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土匪血脉觉醒
萧砚尘虽然不知妹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有求必应,下了车就去买了一个大一点的麻袋回来。
随后他们便将马车停在了距离国师府两个路口的巷子里。
直到一辆挂着国师府牌子的马车经过,萧砚尘这才明白了妹妹的意图。
他一脸震惊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想?”
萧恋做个噤声的姿势道:“你去把那个车夫打晕,把车驾到这个巷子,咱们好方便动手。”
萧砚尘:“……”
自从妹妹眼睛恢复了光明,她身体里的土匪血脉也一同觉醒了,不过那又怎么样?
她就算把天给捅破了,还有他给兜着呢。
“包在我身上。”
萧砚尘拿着麻袋跳下了车,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驾车的车夫给弄晕了过去。
随后他将马车赶到了这条巷子里。
察觉马车停了,车里的人懒洋洋的声音问道:“怎么不走了?”
外面很是安静,谢知愠嗅出一丝不对劲来,他掀开帘子正要查看一番。
冷不防的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的麻袋将他给套了进去。
随后他就连人带麻袋一起被扔到了地上。
“何人如此大胆,你知道本座是谁吗?”
谢知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人当街套了麻袋,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在京城人人都将他当神仙一般供着,没有人敢对他不敬,他的马车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为他让道。
正因为有这个自信,所以他出门从来不带护卫。
萧恋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故意变了嗓音,有些粗狂:“老子今日揍的就是你!”
她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向来只遵循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谢知愠利用邪术来害她,虽然不知道杜鹃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但此人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
身为玄门中人,不用玄术害人是每个玄门中人要守的规矩。
她暂时还不能替天行道,让谢知愠伏法认罪但讨点利息总是好的。
萧恋朝着麻袋里的人,不客气的乱脚踢了过去。
萧砚尘也不甘落后,而他每一下都把握着力道,既不会让他丢了性命,又能让他痛不欲生。
羲绝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妹凶残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丫头不能得罪。
“动手啊,愣着做什么?”
萧恋见羲绝没有动,粗声催促着他,还不忘叮嘱道:“注意着点,可别把人给打死了。”
她留着谢知愠还有用呢。
羲绝点了点头,一脚朝着谢知愠身上招呼了过去。
他了解这小丫头,如果不是得罪了她,谢知愠不会被这般对待。
想起之前出现在侯府的那些东西,怕就是这个男人招来的。
活该他有今天!
三人痛痛快快的将谢知愠揍得晕死了过去,这才作罢。
他们将谢知愠扔到马车里,把他身上的麻袋取走,然后逃离了现场。
回去的路上,萧恋笑的十分开心,就是脚有点疼。
萧砚尘道:“我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得罪你了?”
萧恋翻了个白眼,她眼睛又没瞎身边有羲绝这样的绝世美男又怎么瞧得上谢知愠?
她道:“你以为你和爹爹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因为国师的占卜才会被指婚明王,而陛下要杀我,怕是和国师也逃不了关系。
谢知愠是国师的徒弟,此事必然也有他的份。”
萧砚尘看向羲绝,陛下动杀心的事情,他和父亲并没有告诉妹妹和母亲,怕她们担忧。
而知道此事的除了他们,还有萧绝。
“是我说的。”
羲绝承认道:“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萧恋愣了一下,其实是她察觉到父亲和哥哥有心事,这才去问了羲绝,而羲绝也没有瞒她。
萧砚尘叹了一声:“爹爹不想让你和娘亲担惊受怕,才没告诉你们。
而陛下对你的杀心怕是还没有消除,都怪南宫里的那个怪物,死了还要连累你。”
萧恋心头一惊,忙去看羲绝的反应,见他神色无异,她才道:“哥哥,这怎么能怪他呢。
还有你别一口一个怪物的,你也看见了这国师和他的徒弟都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明王殿下是不是被他们陷害的?”
羲绝听到萧恋维护他的话,神色微微一怔。
其实,他都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敌意,而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
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你的面前,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据理力争。
他枯败干涸的内心就像是被浇灌了甘泉一样,有了苏醒的迹象。
萧砚尘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他道:“你说的对,确实不能怪他,罪魁祸首就是国师和陛下。”
他看向萧恋,眼神坚定:“有大哥和爹爹在,我们定不会让你有事。”
“还有二哥。”
萧恋伸手握住了羲绝的胳膊,抬头去看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有些俏皮的问道:“是不是啊二哥。”
羲绝晃了晃神,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的祸事是因他而起,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她。
……
相府。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陈同礼去了祠堂。
不知道是不是祠堂供奉的古剑没了,所以才会让他家宅不宁,闹出今日这样的笑话。
他给祖宗上了香,不经意看见亡妻王氏的灵牌位放在角落里。
他拿起来却发现这灵牌位上都已经落了灰。
祠堂每日都有人打扫,其它的灵牌位都擦得一尘不染,唯有他亡妻的落满了灰尘。
陈同礼目光阴沉,他唤了祠堂管事的进来,指着手里落灰的灵牌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有些心虚的低着头,结结巴巴道:“相爷恕罪,是奴才的疏忽。”
陈同礼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还不说实话?”
管事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他爬起来砰砰磕了几个头道:“相爷息怒,不是奴才疏忽,是夫人吩咐的。
夫人不让奴才打扫先夫人的灵牌位。”
听着这话,陈同礼的脸色别提有多么难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陈采荷的声音:“父亲每月都会来祠堂。
可直到现在才发现我母亲的灵牌位这么多年都无人打扫,会不会太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