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窥伺
狠狠地按掉了电话。
白锦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说：“不会吧……”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颤颤巍巍地拿出来，就见来电显示是：“公孙……”
西装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公孙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袖口卷到肘部，精致……
公孙不解地看他：“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进入公孙家里，就见到精致的酒架和吧台，大量的美酒成了最好的装饰品，点缀着主题简约的室内陈设，就像这家主人给人的感觉一样，高贵而典雅。
“不要！”公孙抢上一步就要拔|出|来，白锦堂一把将他搂住，亲昵地凑上去问：“是不是有人打电话骚扰你？”
白锦堂挑着嘴角笑道：“先别理他。”说完，拉上了的窗帘。
白锦堂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s市的夜景尽收眼底。这片区域是本市高层住宅的集中地区，四周林立的高楼里灯火闪烁，犹如夜幕中的繁星点点，宁静而平和……
转身，就见公孙正蹲在壁橱前对比着几个杯子，似乎是固执地想要从满墙挂着的精致玻璃酒杯中，找出一个最合适的。
公孙皱眉：“以前只是偶尔会有，我也没太在意，只是这几天……变得很过分。”
白锦堂了然地扫视着房间，发现电话线早已被拔出了，丢在地上。
说着，把公孙拉到身前，低头装作是在拥抱。
“dididididdiidididididdididi……”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公孙明显地一愣。
黑暗阴森的房间里，一个人近乎疯狂地摔着所有可以摔的东西，撕扯着所有可以撕裂的东西，用他那已经近乎嘶哑的声音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还有呢？”
看着看着，白锦堂突然盯着正前方一幢高楼的某层，皱起了眉——异样的感觉。
“男的女的？”
“挂电话，挂掉。”公孙实在是不想听这种非人类一般的叫喊声。
“玉堂他们最近因为案子很忙，所以你想等过一阵子再说，是不是？”白锦堂拉着他走到窗边，“我也许能帮你解决了他。”
白锦堂无所谓地耸肩：“只是感觉敏锐而已，要不要打个赌？”
※※※
立刻，又响了起来。
“什么？”公孙惊讶。
“嘟嘟”的等待音之后，是急促的忙音，再拨，就换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现在暂时无法接通……”
公孙有些不解。
“……”公孙咬着下唇，“说……‘你是……我的’。”
公孙转身，乖乖找杯子。
“看什么？！”公孙皱眉问。
“有杯子没有？”白锦堂从箱子里拿出一瓶精装的葡萄酒——86年的波尔多红。
“你……你怎么知道？”公孙的脸色苍白，惊慌地盯着白锦堂。
公孙把白锦堂推开：“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白锦堂拿开电话，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冷笑一声，关掉电话，靠到沙发上，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是一幢看来有些陈旧的老式高层建筑，十三层的某处窗户吸引了白锦堂的注意。黑洞洞的窗口，有一处白亮的光斑，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球，不怀好意地凝视着这里，那是……高倍望远镜的反光？
“呯……”
“不知道……”
“比如说给你送花，打电话，写信什么的……”
白锦堂寻思了一下，突然问：“公孙，最近有没有人骚扰你？”
“哈？”公孙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有如金属划擦般的尖锐叫声，伴着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尖利的叫声在变声器的作用下显得诡异凄厉，白锦堂脸上出现一丝狠戾，笑着说：“谁说他是你的？他是我的。”
当晚，受了一定惊吓的公孙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了。
电话铃持续不断地想着，白锦堂终于接了起来。
……
公孙的住所，在s市中心一幢高级公寓里。
“持续了多久？”
没错，白锦堂准确地找到了公孙唯一的弱点：美酒！！
指指自己的脑袋，白锦堂说：“自从好了之后，这里就变得很敏锐，特别是对于一些恶意的感觉。”
白锦堂对着电话冷笑一声，挂了电话，单手扯掉电话线，关灯。
“什么赌？”
猛地反应过来，公孙慌里慌张地去捡玻璃碎片。
看着大摇大摆坐到自家沙发上的白锦堂，公孙磨牙，开始盘算怎么解决他。
白锦堂拿起公孙的外套，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公孙的手机。取过一个杯子，随手从柜子上拿下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锦堂勾起一边的嘴角，轻轻地说，“嘘……就快来了！”
端着酒杯走到沙发前，坐下，慢慢地啜饮。打开公孙的手机，翻到通讯录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播打了起来……
白锦堂笑：“我脑袋以前受过伤，做过一年的无菌封闭治疗。”
“会……会送花……白的，百合花。”
“一年左右。”
本来，公孙是提议让白锦堂在车库暂住的，不料被那大耗子硬闯民宅成功，试图赶出……未果。
※※※
白锦堂无奈：“你怎么不告诉玉堂他们？你身边有得是警察吧？”
察觉到了白锦堂的目光，公孙有些不解地转过头。只是简简单单地一瞥，微斜的凤目，长长的睫毛，轻薄淡雅的气质，完美的轮廓。如果说展昭的漂亮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话，那么公孙就是一种耐人寻味了吧，展昭是纯净，公孙是冷艳。白锦堂突然觉得他俩有一些像，特别是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人担心。
“说些什么？”
走上几步，拾起来插上：“怎么电话线都不插好……”
发疯一般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一件坚硬的器皿就开始狠狠地砸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闭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叫声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撕扯感。
第一眼看见公孙时，白锦堂就有种感觉，这是个喜欢酒的人。
白锦堂的话还没说完，公孙手上的杯子已经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公孙好笑：“你想说你有特异功能？”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