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理想与现实
“爷爷，我买了票明天回青城了。”顾言吃完饭，走到院子里顾远征的对面坐下。
“几点的票啊？要不要司机去送你？”顾远征睨了顾言一眼。
“明天上午十点五十，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嗯！男孩子就是要自立自强，你要回去学习，爷爷也不留你了。”
“爷爷，您自己多保重身体，我暑假再回来看您。”
“你暑假还过来？”
“所以，您这是不欢迎我过来吗？”顾言看着顾远征，语气平静的问道。
“呵呵，怎么会，怎么会呢？你可是我唯一的宝贝孙子，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哈哈，你想多了。”顾远征低头喝茶。
“您现在脸上的表情在告诉我，您心虚了。”顾言淡定地说道。
“你这臭小子，尽瞎说什么大实话，不是，你尽瞎说些什么？”顾远征跳起来，“哼！你就是来气我的。”
说完，赶紧溜了。
顾言也不争辩，静静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
嗯！这茶不错！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顾言就回房间收拾东西。
肖筱也正在屋里收拾行李，刘梅在院子里乘凉。
“外婆，妈妈说那些药您每天都得按时吃，自己一定记得啊，不要我走了您就不按时吃药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管家婆。”
“我就是得管着您，不然您就放飞了。”
“我还有一个多月就放暑假了，等我放暑假，又回来接着管您。”
“哈哈，我家小宝现在真是长大了，都管到我头上来了。”
“是，我长大了，可以管您了。”
“好好好，你个小管家婆。”
祖孙俩一个在房间，一个在院子里，互相打趣。
第二天一早，李婶就提着一盒子鸡蛋过来，说家里没什么好拿的，只有自己家里鸡生的鸡蛋，一定要让肖筱带回青城去吃，谢谢她这几天帮忙带着秋秋玩。
肖筱推辞道：“谢谢李婶，但是真的不用了。我每天都住在学校里，吃饭都在食堂，没有地方煮鸡蛋。这些鸡蛋都留着给秋秋吃吧，她正长身体，得多吃点鸡蛋补充营养。”
“你看你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李婶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是感谢我呢，是我应该感谢您帮忙照顾我外婆啊，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好了，你们都别推来推去的了。小李，这鸡蛋她确实不好带，你就留给秋秋吃吧，心意我们领了。”刘梅看着她们说道。
“我约的车应该快到了，我走了，外婆就又得麻烦李婶多费心了。”
“哪的话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还是在几天前下车的地方，司机大叔果然已经到了。
肖筱跟外婆道别后上了车，在后视镜里看到外婆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坐的车离开，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我是不是还是不够努力？我努力的脚步，能不能赶上外婆老去的速度？”肖筱在心里问自己。
到了高铁站后，情绪还是很低落。
顾言已经早早的就等在下车点，看到肖筱下车，眼睛一亮，就朝着她走了过来。
只是走到一半，就发现她情绪不对。虽然表面看着跟平时一样，但他就是能感觉到，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只在心里暗暗揣测她这是怎么了，担心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面上却如常地跟她打招呼。
两人一起检票进站后，找到候车区坐下来。
今天的肖筱格外沉默，顾言有余光静静观察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心情好一点。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顾言绞尽脑汁地想起了几个以前周予衡给他说过的笑话。
“乌龟受伤了，让蜗牛去买药。过了两个小时，蜗牛还没回来。乌龟急了，骂道：他再不回来老子就死了！这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你再说老子不去了。”
说完，期待地看着肖筱，“好笑吗？”
“嗯！有点好笑。”肖筱给面子的笑着点了点头。
顾言这下更来劲了。
“一个猎人开枪打了一只狐狸，然后猎人死了，狐狸说：我是反射弧。”
“小动物们组了一个局聚餐，为什么只有小象很生气？因为这是个气象局。”
“巧克力为什么打败了番茄？因为巧克力棒。”
……
顾言把自己所有能想起来的笑话说了个遍，肖筱就静静地听着。
正当他不知道还有些什么笑话可以讲的时候，广播通知到点检票上车了。
顾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肖筱发现后，看着顾言的眼睛，很真诚地说：“谢谢你，顾言。”
顾言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其实不太会讲笑话，如果能让你心情好一点的话，也算大功一件了。”
肖筱没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只说：“我现在心情好很多了，真的很谢谢你。”
俩人一起随着人流往站台走，顾言特意走在她身边，努力地为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其实他很少坐高铁，出行大多都是飞行或是司机接送。
走到肖筱的车厢前，“我到了，你快去找你的位置吧。”
顾言没说话，看了眼她的票，直接上了这个车厢。
肖筱只看到他跟她邻座的人说了几句话，还回头指了指她。然后那人看了她几眼，笑了笑，起身就走了。
“你跟他换座位了？”肖筱坐下后问道。
“嗯！我说我们是兄妹，坐一起有个照应，他就同意了。”顾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在肖筱身边坐下来。
肖筱：“……”
神特么的兄妹！
一路上，两人都在各自刷题。遇到不会的，顾言就问身边的肖筱。
越了解，就越觉得身边的女孩优秀的就像个宝藏，好像在等着他去一点一点发掘。
这样的氛围，让顾言恍若回到了那些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日子，美好的有些不真实了。
突然，肖筱转头问：“顾言，能不能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顾言愣了几秒，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孩。
“以前的理想都记不清了，以后的理想都与你有关。”顾言默默在心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