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连发新制
我不由大笑。朝着垂帘外的众夫人们喊了一声道：“芳华在不在。进来一下。”
今天登基第三天，在公布新制之前我先要询问几位掌着一地军政大权的重要人物。
在众贵妃给我弄好饭时的当口，齐泰来了。我边吃边和他谈了起来。
兰致远浑身一抖。忙不迭上前跪下，道：“臣兰致远恭聆圣谕。”
我笑道：“齐泰，你这跑腿的事可不是别人能干的了的，仝承式他就不行，打仗他在行，让他来搞你这一堆，保证不出三天他自已就跑了，朕就是要你的‘跑腿的’一品大员。”
刘琼成了我如今的文侍，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军务府详细的提案，分发给他们六人。
“别忙着谢朕，你定是了私的，就罚你给朕的爱妃一人买一件饰物吧，省的白贵妃嫌你小气。”
“众爱卿全记住，各部各选项人事，别在互相送礼行贿了，以后朕若发现绝不轻饶，不能秉公执事者，绝不姑息，欺负乡里者，犯奸谋逆者杀无赦。在这一年之内朕要见功效，无能者一经举报，即刻卸任除爵，永不录用，望诸卿三思而后行。总督府一切听命于政务府，每日一次上报府境内大事，只报政事，不涉军情，督军卫全部听军务府节制，每日同样上报各地军情和每日军绩。必须做到‘实事求是’，任何谎报政绩军绩情报者严惩不贷，轻者除爵罢官，重则送刑部量刑，一旦受刑者永不录用。以前各府的东厂侍卫现在改为‘情报司’，由原东厂指挥使严无惧出任。昔日西宁一派全部划入情报司，虽然西宁派是朕地爱妃庄青霜的娘家，但朕绝不循私舞弊，出了错同样对待。”
齐泰点点头道：“皇上，天津卫现在正在和燕王争夺中，还未拿下。”
最终没人有异议。谁也不想捋我的虎须，我知他们有人心内并不赞同此议。笑了笑我又道：“一年之后你们看效果，现在你们必须无条件无怨言地一心执行朕的方案，你们既都表了态，就要全力执行，谁若阳奉阴违，朕绝不留情，因为朕已经给过你们反对地机会了，现在再重申一遍。有异的还可以提出来。这是最后了次机会，你们再表示一次吧。”
“朕今夜请诸位来实有一大事相询，我朝内忧外患，革制必须提上日程了，帖木儿大军已虎视眈眈，但他近期是仍在远征印度，无力东顾，在此形势下，朕要军政大革新，打天下难，坐天下更难，各总督府大都无有合适之人选，暂时由原大员兼领，半年之内朕会精选一批治国之士专事政务，你们都是百战之勇将，朕要让你们在沙场立功，建不世之勋，军务府制的推行是事在必行的，这是具体议案，你们可先过目，朕只要你们表示决心，按照朕的意图行事，谁办不到可即可提出。”
“齐大人，调仝承式入军务府参军，整审各地报来地每日军情，给你两天时间，给朕招齐不下于三十人地参军谋士，别滥芋充数啊，你的主要责任是搜集一切战备后勤物，如战马，粮草，军衣，刀枪，在石头城建立一个庞大的军火库，以来放置新造的火器，户部商讨你的军费开销等事，记着不要给朕贪赃枉法，朕看得起你，你若丢朕的脸，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一见顾长风，我就笑道：“长风啊，朕有些对不起你了，当初答应你做锦衣卫的头头，可是现在锦衣卫让朕改成监督府了，顾长风听封。”最后一句我面容一整。
所有的人都为这一新制震撼了，更有甚者当场哭了出来。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这也就是顾长风，我了解他怕为人和心性，换个人的话，这御赐金牌的事我肯定不会乱答应的，但是顾长风他不会人前显贵，不至万不得一，你想他拿出金牌也不可能，这么一个有望进入天道的高手，就这么给我进一步的收买了。
我微微一皱眉峰，这个跪礼该是废除地时候了，不然转变世人观念这一步始终无法迈出。
我这时道：“从今日起，跪礼废除，以后明朝不再把跪礼作为常礼了，可跪天跪地跪双亲，其它均以废止，朕要从根本上转变世人的陋俗鄙礼，跪不表代恭，不跪就不表代不恭了，想实现人人平等，贵贱不分这个远大地新观念这是必须迈出的头一步，以后见了朕躬身施礼即可，真正值得我们下跪的是那些抛命洒血争战沙场的大明勇士，朕这第五项新制就是在钟山之南建立大‘军陵’，凡是为国效死者，均火化后存其骨灰，葬于‘军陵’，每年清明由朕亲自率满朝文武跪谢他们的英灵。”
“哦，那是老臣多虑了，另外这工部尚书一职不可空缺，请皇上择能者任之。”
“不是在大同府，面是在各个府城都要建立火药基地，以后它就是我们大明发展的根本。这是一条基本国策，记住了。”
白芳华忍不住笑了起来，齐泰却对我有了一种更深一层地认识，那是一种知心的感觉，让他感到我这个皇上的胸襟和常人的不同之处，更有对他异乎寻常赏识，可谓是恩威并施。
我道：“无须担心，徐公出现时。挥兵直指天津卫，燕王想占领天津卫？太幼稚了他。这么重要的港口岂能给他占去，再说他没有一点水中地优势，如何与朕抢着港口。传讯给徐公，三天这内肃清天津卫周边之敌。”
一老臣出班奏道：“皇上，老臣深知威武王之能，他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就怕老王爷不肯出任啊，若真能请他出来，实是我明室之福啊。”
“皇上，臣怎么敢啊，呵，好啦，皇上若无别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
众人看后都变了颜色，但大体上还能接受，因为我的话已经放下了，只让他们表示服从的决心，谁要不同意可即时提出。
我顿了顿又道：“情报司大量蓄养由原怒蛟帮提供的‘千里灵’，这种奇鸟将成为我大明地‘国鸟’，传递鸿书的宝贝，各督军卫回去后挑选精英，迅速建立军情司。责成专人负责。两军决胜，军情第一，军情司必须选精挑良，宁缺毋滥。原黑道怒蛟帮现已归顺朝庭，洞庭湖和鄱阳湖已成为我大明军事基地，并将怒蛟邦和江河盟组成了大明第二水师纵队，提督由凌战天出任，原怒蛟帮帮主出任军事基地司长。”
我又专门和兰致远谈了些朝庭民间工业发展的东西，让他着重加强各地产粮农作。大力支持新兴的矿产，冶铁冶钢等建设项目，这是关乎国势的兴衰的大事。
谁也没想到这个新皇是如此的叛逆，如此的敢为。
“分三万大军给平保儿，让他连夜奔赴大同府。再从太原，真定，河间三府各抽调一万人赴大同，统归平保儿调度，让他给朕死守大同府，把紫金山新造的十门神威火炮给他们运送去。看看蒙古人的血肉之躯如何抵挡我们的大炮猛轰。”
齐泰为之动容，没想到刚开完朝会，自已就贿昭皇上成功，忙躬身谢恩。
“朕封你政务府大学士，出任工部尚书一职。望卿再竭再励，为朝庭尽心尽责。”
次日地朝议，众说纷纭，但这六个给我提前说服的军政要员一致通过了我的提议，加上齐泰，黄子澄，沈重孝，张昊等几位尚书的同过，新的革制顺利推出。
“朕封你为定安候，正三品御前带刀总侍卫长，统领天下侍卫营，可随意调动各地侍卫协助你的公务，御赐金牌不收回，别辜负了朕对你地期望啊。”
“好，军事的问题和你仝承式多商量一下，这个人胸有大才，就是报国无门，一年前朕就认识他了，绝对的军事谋略家，见识独道，极具战略目光。”
在百官群聚的乾清大殿上，我要发表了一番演讲进行一番新的任命。
在昨天‘十三总督府’的公布已经让群臣们小小惊了一把了，毕竟以前是三十布政司和这变化不太大，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
“朕锐意革新，排除一切阻难，望诸位爱卿全权鼎助，齐力一心，振兴大明伟业指日可待，现在朕宣布几项重大决策，第一，取消原有地御史台，凡是兼有御史之职者自动免去此职，建立总监督府，各地设立分监府，以前的锦衣卫全部改为监督，监督总使由原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出任，该府的责任是监督政，军两界的官员行政作风，所以诸位要一改以前的某些不良作风，以后一定要记着勤政爱民，把给抓到你地把柄，否则朕绝不容情，谁是大贪，是小贪朕都清楚的知道，你们回去后知道该怎么做，别等人告到朕这里，那时就迟了，刑部会替朕和你们说话的，第二，成立新机构‘工业司’，主要建立大型矿产开发基地，冶铁冶钢基地，火药制造基地，同样可以鼓励民间建立这些产业，朝庭会对这些产业免一年赋税，工业司总长由陶巨方出任，副总长由左世常出任。第三，建立‘军械司’，专职研造新型战备，由原工部尚书张昊出任该司总长，免去其尚书一职，封政务府学士。鉴于目前的兵乱，大家不要着慌，西北边境原蓝玉一党如今尽数全诛，唯一同谋原吏部尚书詹徽逃走，仍在缉拿中，西北防务统归西安府节制，暂由开国公常升这位督军大人兼领吧，我大明西边防区沉兵已足二十万，在军改之后会锐至十万，让老弱病残退役，户部一定要安顿后退役兵员的问题，在工业司和军械司新建之初会大量征收劳役，可让他们去就职，不能不给百姓吃饭，若是有退役的军兵喂不饭肚子喊冤，你这个尚书就不用干了。对于北边的燕王之乱，朕会在近期派出一万亲卫去帮他们，让燕王和帮着他的蒙人看看大明火器和火炮的威力，三月之内，他若还能扛住朕的进功，这个皇帝朕就让给他来坐好了。”
“皇上英明，臣建议在大同府建立火药作坊，经供边境战事。”
又几个跪惯了又跪下的，给我，斥了一顿，都慌忙起来。
御书房中，衣罩龙袍的我这回可是真的有了帝王之气。
我哈哈大笑道：“二十万大军？方夜羽和快灭族的甄素善还能拿出二十万大军吗？别笑死了朕，他们有十万人的话朕就觉的非常了不起了，大同府现在驻军多少？守将是谁？”
群臣闻听此言无不色变，但看着我一脸的自信也不由信了几分，一想到连庞斑这天下第一高手都杀我不死，可见我的厉害，更曾听说过凌远山在洞庭运用火器杀的蒙贼全军覆没的事。所以好多人都信了一大半了。
我哈哈大笑道：“此等小事。爱卿不必担心，兴我大明人人有责，威武王岂是不识大体之人。”
走了齐泰来了顾长风，这次陪我和顾长风聊天的换成秦梦瑶了。
齐泰一听苦笑道：“教主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啊？忘了齐泰也贿烙过你的吗？”
“臣明白，齐泰这两下只是跑跑腿，搞搞后勤地料，能得皇上重用，非常荣幸了。”他苦笑道，他是武人，虽这些年一直呆在兵部，却未在战场上磨历过。
他们分别是三申国公邓镇嗣，他乃卫国公邓愈之子，继父爵改为申国公，镇四……平西候沐春，乃平西候沐英之长子，继父爵，镇云南。信国公汤鼎，乃信国公汤和之子，继父爵，镇广西，大将顾成镇贵阳，大将何福镇福州，大将陈晖镇杭州。
“今日就议到这里。兰致远留下，其它人都可走了，速回各地执行新政。”
“齐泰一定不负我皇重望，克俭勤公，一心为朝，胸躬尽粹。”
“臣遵命，以徐公之能绝对可办到，再加上我们的十万精锐，燕王早就胆寒心惊了，昨天发来找军情上讲。蒙古花刺共集结二十万大军由河套地区。呼和直逼东胜城，看态势想围攻大同府，万古都司也开入一队兵马显然是来支援燕王地。”
“嗯，很好，别忘了军事学院，那可是我大明培育军事人根据地方，同样要快速建立，每一战役结束后，就调一批军官回军事学院深造，朕会和威武王撰著一本实用地军事教材来教他们的，你一定要把好守人的关，军人的素质你是了解的，别弄些软蛋，贪生怕死之辈哄朕。”
“爱妃啊，你听听，你地手下贪了一百多万，你说朕怎么办才好啊？”我笑意盎然的道。
六人同声应诺，这刻给我一番话讲的都来了精神，似乎都期待着三五年之后的第二阶段。
“那也就贿赂吗？好你个齐泰，一只小小银钗就想收买本娘娘吗？”白芳华瞪眼道。
齐泰一阵感动，深深望了我一眼，躬身退去。
我大笑起来道：“好啦好啦，齐泰，一百万朕收下了，大功一件，怎么也得奖励一下吧，就封你个太子少保吧。”
‘以战养军’肯定是靠战争来获取军队所需的一切了。
在我强势的迫力下，六个人全数通过，我笑着点点头，道：“三五年之后，你们就可领兵随朕远征了，回去后你们要勤练军兵，老弱病残者一律退役。重征新兵，一切的军事行动都会由军务府统一调派，你们只须把最准确的各地军情送回就行了，政务方面不劳你们操心，朕自有安排，已现今的国库储备养你们三五年不成问题，但不要让朕查到你们苛扣军响。带头腐败贪婪，否则不论你官有多大，功有多高，也难逃灭族之灾。记着一定要做到爱民如子，严于律已。凭着你们在军中的作为，朕会一步步嘉奖你们，天下十三督军卫，每卫十万人，不可多不可少，另外建立两万人的预备卫，随时填充缺员，预备卫缺员就征新兵。三五年之后就是第二步军制实施，总体方略是‘以战养军’，自力更生，现在言来尚早，对半年一调岗地方案是不想你们建立自已地派系而种下将来的内乱根苗，每到一地你们只须执行军部制定的发展方略就可以了，有能无能就看你们的执行力度了。朕对你的期望很高，别让朕失望。”
整整议了一大半天。也午膳也忘吃了，回坤宁宫的路上，我又派萧飒去请济泰。
顾长风忙躬身道：“卑职聆旨。”
不少人为之颤抖，尤其给我凌厉至极的眼神一扫，更心惊肉跳了。
“好了，不要表忠心了，你是习武者，当知朕神目如电，不是能骗的了地人，你的所作所为朕看的一清二楚，好好给朕干吧，封侯晋爵指日可待，对了，还有一事，你速速给第二水师纵队发令，让他们备足一万人用的火铳和弹药，手雷，以及新建的火炮营，让他们连夜出发赶来京师，然后将朕的以前的亲卫和鬼王府的人合则一万之众装备起来，运送天津卫。”
“臣明白了，短期之内臣会督促各府城建起军备，军情等基础设施。”
“皇上啊，人家可是早就解散了天命教的啊，管人家什么事啊？”
百官躬身退朝，对不行跪礼大感不适，有几个跪倒地忙又爬了起来，惹的不少人失笑。
兰致远唯唯是诺，对我这么看重他极为兴奋，看样子不干出些什么来不誓不休了。
我道：“从朕开始，废除跪礼，你们回去后要言传身教，朝庭也要大发告示，让我大明百姓知道，即便是对待敌人俘虏亦不可使之下跪，这是我们征服他们种族的第一步，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是个什么样地礼仪之邦，想一统天下，威加海内，必须要有过人地魄力和超人一等的胸怀，武力镇威只是一种手段，从他们的心里着手才是真正的方法，不光让他们口服，还要让他们心服，外加佩服。你们是否能适合朕的一系列新制几个月内会看出来，监督府七万人会在任何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不适应的人，朕只好让你们致仕了，这是一项强制性的观念转变，从皇族贵族开始，身教我们以下地人，一层一层传下去，希望你们不让朕失望，还有一点你们记着，以前太祖皇帝御赐的免死铁卷世书一律废除，这是一个人有可以倚仗为恶的东西，什么刑不上大夫全部废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功亦不能抵过，这一点大家要记清，别等着事至临头来向朕求情，天王老子也不行。”
“臣谢旨主隆恩，定不负皇上所望。”兰致远三拜立起后列班。
齐泰一笑道：“皇上你就放心吧，齐泰一心为国了，还想跟着皇上你风光呢，微臣准备把从家产抽出一百万两银填充军库，这些银也是这几年的一些脏银，但是臣不怕给皇上你知道，反正现在是全交了出来了。”
“皇上隆恩浩荡，顾长风惶恐，怎么受的起啊，皇上你言重了。”顾长风对我的信任深为感动，他一直无怨无悔的在暗中助我，我对他有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言感激。
“妾身在，皇上什么事啊？”白芳华笑道走了进里。
我继续道：“第四，建立政务学院和军事学院。一文一武，凡经考核入选者，将来都可进入朝庭为国出力，量才而用，绝不埋没，文院由方孝孺出任院长，武院暂时礼聘威武王虚若无出任，虚字老王爷实是我大明之柱国无老。领军一代巨匠。能得他敬业，实是我大明军官之福。”
“朕已有人选，武昌兰致远上前听封。”我朗声宣道。
“回禀皇上，大同府有三万军兵，但微臣看这三万人最多有一半精锐，另一半则是老弱。守将是都督佥事徐凯。”
白芳华始终不发一言，看着齐泰给我将心也夺走的经过心下大赞，这夫君就是厉害。以后齐泰保证拼死效命了，能得皇上如此重用地算是他的福气了。
数位老臣齐声高呼什么‘天降明君’国有贤君，军民之福，大明兴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