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用枪让你忏悔
“啊哈哈哈，这米尔斯真的挺搞笑的啊。”
“真好，这一家三口真不错。”
“老萨也有说冷笑话的天赋啊，舒适，震颤的家，哈哈哈”
“这一幕太温馨了。”
“这么厉害，地铁下面也可以住人？”
“这半夜不得震醒？”
“停，等等，舒适震颤的家？这老萨在开车么？”
“这是苦中作乐么？”
“这好像是第一次老萨开怀大笑啊，他以前都很严肃的，看来他也很喜欢这小两口俩。”
“真是贤内助啊。”
只有外面的嘈杂声。
客厅的桌子已经收拾干净, 上面现在摆满了各种图表、报告和照片。
米尔斯拿起照片开始一张一张地给老萨看。
米尔斯开口道: “我们要找的那家伙进入大楼的时间，可能是在下班关门和加强保安之前。 ”
“古尔德肯定工作到很晚。”
“这我相信。他是这一带名气最大的辩护律师。实际上, 人品极差。 ”
米尔斯继续说道：“ 尸体是周二早上发现的，事务所周一关着门，所以凶手可能周五就进去了，一直等到清洁工离开，然后周六周日或者周一，一直折磨古尔德，你看这个 ”
米尔斯拿起一张照片给老萨看，照片中是贪婪凶杀的现场。
“律师古尔德被绑起来，右手放开，手里拿着屠夫的刀子 。”
米尔斯又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一台双臂秤。在秤的一头有一个一英磅重的砝码, 在另头的悬盘中放着一块人肉。
“这两人又好了，可以一起快乐的工作了。”
“这凶手有点变态啊，整这些个花活。”
“这个死法宗教味很重啊。”
“嘶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有风险。”
“看来这个张三是仔细研究过那些宗教典籍的，很厉害啊。”
“其实我也看过一些宗教典籍，总觉得很是晦涩，没办法理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描写的越少，你想的就会越多，内涵就会越丰富。”
“我觉得你好像在内涵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
“你品，你细品。”
“ 人肉正好一磅重。 ”
米尔斯仔细查找, 抽出一张拍照下来的手写条子。字体歪歪扭扭。
老萨轻声念叨，“一磅人肉，不多不少，没有软骨，没有硬骨，只要鲜肉，出自《威尼斯商人》”
“没读过 。”
老萨继续解释：“只要割了肉，他就可以自由。”
米尔斯面色冷峻：“我告诉你，那把椅子浸满了汗水。”
“那是必然的，凶手想让古尔德慢慢来，决定到底先切哪一块肉，想象一下，一把枪对着你的脸，你打算牺牲身上哪个部位 。”
米尔斯回答道：“切掉性爱把手怎么样？ 他沿着自己的肚子切了下去。”
“？？？”
“？？？？”
“什么话，什么话？”
“切那玩意的话，问过特雷茜的意见了么？”
“那律师死的有点惨啊。”
“没有软骨，没有硬骨，只要鲜肉？卧槽，鲁智深狂喜。”
“啊哈哈哈，神他妈鲁智深狂喜，所以这律师是镇关西是么？凶手是鲁智深？好家伙，破案了。”
“传下去，凶手是鲁智深，七宗罪完结了。”
“什么凶手是鲁肃？”
“啊？凶手是努努？”
“看见了么？谣言就是这么可怕，鲁智深来了都得在国外当杀人凶手。”
老萨继续说道：“让我们重新思考一下，尽管尸体不在这里，但仔细观察照片，忘掉本能的震惊，诀窍是找到某个物品，某个细节，集中思考，知道穷尽它的所有可能 。”
米尔斯似乎是不愿意听老萨说教，转身去厨房，“我再去拿瓶酒，要啤酒吗？ ”
“葡萄酒 。”
老萨一边说着话, 一边摆弄着照片。他正用另一张照片的一角遮住有尸体的那张照片。
“ 他在传播教义。 ”
米尔斯在厨房回应道: “在惩罚。 ”
老萨继续说道:“ 七宗罪之说始于中世纪的布教。先有七大美德, 然后才有七大死罪的。
创造出这些, 都是布道的手段, 因为它们偏离了真正的宗教信仰。 ”
米尔斯继续回应：“就像《牧师的故事》和但丁说的那样。 ”
老萨颇有些疑惑: “你读过它们了 ”
“是呀。但只是一部分。在《炼狱》中, 但丁和他的伙伴攀登那座高山的时候, 目睹那些有罪的家伙在”米尔斯话没说完。
老萨补充道: “炼狱的七级台阶上。 ”
“对, 但是在那儿, 傲慢是首罪,而不是贪吃。七宗罪的排序是不一样的。 ”
老萨则是继续说道：“那么现在, 咱们来想想凶手是不是从这两本书中得到过什么启发。这两本书和布道讲的都是赎罪, 而这些被杀者好像是被强迫忏悔的。”
米尔斯也接着说道：“好像是这样, 因为有人用枪对着你。”
“但丁不是画画的么？”
“但丁是游戏里的主角啊。”
“这律师要是说他死有余辜也还说的过去，但是这个胖子死的有点太冤了，就是因为吃的多？”
“或许凶手只是单纯为了凑齐七宗罪吧。”
“你要说胖子无罪我就不服了，暴食不是相当于他自己伤害自己么？”
“吃饭不是错，但是暴食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这两个人怎么有种父子俩的既视感。”
“哦吼，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啊。”
“虚假的上帝，真实的手枪。”
“没有指纹 ？”
“没有。”
“完全没有关系的受害者？”
“没错。”
“没有任何目击者 ？”
“这我就不明白了，这个贱人肯定要出门的 。”
老萨面色严肃，缓缓说道：“在任何大城市，人们都习惯于少管闲事，在女性强奸防护课程中，第一点就是不要喊救命，而要大叫，着火了，叫救命，没人会理你的，大吼着火了，他们才会过来。”
“真他妈糟糕 。”
老萨有些笃定，“他一定留下了别的谜题。”
“你知道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我得睡了，还得遛狗。”
老萨也是说道“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这周末还是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