展昭皱眉想了一下：“其实人类的记忆分为脑部记忆和身体记忆……我还是想试一下。”
白玉堂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身往外走。
展昭一愣：“大哥，你忘掉当年的事情，是因为创伤，而不是心理障碍？”
气得白玉堂一脚就把他踹进了房间。
女人耸耸肩：“你们同事都问过了。”
“你知道你大哥在哪么？”展昭问。
白锦堂的眼睫微微地颤动，这是他在努力地感受。
“等一下！！”白玉堂连忙抬手阻止，“别伤及无辜啊！！”
门口的双胞胎正在很没形象地玩跳棋，激烈却没有任何的声音，看起来有些滑稽。
公孙看清门口的展昭和白玉堂后，把手里的“凶器”扔到了地上，喘着气坐回沙发上。
“接下来，你听我数数，从一到十。到了十之后，我会打一个响指，当你听到响指的时候，就开始回忆，不用有明确的回忆内容，只要想着回忆就好。脑子里一旦有画面闪现，就紧紧地抓住，然后，把回忆的内容说出来，好不好？”得到白锦堂的同意后，展昭看着手表，开始数数，“1，2，……”
“他要求也很严！还有洁癖！！”
“猫儿，接下来去找我大哥？”白玉堂打开车门。
走上二层楼，仔细地观察着诊所里的陈设。家具器皿，一件都没有放过。看完之后，白玉堂的眉头皱得更紧，走出来小楼。
两人驱车赶往公孙的住所，一路上，白玉堂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
“猫儿想给你催眠！”
白玉堂先驱车来到了许教授被杀的那个心理诊所，黄色的警戒线还在。
※※※
其实催眠是项难度很高的心理学实验，首要条件是被催眠的一方对催眠的一方有充分的信任。而白锦堂是个控制欲极强，意志坚定，智商也很高的人，这种人很难抛开警惕，完全地相信其他人。
白锦堂尽量地配合。
展昭让白锦堂在靠椅上躺好，尽量放松。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白锦堂的难控制，还是出乎展昭的预料。
白玉堂和展昭小心翼翼地闪进了房间，“没……没事吧？”
展昭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知道他那极强的控制欲，正在让他保持着仅有的清醒。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小白！”身后的双胞胎叫他。
展昭和白玉堂惊诧非常，抬头，就见公孙衣衫凌乱地站在房间里，身上沾了好些泡沫，喘着气，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正抓着铲子，举过头顶准备飞向大门。
“何止啊，他看年轻的博士都很不顺眼的！”
两人看到对方时，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白锦堂也不敢出声，就盯着原地乱转的展昭。
“混蛋！”展昭很难的地狠狠骂了一声，“我们都被耍了！”
“……”白锦堂一直沉默着，只是在听说赵爵给众人下了心理暗示后，微微皱了皱眉。
白玉堂不理会，继续拍。
挂掉电话，展昭对着白玉堂一笑：“猜是谁打来的？”
“讲什么都可以，性格，为人，脾气还有生活习惯之类的，对了，他是有心脏病是不是？”
展昭随后也跟了进去，关上了门。
“大哥，你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