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施压左氏
“姑奶奶，你讲讲理好不好吗？你没看到是指挥佥事蒋瓛蒋大人带的队吗？老子才是个千户，怎么给他下命令呀？”我不甘的辩解着。
左世常，左慧瑶，蒋婉儿，以及管家左忠等都面色凝重。
我却听懂了，原来他们还在怀疑我所掌握的证据，是想知道我现在到底知道多少？也好做出选择。
左氏几人都为之色变。
我当然没想到左氏会把问题想的这般复杂，考虑的如此周到。
“蒋大人，卑职凌远山在此，可否借一步说话？”
其实这一点不用怀疑，左慧瑶今天已经确证了这个可能性。
难道等不及了想早一天登基，学蓝玉般谋逆？
“这还差不多，快起来，人家和一起去，免的你用耍鬼心眼，哼。”
我苦笑：“好了，霜儿，你和香儿妖女在这等老子回来。”说罢趁史兰香不注意的当儿，一掌抽中她的丰臀。
“鬼才信你这个狡猾的坏蛋呢，霜儿帮人家按着他，月儿先打他三十打板。”边说边扯着我耳朵将我搂扒在床上。
左氏几人一听是凌远山都为之一愕，殿下的随侍怎么来了？
另外在这事前，这个凌远山也曾来买火药，这殿下要火药又要干什么？
我大呼冤枉，按着她作恶的手道：“别冤枉好人啊，姑奶奶，这可不干小人的事呀。”
而左氏现在就怕中了殿下的计谋，万一这个殿下是在使诈怎么办？自已这么主动的抛出背后隐匿的东西，岂不是自找死路了。左氏现在是两头为难，偏是不敢轻易做出选择。
“你忘了答应人家什么了吗？这么快就反悔了？月儿看错人了，以后都不采你了。”虚夜月生气的对庄青霜道。
我起身穿好鞋，拉过霜儿，亲了一口：“好霜儿呀，这么快你就投向月儿了？老子今天晚上定要好好索取利息。”
众人客气一番。我很快介入了正题：“纸里终包不住火，在下可代表殿下与左兄，左小姐开诚一晤，越是延时变数越大，万一当今圣上得知此事，殿下亦要退避三舍了，还请贤兄妹两位不要自误，在下言尽于此。”
霜美人儿亦不想得罪了她，咬了咬牙，伸手将我双肩按住，道：“好了嘛，霜儿帮你就是啦，夫君，你就忍忍吧，别怪霜儿呀。”
几人正说话间，府门处传来了声音。
虚丫头虽瞪着我，却不坏我的事，这美人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任性绝不在正经场合上。
双方落座，左慧瑶却奇怪的注视了我两眼。因为她看出虚夜月对我有些不同，另外我的眼神引起了她的怀疑。
我却跟在虚大美人的身后，走进了左府厅堂。
蒋瓛打着官腔，沉声道：“蒋某奉命行事，请贤兄妹配合。”
而蒋瓛不捡白天来，专捡晚上，这叫人似乎有点想不通。
一众锦衣卫轰然应诺，转眼走了个干净。
“大人，这么晚了，若只是核对账目可否明天来呢？”
我面上掠过赞赏的神情，笑道：“左兄快人快语，远山钦佩，这么说吧，殿下手里掌握的不少，而且有些是你们都不晓得的东西，或许你们不信，日后会有分晓，今天在下也不讲，说一个人，你们应不陌生吧，他就是我朝名将凉国公蓝玉。”
左慧瑶的神色我亦看懂了，到底是女人，太过小心了，关键时刻不知道从权。这左世常还是很细心很大胆的一个人才。
左氏兄妹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色，这事要是让朱元璋知道，左氏也就算走到头儿了。
左世常仍强自镇定的道：“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左兄，不好意思了，上面就是考虑到你们白天要做生意，所以不想搞的满城风雨，难道左兄认为白天更合适？”
庄青霜为难的道：“月儿，不要了吧？”
果然如左慧瑶所料，这虚大美人儿还是有些用的，竟能将殿下的随侍招来，那她和殿下莫不是真的有了那种关系？
这算是逃出了生天。
青霜俏脸飞红：“好夫君，不关人家的事吗，都是月儿逼的呀。”
我知道，又够他们讨论半天的，于是长身而起，一拱手道：“在下不打扰了，有事可至对面茶楼找在下面谈，告辞。”
“落井下石的妖女，等老子收拾你。”说罢我拉着月儿小手冲了出去。
左府，正厅堂。
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快就上门了。
而殿下的插入显然是想拉拢左氏。至于这位殿下能从那账目上推断出多少实际情况，就不是他们所知了。
左氏反正是选谁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还选个强一些的，至少蓝玉手握重兵，朱元璋很是忌惮，根本不敢动他。而殿下呢？只是个挂名储君，若是做错一件事的话，一道圣旨，他就可能变的无足轻重了。
一边的史兰香知道我的粗野和狂浪，没想到在这个月儿面前竟真的乖如小猫，这叫她大工眼界。
啊，这是准备用私刑啊。
“别，别，姑奶奶，月儿大小姐，小的将功补过，这就去摆平他们，饶我一次吧。”
当他们看到虚夜月时，都有些明白了。
左世常沉声道：“在下抖胆，不知凌大人是否能指出些实质性的东西？”
这话不错，日间正是生意人上门谈生意的旺时，若突然来一批锦衣卫，不吓坏人才怪呢。
干脆上来凑热闹：“月儿姐姐，香儿来帮你。”她边说边按住我的脚。
“哦，是凌千户。”蒋瓛一怔，向左氏几人告罪一声就走了出去。
哪知还在想凌远山的来意时，却听到蒋瓛的话声：“来人，今夜天色已晚，取消任务，我们回去。”
“哼，你身为锦衣卫千户，还说不干你的事？这次行动你请示人家了吗？”
虚丫头也起身随我一起告辞。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奉命检对一下你们的来往账目。”蒋瓛淡淡道，他越是如此，越叫人感到深高莫测。
这话让左慧瑶感到大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