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太弱了
老妇的四肢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骨骼好似常年失修的机械一般,艰难的运行着,发出咯咯咯的刺耳摩擦声,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架。
徐飞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异变,眼神惊恐,不断向后爬动着。
吼!
老妇嘶吼着,四肢着地扭曲跨步,好似电影中的异形一般,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徐飞急速靠近。
死亡的威胁顿时笼罩在徐飞的心头,徐飞猛然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呼呼呼——
片刻后,想象中被异灵撕碎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周围只有淡淡的风声,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黑暗深处地方虫鸣与窸窸窣窣的声音。
怎么回事?
徐飞颤抖的放下横挡在脸上的手,缓缓睁开眼睛。
四肢扭曲,白骨破皮的恐怖老妇此时已然如尸体一般横在徐飞面前,而旁边一位穿着红色嫁衣,长发盖脸的异灵侧站在徐飞旁边。
手中还提着那老妇的头颅,那头颅上的表情就和徐飞现在的表情如出一辙,震惊且惶恐。
“肖肖盈盈?”
肖盈盈缓缓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徐飞,周围温度降低至冰点,就连阴磁探测器都失去了运作。
“好了啦,不要吓他了,盈盈姐。”
熟悉的声音自远方传来,循声望去,朱清玲的身影在黑暗中走出,与朱清玲一起来的还有全副武装的小刘。
见是朱清玲,徐飞紧绷的心才终于放松片刻。
“徐队!你没事吧?”
小刘慌忙上前,检查着徐飞的伤势。
“该死,怎么伤的这么重?”
小刘看着徐飞被扭断的手臂,不禁心疼的说道。
朱清玲站在旁边,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小刘如此关心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头又看了看把玩着异灵人头的肖盈盈。
肖盈盈对上了朱清玲的目光,又看了看手中的头颅,似乎也是觉得这样做不太雅观。随手将异灵的人头扔出去,尴尬的笑了笑。
朱清玲嘴角微微抽搐
“没想到,盈盈姐还有这种癖好哇。”
肖盈盈一顿,随即摇着头讲
“啊,没有哇,我其实可温柔啦,都没什么力气的。”
朱清玲看了一下横在地上的无头尸体,沉默了一会随后也是重重点头,便是赞同。
小刘将伤重的徐飞搀扶到了车上,小刘自然是先去开车找到的朱清玲,要不是肖盈盈在红嫁衣事件中记住了徐飞的气味,二人还真不一定找得到他。
在车上,徐飞将他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朱清玲与小刘,坐在后座的肖盈盈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朱清玲听后,也是锁着眉毛,脸色有些难看。
“徐队所上的公交车与总站丢失的公交车车牌号一致,可是102路公交车在十点就停运了,司机也都休息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102路公交线上行驶。”
“而且根据徐队对司机长相的描述来看,现任的102路公交司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
小刘一边专心致志的开车,一边疑惑发问。
“这正是诡异的地方,那个司机究竟是谁?还有那三个古怪服饰的古怪人,如果他现在正依靠着102路的公交线行驶,那么我们现在追上去一定可以截住他们!”
徐飞咬着牙,虚弱的分析道。
朱清玲摇了摇头,无奈的说
“我和小刘就是从终点站的方向过来的,若是真的有公交车行驶,早在几十分钟前就应该和我们相遇,而结果就是我们在102路别说公交车,就连一个私家车,一个人影都没有遇到。”
“什么?这怎么可能。”
徐飞不可置信的 看向小刘。
小刘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朱清玲所说的都是真的。
徐飞听后,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倚靠在副驾驶的的座椅上。
朱清玲见此,连忙安慰道
“姓徐的,你不必这样子怀疑自己,我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辆公交车不过是一辆诡公交而已。而且听了你的陈述后,我更加确定这一想法。恐怕那公交车上,除了你没有别的活人了。”
听到此话,徐飞的眼中才多了一丝清明。
“怎么说?”
朱清玲勾着下巴,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首先是那司机,与那三个穿奇装异服的怪人,不用想肯定是异灵。”
“其次是那个抱着婴儿的中年妇女,在安槐市是有比较出名的儿童医院的,就在隔壁的193路公交线上。而且24小时门诊都不会下班,又何必乘坐102路公交车去中心医院看病呢?”
徐飞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最关键的一点是原本哭闹的婴儿在那三个异灵出现后就停止了哭闹,这很奇怪。”
“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细节给忘了,注意力全在后座那三个异灵身上,而忽略了最明显的不合理。”
徐飞恍然大悟给了朱清玲一个眼色,示意继续说下去。
“那个贵妇,半夜乘坐公交车有什么紧急的事?工作上的事恐怕轮不到她来管,私事也可以交给下人去做。那么她,半夜坐公交车明显是为了躲避一些人,隐匿自己的行踪,去做自己的事?那会是什么事呢?”
“坐在后座的鸭舌帽男子,全程一言不发,就连那三个异灵坐在他身后都无动于衷,这本身就很有问题。就连你和老妇都能看出那三个异灵有问题,他距离这么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至于那对情侣,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就凭我敏锐的直觉,他们应该也不是人。”
“我还以为你要说出什么惊天发言,原来只是直觉,不过你先前的分析都很缜密,很有参考价值。”
“那是当然。”
朱清玲得意的扬了扬头。转头又向肖盈盈询问道
“盈盈姐,刚才我分析的事,你的听清楚了吧?你有什么见解吗?”
小刘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肖盈盈,默默的打开了车内的暖气。
“我不懂这些呀,我只是一个快奔三十的,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呀。若是真要说的话”
肖盈盈勾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他们也太弱了,像纸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