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假借上帝之名
老萨透过车子中的后视镜看向乔，开口道：“乔？你到底是谁”
乔也看向后视镜，可以看到老萨的眼睛
“ 你是什么意思 ”
“ 我的意思的是，到这份上了，告诉我们你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
乔稍顿了一下，望着窗外, 对老萨说道: “我是谁，关系不大。我究竟是谁也毫无意义。”
他为老萨指路，“前面红绿灯左拐。”
米尔斯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咱们去哪？”
“你很快就知道了。”
米尔斯回头静静地看着乔，很长时间。
“ 我们不是去收拾另外两具尸体吗, 乔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上不了报纸的头版了。”
乔抿着嘴唇，神情依旧淡漠，他回答道 : “要想引起人们的注意, 你不能只是拍他们的肩膀, 而是得用铁锤子打他们的脑袋。这样你才能得到人家的重视。”
“那么问题来了 你有什么可值得让人们注意的？”
“不是我, 我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我一点也不特殊。”
“这乔做这些是想让人们记住他么？”
“看他的发言就知道他是个变态，哪有一个好人拿锤子敲打别人的脑袋啊，就只是单纯的为了，让别人记住他。”
“或许乔对于这个城市也有些绝望了吧 他只是采取的方式过激了些。”
“所以 错的不是他？是整个世界？”
“他应该是以前用过别的手段，只是根本没有人在意，然后他才用了这个方式。”
“大哥们，他是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要为他洗了，他没得洗。”
“他就是该死，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乔继续说道，“只是这就是我应该做的，我的杰作 ”
老萨也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杰作？”
“杰作？好好好，这都是杰作么。”
“可以，很好，很变态，刘波很喜欢。”
米尔斯闻言，不屑道：“我不愿捅破你的幻想, 但是除了你的虐待狂一般的行为，不同于一般的事实外, 你犯下的这些谋杀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
乔看了米尔斯一眼，说道：“你知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两个月以后, 将不会有人记得发生过这件事了。 ”
乔眼睛看着地下, 然后又抬起头来, 几乎是羞涩地
“你现在不可能看见全部的事情全部的行动还没有完呢还没有完呢。可是, 事情已经开始了, 它将会是这样这样”
“把话说完。”
“这件事会天衣无缝”
“羞涩？”
“什么意思？”
“张山用错词语了？”
“不知道”
乔表情狂热，像是魔怔的一样，“人们将会难以理解这件事。这件事表面上看似很离奇 但它又将是可见可触的现实, 所以人们又无法否认它。”
他两手握成拳头, 把绑有绷带的手指头藏在汗涔涔的掌心里。
“我等不及你们看出来, 我等不及了”
乔稍顿了一下, 看着米尔斯，“它真的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米尔斯回答道：“好, 我将在全部时间里站在你的身旁, 这样你就能保证，让我了解这件事完整的经过，真实过程。”
“这样我就不会错过它了”
乔冲着米尔斯轻蔑一笑 : “噢, 你别担心, 你不会错过的”
“什么意思？你不会错过的？他要杀了米尔斯？”
“他赤手空拳怎么杀米尔斯啊，乔在装逼。”
“或许他的意思是让米尔斯见证吧。”
“你们这想太多了”
“不不不，你们仔细想想这米尔斯的脾气是不是与暴怒很像？！”
“卧槽，卧槽，不会吧，不会吧。”
“不能，米尔斯只是一个正常的愣头青，再说了，乔手无寸铁的，上面还有直升机跟着，老萨也在旁边，他怎么杀米尔斯。”
“对对对，有道理，这才对嘛。”
直升飞机低飞, 像一颗子弹掠过被污染的城市, 朝着下沉的夕阳飞去。
老萨的汽车沿河的一侧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它正高速驶向一座巨大的悬桥。
乔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 激动地仰望前方的悬桥。
他又向后靠坐在位子上, 观看后窗的外面。
然后又朝上看, 咬着嘴唇, 坐立不安的样子, 活像一个圣诞夜的
孩子。
老萨从反光镜中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激动 ”
乔回答道：“现在已经离得不太远了。”
米尔斯继续问乔：“我一直想搞清楚一个问题，或许你能帮我，当人疯了的时候，就像你一样，你们知道自己是疯子吗？”
“也许把我当成个疯子，你才会好受一点。”
“说的对！”
“我不想让你们接受什么，但是我别无选择，我是被上帝选中的。”
老萨闻言，插话道：“不管怎样，我不怀疑你的信仰，就我看来，你显然忽略了一个明显的矛盾。”
“什么意思？”
“像你所说，如果你是被选中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被迫的，我很怀疑这一点”
“因为你看起来很享受，你享受这着折磨他人的过程，这好像违反了殉道的精神，不是吗？”
乔并没有回答老萨的问题，而是保持沉默。
“老萨抓住了他说话的漏洞。”
“这个人就是借着上帝的名义，行自己苟且之事。”
“确实啊，表面上光明正大，实际上肮脏不堪，好多人都是这么干。”
“这不就是道德绑架么？表面上说是上帝指引，事实上却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曹老板：这招我熟啊。”
“还是老萨厉害，总是能让乔吃瘪。”
“老萨在打击乔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