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玻璃珠大卖
大夫人寿宴的前七天。
柳如眉一席纱衣，正躺在院子的屋檐下乘凉。
“小姐，小姐”翠儿慌张地赶过来。
柳如眉拿下盖在脸上的白绫圆扇，睁开惺忪的睡眼。
“怎么了？”
“小姐，大小姐吩咐人来指使您出门采买一些东西，可是这些东西且不说需要制作的时间长，不知道能不能在大夫人生辰前赶制出来，而且这个量也是分明着为难你呀”翠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柳如眉正愁这两天没个好的借口出去卖珠子，于是轻松地说：“无妨无妨，这都是小事，本小姐倒是有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本小姐可是相信你才用你的”
看到小姐不慌不忙的样子，翠儿想着小姐应该是心有成算，听到小姐语言中对自己夸奖之词，翠儿脸颊泛红，拍着胸脯说道：“小姐，翠儿从小跟您一起长大，翠儿”
柳如眉知道她又要长篇大论，于是赶忙打断：“就说ok不ok吧！”
“ok”
柳如眉这才想到自己现在可是在古代，于是慌忙解释：“啊，就是做不做吧”
“做！”
好在翠儿没有在意，柳如眉长舒了一口气。
于是柳如眉将自己的珠子交了一大包给翠儿，并且吩咐她买珠子的事项等等。
翠儿一点即通，虽然她也奇怪小姐从哪里来这些珠子，但是她还是乖乖地记下卖珠子的秘诀——先高价再打折加吆喝，遇到美女使劲夸。
于是二人带着一大包珠子秘密地坐上了马车，翠儿负责售卖珠子，而自己则以采买的名义走店铺掩人耳目。
柳如眉心中根本不慌，能够采买的就采买，不能采买的就画出来即可。
于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柳如眉已经跑了几家店铺，预定好了大半的商品。
此时柳如眉腿酸的紧，于是找到一家茶馆坐下打算喘口气。
一杯清淡的茶水摆上二楼的案桌，柳如眉挑了一家靠近栏杆的座位，方便听说书。
醒目一响，四下皆静。
“话说这魏国皇叔孙穆青，真可谓奇人，与先皇征战四方，共同打下魏国江山，推辞兄长所给至尊之位，辅佐少年君主，建立谍网，训练暗卫，后因君王猜忌，交出谍网，给出暗卫，游历山水，无人知其行踪，今天我们且来说说这落凤坡之战”
柳如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曾经她笔下的孙穆青，可是自己心中最满意的角色。只不过她奇怪的是，这个世界里的孙穆青似乎多了很多东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写作，虽然自己也没有写作多少，不过最为惊叹的还是这个世界虽然曾经在自己笔下只有一个开始，但是这个世界却在不停地运转，延申。
“李姑娘，别来无恙啊？”
听这个熟悉的声音，柳如眉就知道是谁了，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故作震惊地说道：“莫不是，陆公子？”
“在下正是当日的陆公子，李姑娘，哦，不，或者该称柳如眉，柳姑娘。”陆思衡的眼神中有一刹那闪过一丝凛冽。
柳如眉目光一震，背后一阵发凉。这陆思衡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够看到几分神秘，加上他短短几天就能知道自己的姓名，或者说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看来此人身份不一般，柳如眉心中暗暗忖度，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来自己笔下的世界，他的笔下没有陆思衡这一号人物。
越想越觉得惊悚，柳如眉强装镇定，“是的，公子莫怪，家父教管甚严，不得已隐瞒小女子姓氏”
“不碍事不碍事。咦？你也喜欢听这里的书啊？哈哈哈巧了不是，我也喜欢方便坐下与姑娘共赏？”陆思衡恢复了当初那公子哥的形象。
柳如眉邀请入座。
看着陆思衡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皮囊，柳如眉怎么也看不透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或许是注意到柳如眉的目光，陆思衡没有挪动看台上的目光，调戏般地说道：“柳姑娘莫不是看上在下了？”
柳如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冒昧，脸颊微微泛着桃红，“啊，无事。小女子冒昧。”
陆思衡目光流转间，不经意间瞥见了柳如眉那娇俏羞涩的神态，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他迅速收敛起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做派，神情变得格外专注和认真。
他轻声开口，语气诚恳而真挚：“实在抱歉，是在下太过唐突无礼了，请姑娘切莫怪罪。”此刻的陆思衡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的轻浮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真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看时间不早，柳如眉辞别了陆思衡，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临别前，陆思衡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柳如眉心中暗暗叫苦，老娘不想见。
但还是强装礼貌地以微笑回应。
赶回家后已经到了晚宴时间，与寻常一样，去大夫人院子里拜见之后前往晚宴大堂。
倒是今天的晚宴多了一个话题——相母寿辰。
用完晚饭后，稍坐一会，柳如眉就回到自己闺房了，一回到闺房，柳如眉就着急唤翠儿。
翠儿一脸疲惫地来到闺房，一改往日活泼可爱的模样。
看着翠儿一脸沮丧，柳如眉以为今天的开门生意黄了，心中短短伤心之后安慰起翠儿：“翠儿，这开业哪有不亏的放宽心”
柳如眉拍拍翠儿的肩膀。
翠儿神秘地从袖带中掏出几张纸，随后兴奋地喊道：“小姐！我们全卖完啦！一大笔银票！”
翠儿已经高兴地前后不着句了。
柳如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面额高达千两的银票。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拿起银票，仔细端详着上面精美的图案和印鉴。
这可是一千两啊！对于柳如眉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之多的财富摆在面前，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激动。此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所有的烦恼都瞬间烟消云散。
兴奋地抱着翠儿，二人高兴地蹦蹦跳跳。
“臭丫头，还诈我，我还以为没人要这珠子呢”
翠儿调皮地做着鬼脸。
柳如眉拿出银票的一半打算给翠儿，但是翠儿说什么也不收，千塞万塞才收下了一百两。
主仆二人收好银票之后，翠儿眼睛闪着亮光，兴奋地讲述自己今天是如何如何吆喝的，如何如何夸人的柳如眉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小姐，今天卖完之后还有许多夫人小姐催着让我赶快出第二批货，咱们的珠子还有嘛？”
柳如眉摇摇手，对翠儿说：“这个东西呀，就是要稀少才能珍贵，珍贵我们才能卖得火爆，这一批货之后，我们就不再卖这批珠子了，物以稀为贵嘛，下次咱们换一个成色的卖或者换一个东西卖，都是可以的”
翠儿恍然大悟，惊叹柳如眉的主意。
突然，翠儿大呼：“哎呀小姐，大小姐的采买可怎么好呀，我们这”
“放心吧，这不是有了这个吗”柳如眉指了指银票，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票给到位，工期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正好也可以省了自己的笔。
说实话柳如眉也没想到这玻璃珠子能够在现在这个时代这么受欢迎，或许是因为它的稀有吧。
夜逐渐深，翠儿退下之后，柳如眉也收拾收拾狠狠地睡了个美容觉。