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暴食
是夜，老萨家中
老萨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外面吵闹声和狗吠，放下书，摘下眼镜。
将眼镜放到床头柜上，撩动节拍器滴答滴答滴答
老萨闭目养神。
“轰隆。”一声闷雷。
“我就说吧，这城市指定犯罪很多，要不然这老警察怎么会利用节拍器入睡。”
“这样真的好使么？我也去买一个，这样就不用靠着手艺活入眠了。”
“你是真睡不着，还是就像来那么一下子。”
星期一
米尔斯家中
外面刚刚露出天光，躺在床上的米尔斯已经醒来，放下熟睡的太太特雷茜，她很漂亮。
屋里杂乱无章,起床整理，所谓的整理只是随手套上一件衬衫，脸都不洗。
听着外面沉闷的雷声，米尔斯看着窗外。
“叮铃铃”床头的电话响起。
米尔斯接起电话，“喂，嗯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特雷茜也被铃声闹醒，半眯着眼睛，“我还以为搬到这儿能清闲一些呢 。”
米尔斯趴在他太太身上，用手撑住，说道：“超级警察要走了。”
特雷茜用手去撩拨米尔斯的眼睛，“你应该先解决这颗小小的眼屎，在这边眼角，超级警察。”
米尔斯笑着问道，“解决了吗？”
“弄好了 。”
“很好！”
他亲吻了一下特雷茜。
“哦吼，这年轻人。“
“这邋里邋遢的，出门脸都不洗，竟然还有一个漂亮媳妇。”
“我不服，我比他干净，我洗脸，虽然我不洗头。”
“看看人家老萨，再看看他简直了。”
“等等，不刷牙就亲，不会有口臭么？”
“呃，你这么一说，突然间很煞风景啊。”
案发现场外
天空灰暗，大雨滂沱。
米尔斯也没打伞，端着两杯咖啡在等待 。
老萨在后备箱里拿出两只手电筒 。
米尔斯走了过来，将一杯咖啡递给老萨，询问道：“要咖啡吗 ”
老萨并没有接过咖啡，而是将一只手电筒递给米尔斯。
米尔斯紧随其后走向案发现场 。
一位警员走过来，说道：“现场原封未动，所有东西都在原位。”
三人边走边说，老萨问道：“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
那警员回应道：“如我所说，我什么都没碰过，但是他的脸栽在意面里，有 45 分钟了 。”
米尔斯在一旁插话：“等等，就没人检查一下他是生是死吗？ ”
那警员解释，“我没说清楚吗？这人没呼吸了，除非他在意大利面酱里也能呼吸 。”
米尔斯略微有些不满，“这里都这样查案吗？ ”
警员也是有些生气了，“抱歉，警官，他坐在他自己的屎尿上面，他要是没死早就站起来了。”
米尔斯把咖啡递给那警员，连忙说道：“够了 。”
“谢谢，警官 。”
“这米尔斯怎么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大学生表示受到侮辱。”
老萨与米尔斯走进案发现场，房内黑暗脏乱，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老萨取出一双橡皮手套戴上，二人打开手电筒四处查探 。
屋里还亮着几盏灯，台灯上落满了尘土，桌子上有几份色情杂志。
二人走来走去，靠墙放着的长沙发上堆着些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枕头，长沙发对面的两台电视机都已经放不出声音了。
老萨与米尔斯打着手电筒走进黑呼呼的厨房。
每一个灶眼上都放着一个用过的壶或平底锅。
放在那儿的和与之连接的案板上的食品已被泡坏, 旁边是洗碗池。
到处是用过的炊具, 空易拉罐和瓶罐等，成堆的蟑螂出没其间。
米尔斯用手电筒照着，“通知吉尼斯世界纪录吧，这人胖得破记录了。”
餐桌前坐着一位庞大身躯的男子，皮肤上满是血筋，小小脑袋埋在意面碗中 。
“草，这也太恶心了，这张山要干嘛。”
“要拍成电影的话，还怎么下饭了。”
“这是一个悬疑电影？”
“这米尔斯这还能开得出来玩笑？”
“我知道了，这两个主角是要破除连环杀人案，这个胖子不就是暴食么？”
“这完全也不悬疑啊，期待感有点降低了。”
“着急什么？慢慢往下看。”
老萨四处观察发现，厨房里摆满柜面的意大利面酱。
“谁说这是谋杀的 。”
“没人 。”
“这男人的心脏肯定得有火腿罐头那么大，如果不是心脏病发的话，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
老也没继续理他，而是继续观察，他的手电筒移向胖子尸体的下方,光柱在尸体的脚部停住。
老萨蹲下，抬头看向米尔斯，示意他过来。
米尔斯也将手电筒照向胖子脚部。
他的脚被人用铁丝紧紧的绑住，都已经勒进肉里了。
光柱再往上移，胖子肿了的双手被同样被紧紧地绑着, 在那里交叉在一起。
米尔斯在一旁自言自语，“这儿怎么解释呢？ ”
米尔斯在记录本上记录，一边记一边说，“我曾办过一个类似的案子，有个男性死尸倒在地上，背上插着把刀。”
“这样的话，一定是被谋杀的。”
“对吗？”
“这米尔斯是来缓和气氛的吧，属于那种搞笑角色。”
“瞎说，这种搞笑角色一般都是黑人。”
“这张山也没说米尔斯是白人还是黑人，你怎么知道他是白人的。”
“笨啊，张山不是说米尔斯的妻子很漂亮么？漂亮一定很白啊。”
“妻子都是白人，那丈夫能是黑人么？”
“你这有点太牵强了吧。”
“你们说，背上插着一把刀，就一定是谋杀么？”
“不知道啊，我又不在现场怎么知道？你问张山啊。”
“真是的，问你们也白问。”
“那肯定不是谋杀啊？”
“你怎么知道的？”
“要是谋杀的话，这米尔斯一定不会特意提出来，一定是哪里有什么蹊跷，才会特意提一嘴，所以，鉴定完毕，他说的那个事情是自杀。”
“好有道理，虽然没有解释怎么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