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告别旧时代（2）
“你是什么人？”
银森冠抽出手来，冲着她的胸轻轻一点，清晰的“喀嚓”声让人牙酸。
“祝光梁托朋友在香港处理了。”
再一次弯下腰后，总经理有了计较，他苦着脸道：“您这种身份的人，陷害我有什么意思。再说了，这也是您逼我说出来的。”
“华建生。”
“年龄45岁以上，52岁以下，有正处级以上的正职经验，国家承认的研究生以上学历……”
“什么？”
陈易正要说话呢，华震的经理却走了过来，卑躬屈膝的面对两人道：“林小姐。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真错了。”
“真的？”陈易取出一把绿息浆果，一粒粒的喂到嘴里。
林媛少有的一点心软也消失了，她彪悍的用的高跟鞋踢了总经理一脚，气呼呼的走了。
标志，就是在这样的电话中确立的。
陈易惊讶的道：“三分之一？太兴师动众了吧？”
银森冠才不在乎呢，他在战场上见多了这样的憎恶，但结果多半是他将眼神的主人杀死，从而让眼珠失去神采。
对于他们，陈易只好提供少量的圣奇奥王国养生药和精力恢复药水，前者是列在晶屏上的新品种。它们的效果虽然没有“恩赐”那么好，但若是常年服用，增加十年二十年的寿命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华家不得不求人的话，那他们就得找到有分量的人。
“哪个华公子？”
“你的手机。”他走到最前方穿着尖头皮鞋的小男人面前。
“华公子不会相信的。”
“港府。”陈仲国说着伸了个懒腰，笑了起来，道：“现在，咱们就等电话吧。”
大虾经理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再没有了怀疑。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了。
陈易淡淡一笑，又问：“愿意指证华建生吗？”
“舞台上的感觉……挺好。”林媛少有的羞赧的道：“我挺喜欢唱歌的，而且能解决经济上的问题，我想再尝试两次。”
陈易愕然：“要求呢？”
华震的保镖上前推搡，旋即被打晕。
“你要是作证，华建生肯定完蛋，到时候，我送你们一家人出境。”陈易看看窗外，警局的人已经来了，是个不认识的警官带队，应当是严局的心腹。
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要是人家在内地真有能比拟华公子的权力，为了自己的女人把自己一群人都打了，华公子估计也不会为自己出头——就算是差一点的权力，华公子恐怕也是宁愿牺牲他，而且还会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于是，银森冠蛮横的将众人的拦在了乘客休息区，且命令道：“把你们的手机都交出来。”
“江宁市公开选拔正厅级干部，要求在全市范围内公开选拔三分之一的正厅级空缺职位。”
论功行赏！
“当然是参加一些演唱会和电视节目，我们曾经说好的。”总经理低着头。
如果没有说情的电话，那华公子就是一介平民，区区平民任人蹂躏。若是有说情的电话，那就必须是当得起陈仲国身份的电话。
陈易呲了一声，道：“他是想你参加一些有名门贵公子参与的晚宴，party，或者是比基尼舞会，泳池舞会等等，是吗？”
总经理觉得不妙，小声道：“要不……您问华公子。”
沉缓的皮鞋声“蹬……蹬”的出现了，陈易让开了位置，用手按住经理的肩膀，道：“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大好处。”陈从余吐出一口气，失笑道：“我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学校一样，老爷子决定道路，我们照做。”
林媛看了一下，并不矫揉造作的收了下来，笑道：“正是我需要的呢。”
“他要是不叛逆的话，就没有陈氏集团了。”方曼怡坐在了陈易旁边，顺便给他讲了几件老公当年的糗事，让陈从余瞬间酒醒了过来。
华经理拍拍自己的脑门，心想：好像把事做差了。
“我的手机！”女孩儿紧张的从胸口处掏出碎裂的手机，不依不饶的抓住银森冠：“你赔，你赔给我，上面还有好多存下来的短信呢。”
电话自然是来自华家的大关系的。
大虾经理的汗登时流了下来，暗忖：我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哪方面？”
陈易轻轻一笑，继续问道：“这样的女生，你们带到香港多少人？”
而在电话另一端，华震的总经理又惊又怒，他既怕华公子生气，又怕陈易来头太大，一时间头脑混乱，手指着陈易说不出话来。
回到家的时候，方曼怡坐了一大桌子菜，其中鱼盘中装鱼，汤盆中装汤，圆盘中有肉，长盘中是菜。做的花团锦簇，亦是犒劳陈易。老妈的论功行赏，似乎更贴心。
不止是华震唱片的人，包括他们签约的歌手和机场的工作人员，对银森冠都是深表不满，甚至觉得他是个脑子有病的人。
“真的？”
老宅。
陈从余喝了一些酒，有点醉醺醺的问陈易：“你怎么就知道，老爷子想要什么？”
陈易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边，等他说完了这句话，就一把将其手机夺走，看了看号码，合掉了。
总经理大惊，弯下的腰直起来，又弯下去，弯下去，又直了起来，像是在热锅中的大虾，正在向通红的方向发展。
有两个人想要逃走，银森冠两脚飞踢出椅子，立扑。
“你会知道的。”陈易轻轻一笑，叫上林媛，离开了机场。除了她之外尚有其他的证人，并不用她出面。
银森冠心领神会，上前拦住了想要离开的航班上的乘客，对工作人员道：“所有华震唱片的乘客留下，其他人要出示证据才能走。”
“凭什么给你手机？”
陈易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找出纸笔来，写下了莫少秋的电话，说：“你找他来帮你吧，要说在中国演艺圈的路子，他知道的不少。”
林媛轻轻的捶了他一小拳头，又担心的问：“听说华震有背景，你会不会惹麻烦。”
总经理心想“您这么无聊的贵公子我见得多了”。
“全名。”
做唱片公司经理的，胯|下舔鸟，尿中游泳，戴绿帽推屁股都算不得什么，何况屈膝乎。他用卑微至极的可怜模样面对林媛，用堆砌着卑微的模样表达着自己至极的歉意，其核心思想，也就是“我错了”或者“我们错了”。
这厢，经理听了他的话有点心动，口中道：“我不相信。”
林媛吃惊的望着他，在飞机上的时候，在公司的时候，他还是趾高气扬的。如今，只让人想起那些饿的快要死掉的可怜动物。
“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就好。”林媛忽然碰了一下陈易。
陈易洒然一笑，随口解释道：“现在的手机里都有gps之类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人故意开着手机，或者远程遥控？所以说，弄碎了最保险。”
……
“我像那么无聊的人？”
“函授的也是国家承认的，政协是四套班子之一，所以工商联主席也算是正职。”
她有些心软，但并没有那么心软，毕竟，她是真切的见到了经理是如何对待那些艺人的，也是他拒绝解约的。想到华震公司如果不是一家正规公司，林媛不禁问道：“你准备让我去香港做什么？”
“我知道您有钱，但华公子在内地的权力不小，你要是动他，就会有大人物出面了。”
小男人抖抖索索的交给了他，银森冠收入囊中，问下一个女孩子：“你的呢？”
“你以为，我是为了一个女人，将你们从天上拉下来的？”陈易忽然来了一句。
“快点让开。”
梧桐发了新芽，看起来有点枯木逢春的味道。
佛老和欧老都到了宅子里，他们的精力没有陈仲国来的旺盛，但目前的顾问工作也不是非常忙碌，倒也能坚持的下来。
“当然不是，是要定罪的意思。”陈易又解释了什么是定罪后，笑道：“你把华震的人都留下来，不许伤人，等严局。”
“那就方便了。”银森冠还担心自己防漏了人那。他在银森家族的时候也是9级的神庙骑士，虽然不是经常参与政治斗争，可对于政治斗争亦不陌生，陈易稍做解释，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总经理这才明白情况不好。
陈仲国沉吟了一下，决定道：“那你去做吧，我等电话。”
“恃”的是什么？他来不及想，也想不明白。
“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吧。人家的手机里都有重要信息的，你要是怕他们联系别人，留着就好了。”林媛从陈易身边坐开了一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啊……哦，是我的错。”陈易招呼司机停车后，想了一下，微笑的道：“班长大人，华震唱片不能去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陈易翻翻眼皮，道：“您以前还是叛逆少年？”
“严局的人接手了，要是竹筒倒豆子的话，晚上就可以通报香港那边了。”
“名字。”
他就用这双曾经杀过无数人的眼神，向周围横扫一圈，凛冽的杀气几如威压一般，让普通的都市男女近乎窒息。
陈易和蔼可亲的一笑，却将手机在空中摆了摆，然后揣在了自己怀里，回去和林媛聊天了。
“人数。”陈易稍稍提起一点威压的力量。
陈仲国接到陈易的电话，沉默了许久后，问：“能做成什么程度？”
领头的警官和陈易错身而过，微微的点点头。
能反抗的都反抗过了，剩下现在的这些，一个个比猫儿都乖，蜷伏在椅子上，互相说着埋怨的话。
“这个……”
经理的汗都流下来了，他的心理素质不错，可是一方面有“威压”的影响，另一方面又有权力的干扰。他熟悉的华公子，若是听到了这封录像带——结果如何天知道。
陈易哈哈大笑着，知道老爹脸色铁青后，才问：“爷爷准备怎么操作？”
陈易并不知道电话的具体内容，甚至不知道有哪些人打来了电话，总之，到了第二周的民主生活会的时候，老爷子提议：接下来的目标，是将陈从余自政协转到市府。
又打了两个电话，总算听到了华公子的声音，伴随的还有一阵娇笑声和泼水的玩闹声，经理暗骂一句，却松了口气，说：“公子，我们有麻烦了。”
“办好了？”陈仲国坐在一个好大的太师椅上，斜对着门的位置，非常安逸的样子。
林媛连忙喊“等等”，但银森冠可不听的，只听哗啦啦一阵响，一包黑塑料袋的手机就变成了半包的零件。
“华震不能去，就去别的唱片公司好了。”
这个女孩子，他也注意了很久，长相不是绝美，但是非常大方，既吸引男人的目光，又不至于让女人讨厌。学历也好，典型的东方美女，若是再能训练一下，多一点运动性，那就是完美无缺了。若非有如此多的优点，他也不会在人家要求解约的危险时间，将人强行带到香港去。
大虾经理缩着腰，道：“那怎么行。”
陈易拿出手机，问：“号码，这些事，他都知道？”
“不多。几十，或者一百多人。”
机场工作人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是包机。所有人都是华震的。”
他这么一说，林媛就信了，还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笑道：“你都帮了我两次了，我是该信任你……”
下面的人不清楚，他们这些高层都知道华家如今的关系是越用越少了，不到紧要关头，以前的大关系都不会动，挨一顿打和一个大关系，孰轻孰重谁都知道。
今天值日的银森冠听的真切，问：“铁案，是要全杀了他们的意思吗？”
“啊？”
陈从余满脸红通通的酒后笑容，道：“现在空缺的正厅级职位总共有8个，三分之一就是两个或者三个，除了统战部副部长之外，还有一个江宁理工大学的副职，一个人民防空办公室的主任……对系统内的官员来说，就是个鸡肋。”
“光有人证不行，要有物证，物证经得起时间考验，运作的范围更广。”
“主上，他们的手机怎么办？”银森冠是用“知识溶剂”教育过的，普通的科技产品都知道了用途和功能。
在威压下，总经理不敢胡说话，懦懦的道：“这些都是自愿性质的，而且确实是成名的道路之一。”
“铁案。”陈易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别人听不到的拐角处道：“胁迫，绑架，他们很轻易的就做出来了，极其熟练。说明不止一次如此。而且，到了香港之后的处理方式也很惹人疑窦。我有信心将他们揪出来。”
“我不知道。”陈易实话实说的笑道：“但我觉得，肯定是有好处的。”
总经理以为自己能摆脱了，于是将号码说了出来。
陈易平静的说“好”，挂掉电话后，才兴奋的一扬手，转瞬就放了下来。
银森冠不耐烦的捏住她的脖子，两三秒后，就让其昏倒了。
“督促谁？”
“下一个。”
经理受到“威压”的影响留在了原地，直到看见陈易和林媛聊天的样子，才心中一动，觉得问题也许就出在林媛身上。
看着联接椅子的空心钢管上挣扎的铁碴子，一群人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等着银森冠。
“我没带手机。”女孩子挺了一下胸。
陈仲国颔首道：“那边的情况你不懂，老佛，你给他们打个电话，督促一下。”
陈易啪的一声，合上手机，重新揣到兜中，反而拿出一只录音笔来，打开的同时，道：“华公子要是知道你出卖了他，你觉得结果如何。”
“就是，那个华公子。”
“官员晋升制度公开化尝试。”
“您是研究生？”
“碎了。”
“真的。”
“太酸了。”陈易笑了。
坐在一辆车上，林媛还处在震惊后遗症中，陈易就已经开始了频繁的电话了。他要向严局长确定华震唱片公司的人依旧被羁绊，且能顶住巨大的压力。这样一来，警局似乎不是很安全的场所。但究竟拘在哪里，还需要向数方确认，并将进度向爷爷陈仲国报告。
在看到警察的那一瞬间，他问道：“我怎么知道，你履行承诺了？”
不管是经纪人、保镖、艺人仰或管理者和助理，没有人能逃过银森冠。如果交出手机也就罢了，要是不交的话，他就会立刻将之用手指点碎，速度看起来不快，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躲过，就连抽出甩棍的保镖，也是首先被点碎了手机，而后被击倒。
总经理在圈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见银森冠出来拦，就像是刻意让他打电话似的。
等电话的意思，是等陈易的铁案做成后，等求情者的电话。打打杀杀是年轻人的立威方式，不属于他的层次。引而不发，想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的游刃有余，才是属于陈仲国的威风。
“别的？你坚持要做歌手？”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处理了你，然后用录像带找华建生的麻烦，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对于佛老他们来说，20年时间能改变很多了。
他在思考的时候，银森冠已将手机全都拢到了一起，警告似的说了一句“都给我呆好了”，就去了陈易那边的休息位。
对面正在酒池肉林的华公子啐了一口，没等骂娘呢，就被开放的美女给拉走了。游艇party，不限量的香槟美酒，爱慕高尚生活的美女是摆脱不了这种诱惑的，如同身材健硕的男人总想裸体给女人看看，身材火辣的美女也总想找机会裸体给男人看，当然是有价值的男人。
对方要是不知道华震的后台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这样，那就是有恃无恐了。
陈易笑了，道：“你终于知道我想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