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个年轻人，似乎令人畏惧
“张先生，您知道他们的机床加工精度大约是多少吗？”刘立智问道，这是决定性的一环。
预计会不错，但确切的数据必不可少。“还在研发阶段，暂时只能大致估算一下。尺寸与定位精度能达到0005至015微米，形状和轮廓精准程度为0001到005微米，钢制工件表面粗糙度不超过002微米。”张启仔细回忆后给出了先前系统提供的发动机方案图纸的数据。
张启稍稍保守了些，毕竟还未完工。然而系统的特性决定了其出品不可能低于这些参数。
刘立智闻言，心中震惊。“这种精度……”
他们正考虑引入的那款超精密机床精度则为：001至03微米尺寸、0003至01微米形体和轮廓，而钢件表面粗糙度为不超过005微米。这意味着张启提到的企业所研发的技术已经优于国际同类水准。
何时起，华夏有了这样的优秀企业呢？或是这位年轻人信口开河？
刘立智观察了张启片刻，后者神色沉稳，显然不是一个夸大其词之徒。他的言谈也有信心满满的感觉，这让他确信对方所说并非空穴来风。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按对方所说，那制造金钱所需要的发动机恐怕难以达成，因为达不到如此高精密度的要求。
于是他提出请求：“张先生，请提供这家公司的联络方式。对我们长远汽车来说，这个非常重要，请务必帮忙。”
短暂沉默后，张启开口回答：“呃……”
刘立智说得情真意切，张启自然也想成全，问题是他只有自己，如何将这方面的信息给出？直接说自己的公司显然不合适。此事让他略微头疼，意识到招聘工作的急迫性。
他说：“他们还未对外公布任何联系人。如果需要沟通，我可以代劳，但具体结果我不能打包票。”
听到此建议，刘立智无奈地点头：“那么，稍后我会与您联系，有一些事宜需要向公司内部请示再做决定。另外，关于发动机的细节，我有一个疑问，可否请教一下？”
“您可以说，”他感谢折翼de爱情、sw6767三位大大的月票，也感谢那些支持他订阅与追读的大大们，表达谢意。
“刘工，这家改装厂的老板是不是特别厉害？”一边驾车，金钱一边询问，虽然他并未插话，但从张启与刘立智的对话中感受到这家改装厂的独特之处，不由得生出顾虑。
“对，设计观念和技能都出类拔萃。”刘立智确认道。发动机的设计以及部件生产工艺至关重要，而打造一个能高效运作的发动机，就需要深厚的技艺。他还回想着刚刚与张启交谈时的讨论内容。
这个年轻人，似乎令人畏惧。
在多年的经验面前，刘工发现自己难以与这年轻人抗衡。“如此高的赞誉，我想请教一下，刘工，你觉得这个老板是否有改造飞机的能力吗？”金钱以资金的姿态提出了他的疑问。
&34;&34;改造飞机&34;&34; 刘立智愣了片刻，随即想起金钱之前直播的内容，露出有些古怪的表情，这主持人真是花样百出。但经过深思后，他对这个话题做出了评估，“飞机的改造与汽车大不相同，特别是喷气式飞机，其动力源就各不相同。就算是你直播中提到的那种老式的旋翼飞机，它的发动机也不是汽车能够比拟的。飞机的改造对材质和技术的要求更高，还需考虑到空气动力学因素，这远比汽车改造要复杂得多。张老板虽在汽车改装领域有专长且年轻，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我很难认为他在飞机改造上也十分出色。我认为他根本未曾想过改造飞机的事你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异想天开。”
&34;&34;呵~&34;&34; 金钱勉强一笑，心中稍稍宽慰。他了解到这位刘立智并非等闲之辈，他是长春汽车厂的一位杰出工程师，还曾荣获五四青年奖章。因此刘立智的意见颇具说服力。
而他对这架飞机的选择，也指向了一个古老版本，别说改装，就连维修都很困难。老板写下这段文字只是在抒发心情，他没想到有人会真的尝试改造飞机。这次事情看来稳了，他自己也不禁得意：“我真是个天才！”
“顺便提一句，我已经提交公司的申请并获批。我这就发链接给你，完成电子合同后，款项会在24小时内转入账户。如果方便的话，我能把发动机带回吗？我对这个东西急迫得很。”刘立智补充说道。
&34;&34;当然没问题！&34;&34; 金钱爽快答应。
“多谢了！”刘立智微笑着表示感谢。他此次出行的成果并非仅此一台发动机，他还发现了两种关键工艺——铸缸技术和精细加工工艺。要知道，虽然金色轿车中的发动机性能卓越，但在汽车厂，它们并不需要如此高级的技术。
这次出差，对他来说收获最大的并非发动机本身，而是国产精密加工机床的应用潜力。这意味着，华国也可以自行选用高质量设备，而不仅是依赖进口。这对于国家工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告别刘立智后，金钱叫了辆出租车，前往市郊的一个小型停机坪。
“各位网友们，黄金老师我这就来啦！”抵达停机坪门前，金钱迅速启动直播。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主播，他清楚了解观众们期待关注的重点。
“让你们看一下，这就是我直播中飞机停靠的地方。我刚收到信息，他们已经完成了飞机拆解，即将运送到改造厂。”金钱调整摄像角度，一路直行进入场地。
&34;&34;各位能看到，这边就是翅膀，单边翅展达8米，机身更长，长达10米，确实是个大块头。接着看看这个发动机，看起来有没有觉得很有魄力？&34;&34;
进入库房后，他站在拆解中的飞机前，开始向直播间解说。
&34;&34;我说过自己可能驾驭不住的，就别提了吧。光看这尺寸，那些涡旋叶片，老实说，我觉得老板不大可能亲自动手改装这样的庞然大物。&34;&34;
近距离看到实物，钱的底气明显增强了许多。
改飞机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34;&34;这家伙也太不地道了，老板要是看见这个，估计当场就会被气到不行！&34;&34;
&34;&34;我这小小的改件工厂，让我改飞机？开玩笑呢！&34;&34;
&34;&34;听说老板彻夜加班改广告，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狠角色来挑战！&34;&34;
&34;&34;金老师，你是哪根筋搭错了，想出这种疯狂的主意？&34;&34;
……
与之前的景象不同，直播间观众亲眼见证飞机后，方才认识到改造成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些零件足以填满半个小型改件工场。
&34;&34;其实我原想弄一架喷气机，那才够劲儿。但现在这架飞机就像个古董。粉丝们，你们猜我为何不做呢，
就是囊中羞涩呀！就是改这架，我也已经掏空了积蓄。朋友们，要有大气魄的资金支持，才能看真正的壮观改造，给我飞机，我展现飞机的变身！&34;&34;
随着这一串话落音，钱财习惯性地说出了自己的口号。
明着要礼物嘛，何足为奇！
眼看着赠送物品的数量节节攀升，钱财露出满足的笑容。今天的运气确实不差，刚卖出一款发动机，这会儿又收到大量礼物。
还有人说张启只是黑洞吗？
分明是他财运的化身。
&34;&34;好了，我已经给大家看过东西。这架飞机可不是虚拟，它是真的存在！所以，
&34;&34;钱稍微停顿一下，加重语气说道，‘关键在于老板是否有胆量接这个任务。但我相信他至少会拒绝8成。如果真接下，你们就等着瞧吧，我倒立表演《征服》！我说到做到。&39;
他说罢满怀信心地拨通了张启的电话。
&34;&34;张老板，忘记跟您说了，我新弄了架螺旋桨飞机，飞航持久度、负载量都有所不足，希望进行改进。&34;&34;
&34;&34;你明天送来好了，但记得改飞机的价格远远超出改装车。&34;&34;
&34;&34;？？？&34;&34;
钱听着张启淡定的回答愣住了。
不是说改机难如登天，老板不接受吗？
就这么轻松应承，连车型也不询问一下？
&34;&34;威武的老板啊，我准备好等着你唱征服。&34;&34;
&34;&34;厉害的老板，倒立演唱在所不惜！&34;&34;
&34;&34;无敌的老板，倒立一展雄图吧！&34;&34;
……
真是瞌睡送上枕头的好家伙啊，钱！
挂断钱的电话后，张启心里挺舒坦。
原先他琢磨着如何处理大规模油动设备改造的问题，结果却有人送来一架飞机让他改动。
好人啊！大大的好人！
然而，这家伙的想法如此天马行空，竟想着把飞机送来改装。这也超出了一般人的范围。也许是财力雄厚的人才有这般独特的爱好吧。
张启心想归心想，仍踏上回公司大楼的脚步。
找到公司的准确地址才是重点。&34;
与此同时，仓库那边还在热闹中继续。
“网友们，金老师说到做到，征服这首歌结束，请给我刷礼物吧。”金钱脸面色涨红、气息紊乱，对着直播镜头说道。
他暗自决定，今后不再提出此类挑战，尝试倒着唱《征服》，谁能完成就是谁厉害。
“果然金老师的信誉无可挑剔，我们等着看倒过来吃翔！”评论区有人附和道。
“+1！”
“+1！”
……
看着如洪水般的“+1”，金钱脸部抽搐了一下，这群粉丝实在是看得热闹嫌事情不大。
不过，尽管张启答应下来，令人意外，但这背后，他可没只有一招准备。此次航行绝对万无一失！
他对改装飞机有着明确的要求，那是一些前沿标准。本来想借此使张启知难而退，不料张启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下来。这可给了他在直播间里多说话的借口——他没开口提要求，反倒是老板没有问起。将来要是完不成，那也不能怪到自己头上来。
有些过分自信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啊！若他提出的条件都能实现，他的脑袋可以搬家！
他看着弹幕：“网友们，不要高兴太早哦。我还没有说出自己需求的具体内容，老板就答应了，似乎有些草率呢。我要提醒大家一下，在遇到此类情况时，首先要明确对方的目的和预期，口头承诺总是存有变数的。而且涉及合同的话，就更要谨慎！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最好充分利用现有资料了解个清楚。”
眼镜后面，金钱的目光坚毅。“签订合同时，我会给老板来次教育课程，让条款写清楚对性能的要求以及违约金问题，这样他才会明白并不是所有的要求都可以轻易承诺的。”
接着他说下去：“这架飞机原始空重达到三吨，原先起飞时的净重约五吨，巡航距离可达五百公里。这已经属于快要被淘汰的范畴了。市场上常见同类机型的起重量一般能达到七点五吨，巡航距离达到七百公里。我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并不高，起降重量提升到九吨，一次航行能达到九百公里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话刚说完，屏幕弹幕上便是一片质疑声：
“金老师，真厚颜 ！”
“金老师，你这是赤果果地诈骗啊！”
“脸皮如此之厚，令人汗颜。”
望着这些骂声，金钱面不改色道：“这些数据并非凭空虚构，实际上，我已经打了个九折，这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嘿嘿，对这次的改造，我很有信心不会出任何意外。网友们期待的名场面，我绝对不会食言哦！这次不再和你们打赌了，你们刷的礼物，我吃得就越多，比例是每一万贝里一百克！算上上次那一部分。”
礼物犹如雪崩般上涨。“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在此向大家表白心意！_”金钱的眼睛微弯，对着直播间比了一个心。
仅仅这一下子，礼物数已达到十万！十万一贝里……差不多二十斤重？
哎呀，这步子迈得有点大啊。
金钱内心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妥，但随即又被他按捺下来。如今，在所有方面他都占有绝对优势，怎么可能会栽在这个环节？毕竟，飞机和汽车是两码事。
那姓张的企业家再厉害，也没法将一架普通的机型改造成具备这样强大性能的存在，尤其还是在如此小众的螺旋桨机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