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黄金战（4）
“我甚至知道他们的名字。”
“曹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走出大门，胡斌没等刘歆瑜说话，自己先脱口而出了。
要是真送去督察处，他的仕途就算是全毁了。陈家在江宁的力量有多强，他不清楚，但毁掉自己，曹渊估计是不会出面的。
“我们被江宁市高速公路警给堵住了，让我们拿介绍信才能编成车队进入市区。”锦泉县的警察也很郁闷，沙哑的声音是刚刚争论的结果。
崔建树焦急的道：“酒店也不是特别安全，一定要快点上车。”
凌厉的眼神下，胡斌始终没敢动手。
似乎每个电影主角都要问这样的问题。
刘歆瑜全部录了下来后，还让他在封面上签字。
“没见人，我哪知道呢。”胡斌和气的笑，心里相当有满足感。
“没胆量的男人。”刘歆瑜的评价让胡斌的脸刷红。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刘歆瑜紧握着方向盘，车速没有丝毫的降低。
购买黄金是保险公司长期投资的基本组成部分，曹渊没费多少功夫，就拿下了人寿保险，以购买到的黄金做抵押，自己则按月支付利息，挤兑江宁银行。
“我……”胡斌手指着刘歆瑜，愣是没有一点动作。
此事若是顺利，谁都得高看他一眼。
刘歆瑜并不与其争辩，而是直接问道：“昨天下午，你是不是派了6名士兵，为曹渊押运物资？”
胡斌系上领口的风纪扣，相当有型的跑出营房。
胡斌有心拒绝，无奈还是屈从了。
胡斌摸着脑袋，晕乎乎的，有些生气，又有些害怕的问：“你是谁”。
仍然未通。
“电话。”
“我要你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包括和你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内容等等，全部要说出来。”刘歆瑜说着在面板上操作了一下，打开了录音功能。
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反击而已。
“系上安全带。”刘歆瑜说话的同时就启动了汽车。
胡斌吓坏了。
再近一点，标准s型站立的刘歆瑜顿时让胡斌心里热辣辣的。
做军人生意的小商贩们也走出了门，议论着刘歆瑜和法拉利，当然还有胡斌。
“加拿大？”
精致的面容，优雅的气质，以及绝佳的身材。
穿过花团锦簇的学兵路，火红色的法拉利就出现在了大门的另一侧。
胡斌心中一惊，说道：“陈易知道！”
“你给曹渊做事，反抗陈家，此事不会善了的。”
看着来往于银行的客户捧走了黄金，曹渊简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你想要什么？”胡斌还是没有承认。
“没事，没事。”胡斌不乐意让人知道，挥舞着身体，乐陶陶的坐进了法拉利，随后自然的放下车窗，笑说：“都回去了，都回去。”
有好事的士兵追在他的身后高喊：“支队长，门口的明星是你啥人？”
跑车内的空间似乎变的局促了。
“那个胡斌。”曹渊招招手，叫来另一桌的马仔，说道：“你记得上次来的那个武警的电话吗？直接找他。另外，派个人去汇合地点，看看怎么回事。”
刘歆瑜踩着油门，直到车速120左右，才稍稍放松一些，道：“你不要有侥幸心理，如果你再否认的话，我就只能去找那6名士兵询问了。”
“说吧。”
刘歆瑜眼睛看着路面，语气平冷的说：“你是否向某位上级领导，通知或暗示过非法使用武警的事？”
“其实……我不会再派人给他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问题？”胡斌挺起身子来，在封闭的空间内，身体素质的强弱决定了他的胆量。
胡斌犹豫了一下，垂头丧气的道：“只有两次……”
“什么！”
四大行退出了曹王柳三家的挤兑计划，这让曹渊有点不爽，但双方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另外两位合伙人又有用得上银行的地方。此路不通后，曹渊选择了保险公司做资金供应方。
“噢荷……”门前拥挤的士兵发出齐齐的起哄声。
“几次，时间，内容。”
“我们快要到总队了，督察已经等在了门口。”刘歆瑜淡淡的道：“到达前，你要是不交代的话，那就进去交代吧。”
6名士兵的面貌特征在照片上非常清楚。
“江宁陈家，陈易！以后都得看着我的脸色。”
“嘟嘟”的接通音连响数声，都没有接通。
胡斌不安的说：“什么非法使用武警。我就是武警！”
曹渊幻想到得意时，脸上浮现出笑容。
“今天下午，你就去加拿大旅游吧。”
购买黄金的人手也是保险公司出的，曹渊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空手套白狼了。
跑车顺滑的开上了主干道，随后就是一个急速切入，胡斌一个没注意，“嘭”的一声就摇上了窗口。
刘歆瑜冷然说：“回答我的问题。”
刘歆瑜不屑的瞅着他。
照其想来，除了曹渊，谁能或谁又愿意提供给名车和美女呢。
在他看来，这似乎是陈家对曹家的全面反击……
跑车一路向东而去，刘歆瑜冷着脸没说话。
“普通市民，大概要收到消息了吧。”
曹渊得意洋洋的拿起手机，笑道：“等我叫两帮人过来。”
“肯定的，我们才换了800公斤的黄金，他们兑换的已有3吨了。”说话的是江宁人寿保险公司的总经理崔建树。
她说着从车顶拿下一叠照片，交给了胡斌。
刘歆瑜矜持的笑了笑，没有做出其他的回应，伸手打开车门，说：“胡先生要是不忙的话，请上车。”
“最后两个人在路上，其他8个人都到了。”
在即将通过跨江大桥的时候，胡斌失去了力量，说：“我没有见曹渊，我是他的同学，但这次没有见到。”
一旦开口，他就说的非常快了。
胡斌立时急了，喊道：“你害我。”
她再次启动了跑车，道：“我是代表陈易来问你的，所以请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一次，昨天你是否派遣了6名士兵，帮助他人押运物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身摆摆手，尽量显示出自己英俊不凡的一面。
“好，好。”胡斌昏头了，对于一名普通的武警支队长来说，眼前的美女与跑车代表的是另一种生活，令他羡慕不已的生活。
胡斌心虚的扭过头去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联系方式？”
曹渊又等了一声，方才接起电话，沉声道：“你们到哪里了？”
经过繁华街道，法拉利的速度越来越快，胡斌越看越不对，连连问道：“咱们快要出城了，究竟去哪里？”
这似乎是在显示刘歆瑜的决定。
“出来了，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曹渊心里一个激灵，忙问：“什么堵住了？”
警察比武警还让崔建树放心。他这人是相信权力，不相信武力的。
被崔建树的话打断幻想，曹渊有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说：“在酒店了？”
“我们会帮你办好休假手续的，急诊，送加拿大休养，半年后再回来，什么事都不会改变的。”
此时此刻，全然不知的曹渊还处在相当的亢奋当中。
“没有。”胡斌断然否定，同时挣扎着放开的安全带，道：“放我下车。”
他甚至猜想，说不定曹渊真会送自己一个小明星耍耍，就像是大学时候，他曾经送给自己的那个清纯小女生一样。
“怎么搞的。”曹渊极不高兴的又拨了一次。
他就坐在江宁总行对面的一家广式茶餐厅中，望着下方兑换黄金的人群。
“哦。”马仔傻乎乎掏出手机找了起来。
胡斌奇怪的重复说：“问题？”
她已是体术8级了，别说是二线部队的军官，就是特种兵也能随便掰扯。
“曹少，那个……我们在外环被堵住了。”现场的声音很吵杂，能听到骂声。
“谁的？”崔建树50多岁，又是在金融行业工作，对危机的敏感性高。
“老胡，这位是谁啊。”就在门岗附近的副主任出来了，有点嫉妒的叫了一声。
在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中间，刘歆瑜霎时间占据了他们所有的思维。
在世界各国，保险公司从本质上都是金融公司。也就是说，它赚钱的核心并非是保额和索赔的差价，更多的实际上是依靠通货膨胀、利息以及长期投资回报的差额来赚钱。
胡斌没动，他不是非常在意笑道：“真香。靓车，美人，生活啊！我们去哪？”
车速没有须臾的降低。
胡斌寻幽的心情丧失殆尽。
按他的想法，用不了一个月，陈易就得崩盘。
“回答问题。”刘歆瑜懒得再做解释。有一份体系内成员的供词，某些时候的杀伤力是极大的。
“我知道，再等等。”曹渊正说着，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笑道：“是锦泉县的，让他们几个看着总行了吧。”
刘歆瑜立刻一脚刹车，轮胎与地面产生了剧烈摩擦，而胡斌则“梆”的一声，再次与车窗产生了亲密接触。
当天下午，胡斌就坐上了荷兰航空公司的飞机，首先前往香港。而刘歆瑜则通过严局长的小关系，帮他请了长期病假。
“要下车吗？”刘歆瑜并未熄火。
他这辈子就坐过一次法拉利，车管所的老朋友将扣押的车开出来尝鲜，让他坐在了副驾驶……他这辈子见过好些个女人，但像这么漂亮的，接近都不容易。胡斌开始幻想电影和电视中曾经出现过的种种好事——奢华的宴会，漂亮的舞伴，美味佳肴和香醇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