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第五章
灵武历，1096年1月1日。
“城空，过来过来，今天妈妈给你讲一讲普通人社会和修士社会。”程雨研。
“嗯。”小孩。
“灵武大陆上的人类分为普通人和修士两种。
他们之间的区分就在于能否修炼。但也有许多修士认为，玄级以下的修士还是普通人。
这只是一个说法，并不是很重要，毕竟有些自诩强大的地级修士也可能栽在黄级修士手上。”程雨研。
“嗯。”小孩。
“在普通人的社会中，科学是主导，而对于尚未开启修为的普通人来说，灵气是不可见的，就如同你现在的状态。相比之下，在修士的社会里，玄学占据重要地位。修士们能够通过修炼将灵气吸入神识世界，进而形成星核雏形。然而，这种感受是深不可测的，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理解。
许多修士其实更渴望拥有普通人的感觉。他们是可以窥探世界本源的存在，很多时候都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很多时候也根本无法向普通人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一些非常普通的事物。这是造成修士和普通人在某些观念上巨大差别的原因。
城空，你应该已经很多次听说过黄级、玄级、地级、天级功法了吧？”程雨研。
“嗯，妈妈那些功法的级别有什么意义啊，我听家族不少弟子说，他们都是在修炼玄级功法。”小孩。
“他们很多不是家族的本姓子弟，所以只得到了家族给予的玄级功法，等到后面他们立够军功，家族会给他们更高级的修炼功法。那么，现在我给你解释一下功法级别的意义吧。”程雨研。
“嗯。”小孩。
“一个武者，如果是通过黄级功法开启的修为，且无法学习更高级的功法或改进黄级功法，那么他今生便只能停留在黄级层次。这一规律同样适用于其他功法。但这是指纯粹没有人打扰、自己一个人静修的情况下。然而，有修士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越是高级的功法越省资源。实际上，这是因为修炼的功法会影响对天材地宝的吸收。以聚灵丹为例，修炼黄级功法的修士仅能吸收其中十分之一的灵气，而修炼天级功法的修士则可吸收其中的八九成。这一差异凸显了高级功法在资源利用上的优势。”程雨研。
“妈妈，天级功法应该不是最高的吧，我记得爸爸讲过，天级之上还有混沌境和太初境。”小孩。
“嗯，确实如此，我家城空真聪明。”程雨研肯定的说道，赞许的摸了摸小孩的头。
小孩有些不好意思。
程雨研笑着说道：“确实还有比天级功法更高级的混沌级功法，但混沌级功法只有王族才有。至于太初级功法，妈妈没有听说过，可能是太一真人忘记传授了。毕竟，传说中太一真人是唯一达到太初境的存在，如果有太初级功法，恐怕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哦。”小孩觉得有些可惜。接着问道：“妈妈，既然有混沌级功法，那为什么之前爸爸会说没有人突破混沌境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顶尖的天道境修士认为，灵武大陆目前缺少了某些关键因素，导致他们无法将神识世界转化为现实世界。一旦成功实现这一转化，那些天道境强者就有望突破到混沌境。”程雨研说道，看到小孩还想问些什么，她接着道：“
关于法师如何从天级突破至混沌境的过程，妈妈并不了解。事实上，法师修炼到天级法圣境界已极为罕见，因为他们的修炼速度与修士修炼地级功法相仿，大法师已是极限。”
“哦。”小孩。
“之所以跟你解释功法呢？是为了让你明白普通人难以成为修士的原因。大多数人因天赋限制，需要更高级的功法来开启修为，如地级、天级甚至混沌级功法。那些能通过黄级和玄级功法开启修为的人，如果能坚持一直修炼下去，未来必定成就非凡。但现实却充满了不公平，许多人不仅缺乏良好的修炼环境，而且所修炼的功法也多为低级，这使得他们难以坚持下去。除非加入某个大势力，否则很难接触到更高级的功法，更别提获得丰富的修炼资源了。”程雨研。
“妈妈，如果那些大势力愿意将高级功法传授给普通人，那么普通人不就都有机会成为修士了吗？”小孩天真的问道。
“高级功法是大势力的最大倚仗，一本天级功法便可以创造出一个大家族，一本混沌级功法便可创造出一个王族或者超大家族。曾经也有人像你这般想，他们将自己家族的功法传授给普通人，结果他们自身和那些学习了功法的普通人都遭到了持续不断的刺杀，有些是那些大家族的人，他们为了阻止功法的泄露；有些是外来的修士，他们为了争夺高级功法。久而久之，一般的修士便不敢再向外传授高级功法，而普通人也不敢再轻易学习高级功法了。”程雨研说道，她见小孩有些震惊和不解，接着说道：“一般的修士是不敢，但强大的修士却未必。那些强大的修士为了吸引更多的普通人成为修士，联合起来创立了许多学院。学院会为普通人进行考核、传授、指点，并为表现出色的修士提供资源支持。就这样，学院慢慢地成为了一些与大势力相当的学院。此时，学院内的修士在向普通人传授功法时不再有太多顾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因为害怕学院强大修士的威慑，也不敢轻易采取行动。”程雨研。
“那些创建学院的修士好厉害啊。”小孩鼓掌称道。
程雨研不置可否，接着说道：“城空啊，修行之路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一旦踏上这条道路，修士们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争斗。无论是为了争夺资源、守护边疆还是自我提升，都需要他们付出极大的努力和代价。与此相反，生活在边境城市的普通人通常不愿涉足修行之路。他们依靠边城战士的保护，无需与魔兽搏斗，只需在城中寻找生计即可。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和纷争，由修士和官员负责解决。
在远离边境的一些城市，生活的普通人大多已经不再记得魔兽的凶残、魔族的频繁侵扰以及修士在修炼资源方面所面临的挑战。他们只是当作探险故事来听听，然后继续他们的日常生活。这些普通人主要负责城市的生产活动，包括能源晶体的运输与贩卖、粮食的生产与销售，以及驾驶交通法器和生产日常使用的低级法器等工作。总而言之，他们的生活不像修士那样充满生死危机，也不必为了争夺修炼资源而拼个你死我活。然而，他们也十分羡慕修士的悠久寿命以及那些超凡脱俗的飞行和遁地能力。“程雨研。
“妈妈，我以后能当个普通人吗？我听说家族的男孩都是要上战场与魔兽厮杀的，前几天我还听到他们说边境城墙边许多沐家弟子都已经战死了。妈妈，我不想上战场。我想让爸爸回来”小孩。
程雨研紧紧抱着小孩，温柔地说道：“城空啊，你爸爸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你不能这么这么任性。知道吗？你以前不是经常问妈妈来自哪里吗？现在妈妈告诉你，其实我也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故居了，我从小就被村民送到了难民收留所，直到成年后，我才得知自己的故乡已经被魔兽占领。关于你的外公外婆，我甚至连他们的容貌都没有印象，只听说他们为了保护村里的普通人和我撤离而献出了生命。城空，答应妈妈好不好？以后要成为修士，无论你愿不愿意加入边城守卫军中，都要有可以自保的实力。”
提起自己的父母，程雨研虽然心中难过，但她还是尽力宽慰着小孩，用温暖的话语安抚他的不安。
“嗯不，我还是想要爸爸回来，听说魔兽很可怕的，长长的爪勾、大大的肉翼，一口就能吃掉一个小孩，我不想爸爸和这么可怕的怪物作战，妈妈，我们去其他城市吧”小孩。
程雨研苦笑着，心里想：城空，你和沐家别的孩子确实不太一样，其他小孩接受着保家卫国、上战场的热血思想之时，你却能看到魔兽的可怕之处。不过，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有些承诺也必须履行，抱歉，妈妈不能陪着你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