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审讯
“没事，有点麻醉剂过量。”白锦堂说着，看看身后的陈璟：“人在那里。”
“八……八年了。”
陈璟抬起头，嘶哑着问了一句：“他……他是不是很恨我？”
“呀～～”展昭怒极，一爪子拍过去，“死老鼠！我以后再也不会救你！！”
白玉堂看展昭：“难怪警卫们一个都没发现。”
白玉堂看看身边专注地听着的展昭，在心里苦笑，他很能理解陈璟的心态呢。
“小展呀，好久不见！”双胞胎冷冰冰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笑容，一人一边地伸手搂住展昭的肩膀。
……！……白锦堂连忙低头看怀里的公孙，就见他似乎是麻醉的效力已经过了，身体轻轻地挣动了几下。
……
“为……为了直面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进的监狱？”
“你要去哪里？”展昭连忙跟上。
陈璟凑近一看，指着许教授的照片说：“应该是他。”
陈璟摇头：“他从来就不在乎……”
“是，医生给我的建议。”
“哦，我这次回来也是因为这个。”白锦堂突然插嘴，“我想把生意移回国内来。”
“呵……”白玉堂摇头，“说出事实，他原谅你的话，也许会来看你。”
“应该？”
展昭也站起来：“你想去抓人啊？”
展昭点点头，看了陈璟一会，缓缓开口：“你给公孙用的麻醉剂太多了。”
……
两人回头，惊觉白锦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什么？”陈璟震惊地抬起头：“我还能再见到他？”
“我是为你好啊，你怎么不讲道理。”
“陈璟。”白玉堂在他面前坐下，把手上的资料扔到桌上，“案件都是你伪造的？”
“那天我出诊所时，在门口见过他。”
展昭点点头：“你还想和他一起烧死在焚化室里是不是？”
“你告诉他什么？”白玉堂连忙拉住转身想走的展昭。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白锦堂望着成功逃脱的展昭和白玉堂，若有所思。身边的双胞胎凑上来：“大哥，你还要抱多久？”
“嗯。我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就去找了心里医生。”陈璟接着说：“医生建议我，直面自己的感情。”
成功被解救的白玉堂钻进车子后，一把搂住展昭：“猫儿！你真是太好啦，来！亲一下！”
陈璟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展昭：“我说出来了，他会原谅我？”
……
“长什么样子？”
※※※
走进审讯室，展昭和白玉堂就见陈璟靠着椅背上，感觉，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陈璟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点反应都没有。
“兆兰兆惠，你俩也来啦？”
“他建议你去偷窥和送花？”白玉堂惊讶，“是哪里的心理医生？叫什么名字？”
白玉堂拿起那张地址，转身出了审讯室。
“你喜欢他很久了？”白玉堂问。
“方法就是编造案件？”
陈璟摇头，“因为，我也算是政府部门的公职人员，我的职业，你们也知道，本来就很敏感。而且，我也不想给公孙造成困扰，所以，我找的是私人的心理诊所，是朋友介绍的。”
“我去告诉他，说你私自行动！”
“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让我叫他医生就好了，他说，让我不用担心，说他是国内很有名的心理学教授，因为有在政府部门工作，不能私下营业，所以要隐姓埋名。”
陈璟这回的确是吃了不少苦头，丁兆兰和丁兆惠不愧是做过雇佣军的人，漂亮地卸下关节，却没有硬伤，只是痛得厉害。
“你没有证据不要含血喷人！”双胞胎异口同声。
白玉堂好笑：“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他会知道号码？”
展昭拉着白玉堂走到一边，小声问：“在国内卖军火是犯法的吧？难道要成立黑手党？”
“玉堂……”
焚化室的门打开，白锦堂抱着公孙走到众人面前，公孙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碎发遮着眼睛，看不清表情。
“有危险！”
“你在哪里见过？”展昭有些吃惊。
展昭点头：“送花和打电话也是？”
双胞胎用眼角瞄白玉堂：“有证据么？他是自己摔倒的！”还是异口同声。
“那你偷窥他多久了？”
“医生？”白玉堂来了兴致：“什么医生？”
陈璟似乎是微微地一颤。
“是你告诉小昭，我是卖军火的？还有什么黑手党？”
“呃……这个……”白玉堂开始瞄逃跑的路径，双胞胎却一左一右地挡住了可以逃跑的路径。
“嗯……年纪很大了，戴副眼镜，看着很有学问。”
“你觉得自己不正常，所以去看了医生？”展昭问。
“可是公孙并不知道这些。”展昭说道：“他并不知道你为他做了多少事。”
“呃……猫儿，我突然想到些事情要办……”
展昭点头：“许教授的确是官方的心理分析师……而且资历还很高。”
展昭沉思：“你说，他会不会是在做某种实验？”
“你是公孙的同学？”展昭翻看陈璟的资料：“不过你比他大两届吧？”
“嗯……”陈璟点点头。
白玉堂一直在一边听，突然觉得陈璟其实很可怜，“你还想不想再见到他？”
“你又不满足了？”白玉堂说。
展昭道：“你要知道，你喜欢他并没有错，错的是你做的事情。把事情都说出来，我会帮你转告公孙。”
陈璟点头：“我……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对啊！”展昭表示赞同“他只要证明陈璟心理不正常，就可以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了。”
“好！”展昭点头，“我去告诉包局！”
“一……一年。”
白玉堂从文件夹里拿出两张照片，是许教授和张博士的，“这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快送他去医院吧，麻醉过量可大可小的！”展昭拉过白玉堂转身就跑，“我们快去审讯陈璟吧……”
“你认识公孙多久了？”
“亏我平时那么疼你……”白锦堂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原来在你心目中大哥是个大反派……”
“是……医生。”
“我……”陈璟迟疑。
白玉堂上前一步，捏捏陈璟的身上，发现关节都错位了，怒道：“你两在国内还敢那么嚣张？”
“嗯。”陈璟点头：“医生说，其实我的感情并没有不对，说不定，有办法让公孙接受我。”
“号码是谁告诉你的？”
“死双胞胎……”白玉堂摞袖子就想揍人。
“他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展昭继续说，“左手也骨折了。”
白玉堂皱皱眉，他最见不得人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转脸看看展昭，意思是：“你来吧。”
“你给他用那么多麻醉剂，是不是怕他被火烧的时候会疼？”
“医生叫什么名字？”白玉堂问。
“医生带我去的，他说他是官方的心理医生，可以直接进去监狱的医疗室。”
“嗯……”陈璟点头，“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聚会上。”
“因为公孙平时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对工作好像还蛮认真的，所以，就想从工作下手。”陈璟继续道，“果然，公孙听到案件的时候，真的就很感兴趣地约我见面……他，他是第一次跟我说了那么多话。”
“不是！”看到陈璟眼中闪现的一丝希冀，展昭接着说：“并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你没有告诉他。”
展昭连忙拉住：“算了算了，先送公孙去医院吧。”
展昭白他一眼；“我们说好了的，出外勤要带我去！”
“我说，我说……”陈璟慌忙点头，“你们问我什么，我都说。”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我没有看清，感觉差不多……不过，这个人我见过。”陈璟说着，指了指张博士的照片。
“他没事吧？”展昭紧张地问。
“为什么杀吴昊？”
“啥？！”不只白玉堂，连展昭也一愣。
陈璟有些慌乱：“我没想到，公孙真的把案子交给了你们，而你们又立案侦查了，我……我怕事情败露……而且，只要杀了吴昊，那么案子就成了真正的连环案件了。”
陈璟点头：“那，那根本不是诊所，只是一个小房间。不过医生很管用，每次跟他谈过之后，我就会好过很多。”
“那是啊。”白玉堂道，“二十年前就能证明赵爵不正常了。”
陈璟有些犹豫：“我按照医生的建议，开始偷看公孙，给他送花。开始的时候，感觉，很高兴很快乐，不过渐渐的……”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很有可能，刚才还提到什么实验品。”白玉堂站起来，把纸笔推到陈璟面前：“把诊所的地址写下来。”
展昭点头：“也就是说，你找的是没有营业执照的诊所？”
陈璟叹了口气：“以前，我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很满足了。只是渐渐地，我越来越想他，这种感觉……每当他和别人说话，对别人笑……我，我都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会想，他要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就好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双胞胎得意地摇头：“我们不回去了！”
“喂，你别……好好，我怕你了行吧！”
“嗯！好久没见了，小展越来越可爱……”
“嗯。”
“你自己叫我不能离开你一步的，现在就要撇下我自己行动。”
白玉堂伸手一把把展昭拉到身后，瞪双胞胎：“你们两只变态，离他远点！快给我滚回意大利去！！”
“你想自己去那个诊所查探对不对？”展昭揪住他，“我也去。”
展昭想了一下：“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别人给你的建议？”
“为什么，最近一年才开始？”
白玉堂问：“你为什么要编造连环数字杀人案？”
陈璟迟疑了一下，说：“他说，那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
白玉堂摇头“不行，证据不够，那老家伙又是行家，办事滴水不漏。”
白玉堂挠头：“这个……”
白玉堂皱眉看展昭，“直面自己的感情”。
白玉堂看到陈璟一副软趴趴的样子，立马瞪眼：“你俩对他用私刑了？”
“嘿嘿。”展昭心满意足，跟着垂头丧气的白玉堂出了警局。
“啊！”身边的展昭突然说话：“公孙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啊！”
白玉堂无奈：“太危险了，万一出事怎么办？你乖乖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