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石阶试炼
石阶前，楚墨望着众人都已踏上了台阶，而那些走在前面的，如上官雀，赵韵涵等人的身影早已踏足六百多层，楚墨也不在磨迹，深吸了口气，一步踏在第一个石阶上。
楚墨感受到一股强劲的灵压自台阶的顶端，青云宗顶处向下宣泄而来。
对于楚墨来说，这股气势并不是特别强，毕竟才第一个石阶，主要是这突如其来的灵压让他感到有些不适，片刻后，楚墨渐渐熟悉了这种压迫的的感觉，迅速向第二个石阶迈去。
“袁哥，我看现在的排名变动应该不会太大了，下面已经有不少人坚持不住被传送到门外了，真是一群废物。”在石阶五百多层，两位少年公子一前一后，二人只相差两三层左右，后面的锦衣公子回过头，看向他身后参加石阶试炼的众人，阴冷地笑道。
前面一袭贵气长袍的年轻人同样是此次选拔的焦点人物，袁家少爷袁磊磊，在命魂测试中以下品橙色命魂被长老殿的一位长老所青睐。
袁磊磊余光瞥视了一眼身后的阴冷青年，面露鄙夷之色，俩家世代交情使然，他这才和身后的少年一同前来，此刻他实在不屑与其再度为伍，冷哼一声说道：“李竖，可不要小瞧任何人，后来者居上的道理你应该听过的。”
“我先走一步了，不然怕赶不上上官雀他们了。”
噔噔噔，袁磊磊话音刚落，便快步向前，几个呼吸间，就已经迈出了十余台阶，将身后的少年公子远远拉开。
名叫李竖的少年公子，也想赶上袁磊磊的步伐，但灵压的压迫让他无法像前方那骄傲的身影一样游刃有余，只能像乌龟一样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前迈进，心中低声嘀咕着：“竟然还敢教训我，装什么装，总有一天，我会将让你踩在脚下。”
此刻，楚墨已经一口气迈到了二百多层，他突然停下脚步，吸了口气，沉思道：“不对，以目前每阶台阶灵压的递增速度，我的极限也就在一千层左右了，可台阶一共一千四百四十二层，难道这石阶试炼无人能踏上全部的石阶？”
除了楚墨，还有几道身影宛如提前商量好一般，纷纷停下脚步，他们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其中包括处在七百层的上官雀、赵韵涵等人，其后处在六百层的赵豁、袁磊磊同样停下了脚步。
长老殿内，看着画面中停下脚步的众人，坐在第二席的白眉老头嘿嘿笑道：“这几个小家伙不错，已经看出些端倪了，尤其是那个叫楚墨的少年妖孽，才走到二百层就已经意识到了，看来这届要比上届强很多啊。”
一旁怀抱着一只白猫的丰腴妇人饶有兴致地开口道：“诸位长老，你们觉得这次石阶试炼中，谁能走的层数最多呢？”
妇人左手边，位列第四席的魁梧光头大汉先说道：“我认为还是那个叫赵豁的小子，这小子我是越看越满意，他资质虽不是最好的，但在石阶试炼中的表现一点也不含糊，一路稳扎稳打，不急不躁，拥有这样心性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大毅力之人。”
“反倒是那个上官雀急躁了些，从一开始便遥遥领先于众人，似要争那第一，可石阶试炼是要看谁爬的高，而不是快。”
光头大汉说完，瞥了眼首席的元姓长老。
首席的元姓长老捋了捋下巴的胡须，神情深沉，不知在思索什么。
坐在第七席，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女子，首次开口，温柔的说道：“我可能会选择那个叫楚墨的少年。”
场内八位长老中，只有第三峰那环抱着一只白猫的妇人和第七峰那位温文尔雅的中年女子是女性长老。
二人似有交锋之意，体态丰腴的妇人仿佛故意与那位中年女子唱反调：“我看不见得吧，此子天赋虽称得上是举世无双，但这第二关是考验毅力的石阶试炼，我并不看好他。”
中年女子没有与其争论，静静地凝视着画卷中的影像。
众长老同样不再多言，看向此时画卷中那一袭白衣的青年。
青年正是上官雀。他刚刚从自己的感悟中强行醒悟过来，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石阶的奥妙，但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他之所以感受到一半就放弃，是因为这个骄傲的青年深信没有人能赶超他，他要争，不仅是层数上，速度上也要争那最快的，最耀眼的存在，他不容许自己在任何方面没有做到第一，这或许是上官雀从小到大形成的执念，他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从没遇到坎坷。
上官雀快步迈进，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从七百层迈入八百层，期间没有片刻停留，到了八百层速度有所减慢，不过依旧是稳步而行，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来到第九百层。
台阶下众人望着上官雀依旧没有停留的身影，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下了。
“这是人吗？”
“我现在在五百层都已经举步维艰，真是妖孽啊！”
“离殇国百年难遇的天才，你觉着呢？”
六百层处，袁磊磊听着身后嘈杂的议论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前方，上官雀的身影隐约可见。
袁磊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冷哼道：“自作聪明。”说完，继续闭眼感悟。
石阶二百层处，除了楚墨外，空无一人。
三百层也只有寥寥几人，大多已迈入四百层以上，要么早已被淘汰，所以楚墨对前方的动静一无所知。
楚墨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的锐利光芒一闪即逝，嘴角微微上扬，他终于领悟了石阶的奥秘。
石阶虽然灌注了灵压，但这种灵压未必一定要反抗，随着石阶不断上升，灵压以一种稳定的规律递增，这让楚墨想到一种可能。
楚墨不再抵挡，任由这股灵压袭来，以灵压锤炼自己的境界。
噔噔噔，楚墨一连走出数十步。
随着一步步的迈出，灵压的压迫感慢慢得到了缓解，但即便如此，放弃抵抗，任由灵压侵袭，这种做法依然让楚墨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