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团山西村
玄宗大陆由广袤无垠的元清大陆、神秘莫测的灵陆岛以及幅员辽阔的风烛国共同构成。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世间万物都拥有着无尽的潜力。
可以通过修炼来不断提升自我,无论是追求仙道长生不老、魔道毁天灭地、妖道变化万千还是佛系超凡脱俗。
这些不同的修炼之道分别被各个宗派所接纳和传承,而所有宗派都必须严格遵守《百宗录》中的规定。
一旦有人违反了这些规定,就会遭到其他宗派的联合追杀。
在风烛战国时期,元清大陆与风烛国之间达成了互通有无的协议。
这使得凡人也有机会踏上修炼之路,只要他们具备一定的慧根。
然而,根据《百宗录》的明示,无论是皇室贵族、达官显要还是平民百姓,如果选择了修炼这条道路,就不能再继承皇位或爵位;同样,已经继承皇位或爵位的人也不能再进行修炼。
如果某个家族的直系继承人只剩下一个人,那么他只能选择继承家业并废弃自己的修为。
只有通过灵道的检测,证明其资质合格后,才能修仙。
如果正式继承王位或爵位,则需要通过天书。天书通过,这人才能继承。
而且,在继承之后,此人将被禁止继续修炼,以确保权力的稳定和传承的纯粹性。
元清大陆,这片神秘而广袤的土地,拥有着独特的规则与秩序。
踏入这片领域,无论是凡人还是仙人,都必须严格遵守元清大陆的法则。
同样,当元清大陆的仙者踏上风烛国的领土时,也需要恪守当地的律法。
若有人在他国犯下罪过,其所属国家将享有知情权和辩论权。
然而,元清大陆与风烛国在最终决策上相互不可干预。
一旦罪犯受到惩罚,他们将被驱逐出境。
倘若罪行极其严重,本土国家有权直接将其处死,而所属国家则无权干涉。
团山村四周环绕着四座巍峨的大山,山峦起伏,绿树成荫。
世世代代的人们依靠着这些山脉为生,有些人凭借山势发财致富,而有些人仅能维持基本的生计。
团山村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村落,其中,团山北村的村民可以直接分到山上的资源,但他们在上山时必须向各山主支付一定的费用。
团山东村和团山南村的家家户户普遍拥有耕地,以农耕为主要生活方式,因此衣食无忧。相比之下,团山西村由于位置较为不利,居民多为贫困之辈。
他们靠为团山村北村的山主们服务来谋生。
在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和故事。
团山村的人们在这片山水中繁衍生息,共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这里是山西村贫困村民聚居之处,由一圈篱笆围成的院子显得有些简陋。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一声怒吼:“苏安,你给我跪下!”
原来,这是苏有成——苏安的父亲正在教训儿子。他刚刚用力地扇了苏安一个耳光。
苏安摸了摸被打得发烫的脸颊,但却并没有跪下,而是笔直地站立着。
他双手紧握成拳,微微低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苏有成见状,更加愤怒了。
他顺手拿起旁边的凳子,朝苏安扔去,并吼道:“跪下!听见没有?老子叫你跪下!”
“你在家里胡说八道就算了,居然还去打扰街坊邻居们的安宁,真是丢尽了我的脸!”苏有成怒不可遏地骂道。
然而,少年苏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坚韧。
他直视着父亲,说道:“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会复活术。”
接着,苏安继续说道:“昨天我刚救了一个修仙者,他还给了我一张船票呢。”
说着,他就要从怀里掏出那张船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就在这时,苏有成迅速拿起一根一米长的木棍,狠狠地敲在了苏安的后背上。
边打边骂道:“让你再撒谎!让你整天胡言乱语说要去修仙!”
苏安强忍着疼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说法:“我没有撒谎”
复活术?复活术算什么!
有本事你站着别动让我打一顿,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原地复活!”
苏夫人见状,急忙将孩子紧紧地抱进怀中,满脸惊恐地说道:“姓苏的,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他才多大啊?你怎么忍心下手打他呢?你要是真敢打死他,那干脆连我也一块儿打死算了!”
苏有成听后,双袖一挥,气呼呼地将手中的木棍丢到地上,没好气地反驳道:“哼,都是被你惯坏的!前几天口口声声说自己会什么复活术,还信誓旦旦地要展示给我们看。
我还满心欢喜地以为咱们苏家出了个能够修炼成仙的天才呢。谁知道到头来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骗人了,长大了还得了?本来以为他只是偶尔调皮捣蛋一下,没想到这次竟然闹得街坊邻居们全都围过来看热闹,看他表演所谓的复活术。”
“你这个好儿子!他就像个傻瓜一样,在太阳底下对着一只死鸟,整整站了一个时辰!”
苏夫人转头看着苏安,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轻声说道:“儿啊,咱们以后别再天天琢磨那些修仙的事情了好吗?妈妈不指望你将来能够飞黄腾达、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度过一生就好。
“你看看咱们这个家,穷得叮当响,四面墙壁都是黄土,哪里有条件供你去修仙啊?儿啊,算娘求求你了,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我看着母亲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委屈:“母亲,你也不拦我?什么叫平安?在这村里当个混子,任人蹉跎就是平安了?”
苏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苏安,颤声说道:“不是娘要拦着你,娘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前些日子,我专门去山上的寺庙为你算了一卦,你就是个普通命啊!你没有那个富贵命,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啊!”
苏安默默地低下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呵呵,那山上的寺庙不渡穷人。您天天去佛寺磕头,寺里的僧人既不见您上香,也不见您往功德箱里投钱粮。他们所谓的算命,不过是随意解个卦而已。您没给人家卦钱,他们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呢?没说我会横死街头,已经算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苏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刺痛。
她愤怒地推了苏安一把,苏安猝不及防,连连后退了几步。
苏夫人双手颤抖指着苏安:你平时顽劣也就罢了,胡说也就罢了,你敢枉论佛祖。
扯着苏安的衣服就往外走:你跟我去道歉,下跪磕头,佛祖一定原谅你
苏安终究是拗不过成年的苏夫人,被带着踉跄了几步。
衣服里的船票掉了出来。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一下甩开了苏夫人抓住船票,宝贝一般护在了怀里。
苏安冲回屋子,跪在苏有成面前:爹,你让孩儿走吧,走出这团山村。
让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苏有成一看苏安竟跪下:你这孩子,你才多大,你今年才十三岁,你能去哪儿?
家里这个环境,能给你带多少盘缠?够你走几天?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安拿出怀里的船票:爹,这是我救了一位仙人。
他说我有慧根可以修仙还给我,他说只要我去元清大陆。
把这个船票交给林家。林家一定会给我一份差事的。
苏有成接过那张船票,仔细端详着。
只见这张船票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但他心里却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苏夫人满脸的担忧:“儿啊,如今这世道虽说也算得上太平无事,但谁又能真正了解这背后隐藏的真相呢?”
苏有成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就拿元清林家来说吧,他们家族势力庞大,根基深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正是这样的大家族,往往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纷争。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又怎能轻易涉足其中呢?”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仿佛透过这张小小的船票,看到了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
然而,尽管心中有些担忧,苏有成还是决定让儿子踏上这段旅程。
因为他深知,人生本就是一场冒险,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苏有成愤恨的叹了口气:“那林家可是堪比皇族啊,你有没有想过。你救了他,若是他不想报恩,随意搪塞你怎么办?”
苏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心中暗自盘算道:“只要我能够顺利通过灵道检测,那么我便有机会。到那时,即便这张票无用,我也能够在元修界成功拜入一个宗派之中。”
“若是我无法通过灵道检测,证明我并无慧根,无法踏入元清大陆,那么我就会乖乖地回到家中,与您一同务农。”
苏有成注视着他,目光随后移向仍在外跪地哭泣的苏母身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转过身来,将苏安拉起说道:
“眼看着临近年末,我恰好需要前往长都探望你的太祖。而长都恰巧设有通往元修之地的港口。明天我们一同出发吧。”
苏安喜出望外,却不知该与何人分享这份喜悦,只是呆呆地站立着,不知所措。
苏有成轻拍着苏安的肩膀安慰道:“还不快去整理行李?我去劝说一下你的母亲。”
苏安兴奋得整夜难以入眠,直到天色微明方才沉沉睡去。
苏有成早已收拾妥当,并再三叮嘱了苏母几句之后,才将苏安从梦境中唤醒。
苏安在睡梦中朦胧地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整个人都昏天黑地的。
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装在兜里的船票,然后紧紧地抱了一下母亲,抓起昨天收拾好的包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苏安紧跟着父亲苏有成一直走到了村子口,看到那里站着老李家的大儿子——李老大。
李老大正准备去长都送货呢。苏有成和李老大打过招呼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后面最后一辆货车上。
苏安见状,也赶紧跟过去坐了下来。
苏安有些疑惑,看着前面的李老大
父亲看着一脸疑惑的苏安,开口解释道:“李家老夫人病了,他二弟留在家里伺候着呢。正好我们也要去长都,等平安到达目的地之后,你就帮着他一起卸货吧。卸完货,我再送你去渡口。这一路可不近啊,估计得走上一天一夜才能到。”
苏安听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转过头,默默地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村庄。
其实他在这里本来就没几个朋友,因为小时候家里实在是太穷了,穷到连住的房子都是用黄泥土盖起来的,里面甚至连一块砖头都找不到,只能用形状各异的石头勉强拼凑出一个房屋的轮廓。
这样贫穷的家境,让苏安从小就备受冷落和歧视,自然也就交不到什么真心的朋友了。
想到这里,苏安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离开这个地方、寻找新机会的决心。
还记得隔壁牛二笑话他,还拿石子扔进茅坑里嘲讽他。
说他就是茅坑里的屎。苏安气愤的骑着牛二的肩膀,咬着牛二的耳朵不松口。
牛二他妈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又是村长的侄女。
平日里在村里横行霸道没人管,黑的都说成白的。
谁惹她,她骂你七天不重样,打了她的儿子她更是不会善罢甘休。
站在苏家篱笆院口大声说道:什么苏家原来养了一条狗,以后若是不管苏安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原是我不对,父亲要去道歉,听这话语太过恶毒,原本态度诚恳,牛二妈越说越难听。
父亲气不过与牛二妈理论不休,牛二妈坐在地上又撒泼又打滚,哭天抹泪说苏有成欺负一个女人。
牛二爸出面此事才算作罢。从此以后虽是邻居也不相往来。
牛二他妈妈抓到谁就说,苏家啊,一家子的狗。
从那儿以后也没人跟他一起玩了,说他是会咬人的狗。
每每想起苏安都气的胸口发闷。
他握着拳头,忽然又松开,家里虽然贫苦。
他虽然无力,他也从没怨对父母,没怨过这世道。父母也没有把他丢弃,也没让他饿着肚子。
他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路,山林茂密,晌午阳光明媚,透过树林照在脸上刺眼的日光。
苏安抬起头,闭着眼突然一笑。
心中只有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从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