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土伦战役（中）

    卡尔托将军重新夺回了阿维尼翁和马赛，在奥利乌勒战斗中，卡尔托炮兵团长埃尔泽尔 -奥古斯特·库桑·德·多马丁中校在战斗中负伤。

    军队行进中没有临时或流动医院，多马丁中校只能留在原地养伤了，但职位还需要有人去补，9 月 7 日国民公会的特别代表保罗·巴拉斯和安托万·克里斯托夫·萨利切蒂将来自阿维尼翁的年轻上尉 拿破仑·波拿巴强行“推荐”给了卡尔托将军。

    弗里昂在清点拉动火炮的战马时，正巧碰到了拿破仑，双方对视一眼，互相皱起眉头，弗里昂问道：“是你吗？拿破仑·布宛纳巴先生？”

    “是拿破仑·波拿巴，威廉·弗里昂上尉。”拿破仑不再称呼那个过时的姓，他依旧高傲的回答，但还是十分意外。

    “我没有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拿破仑拍了拍弗里昂的肩膀，宽慰的说着，见到曾经的同学，熟悉的面孔很让人放松。

    “你应该是接任多马丁中校的人选吧。”

    “嗯。”拿破仑点点头，开始观察炮兵阵地上的火炮，看完后有些生气，因为火炮的数量太少了，但卡尔托将军和拿破仑不和，对于他的建议和方案都不理会。

    拿破仑见对方正好是后勤军官，还是自己同学，于是告诉弗里昂自己的计划，占领开罗山上的埃吉耶特和巴拉吉耶堡垒，然后封锁港口大小港口之间的通道，从而切断必要的海上补给，这样可以用火炮围攻土伦港中的英国舰队。

    但卡尔托将军只派出了一支由德拉博德副将 指挥的小分遣队，但未能拿下该地区。

    这次失败的进攻反而引起了英军的警觉，他们在山顶建造了一座大型土堡，命名为“马尔格雷夫堡”，以纪念英国指挥官亨利·菲普斯（马尔格雷夫勋爵）。它由三个较小的教堂组成，分别为：“圣菲利普”、“圣科姆”和“圣查尔斯”。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被英国人称为“小直布罗陀”。

    拿破仑带弗里昂观察我方炮台，炮台的数量也稀少，拿破仑强调了夺取埃吉耶特堡的重要性，强攻土伦并不明智，只有用火炮击退英国的舰队才能拿下土伦，而这需要火炮和工事。

    弗里昂思考半天才大致理解了拿破仑的计划，他不得不承认拿破仑对战争的理解，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并给出了解决方案，弗里昂敬了个礼，保证满足拿破仑的火炮数量需求。

    十月一日，拉波佩将军率军进攻土伦东北方向的法隆堡，士兵们向高地冲锋，但英军的六磅火炮让法军难以前进，尝试几次后，只能撤回。

    弗里昂领着拿破仑手下的军官开始沿南海岸线的城市村庄征调大炮，无论是臼炮还是加农炮，一律用马拉到土伦，为了保证火力的持续，弗里昂向卡尔托将军收集一批炮弹用于攻城，但攻击什么方向？炮弹供给谁？弗里昂划掉自己的名字模糊了过去。

    在征调火炮时，结识了马尔蒙中尉，他和朱诺中尉都是拿破仑手下的军官，他们三人交情很深。

    马尔蒙中尉经常面带微笑，做事确有些古板，有时坚持固定的想法，从不更改；朱诺中尉相比之下冷静沉默，工作认真快速。

    三人将五十门左右的火炮交付给拿破仑，拿破仑还希望弗里昂可以让工兵部队帮助自己修建炮台，弗里昂十分认可拿破仑的计划，为了防止卡尔托将军向上级告状，弗里昂隐去了自己的命令，在工兵们完成了拿破仑的要求后。

    对于两线进攻土伦外围堡垒的迟滞，卡尔托将军委派拿破仑上尉轰炸马尔布斯凯特大堡垒，火炮的数量足够了，拿破仑继续组织工兵们在阿雷内斯山上建立了一个名为“德拉公约”的大型炮台，和杜蒙索山上的炮台覆盖了堡垒。

    十一月，卡尔托将军被解雇，据说是拿破仑写信给议会要求的，多佩将军接替了卡尔托将军，但多佩将军并不是职业军人，他曾经是名医生。

    在进攻马尔格雷夫堡时，火炮掩护着步兵冲锋，英国士兵和法军交战在一起，在即将突破防线时，多佩将军下达了撤退指令，拿破仑中校（已升为营长）愤怒的质问对方，多佩将军的优柔寡断葬送了这次机会，他认识到自己没有能力管理军队，于是主动辞职了。

    雅克·弗朗索瓦·杜戈米尔将军接任，他认识到拿破仑计划的价值，并将进攻主力向定为马尔格雷夫堡，他又建立了“雅各宾”炮台，并在海岸线布置火炮阵地，防止英国船只袭扰攻击炮台。

    东面的部队被抽调出一部分主攻土伦西侧方向，东面正面作佯攻。

    所有人来到了正确的位置，新一轮进攻势必要拿下土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