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疯狂的信徒
八分钟后,夏易扛着铁锹奔跑在前头,白鹤梁提着锄头走在后头,手握一块价值连城的钻戒怀表,按下记时枢纽,朝前平声说:“请在五分钟以内解决。”
夏易回眸灿笑,做出“ok”手势,扛着树外围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拍打而来的热浪,烘的眼睛睁不开,自然卷发型吹得散乱。
体温从饥寒到温红,转变如此快导致身体短暂无法适应,捂嘴猛吐一口鲜血。
“本帅哥的血蛮特别。”
紧跟后面的白鹤梁身体素质比较好,只觉得体内器官在缓慢撕裂,捏住阔胸强忍着。
本想抬手拍他肩关心一两句体现人情味,结果被他突然的这句话整无语了。
越靠近树,温度越高,空气扭曲成殷红色,飘荡着火星。
生长在枝条上的火花形状类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蝉翅薄瓣从外到里一层比一层大,随着呼啸热浪如蝴蝶翅膀般煽动。
而空心中间积攒灼红溶液。
“呼!”
夏易热的汗淋淋呼气,高举铁锹猛铲树根处,土地干裂,费力才挖出一撮泥土。
目睹此情况,白鹤梁短暂沉默后抹去眉角汗珠,突喊一声:“让开。”
夏易笨重向右挪动。
树的上空徘徊飞行数不清的乌鸦,随之飘荡而下漆黑羽毛。
“3”
“2”
“1”
【玩家白鹤梁启动道具“黑白煞”第二项主动技能——获得三分钟驱势特殊乌鸦的能力。】
白鹤梁倒数三声,扯住夏易衣角向后拉。
那群乌鸦遭惊动般胡乱飞,张开尖嘴发出悲悯刺耳的鸣叫,然后反复撞击树干,直到死亡坠落,堆积成一座小山。
白鹤梁自推自销道:“直播间的观众们,请为我的魔术欢呼打赏吧!”
夏易懵逼,眼前的乌鸦堆愕然炸开,腐臭黑血溅射他一脸及身上,什么也看不清。
“你特么能不能说一声在引爆,我这张帅气的脸很精贵的。”
慌忙摸脸,但凡造成一丁点损伤他都有可能跟白鹤梁拼命。
白鹤梁已读不回,踩在被乌鸦血染黑的土壤上接近已经东倒西歪的树,用锄头挖出根,补上重重一脚。
树轰然倒塌,火焰花转瞬间凋零,枝条、树干、树根枯萎,表层光滑赤红的树皮龟裂开,灼红液体从树干中流出。
【召唤“神树”的仪式已破坏四分之一】
【温馨提示:镇民逐渐疯狂,攻击玩家的欲望变得强烈。】
完成最容易摧毁的一颗。
白鹤梁冷漠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欣喜,转身对用矿泉水冲脸的夏易说:“经常看你行军礼,现实中读的是军校?”
夏易边擦脸边说:“不是,初中喜欢打游戏被父母送进戒网瘾的学校,平时教官要求行军礼,后知后觉中习惯了。”
“嗯!”白鹤梁过于理性,无法共情,安慰人的话过于公式化,会惹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反感,就没说。
轻打响指,说:“很快会发生一场镇民暴动,你留下援助莫苒,我去找下一棵树。”
夏易诧异说:“你不”
没等他话完,白鹤梁在眼前化作无数飘落的白鸽羽毛消失。
他撅着小嘴骂道:“遇事不决跑的真快,真没良心。”
踉跄退后两步,树干内流出的灼红溶液已经淹没到脚边,身后接踵而至响起破窗响声,掉头看,镇民如饥肠辘辘的野兽,从教堂爬出翻滚到雪地中,刻不容缓狗爬式跑来。
蹲下夏易脚旁贪婪舔食那滩灼红溶液,躯体裂痕喷出火焰吓的他蹦老远,脚一滑摔地上。
真饥渴
那还在教堂内的莫苒岂不是遭殃。
充斥血腥味的教堂,场面宛如末日丧尸混入人群造成镇民自伤厮杀,体内神树赐予的能力在流失燃烧,肉皮已显然就可的速度干枯成。
陷入癫狂的镇民扑倒身旁的镇民,咬断他的脖颈,疯狂吸食他身体内的灼红溶液。
在教堂台倡导信仰的莫苒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察觉不对劲的部分镇民指着他口诛笔伐。
“操,你到底干了什么龌龊事情?”
“神树赐予我们力量的枝条被这个自称为是使者的畜牲弄断了。”
“我需要溶液我不想死我的样子在衰老”
台上模仿成“陈锦文”的莫苒汗颜,成功把陈锦文本人的名声搞臭,沦为镇民们悬赏通缉的对象。
沉默。
应该是他俩把树挖掉造成的。
那种灼红溶液代替了镇民们体内耐已循环血液。
部分极端的镇民全身冒着失控的火焰,疯狂扑向教台上的莫苒,开枪击毙,又扑上一头,弹药匮乏,被逼至神树雕像下成为众多狼围剿的羔羊。
他环顾四周尝试寻找逃亡的出口,却早已被暴怒的镇民围的水泄不通。
砰——!
右窗口处响起的枪声吸引了镇民们的注意。
夏易朝众多镇民竖中指吸引仇恨,并说:“树是本帅哥挖倒的,略略略!”
做鬼脸,吐舌头。
莫苒趁机解决包围薄弱口怪物,朝教堂左窗口狂奔,边往弹夹装仅剩的五颗子弹。
镇民们不傻,分头追杀两人。
它接触模仿在冰天雪地中跑,边跑边扭头向后观察之间的距离,1米左右,很近不敢松懈。
发现自焚镇民所过之处积雪融化,一条条蜿蜒竖道形成。
而血肉在逐渐缩水,慢慢的只剩下皮肤粘黏在焦黑骨骼上,随着干腊皮肤烧尽,沦为一具骷髅人,只剩下心房那颗燃烧火红的心脏。
原来如此,首次在副本遇见的怪物是镇民燃烧殆尽的产物。
难怪会悲伤求救
穷追不舍的镇民突然集体掉头,向教堂后倒塌的枯树跑去,熙熙攘攘的镇民趴地上舔食灼红溶液试图求生。
夏易在附近加速跑来,挥舞着手喊道:“苒苒老师,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莫苒解开胸口解热,朝他似笑非笑说:“咱俩去镇长家喝茶去。”
夏易听到震惊跺脚说:“纳尼,苒苒老师,作死的事情我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