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最后的目的地 维也纳

    1797年2月，随着维尔姆泽的投降，拿破仑彻底控制了富裕的北意大利地区。

    拔出插在北意大利的铁钉，意味着法军可以直接进攻奥地利本土，拿破仑的大胜使奥地利宫廷大乱，皇帝弗朗茨紧急从莱茵河战线调来了奥地利最能打的人——三弟卡尔大公。

    卡尔·路德维希·约翰·约瑟夫·洛伦茨，是现任皇帝弗朗茨二世的弟弟，切申公爵，奥地利莱茵河战线最高指挥官，即称卡尔大公。

    皇帝将阻挡拿破仑的重任交给了卡尔，在到达前线，卡尔发现意大利的奥军早已经军心涣散，不仅数量上劣于法军，而且战斗意志都早就消磨殆尽。

    倒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拿破仑决定先收拾北意大利南边的教皇，坏消息是下一个就到他了。

    “教皇有几个师？”即使是弗里昂也会问出这个问题。

    从君士坦丁皈依基督教开始，再到格里高利主教，教皇一直是宗教上的领袖和象征，世俗的干涉能力早已经消失，但庇护六世，他是真的有两个师。

    拿破仑委派维克托全权指挥，取缔教皇国这样的“非法组织”，弗里昂需要跟随维克托一同进攻教皇。

    真的难以言喻他此刻的心情，弗里昂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信仰，虽然教皇并不代表上帝，但这种奇怪的罪恶感让弗里昂不舒坦，大多数基层士兵并没有芥蒂，共和的思想理念改变了他们，少数虔诚的信徒和弗里昂一样，心里有些不舒坦。

    庇护六世的两万人是从德、意等地区招募的雇佣兵，拿钱办事的士兵早就证明不如为国家而战的士兵，法军在法恩扎全歼了教皇国的军队，对方的指挥官居然是曾经撒丁王国的元帅科利，拿破仑的手下败将。

    法军又攻下了安科纳，这座城市位于意大利中部，靠近亚得里亚海边，法军在这里掠夺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弗里昂并没有加入他们，而是欣赏起曾经古罗马留下来的遗产，在海港入口，图拉真拱门屹立于此，纪念碑上的青铜装饰消失不见，但好在刻在上面的碑文还可以看清。

    《imp caesari divi nervae traiano optlmo aug germanic dacico pont max tr pot xviii, imp iv coss vi, ppprovidentissimo principi senatus pqr quod accessum italiae hoc etiam addito ex pecunia sua portututiorem navigantibus reddiderit 》

    弗里昂只看得懂几个铭文，如凯撒大帝等字样，其它的他实在是不理解，但可以猜到这应该是图拉真纪念战争或者家人之类的，弗里昂认为这些文化才是真正的财富。

    教皇国被迫和法国签订和约，除开金钱和土地，条约里还包括了意大利的艺术品，精美的雕像和画作，拿破仑真的热衷于罗马，他快把所有罗马皇帝的雕像“请”回法国了，至少弗里昂就看到了提比略和图拉真。

    最糟糕的是，连缪斯石棺也没有放过，一群士兵将沉重的石棺放在马车上，车轮都快被压扁了。

    奥地利维也纳

    弗朗茨二世正在和卡尔争论着，皇帝要求卡尔在塔利亚门托河布防，正面防御拿破仑的法军，而卡尔大公认为应该将军队布置在阿尔卑斯山南面的特仑特，来威胁拿破仑的后方，皇帝是以政治的角度看问题，他不希望拿破仑兵临维也纳，卡尔则以军事角度去思考。

    但卡尔没有选择权，只能按照皇兄所言，在拿破仑必经之路阻挡，因为阿尔卑斯山脉的原故，法军只能从山脉以南威尼斯方向东进来到奥地利，如果真的按卡尔的计划，确实可以迟滞拿破仑，为奥地利各地的援军提供时间。

    拿破仑的意大利军团得到了督政府的支援，由贝尔纳多特率领的桑布尔-默兹军团加入进来，身材高大体格健美的贝尔纳多特看不惯身材矮小，还是“外国人”的拿破仑，两人谁也不服谁。

    弗里昂在拿破仑对待他人上和贝尔纳多特有同样的见解，太过高傲令人难以靠近，但拿破仑在指挥军队上远胜于对方，这是毋庸置疑的。

    两人相处的紧张多少影响了其他军官，和拿破仑穿一条裤子的军官敌视这位新来的将军，中立的军官只在意军事上的问题，弗里昂倒是和贝尔纳多特相处愉快。

    与大多数指挥官不同，贝尔纳多特十分尊重当地的居民，并在他的部队中保持严格的纪律，禁止士兵掠夺百姓财产；他经常询问后勤方面的难处，在一些难题上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尤其是医院问题上，战斗结束后，贝尔纳多特会告知医院如何治疗不同的伤员，如何正确的照顾病患，在弗里昂看来，这在世界上都很少见，很少有将军去关心士兵们的饮食健康。

    空闲时间，弗里昂和贝尔纳多特经常就医院必须用品的采用进行聊天，可以看出来他对手下士兵的尽职尽责，但和拿破仑的关系，弗里昂没那口才帮助两人和解。

    三月初，法军从巴萨诺出发，兵锋直指奥地利的心脏——维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