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切如预料中的理想！
张启发一声清脆的掌声，旋即用手机拨打刘立智的号码，道：“刘工，样品已完成，你现在有空就到改装厂来试试……”
&34;&34;立刻就到！我在你门边等着！&34;&34;
电话那端的刘立智声音急切。
张启：&34;&34;……&34;&34;
不到三分钟，电话刚挂掉，刘立智便闯入，身后跟着两名手持测量工具的工程师。三人气息紊乱，似乎刚完成了一场百米短跑。
&34;&34;东西在这里说明册在这儿，我还未试过，应该比描述的好。&34;&34; 见几人都显得有些焦急，张启没有寒暄，径直指向做好等候的车床，并将操作手册递上。
原本打算打完电话自己先试用一下，未曾料想刘立智如此迫不及待。
检测的工作自然由刘立智亲自进行。反正叔叔的产品一向出类拔萃，质量毋庸置疑。
&34;&34;嗯，好的！&34;&34;
刘立智点头回应。他并没有看向张启，而是聚焦在那台车床上。
眼前这台车床显然是一件艺术品，只外观就已经优于dgro的产品。可能这台会真的超越呢，刘立智内心的忧虑顿时消减了很多。
当刘立智翻开操作手册时，他的神情顿时一滞。因为在当今大部分操作系统，九成九都披着国际巨头的外皮而已。
而眼前这台机器的系统竟然是自主设计的？或者是更高端的存在？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紧迫任务，于是他向其他两位工程师招呼道，三人在一起探讨如何使用这台设备。
“啊，居然是这样简单……”
研究过之后，刘立智三人惊讶得睁大眼睛。通常来说， cnc 钻铣床的操作相对复杂，需要编写特定的代码。
然而张启提供的这款，则像是简化了模式。无需逐项编程，仅需设计出原型图，输入系统后便能自动生成切割路径，进行自动加工——高级至极！
当然，系统的易用性只是机器性能的一部分，最关键还是在于精确度。这一点需要实际测试确认后方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张总，我想先对这台钻铣床进行验证，并全程视频连线总部，你这边可以配合吗？”看着张启，刘立智显得稍有顾虑地问道，生怕会遭到对方质疑。
“没问题。”张启挥了挥手，毫不犹豫地同意。
“谢谢张总！”得到了肯定，刘立智连忙掏出手机拨开了视频通话。
通话很快就接通了。视频彼端是满满一会议室的人，秦林已将所有参与者聚齐——包括参与采购的相关人员和长久汽修的几位总工程师，他们都坐在那里。
“刘总，别废话，现在就做验证！”秦林的声音从话筒传出，紧张的气息透过言语传达。
刘立智已习惯了聆听秦总的指令，如今听得出他的急切。通过屏幕，可以看到所有人同样紧张地屏住呼吸。
吸了口气，刘立智深感自己的焦虑。怎么可能不紧张？如果验证结果不符预期，德国厂商可能会借此提高售价，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唯有接受一切条件。
这样的局势无法改变，一旦失败，这将是对他们的一次打击。于是，他调整心态，打开了操作界面。他没有选择复杂的加工项目，而是选取了一个圆球作为测试对象，这个模型已经内置系统，只需输入尺寸。
设置好所有参数后，刘立智吩咐另一名工程师取一块铝合金放到机床上。待到位后，他按下启动键。
轰鸣声响起，伴随着金属与刀具的摩擦声——“嘶啦嘶啦”——切削后的铝屑纷飞。
很快，圆球的轮廓开始显现，刀具不停运行，球体在切削下变得更加平滑。“这个精度应当不赖……”看着越来越圆滑的球体，刘立智心头稍稍舒缓，凭借他的专业判断，这一轮生产的精度似乎达到了原有车床的水准，但他旋即再度绷紧神经。
因为，仅仅如此还不够。这台新的设备必须要展现超出之前水准的价值。
现在他们计划引入的高端精密车床，尺寸与位置精度可达到001至03微米，形状和轮廓精度甚至能达到0003至01微米，金属表面粗糙度则小于或等于005微米，这是一个非常难以达到的指标。
嗡！
电动机逐渐减速，车床停止运行。
完成了！
刘立智低声说着：“这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他将球体小心地从机器上取出，看向其他两位工程师，接着宣布：“接下来的任务，就拜托二位了！”
两个人点点头，一个人接过球体，放到预先准备好的设备上。
“让我们开始检验吧！”
随着秦林在另一头的命令，屏幕上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测量仪器轻柔的嗡嗡声。
测量设备的速度飞快。
不久后，数据已在屏幕上显示出：
尺寸精度：0004微米
位置精度：013微米
形状：0001微米
轮廓：004微米
表面粗糙度：0018微米
看着这个数据显示，连长青汽车厂的成员都被这数字震惊。
这数据实在太出色了啊！！
要知道，以这种超高级精密水准而言，任何微小的改进几乎都是一个奇迹。而屏幕显示的数值已经超过了dgroe公司的顶级记录！
虽然先前有所期待，但这数据的呈现仍然让人忍不住惊叹。
真太厉害了！！
“老刘，你们检查并再确认一下仪器！”
那边秦林不禁催促起来，这不是对他们能力的质疑，而是面对这般惊艳数据有些难以置信。如非是在现场直播，他会怀疑数据的真实性。
“好的！”
刘立智应了一声，他取出先前的那个样本来放在测验仪器上。
嘀的一声，
结果显示在屏幕上。
一切如预料中的理想！
“成功啦！”
“从此不再仰人鼻息了！”
“就算你不卖，我也不会再买！不侍候了！”
听着结果，画面的另一边响起阵阵惊叹声。
这次的结果足以证明测量工具正常运作，意味着超高精度车床的性能无虞！
“告诉张总，我们要购买！合约我们会立即派人前来签订！”
秦林语气中满是紧迫，他们的需求量巨大，需要多种规格，但这台车床的精准度已揭示出了厂家的质量水平。
刘立智看向张启，其实刚才的通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我可以提供你们所需，不过车床刚研发完成，生产线还需时间安装部署，预计可能还需要三个月。”
感受着刘立智的目光，张启稍作思考后回答。这个预估仍有余地，实际耗时可能会少些。
“那么价格方面如何？”
“车床的价格根据各个参数不同会产生波动，正常情况下满足需求的产品大概在六百万一台。”张启思量之后给出了答案。
单从制造成本来看，一台由手工高精度机械臂打造的车床大概在三十万左右。但如果采用流水线大批量生产，再加上人工、场地以及其他的制造费，预估成本可能达到六十万上下。
他六百万的报价是留有余地的，如果订单量大的话，还有降价空间。
“呃……”刘经理当场愣住了。
镜头另一边，对端的安静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回事？价格过高吗？如果这样的话……”张启本欲表示价格可以商议。
“不不不，并非价格太高，恰恰相反，太低，低得难以置信啊！”刘经理很快清醒过来，连忙说道。
要知道初始dgro给出的报价可是八百万一台，随后逐渐上涨至一千万元。现在得知性能甚至比预期还要优秀的车床竟只需三百万的价格，这简直是天价。
人心贪婪，谁会嫌便宜呢！
听了刘经理的话，张启嘴角微微抽搐。自己见识还欠火候，内心盘算起下次卖货时，不妨提价二成，这并不算过分。
不过既然先前已说过六百万的价格，他并无反悔的想法。
诚信是王道。
况且这已经获利良多！
就在张启与秦总协商采购条款的时候。
青藤汽车厂。
会议室内的另一端。
“安娜，仔细核对下合约，过一会儿青藤汽车厂的代表就要过来签约了。”克莱门斯轻松倚坐，对着销售部的女负责人笑道。日期已经逼近终止日，他知道青藤汽车厂只剩下签订协议这一选项。
在只有一个供应商的情况，他是多么舒心。
换成别的地方，在竞争的压力下，他是不会如此放浪形骸的。
遗憾的是……
中国并无这样的对手。
哒哒哒……
一阵尖锐的高跟鞋声响起，接着青藤汽车厂几位采购人员走进会议室。克莱门斯看着带头的人物，露出意外的表情。
对方他认识，是青藤汽车厂采购部的一位经理。在洽谈过程中，虽然他一直在场，却并不起决定作用。
这种规格的接洽，明显不对等。
但稍加考虑，他又理解了一些。中国人特别讲面子，面对自己的定价涨幅，秦总会因为拉不下脸而派手下签约，这样一来对大家都好接受。
只要有钱到手，这细微差池他也不再计较。
“实在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我过来是正式通知，我们已不再购买贵公司的产品。”采购经理开门见山。
“嗯？”克莱门斯诧异片刻，旋即变得匪夷所思，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最好确定清楚，这型号我们拒绝之外，不会有其他供应商愿意卖给你们。”&34;
&34;&34;一旦我今日离开了这里，将来你想让我们再提供也不可得了！”
&34;&34;不必了，谢谢您！&34;&34;
采购经理礼貌地微笑起来。
克莱蒙斯闻言双眼微微一紧，他困惑不解，为何长寿汽车厂会有这种决断。
不购买机床了？
不可能啊，他在前来之前对这个需求做了深入研究，这是厂家必备之物。
因此，他们是有所依仗才提出提高报价的。
是其他厂家也有提供吗？
很快，他打消了这个想法，一直以来他都在留意竞争对手，从未考虑过此选项。除非……中国自主研发了？
嘿！
那更是不可能之事了！
中国在超精密机床方面至少落后二十年的技术差距，绝无可能发生。
因此，在他看来这只是个懦夫的策略，长青汽车厂企图逼迫他接受更低的价格。
&34;&34;那我们就等着看谁能坚持下去！”
克莱蒙斯心中冷笑，站起身，吩咐销售团队：“我们离开！”
说完率先步出会场门外。
砰砰作响！
直到他带领众人离开发电机房，仍无人出来挽留。
站在大门外，看着那熟悉的公司大门，克莱蒙斯感到一种虚幻，天，真的不要了？！
怎么会这样？
&34;&34;克莱蒙斯，我看情况不对，如果他们真的拒绝了怎么办？&34;&34;销售员们都焦急地看着他。
&34;&34;怎么办？我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办啊！！&34;&34; 克莱蒙斯怒吼道，同时用双手抓着头发疯狂梳理。
这笔生意对他们总部来说很重要，毕竟购买量庞大。他认定是由于只有他们才能大幅提价的自信。
结果竟然搞砸了！！！
回去复命的时候，也许自己会被彻底淘汰掉！
到底是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呢？
他完全想不通。
与秦林会面交谈之后，张启的心情相当好。
这是一项重大订单。
总计约需五十台机床，意味着三亿左右的投资额。考虑到盈利前景，这笔买卖很可能带来比一个小目标更大的收入。
果然是高科技产品的销售能快速积累财富！
&34;&34;合同签订且预付款到位，再进一步讨论是否购置工厂级高精度机床生产线……反正暂时不急着推进。&34;&34;
张启在心中盘算道。
全部总计一百台机床，但长寿汽车厂并不要求一次性全数交付，一年内完成即可。
&34;&34;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这个级别最为优先&34;&34;
张启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联系金钱。
金钱正是那位能带来惊喜值的好孩子，总是送来大量积分，即使这次他并未找上门，自己去求助也是可以的。
张启已知他是一名主播，非常适合这份工作。
江南枫市，润心轩的11楼大户型。
&34;&34;张总，对方为什么会忽然联络你&34;&34;
金钱听到张启来电的声音，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还好张启来电并不热情，他就用鸵鸟心理自我 ，已经将最近直播失误的事搁置起来。然而电话一来，他的思绪还是不由地被这事牵动。
他到现在依旧没有头绪，如何收拾局面啊！真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