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新对手

    博利厄率领残存的奥军向东撤退至明西奥河，坚不可摧的曼图亚要塞坐落于河西岸。

    明西奥河也是波河支流之一，其向北流向加尔达湖，明西奥河以西是阿迪杰河，两河之间是一片平原。

    博利厄得到了兵员的补充，总兵力大致二万八千人，其防御重点正是曼图亚要塞，他分出九千人到要塞防守，其余部队沿明西奥河西岸排开，从加尔达湖南边的佩切拉，到博尔盖托、戈依托，最后到曼图亚。

    如此分兵布阵，是为了防止拿破仑再一次迂回包抄，所以干脆全都部署上士兵，防线纵深长度固然很长，但这样削弱了防线的厚度，并且博利厄没有了预备役部队。

    弗里昂跟随拿破仑的部队到达明西奥河西岸，拿破仑和军官们骑马探查着博利厄的布防，弗里昂骑着匹棕色母马，跟在他们身后，不时的有侦查骑兵前来汇报情况，在离曼图亚不远处，拿破仑侦查了要塞的防御。

    弗里昂也见到了这颗钉于北意大利的“钉子”，要塞坐落在明西奥河西岸，河道形成了向西南的“u”字形状，多边形状的小棱堡星罗棋布的环绕在大要塞前方，至少有三座大桥通往河东岸，弗里昂发现，曼图亚要塞虽然坚固，敌军很难攻克，但只要围住它，守军也很难突围，因为要塞三面环水，只有西南面较少的陆地。

    五月三十日，拿破仑开始进攻奥军防线，弗里昂发现少量的法军攻击每个地段，以此来迷惑奥军统帅，士兵列队前进，试探性的齐射完，就在原地待命，每个地段的奥军火力一样，因为弗里昂并没有听到别的地方传来猛烈的火炮声。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试探攻击后，拿破仑下令让主力部队向佩切拉前进，法军形成纵队，大摇大摆的向佩切拉进军，弗里昂以为那里是奥军的薄弱点，但法军仅仅是摆出要渡河的架势。

    “又一次试探！”弗里昂感叹到，拿破仑第一次扰乱对方，第二次佯攻，让对方误认为法军要在佩切拉渡河，使奥军在这里集结。

    很不幸，七十多岁高龄的博利厄元帅上了大当，他抽调一些部队重点防御佩切拉，而拿破仑呢？

    他沿着低地，靠着山脊做掩护，将主力转移到奥军防线中部——博尔盖托，法军纵队向博尔盖托冲锋，奥军防线薄弱，并且没有增援，很快被打跑，整条防线被拿破仑成功的撕开一道口子。

    奥军虽然丢失了阵地，但士气并没有低落，很几次组织起部队反击。

    傍晚时分，拿破仑和马塞纳、缪拉等人共进晚餐，借着美味佳肴品尝着白天的胜利，弗里昂将珍贵的红酒送到拿破仑餐桌上就离去了，拿破仑邀请弗里昂坐下吃饭，但弗里昂还没有完成分发面包的任务，所以婉言推辞了。

    骑兵们刚随弗里昂离开没多久，奥地利骠骑兵突袭了这里，其中一名军官看到在花园外用餐的几人，立刻拔出马刀向拿破仑冲去，几人一来人数少，二来对方还是骑兵，所以只能逃命，拿破仑翻过围墙，向法军驻地飞奔。

    弗里昂刚刚下马，就看到拿破仑几人狼狈的跑来，拿破仑右脚的军靴还不翼而飞了，弗里昂惊讶极了，赶忙上前询问并迎接，拿破仑和马塞纳喘着粗气，缪拉到是脸不红心不跳。

    小插曲过后，奥军的防线彻底被打穿，博利厄收拾残兵，向阿尔卑斯山下的特仑特逃去，他一口气逃了很远，佩切拉北边是里沃利，沿着阿迪杰河一路北上到达特仑特，全长跑了有170多公里之远。

    拿破仑包围了曼图亚要塞，他只需要较少的部队就能将要塞中大量的敌军围困。

    奥地利宫廷眼见博利厄一败涂地，让在莱茵防线的维尔姆泽接替，并从莱茵防线抽调了最精锐的奥军，总兵力达五万人，奥地利大公，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二世下令发起曼图亚的解围行动。

    拿破仑得到了阿尔卑斯山军团一万人的增援，但依旧兵力溃乏，因为劫掠的坏处开始影响，当地居民十分厌恶拿破仑和他的军团，拿破仑被迫分散少量兵力戍守各地，能够和奥军展开作战的只有四万左右。

    在东面，威尼斯共和国更加仇视拿破仑，他们担心法军攻打到这里，拿破仑是能再分一次兵去防备威尼斯。

    弗里昂对劫掠十分痛恨，但他也明白督政府的无能，无法有力的援助这里，士兵们只能抢夺当地百姓的粮食、财物等，不抢，恐怕军团跟本到不了米兰，风险和收入相伴。

    七月份，拿破仑部署部队防御，沿着阿迪杰河西岸排开，马塞纳防守北段，奥热罗防守南段，苏雷防守佩切拉西北面的萨洛和布雷西亚，两地位于基斯河东西两边，南面是洛纳托、卡斯蒂廖内，而卡斯蒂廖内正位于佩切拉西方；塞律里埃则继续包围曼图亚要塞，剩下的部队由拿破仑本人指挥。

    维尔姆泽接到命令后立刻制订计划，他认为法军人数上是劣势，自己应该分多路出击，让拿破仑无暇顾及别的方向，只要自己能和曼图亚守军合兵一处，就算是成功解围了，依照这个构想，维尔姆泽命令彼得·维特斯·冯·夸斯达诺维奇率两万五千人从加尔达湖西侧沿基斯河南下，进攻萨洛等地，而维尔姆泽亲自率领三万五千人沿湖东侧阿迪杰河谷南下，并且，另派出少量部队沿阿迪杰河的东侧布伦塔河，迂回包抄法军东面。

    七月二十七日，奥军按计划向法军进攻，维尔姆泽轻松的突破了里沃利防线，而西线夸斯达诺维奇占领了萨诺，并向西威胁法军补给线布雷西亚。

    弗里昂正在这里负责拿破仑的妻子约瑟芬和其随从的饮食，听闻奥军杀来，赶忙派传令骑手通知拿破仑，然后调遣马车先护送司令夫人逃离布雷西亚。

    炮弹落入城内，少量法军依托建筑物迟滞奥军，但奥地利的火炮包围了城市，铁弹丸轰向每一处建筑物，一些地方燃起大火，一发炮弹炸死了拉动马车的马匹，场面乱成一团，弗里昂卸下货车马匹，另找一辆让司令夫人乘车离开。

    弗里昂乘快马离开布雷西亚，通知拿破仑前线的状况，躺在床上养伤的拉纳无法移动，只能和两千伤兵一起做了奥军的俘虏。

    弗里昂向东一直到洛纳托才见到来支援的法军，他向拿破仑汇报了前方严峻的情况，萨洛和布雷西亚全都失守，拿破仑焦急的踱步思考破局的办法。

    五分钟后，拿破仑下令全线西撤到明西奥河东岸，南段的奥热罗和塞律里埃的围城军汇合，马塞纳撤到河的西岸，苏雷向北进攻以夺取萨洛市。

    部署完毕，一场恶仗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