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一堂课

    1777年9月，小弗里昂的学生生涯正式开始了，在学校礼堂聆听奥斯维耶校长的讲话，在课堂上听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

    “我再讲一遍，英国与法国在1337年至1453年的战争史，我着重讲解1418年爱国女青年贞德的故事。”台上历史老师眉飞色舞的讲解了曾经发生的故事，这让小弗里昂听的津津有味，也曾幻想着像女英雄贞德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一上午的时间在满堂的喧闹声中结束了，皮埃尔和小弗里昂一同向着东楼食堂走去，“贞德就像一名骑士一样，冲锋陷阵。”小弗里昂崇拜的语气说着。而皮埃尔仅仅点了下头并未多言。

    在去往食堂的路上，其佘两名舍友也加入了进来，来自马赛的阿德里安和本地人约瑟夫，四人并排向着食堂走去。

    临近食堂门口处，众人都被堵在了门口，食堂内传来声响，“混蛋，你不长眼吗？我的这双鞋子是从巴塞罗那运回来的皮鞋。”一个身材高大的孩童用手揪着一个较为瘦弱的孩童，拳头即将落在那人的脸上时，一道声音比准备上前制止的老师还快，“放开他罗伯特·拉乌尔。”一名身着天蓝色长裙的少女出现，一句话制止了正要打人的校霸，拉乌尔看了眼那名少女便松开衣领恶狠狠地对那瘦弱的男孩威胁道。

    “今天算是你走运，奉劝你以后可别落单呦。”拉乌尔亲了亲拳头并对那名少女做了个鬼脸就转身去打饭了。

    “嘿，是让-克拉拉·巴伊！天哪她是著名天文学家西尔万·巴伊的女儿！”周遭同学们互相讨论着，“难怪那恶棍会被一位女孩子吓住。”阿德里安说道。“据说她父亲在图卢兹演讲，他一直想要在政府中升官。”皮埃尔向其余三人解释道。“为什么会来这上学？”小弗里昂不解的问道。旁边一名身着贵气的少年说：“在这她恐怕待不了多长时间，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恐怕是他父亲为自己的事业披的一层皮。” “一层皮？”小弗里昂的脑袋里根本不了解这句话的引申义。

    中午食堂的闹剧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大家在吃饭偶尔聊聊，中午大家在宿舍稍作休息后就要继续下午的课程。

    数学课对一些数学苦手来说是非常的煎熬，小弗里昂即使认真的听老师讲的每一句话，但就是不理解。“该死，我每个数字和单词都认识，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就难以理解？”邻桌的皮埃尔在本子上飞速的演算，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但他并未向其他人一样，得到答案快速举手告诉老师，再向全班其他的同学炫耀，而是继续研究别的问题。小弗里昂总是搞混减号和除号，那潦草的字迹更让他的算术难上加难。

    “亲爱的皮埃尔，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没有办法的小弗里昂只得求助同桌。皮埃尔转过头并左右摇晃了下，“抱歉，告诉你是在害了你。”小弗里昂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皮埃尔，“害我？”

    还没等小弗里昂下句话出口，数学老师敲击着黑板向同学们说到：“快下课了，我要出一道难题，答对的同学可以提前下课。”全班同学皆欢呼起来，但当看到题目时，大部分人都泄了气一般。

    只见黑板上老师写了一大串长长的题目 1+2+3+4++98+99+100=？

    同学们有的在纸上飞速的演算，一个一个的加起来。而皮埃尔仅仅是看了一眼连演算也没有便上台将答案告诉老师，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教室。

    小弗里昂仿佛认命般，趴在桌子上毫无生气，恐怕他要最后一个离开教室了，这时，一名少女路过小弗里昂时，低下头说了句“首尾相加”就离开了，小弗里昂快速抬起头望向那名少女，“是克拉垃·巴伊，她为什么告诉我这样一句话？”

    小弗里昂仿佛被少女打了鸡血般重振斗志，带着首尾相加这句话继续看这题目，很快他发现了华点。

    “1+100=101 2+99=101也是101，后面都是！原来如此呀。”小弗里昂的大脑飞速运转，并在纸上飞速地书写。

    在宿舍中看书的皮埃尔突然听到宿舍门被一脚踹开，吓的他急忙将那本书藏起来，只见小弗里昂犹如斗胜的雄鸡，高兴的冲了进来。“你答出来了？” “那当然，首尾相加吗。”皮埃尔点了点头只听到小弗里昂继续说道“再把他们都加在一起就得出来了。”

    皮埃尔愣住了，都加起来了？他望向沉浸在喜悦中的小弗里昂，一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