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银森勇骑士
“多高级的？”副书记被祝光梁带到了沟里去。
正如小卓所言，看起来帅帅的银森勇花钱如流水，转眼间就将40万元人民币透了出去。
现在的武馆学员中，等级最高的就是体术9级，那已经厉害的达到了人类极限，属于各项全能且超过现役运动员的水平。要不是陈易的控制力够强，武馆的学员早就蠢蠢欲动了。
祝光梁苦笑的挨骂，差不多的话，今天晚上刚用来对付手下了。
祝光梁所在的安全局，与反贪局类似，都是对内权小，对外权大的机构。
“都是买油池里等级最高的。6级的，7级的都有，最近一段时间，我看高阶神油的价格，就是被他炒高了。”
祝光梁敲着他的脑袋，道：“你现在审这小子，就相当于大佬们谈事，你睡桌子，懂吗？”
当天夜里，祝光梁带着几个亲信，悄无声息的将明安图给带了回来。
“庄书记，您先别急，这事儿，我哪敢一个人决定。”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单独买一天的量，会多支出1万块，你知道吧？”刁立新趁机来到了银森勇面前。
一个陌生人忽然与他擦肩而过，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问一个桌上的学员说：“此神油，给我。”
“哪能呢。”祝光梁呵呵笑着。
银森勇只有50万元，可他又想要更快速的锻炼。想到下一笔工资要在两周后才支付，他犹豫着道：“那给我一瓶吧。”
真厉害！他的眼神更亮了，死命拦在银森勇前面，问：“你是不是要用神油训练？”
副书记语气缓和了一些，又问：“有正式的文件吗？”
“做我的扈从？”
毫无意外的，天未亮，他的电话就拼命的震动起来，好像在日本找到了兼职似的。
“谢了您了。”刁立新咂吧着嘴，向银森勇缓步走去。
银森勇不太明白10％的意思，于是摇头说：“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刁立新拦在他面前，道：“10％够你买一天量的神油了。”
银森勇扬起了下巴。在他眼中，这些职工和职员都是平民，不值得他说话。学员则稍高端一点，等于是骑士扈从的级别。整个江宁的贵族少的可怜，很少有人值得他驻足对话。
刁立新听到他用奇怪而又熟练的中文嘟囔着：“太贵了，又涨了。”不由暗暗发笑，学员们明显是看他好宰，皆用最高价出手自己的落涕神油。其实看大家对他的欢迎程度就知道了，只有这样的豪富傻人，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欢迎。
祝光梁暗骂两声陈易，却不得不独自承担电话里的暴怒。
港口贸易部的主要工作就是联系各种采购部，工作非常轻松。刁立新趁此时机，每天都在油池中晃悠，希望将自己的资产雪球滚的越来越大。
“别胡说。”学员拍了他一巴掌，道：“总之，人家厉害着呢。”
“好？”刁立新欣喜若狂，兴奋的连说谢谢。
银森勇不解的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既然你选择做我的扈从，那就要明白自己的位置，现在，去把我的房间打扫干净，尤其要清洁马桶和皮鞋，那些服务员的工作质量让人忧心。对了，还有一个全琮先生，是陈先生介绍给我的，你让他来见我。”
“算过？”
“咱不好说。”
裸熊是学员里最厉害的，刁立新不相信的望着银森勇的背影，道：“你这么说，他岂不是比得上馆长了？”
果不其然，电话里的是东南局的副书记，吼声震天的问：“祝光梁，你不想干了吭声，找死有你这样的？”
“哪能呢。”行动队长一个哆嗦，他是以前的副队长，对祝光梁是又敬又畏。
“好么，他一个月能买多少神油。”
伴随着诅咒和许愿的，则是一连串的人名与职务。
刁立新若有所悟的道：“那他来，是为了买落涕神油？”
整个局有8个处，除了行动处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官僚，只负责文件传递保密之类的工作。祝光梁于是只叮嘱了行动处长和综合处长，当晚就睡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对于学员们来说，提高体术水平永远能获得最佳收益，经过时间的证明更是如此。当然，对于早期做神油生意的先生们来说，一笔横财是跑不掉的。
“知道。”银森勇是骑士。骑士的商场属性就是乱花钱和多花钱。
如此直接的说明，让银森勇停了下来，他想了想，问：“你想要什么？”
“有多厉害？”
刁立新一看，帅哥老外，买的还是7级神油，眉毛不由挑了起来，问另一边的学员道：“小卓，哎，你说，前面那个老外是谁？”
银森勇兀自不觉，又站在了一家分瓶出售的学员面前，问：“多少钱？”
“好多天没来了吧。”经常出现在油池中的学员都认识刁立新，他因为入场很早，所以存着不少的中阶落涕神油，正是如今的学员最喜欢的。这位也不例外，瞅着刁立新的兜，笑道：“是银森勇，听说地中海来的，非常厉害。”
“100万上下。”
小卓原本还想和他讨论一番9级学员的各种令人羡慕的待遇，哪料得刁立新说走就走，一时间也没有继续摆摊的兴趣了，随便给跟前的学员打了声招呼，也回自己的楼层锻炼去了。
将资料全部记录在案后，祝光梁堵上明安图的嘴，将之丢进了单独的重刑房中。
“您好。”祝光梁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语气郑重而有礼貌。敢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的，十有八九是领导。
刁立新登时愣住了。
“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行动处长笑的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菜。
“8万，一天的量。”一大瓶落涕神油能分出三天左右的神油，多是那些快要突破的学员购买，因为越阶使用神油会加重身体的负担，偶尔使用一次已经是非常大冒险了。而落涕神油一旦开瓶又得尽快用掉，所以哪怕分屏的价格高了1万元，他们也只有如此。
祝光梁慢悠悠的听了5分钟，就对明安图的家庭背景与社会关系一目了然，甚至还知道有哪些重要人物现在就在江宁市或东南省。
如果陈易只是个厉害的商人，祝光梁势不敢动用国家武器为私人牟利。可陈易毕竟是领导的子女，而且有着相当的决定权，于是祝光梁就敢了。所谓的“上面”归根结底是“上面的人”，陈易有上面的话语权，他也就成了上面的人。
“那是谁决定。”
祝光梁死死的钉了他一眼，问：“想死？”
“我知道。”银森勇打量了一下刁立新，拿好落涕神油的瓶子，点点头离开了。
“为什么？”
刁立新愣了一下，觉得是对方的语言问题，于是回答：“是，做您的扈从。”
刁立新盯着银森勇，像是青蛙看蜻蜓似的。
说它对内权小，是因为它除了芝麻粒大的事儿，几乎无法自己决定侦察目标，一切都得由上面说了算；说它对外权大，那是因为一旦领导有了决定，它就能肆意发挥。
刁立新和王兆胜都是最早出售落涕神油的学员，两个人最终都没能达到体术标准，王兆胜在体术四级止步，选择前往西大陆，刁立新则舍不得他辛苦建立的落涕神油销售事业，在体术三级后选择转为职工，后来又转为职员，划归港口贸易部统辖。
不过，经过了短暂的动荡时期，武馆目前的凝聚力达到了一个空前水平，高阶武馆学员的大量出现，使得年薪百万成为了武馆的普遍现象，陈易在每个月支出上亿元工资的同时，自然而然的给学员们展现出了敞亮的未来。即便在江宁，武馆成员也像是老牌的厂矿国企那样，开始形成了一个独立又特殊的群体。
刁立新舔着嘴唇，道：“如果您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收购神油，保质保量，而且价格便宜10％以上。”
“哎，等等……等等。”刁立新跑了两步，想去拉银森勇的胳膊，却被斗气给震了回来，麻的全手刺痛。
“好了，你小子注意一点。”庄副书记挂掉了电话。
“他们卖给你的东西，都是高价的，你知道吗？”
“不审吗？”新提拔的行动处长跃跃欲试。他喜欢的就是细皮嫩肉的富家公子哥。
“那我也不能说。”
副书记骂了好几分钟，才喝了口茶，在电话里发出咝咝的声音，命令道：“现在立刻放人，没有条件。”
祝光梁抹了一把汗，将手机放回到桌面上，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它。东南局的副书记好打发，但要是来个一把手就麻烦了。因为不管什么组织文件，定然是要通过他来进行的，否则就违背了组织原则。
归根结底，这样的机构依旧是国家暴力机构。没有自己的脑袋，只有行动的暴力。
一路上，明安图都在喊：“我是明德集团的明安图，‘明少’……”
“好吧，我也正缺一个扈从，就是你了。”
同一时间，武馆职员刁立新在18楼的“油池”晃荡了起来。老武馆楼已经拆掉了，但大家还是习惯叫“油池”。
“当然。你以为每个月能有多少高阶药水出售？那些体术七八级的家伙，哪个不是一门心思的奔着9级去，那待遇……啧啧。”
刁立新只当他是个厉害的外国人，抓紧机会道：“你要是想用神油训练，那就得花钱，花好多钱。你这样买是不行的。”
“裸熊打不过他。”小卓啧啧了两声，指指自己的耳朵道：“那次他给高阶学员们讲课的时候，我听到的。至少是体术9级的水平。”
“看您说的……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指导一下我的体术？”刁立新扭捏的说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