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既然长出了擂台
喂喂喂，三儿，你不是最烦没事儿找事儿的吗？为什么这个节骨眼要跳出来逞英雄，让愤青司徒芮毕恭毕敬的人，是你惹得起的吗？
好吧，他没有听过司徒芮的内心os。
司徒芮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捂住赵三端的嘴。
“闭嘴。”
然后使劲按着赵三端的卷发脑袋朝男子第二次九十度鞠躬，态度十分诚恳道：“对不起。”
“闭嘴。”
司徒芮再次警告赵三端。
我认为，连司徒芮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列为处罚对象，所以才会及时道歉。
男子似乎很享受这种“充满诚意”的道歉，就这样便不再追究赵三端刚才作死的行为。
未免有点太应付，如果什么事靠道歉就能解决，那还要我们这些吃瓜群众有什么用？
说实话，我有点好奇，如果赵三端继续作死会发生什么，这应该更能吸引读者，利好后台数据。
当然，我也没想到，一向消极待命的赵三端竟然会出来英雄救美。
男子装腔作势地“咳咳”。
眼前所有人全部九十度大鞠躬，齐声喊道：“对不起，苏教练。”
乖乖，没有做错事也要道歉，这位苏教练不同凡响。
满意地点点头，苏教练坚毅地脸庞上表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恭喜各位被选为新一届的山海候选人，当然，到底能不能进入山孑或者海孓，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今天是第一轮的考核，这一轮的考核内容是‘既然长出擂台就来打个擂决出胜者’。”
神他妈“既然长出擂台就来打个擂决出胜者”，关卡名字不觉得太长了吗？而且如此中二。
苏教练面对着的考核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哪里有擂台？”
看着嘈杂的人群，才算真正见识到御兽世界。
之前在御兽市场也只是寥寥几只比较普遍的异兽，因为刚下过大雪的缘故，好多店铺都没有开门，而此时此刻，眼前有颇多奇异兽类。
我将视角拉到最高，数了下，来参加这次考核的一共有72个人，其中51人旁边有相同或者不同的异兽，毫无疑问，他们的身份是御兽师，身边或躺或卧或站的异兽让人眼花缭乱。
剩余的21人，大概率是玉士，我是不太相信，会有普通人参与到此类考核中，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么强的实力。
51只异兽中，有在异兽市场见过的，长伏鸟，山灰兽，团鱼兽，还有异兽市场外的大屏幕上显示过的九尾四耳的马或者说是鹿，无口羊，还有之前没见过也没听过的九尾狐，没想到九喇叭竟然在这儿出场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当然，也免不了会有重复的异兽。
不过大多数并不存在于《山海经》，可能只有高等级的才会源自《山海经》？
不懂。
21名玉士也完全符合玉士的形象，小美曾经介绍过，玉士的变异主要体现在皮肤颜色，发色上，极少数会有器官大小的变异。
这句话让我联想到了不好的点，容易被哔～哔～，还是不说了。
玉士和御兽师有意地分为两个阵营，虽然界限并不十分明显，大抵上，苏教练右边为御兽师，左手边前方是玉士。
在玉士的阵营中看到了两位老朋友，大拳头男赵玉林和飞毯男子。
赵玉林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飞毯男此时并没有乘坐在飞毯上，老老实实地背着一卷绿色毯子，跟之前见的不一样，卷发遮挡了大部分面部表情。
所有的玉士大抵看起来还是比较正常的，除了其中的三位。
一位是全身绿皮肤，高大魁梧，身穿红色背心，红色短裤，黑色短发，两侧几乎剃光的耳朵上方分别有金钱的造型，五官线条分明，眼神坚毅不屈。
看到他，我就想吐槽一句，他真懂配色。
第二位身体倒是没有大的变化，只是一头瀑布般的蓝色长发占据了不小的空间，周围的人移动时，都谨慎地迈步，避免踩到满地的头发，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难道她就是头发越长战力越强的代表？
第三位是一名矮个男子，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侏儒症患者，我猜的，脸上的皱纹暴露他的年龄，估摸得有40岁左右，但是个头却只到周围人的腰部位置，四肢与躯体的比例还算协调。
我正在一一观察在场的“外星”生物，苏教练打断了我的思维。
“全部集中过来，抽签分组对战。”
待所有人集中在他跟前后，苏教练伸出右手，自然下垂，五根指头扭作一团，食指无名指指尖相抵，中指小拇指指尖相抵，与大拇指形成三足鼎立的怪异手势，向上抬起。
地面传来石子被碾碎的“咯嘣咯嘣”声，随之，每一个人跟前都窜出一根手指粗的藤蔓，藤蔓末端裹着一块边缘不是很整齐的方块，方块上有数字。
“现在，你们每个人都获得了一块号码石，这是用饕玑石所致，轻易不会破碎，现在两两一组，1号对战72号，2号对战71号，以此类推，保证两个号码牌相加和是73。
找好你的对手，做好准备，五分钟后，到两人中较小的号码所对应的擂台上进行对战。”
苏教练稍作停顿，短暂环顾众人，继续说道：“认输或者第一次从擂台掉落就是输。听好了，这是一场生死战，没有裁判，没有规则，期间我和司徒助教不会出手，如果不认输，死在了擂台上，海孓会负责给你的家庭发放抚恤金。”
此话一出，人群立马炸了锅。
“为什么没有提前说明这样的规则？”
“一个入队考核还整成了生死战？有大病吧。”
“我要退出，不考了，获得一只异兽容易吗！”
……
赵三端和小美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等待苏教练的解释。
“你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龙服神话生物饕天的口中，屏障之外是具有腐蚀性的胃酸池，不想考核的请自便。”
神话生物？先标记一下，之后找机会得了解一下。
感觉这应该是机密，就这么直接说出这么重要的信息吗？
众人似乎都知道饕天的存在，一听是在其口中，人群喧闹声更炸了。
不等他们多言，司徒芮放出一只小猪头，我分不清是哪一只，发出愤怒吼叫。
人群瞬间安静，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有点晕。
哎，这个打断，没让我多了解一些关于饕天的信息，那可是神话生物啊。
我也没多想，先附在赵三端身上，查看他的状况。
「竟然能让人精神恍惚。」
果然。
司徒芮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说出的话却异常冰冷：“连世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都给我安静。”
看她的样子，是没打算做过多的解释。
我换到她的身上。
「一群生活在安乐窝的蠢货，动动你们的猪脑想想也知道，这只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激发你们的求生欲，以此来展现出最强的战力。」
谢谢答疑解惑啊，芮姐。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一个官方组织，怎么可能会安排如此不合理的考核。
但是，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指的是玉之力泄露，大量变异失败事件吗？
苏教练同样不做解释，换了一个手势，双手对应指尖相抵，做出大房子的样子，朝天发力。
骤然间，地面晃动，数十条需五人合围的粗大藤蔓以一个爪子的形态从地面抓起一块块巨石。
巨石好像有生命一般，被藤蔓爪子抓裂的位置迅速愈合，将藤蔓埋没。
然后每条藤蔓上又延展出一根细细的藤条，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对巨石进行切割加工。
巨石就像一个不服输的犟小子，藤蔓一边进行切割，它一边愈合，双方进入拉锯战。
但是，藤蔓的效率实在太高了，巨石在跟不上藤蔓的切割速度后，选择放弃，最终呈现出来的是粗大的藤蔓末端挂着一块十乘十的擂台。
藤蔓插在擂台中央，被擂台压弯了腰，低着头，看起来就像畸形的成熟麦穗。
最后，藤蔓在每个擂台侧边刻上1-36的序号，外加海孓的象征符号，我在大强和文进的制服上见到过的符号。
我相信，众人和我一样，初步理解了什么是“既然长出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