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柏偲担心不已,没了以往生龙活虎的样子,蔫成一团有点儿可怜,只是扭扭捏捏的样子着实不爷们儿!罪过,罪过,男孩子要什么爷们儿!
“好了!”柏偲耐心哄着,“有什么问题先说?咱们一起想办法,你一直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苟斢有些萎靡不振,听见柏偲的话,直接裤子一脱,下半身露出来。
柏偲惊得说不出话,视线不由自主下移,还没看到关键,就被苟斢拽着手摸向大腿,耳边是苟斢羞愤的声音,“你看!都流血了!一直止不住!”
温热的触感,黏腻的血色,血迹顺着大腿一直向下。柏偲回神,反应过来,立马收回视线。脑海中浮现一个大差不差的答案并试探性询问:“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要死了吧,”苟斢心如死灰,自己怎么这么命途多舛啊!
“你上次的男子生理课是怎么上的?”柏偲瞅着他那蠢样子开口反问,“不会是和小严从头叙到尾吧?”
“才没有!我们只讨论了生孩子的事儿!”苟斢反驳,突然顿了半晌不出声,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大腿,颤颤巍巍,不敢相信求证:“你说我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柏偲扶额,“嗯,怎么不算呢。”
“你说我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苟斢崩溃,现在是真的感觉天塌下来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这么惩罚自己!
“我让小严送些必备用品,你先等着。”柏偲转身出去等着。
刚到门口就听见厕所里绝望的哀嚎,响亮震耳,中气十足。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苟斢两眼发直,这个世界总能刷新下限。总是在自己认为已经接受的情况下又冒出什么三观震碎的事情!男人来亲戚?!贼老天是看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小严收到柏偲的消息,带着东西来找苟斢,一个门一个门敲过去,边敲边小声喊人,生怕找不到。
“你把东西留下,自己回去吧。”苟斢的声音从最里边的角落传出,有气无力充满绝望。
小严有些担心,把东西从缝里塞进去安慰道:“苟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没关系的,虽然每个月都有几天,但是很快就会过去的!”
单间里的苟斢并没有被安慰到,阴郁的气息化成实质性的黑色触手蔓延出来。
“苟哥,你是不是第一次啊?别害怕,这说明你长大了呀,以后,,”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能行吧?!”苟斢直接打断小严的话,有些话还不如不说,越听越心塞!
“那好吧,你要是不会用,随时手里call我。
我二十四小时在线哦,全程为您服务!”小严说完默默退出去。
门口遇见了柏偲,“他怎么样了?”
“小柏,我怎么觉得苟哥很缺生活常识啊?而且看起来不太能接受这事儿啊?”
“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他需要消化消化。”柏偲虽然这么说,腿脚站定也没有离开。
“对了,”小严忽然想起来,“苟哥的头发怎么剪了?之前那发型多好!”
“他嫌太长了。”柏偲言简意赅,绝口不提自己干的好事儿,“而且他还挺喜欢这个发型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帅气,不像是男孩子,”小严自言自语道,脑子突然闪现一个想法:“小柏,你说苟哥不会有性别认知障碍吧?把自己当成女人?”
小严说完自己先否认,“不可能,不可能。苟哥除了行为举止不文雅,性格脾气有些暴躁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苟斢:我谢谢你哦!
“今天多谢你了。”柏偲点头道谢。
“这算什么事情啊,怪不得苟哥今天心情不好呢,我还以为是自己干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呢。”小严抚了抚胸脯,长舒一口气。
厕所里的苟斢尽力平复自己心情,糟心看着小严送过来的玩意儿,琢磨半天才用对。然后提起裤子,努力适应大腿根部的异物感。心里忍着操蛋想骂娘的冲动,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出了厕所。
“你出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柏偲见他出来,悬着的心才敢放下来。
一句话成功唤起苟斢操蛋经历,表情一言难尽,两腿像是不认识对方一样列开,僵硬同手同脚朝着教室走去。
“要不要请假?”柏偲看着他那一副要残了的样子建议道。
苟斢猛得转身哀求:“你别说话了行不行?!让我一个人静静,我想静静!”
柏偲闭嘴,沉默跟在苟斢身后。
躁动因子弥漫在周围,发白的脸色,苟斢丧了吧唧趴在桌子上。
柏偲从桌子上跨过,回到位置上。顾琰好奇问道:“他这是怎么了?要死不活的。”
柏偲手指竖起放在唇边,示意别说话。顾洵眼神闪烁,起身接了杯开水放在苟斢桌子上。
苟斢抬起死鱼眼,丧丧的不说话。顾洵清咳一声:“那啥,多喝热水。我理解。”
苟斢埋头,努力说服自己:人家是好心,人家是好心。桌面上紧握的拳头,让顾洵赶紧跑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老虎头上拔毛了。
小腹处一股一股的热流让苟头忍不住骂娘,一整天都处在抓狂状态,随时狂化的模样让周围人不敢接近。
偏偏就有人喜欢摸摸老虎屁股,以示自己威风。
“苟斢你必须给我道歉!你丫的根本不是误伤!”余烊越想越气,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不行!得讨回来
小严眼疾手快捞过想要上前讨说法的余烊,“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忍一忍。”
“凭什么!退一步是他海阔天空,忍一时是我越想越气!老子什么时候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严松手,任由余烊去找茬儿。
一旁见识过苟斢战斗力的顾洵为找死的某人默哀三秒。
余烊气势汹汹打算找回场子,“看在你是我男朋友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必须当众给我道歉!”
苟斢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