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才
“这样吧。”付女士忽然开口，打断了秦柏卫的思绪。
她继续道：“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我都会尽量回答你。”
“不过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我希望咱们加快进度。”
这是她的工作。
如果将亚人研究所比作学校的话，付女士的工作并不是导师，而更像是辅导员。
替里面服役的亚人提供生活保障，对问题进行解答是她的主要工作内容。
秦柏卫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轻声问道：“亚人，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跟普通人类不同的超能力者。
但跟一般的超能力不同的是，亚人似乎还有着更多的特性。
秦柏卫决定先从最基本的问题入手，完完全全整理一遍现在的思绪。
付女士叹了口气，她似乎对这问题非常厌倦。
在她的职业生涯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了。
“亚人呢，简单来说有两点【非正常人类】能拥有的特性。”
“第一点，亚人的身体素质跟普通人类不同，恢复能力异常惊人。即便被挖出心脏，甚至是砍掉脑袋，都可以恢复原状，是真正的不死不灭的怪物。”
“哦对了，在你昏迷期间我们顺便割下了你的腰子。我们发现与你同行的那个小女孩患有肾衰竭，而你的肾源刚好与她匹配，所以顺便割下来了。”
光是第一句话就让秦柏卫有些震惊。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身体的修复能力变强了一点，没想到居然是达到了这种级别。
连砍掉脑袋都不会死？
怪不得他在车上询问处子是否会杀掉自己时，他露出那种嘲笑般的笑容。
亚人，根本就是杀不死的。
“那这不是很奇怪吗？”秦柏卫没有在意自己的腰子，他皱起眉问道：“既然亚人永生不死，那古往今来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亚人数量应该是极为庞大的，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过？”
付女士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说道：“不，亚人无法被杀死，但却可以老死。”
“如果用我所理解的解释来说，亚人就像是体内多了一种可控的癌症细胞，这种细胞可以按照之前的器官模型迅速修复再生。但器官的老化是不可逆的，所以亚人并非永生，只是不会被杀死。”
“再说亚人的数量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庞大。”付女士指了指秦柏卫身上带有编号的衣服：“目前正在服役的亚人数量加上你只有四人，这不光是江城的亚人数量，而是整个省范围内的亚人总数。”
“我国人口众多，一个省才只有四个服役亚人。而世界上其他一些人口稀少的小国甚至连一个亚人都没有。”
“你们可是非常珍稀的物种，万万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你们的存在，这一点一定要意识到。”
付女士对于亚人不死的解释有些抽象。
但是他对于亚人物种的稀有程度倒是说清楚了。
怪不得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亚人的存在。
他们省加起来总人口有将近一亿人，这么多人当中服役的亚人却只有四个。想要在生活中见到行走的亚人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未经记录的亚人一经被发现就会被亚人研究所给强制收容，在经过五年的教育之后，想必一辈子也不会在外面透露自己的身份。
这样看来，他能在大马路上与舟舟相遇简直就是奇迹。
这两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野生亚人竟然真的凑到了一起。
秦柏卫点点头，看向面前的女人问道：“继续。亚人的第二个特性呢。”
付女士看了眼房间的钟表，接着开口道：“这第二点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那就是亚人会具有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特殊能力。”
“每个亚人掌握的能力都不一样，有的能够操纵物质，有的甚至能够控制概念，而你则是能够控制时间。”
秦柏卫对于这个答案不置可否。
看来不光是处子，亚人的官方组织这边也已经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既然这样，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关于亚人的能力，我其实并不是很理解，这种能力是怎么逐渐变强的呢？”
秦柏卫问道。
付女士歪着头看向他，好像对于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很了解。
“我是说，我在重生之后并没有马上获得操控时间的能力，而是在大约四十多天之后才逐渐掌握的。所谓的能力，难道会随着成为亚人的时间而变强吗？”
他重新整理好了措辞，又问了一遍。
这个问题很关键，这关乎于他对于时间粒子的熟练操纵。
如果能熟练操纵时间粒子或许他就可以任意挑选想穿越的时间了，到那个时候，他便距离找到末日的真相更进了一步。
对于这个问题，付女士想了一会儿。
她开口道：“我并不是亚人，但见得多了我也大概知晓了亚人修炼自己能力的办法。”
“那就是链接。”
“链接？”
秦柏卫疑惑道。
这个词他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此时却想不明白对方要表达什么。
付女士放下了一只翘着的二郎腿，伸出手来比划着说道：“假如说我是一个烟雾亚人，能力是操纵烟雾。然后，我抽上了一根烟，猛吸一口。这就算是与自己的能力建立了链接。”
她装作猛吸一口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滑稽。
可秦柏卫还是不明白。
“烟雾，这种看的见摸得着的东西可以建立链接，那，时间要怎么建立链接呢？”
听完这个问题，付女士轻笑一声，她看向秦柏卫饶有兴致的说道：“从这一点上来说，你简直是个天才。”
“什么？”
见秦柏卫满脸疑惑的样子，付女士继续说道：“这也是我听1号说的，她似乎对于你的能力链接做出了最合理的解释。”
女人微笑着卖了个关子，随后道：“就是直播啊。”
“你在未来世界开直播，而过去的人看到了，从时间这一概念上来说它们便形成了链接。”
“但是，单纯有人看到了你的直播并不算是一次完整的链接，而是要让别人真的相信你身处在未来，只有他们相信了才算是完成了链接。”
“你居然通过别人的信仰链接到了时间这么抽象的事物上，所以我们才说，在这件事情上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又因为观众够多基数够大，所以相对于其他亚人来说你的链接数量会非常多，对能力的修炼也会比别人快好几倍！”
付女士并不明白，穿越到未来不是他的本意，开直播更是阴差阳错下的巧合。
但是对方的话自己听懂了，自己之前的疑惑也减少了一些。
怪不得，他的能力在一开始根本没法熟练运用，在经过了王教授和死亡笔记的事件后，能力却突然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因为经过了那两次的事件，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真的相信了他身处于未来世界。
按照付女士所说的意思，相信他的人越多，与过去人们建立的时间链接也就越强，他对于能力的操纵自然也就越熟练。
“原来是这样。”
听完付女士的解释秦柏卫感觉过去的疑问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这亚人研究所里，他或许可以知道一切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