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写检讨
苟斢还沉浸在柔嫩的触感中,手里的脸蛋立马没了,转身就看到柏釉脸面通红,怒目圆瞪。
不由得心虚道:“你咋还生气了呢,不就摸一下脸吗?别气了,别气了,老子给你摸回来。”
说完舔着一张大脸闭眼凑过去。
柏偲双拳紧握,指甲陷在掌心,咬牙切齿,“你还真是,,,”
苟斢许久感觉不到面前人的动静,悄悄睁开眼睛,立马慌了。
“你别哭啊!咋还哭了呢?”语气里有些慌乱,这小孩咋不禁逗呢。
“你闭嘴!我没哭!”柏偲只觉得一团火窜在胸口,从来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男人!
“金豆子都下来了,还没哭。”苟斢直男属性上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动不动掉眼泪,容易招人看不起。”
“你闭嘴!”柏偲听着翻巴的话,火越烧越旺,“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大热天不洗澡!还把人夹在腋下,,,,”
苟斢啼笑皆非,等了半晌不见下文,挑挑眉:“汉子汉子,不就这样。以前没见过,那确实是你没见过世面。”
“不要脸!”柏偲再也听不下去,手不停的擦脸,觉得身上都是味道,气冲冲跑进浴室,重重摔上门。
门外被嫌弃的男子汉,又抬手闻闻身上,忍不住干呕一声。
等到柏偲出来时,苟斢一个闪身跨到浴室。
不一会儿,整栋宿舍楼黑了。
“啊!”苟斢顶着浑身泡沫跑出来,“这就到点儿了?”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柏偲在他出来的一瞬间转身,气急败坏。
房间里一小簇灯光照着,巨大的阴影投在墙上,苟斢拽下床沿上的浴巾随便抹抹,围住下半身。
视线放在面壁思过的柏偲身上,“咱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是说你自卑了?”
柏偲转身,眼神朝着苟斢身上一瞥又迅速移开,“把衣服穿好!”
“啧,我这好身材你竟然都不看,,”苟斢还没说完,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可不是以前的样子,又道:“你等等我啊,我再练练,到时候给你摸。”
荤素不忌的虎狼之词听得柏偲羞耻不已,“不用!我不感兴趣!”说完台灯一关,上床用被遮住呼哧冒气的脸。
苟斢大步迈过去,大拉拉坐在柏偲床边,伸手去扯被子,嘴里还不忘嘟囔着:“小柏,你跟我一起锻炼。到时候咱们还能有个伴儿!”
柏偲死死拽住被子,真是要被这人气死,“不!明天有晨会,你的检讨书写好了?”
被子里呜呜隆隆的声音传出来,苟斢抓抓潮湿的头发,“嘶~烦死了!”
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远了,复而又响起椅子腿磨地的声音。
被窝里的柏偲提着的心放下去,被子往下拽拽,悄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赤着上身的人,又慌张盖住整张脸。
从来没见过这种男人!
闭上眼睛的柏偲酝酿着睡意,只是不远处的那人开始喊起号子。
“一只笔,一盏灯,一个本,我能创造奇迹!苟斢,你可以的!”
安静的环境里,勉强响起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柏偲马上要和周公牵手的时候,屋里骤然响起,“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故作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凄苦,周公听了冲床上人挥手撒由那拉。
柏偲额头青筋泛起,一股子躁意直冲大脑,缩在被子里的两条胳膊掀开被子。空调的凉意吹来,呼出一口气。
好不容易瞌睡虫找上来,凄凄惨惨戚戚的“小白菜,地里黄,三岁没爹,四岁没娘,,,”呜呜咽咽响起。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柏偲起身下床,一巴掌呼上去,语气暴躁低吼,“起开!”
苟斢立马让位起身,谄媚笑脸,故作羞赧道:“这不好吧。”
柏偲拿起笔,动作干净利落,奋笔疾书。懒得搭理虚伪的苟(狗)。
苟斢见目的达成,就近朝床上一躺,还不忘假惺惺道:“同桌可真是热心肠啊,我好感动啊!”
说着还不忘在床上滚滚,鼻尖埋在被子里。淡淡沐浴露的香味,明明都是同一款,怎么他的那么好闻!
夜深人静,等到柏偲完成,揉揉手腕。罪魁祸首早已睡死。
光着个膀子躺在别人床上,被子把关键部位盖的严严实实。白皙的脸庞,深邃的五官睡着时,也颇有些人畜无害的模样。
柏偲甩甩头,一定是熬夜熬昏头了,出现的错觉!
天光大亮
苟斢睡梦中咂巴咂巴嘴。
闹铃响起
柏偲从桌子上抬头,胳膊被压又酸又麻。回头一看,人家在自己床上安安稳稳睡着。
起身缓了好一会儿,将闹钟重新定好时间扔到自己床头,又趴回去闭目养神。
闹钟响起
苟斢伸手摸摸,关掉,突然反应过来,直接坐起来!
一眼落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桌,愣了一瞬。
下床悄悄走近,满满当当的本子展现在眼前。视线上移到同桌泛着乌青的眼眶,感动不已。
打量着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柏偲,弯腰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柏偲惊悚睁眼,“你放开我!”
“同桌辛苦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老苟!有话直接招呼,咱们就是过命的交情。”
热情的模样,仿佛让柏偲看见了张着嘴巴的二哈冲自己吐舌头。
“你放开我!”柏偲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像男人一样被人公主抱。
“哎呀,别跟我客气嘛!”苟斢只觉得自己新同桌不好意思,连忙把人放到床上,又伸手去摸人家腿。
眼见狗爪子上来,柏偲迅速缩回腿,一脸警惕,“你要做什么!”
“我给你揉揉,得酸了吧!”苟斢殷勤至极,伺候周到,这可是以后三年的作业大腿得抱牢了!
“不用,你别碰我!”
柏偲看着他还有往上移的动作,直接跳下床,双手抱胸向后退。
“咱们都是男人怕什么!还怪腼腆!”苟斢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没动。也许这就是他们这边男人的习惯呢?谁知道呢?
走矜持路线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