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账本
李书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你要什么？”
……
“既然愿意来武馆，那我们自然会服从武馆的差遣。”年龄最大的中校军官魏郙还是愿意在武馆中工作的，31岁的中校算的上年轻有为，可一旦被踢出了军队，那就必须考虑全家老小的吃饭问题了，而且他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五个人最小的才20岁，与陈易基本一般的年龄，最大的也不过31岁，正值军人最黄金的年龄。从他们的表情和简略的语言中，陈易不禁对大哥陈衡的军队生涯感到担心。
孙睿禾不言声的弯下腰，一把扯开下面的抽屉，找出李书城秘藏的保险柜钥匙，走到前面的保险柜处，熟练的输入密码。
陈衡却听了出来，笑道：“还拐弯抹角的。我在军队里，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做事没那么方便。嗯……军队里不像是地方，什么弯弯道道的少了，但该黑的地方一样黑。我想从农村里直接征兵，就像是戚继光那样，选一些简单直接的，有胆量不油滑的兵，结果征兵处和当地的人武部胡整，被我给整了，这就得罪了人。没什么可担心的，一群小牛犊子而已。”
“没有难心事。”小朱神色不愉的道：“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听了？”
李书城又心疼又害怕。做生意丢了账本可是大事情，但他又势必不能用这些账本去交换，于是不停的唔囔扭动着。
孙睿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10秒钟，松开手笑道：“别担心，针筒里的是葡萄糖和镇定剂，不过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运了。”
契机也很重要，先前还在左思右想的孙睿禾现在却有了明确的目标。
小朱也是一笑，道：“你想报名参加吗？”
只是就目前看来，陈衡做的显然还不够好。或者说，是他想要回避的风险最终并未回避。以他的性格，既然推荐5名壮年军官给陈易，那显然是对他们品性和能力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他拥有与其身份相适应的力量的话，肯定不至于弄到连转业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他就将里面的东西全推了进去。
“没有这东西。”
10月30日，这天正是东红油品销售公司统计本月销售的日子，经理李书城正坐在办公室内整理报表，一个穿着牛仔服的男子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小朱趁势道：“你们不用担心被强行送到非洲，在武馆内，派遣外域可是好差事，多的人每月能有十多万元寄回家。好了，现在说说我们武馆内的规章制度……”
他说着开始自己看那些文件，看一本就往碎纸机内丢一本。
这么年轻就从军队中退役，而且一身所学都没有施展的机会，让孙睿禾分外的郁闷，他的思维模式与有家有室追求稳定的中校就不同了。
他这边忙忙碌碌的时候，就有点不太想立刻答复莫少秋，秉着不吃人手长，吃人反社会的精神，陈易同学放任小野彩佳在江宁自由活动，开什么演唱会筹备会，顺便通知孔谦，帮人家保驾护航。橙g组合是要在中国大陆发展一下的，对陈易来说，这仅仅是举手之劳罢了。
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孙睿禾同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解下李书城的领带，塞住他的嘴后，顺手卸下他的膀子。
李书城登时是满头大汗，疼的牙齿都在打颤。
少校孙睿禾打断了它的话，再次问道：“要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允许派往外域，我的意思说，你既然说很多人抢着去，总有一个规矩吧？”
从开始西大陆殖民，陈易总计送了将近100名武馆学员到西大陆，且人数将不断增加，前往外国就成了内部的最好借口——显而易见的是，陈易本人是不会承认此等事务的。
“什么？”
陈易乖乖的按照规矩做事，连吃人都不做，曾经的特种兵少校孙睿禾却在筹划着自己的投名状。其实在开除军队的那一天，他就有想去做国际雇佣兵的冲动，可惜现实远比小说来的残酷，不管是相对正规的法国外籍兵团，还是那些欧美的保安公司，对于华人都不是很感兴趣，西方世界有着大把的以色列雇佣兵，美国雇佣兵，英国雇佣兵等等处于热点地区的国家士兵，正经的公司至少没有兴趣帮孙睿禾偷渡的意愿。而孙睿禾现在想要自由出国，自然也是不行的。
其他军官猛烈的咳嗽。魏郙皱眉道：“武馆的馆长是陈衡的二弟。”
说完，他竟先将针筒扎在了李书城手臂上，然后才拉出李书城口中的领带，道：“身体是自己的，账本是老板的，那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出于种种考虑，陈衡最终去了传说中的特种部队。这里面有回避政治危险的考虑，有陈衡的个人意愿，也有历练的意思，如果做的好的话，也算是一个条很不错的道路，尤其是中低级军官的时候，升级速度比在普通部队快得多。
李书城抬头看了一眼，便道：“出去。”
陈易不太好直接询问，顾及到大哥的身份，他最终也没有把聆听卷轴拿出来，于是只好旁敲侧击。
他实际上已经按了下去，只是借故拖延时间而已。
李书城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形势，恐惧的说：“我只有本季度的，在江滩的房子里。快停下。”
陈易呵呵的笑着，并不准备多说什么，而是将五个人交给了小朱，武馆还有更高级的负责人，但对于五名前军官而言，前安全部门成员似乎更加适合。
虽然普罗大众对特种兵们推崇备至，但就像是一切人类活动那样，身在最危险的一线官兵，由于距离权力中心的遥远，反而不能享受到与付出应有的待遇。从个人发展的角度来考虑，陈衡最应该去的基层部队实际上是野战部队，做一任主官要比做在侦察部队更显基础。
李书城立刻伸手按住了桌面上的红色，道：“立刻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来。”
小朱迅速回答道“不仅要表现出能力，有用的能力之外，而且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他倒不是随便说说的。去西大陆至少要5年时间才有可能回家——那还要看陈易势力的发展情况，没有一往无前的精神，是活不下去的。
倒是斯坦尼克，拿着陈易赠送的100万美元的捐款，找了些宗教学家翻找秘密记录，试图找到一点答案。
孙睿禾开始缓缓的挤压针筒，乳白色的液体向李书城的胳膊内流去，虽然很慢，但的的确确的输了进去。
李书城艰难的看看房间的钟表，至少过去了5分钟时间，保安还没有来，说明电梯果真是坏了。外面的工作人员也指望不上。
“找你有事。”牛仔服的男子说话很沉稳，并反手将门关上，拉上了百叶窗。
孙睿禾若有所思的道：“一往无前，指的是投名状吧？武馆还兼营国际雇佣兵业务？”
吃了两顿团圆饭，第二天中午，陈衡就要返回军队了。在临行前，他介绍了五名军官给陈易，分别是三名尉官和两名校官。
几名军官互相看看，有些不能置信，或者其他无法言明的念头。
果然，送走了陈衡之后，小朱就开始了极其严肃而不客气的谈话。别看他在安全部门仅仅是个小兵，派头绝对是局长级的。小朱先是给他们表演了手撕原木，然后说道：“别以为你们好像是什么特种部队，我告诉你们，武馆的稽查队拉出去，那都是能打硬仗的。而且潜力无限。因此在进入武馆后，不要说你们会什么会什么，要看你们还能学到什么。简单的说，武馆不能培养超人，但要用半年时间培养500个我这样水准的学员，那是非常轻松的。”
陈易筹备着西大陆物资的同时，不断的探查着梵蒂冈的信息。总不能赤脚跑到人家最重要的教堂去，要求教皇或者主教举行仪式吧。而且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仪式。
保险箱内除了近10万元钞票之外，剩下的都是些文件和账本，孙睿禾对钱视而不见，却取出了全部的账本和文件，继而打开碎纸机，道：“你现在开始想一下掺水油的账本在哪里。”
李书城大惊，连疼痛都忘了，满脸古怪的看着孙睿禾。后者自然不会向他解释自己踩点的艰辛。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孙睿禾乖乖的举起手，但依旧问小朱：“你们老大，现在有什么难心事吗？我们做这行的，最会做的就帮人解决麻烦。”
“开玩笑，要是有500个特种兵，都可以去非洲争地盘了。”少校笑了起来。
另一名少校孙睿禾就有些不喜私企的作风，似笑非笑的道：“我在军队的时候，给军区的侦察大队当过教官。话说回来，在武馆里读一些东西也好。”
“要，要。”孙睿禾干脆转换了成痞子相，说：“等我回去了自己查。”
孙睿禾很快看完了，并将之变成了一堆纸屑，果然没有掺水油相关的文件。他一点都不着急的从身上掏出一套针筒，并从瓶子里将乳白色的液体吸入，道：“这里面是200块钱的海洛因，你要是不回答我的话，我就给你注射进去。”
话到此为止，陈易向几名后方的军官们笑笑，道：“关于我武馆的介绍，你们刚才听到了，待遇是非常好的，而且只要能力足够，再增加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另一个方面，我的武馆学员都是把我当作馆长的，换言之，是一种……嗯……从武馆学员做起，恐怕你们是不愿意的，但要直接做教官，还需要你们了解武馆本身，所以我个人考虑，进行一期的武馆培训，降低一些体术方面的学习，重点放在你们未来的工作方面。当然，培训不是一定的，自愿参与，但对于你们在武馆的前途，还是会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痛快，我要你们掺水油的账本。”
“去非洲争地盘？”小朱的表情很认真的道：“武馆的出国待遇，工资和津贴增加一倍。”
李书城双眼朦胧的瘫软在椅子上，费劲全身力气抬起眼皮的时候，孙睿禾早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身着牛仔服的孙睿禾一眼看穿他的伎俩，笑道：“如果电梯还是好的，大楼保安至少要2分钟才能赶到，现在嘛，我赌10分钟。”
“小牛犊子才顶死人。”陈易见他说的清楚，也不纠缠，小声道：“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你就说，有时候整人不一定要从本系统入手。”
这是孙睿禾的做人理念，他也是身体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